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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惡的該死的黑白畜生!嗚…嗚嗚…我想靜靜!嗚嗚嗚嗚!我的靜靜啊!嗚嗚嗚嗚嗚……」

夜晚的酒樓內,一名男子原本只是獨自喝著悶酒,卻突然大聲叫囔甚至悲痛大哭,讓一旁的人不由好奇的將目光移去,想了解發生什麼事。

「看什麼看!閃開!嗚嗚嗚嗚…」
男子發現自己成了焦點,大聲哭喊著,那聲音真是悲痛萬分。

「大爺,發生啥子事了,看你哭得多傷心?」
一名大漢抱著一罈酒坐到旁邊的空位上,幫對方和自己各斟了一碗酒,好奇的詢問。
哭泣的男子抓過碗就一仰頭喝盡,接著大哭著將事情說出口。

「嗚嗚…那該死的…該死的黑白畜生!就是他們!他們這兩個殺千刀的狗東西!居然藉救我家靜靜的名義把靜靜的心勾走了!嗚嗚…他們送靜靜回家後…靜靜每天都在想著那兩隻狗東西!滿嘴白狗郎君、白狗郎君的!就沒好好正眼看過我!明明我喜歡她這麼久的!我們也一直相處的很好!直到…直到那黑白畜生出現!嗚嗚嗚嗚嗚嗚嗚…」

大漢在男子講完話後又幫忙斟了一碗酒,隨即將自己的酒碗喝乾再倒一碗。

「唉…要我說,你還是別找他們麻煩,尤其是那…那稱呼也少用,倒是你,你是怎麼知道他們就是黑白雙犬的?他們可不是會喊著外號到處走的人物。」
大漢邊講著話邊喝著酒水,講話卻一點也不含糊。

「怎麼就不行!他們就是畜生!嗚嗚…我的靜靜…我想靜靜……嗚嗚嗚!」
男子又走入情緒之中,將酒又一口喝乾,用衣袖抹過酒水和眼淚,才淚眼婆娑的開口。

「我原本只知道那白狗叫李大力,靜靜也只是喊著大力哥哥、大力哥哥的,我為了要揪出這搶走靜靜芳心的傢伙,仔細詢問靜靜關於救他之人的打扮及樣貌,藉此打探了下消息,才知道他們是黑白畜生!這名字俗氣的跟什麼一樣,我想不到居然還真能找到這傢伙是誰!結果這消息卻不小心被靜靜知道了,靜靜就開始蒐羅起這白狗的資訊,每天每天滿腦子都是什麼白狗郎君!」
男子說到後面手用力的一敲桌子,讓再次被斟滿酒水的灑出不少。

大漢看男子執迷不悟的模樣又是嘆了一口氣,隨即倒了碗酒喝起來。
黑白雙犬行蹤飄忽不定,根本沒個定向,如果這話被黑狼聽見,指不定會出事。

「那也只跟白狗有關,你又為何要將黑狼也罵進去?」
一旁偷聽的少年語氣頗有不滿的問著,認為男子分明是自己沒本事,到處遷怒人。

「怎麼就沒關係!那個黑狼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蛇鼠一窩!他們既然都在一起行動,一定是狼狽為奸的夥伴!我從消息中可是知道這二人讓不少人為他們落淚,傷無數人芳心,卻又有無數人愛戀他們!這麼可惡的人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我的靜靜……嗚嗚嗚—唔!你幹什麼!」
男子正悲憤到一半,猛然被少年一拳打中臉頰,氣的抓住少年衣領就打算回擊。

「沒本事的臭王八!自己沒能力少遷怒別人!尤其是遷怒我黑狼大哥!」
「黑狼大哥為人坦蕩!才不是你口中那種搶人戀人的傢伙!」
「我的黑狼大哥不是你這龜孫可以侮辱的!」

和少年同桌的幾位少年見兩人打起來,也紛紛加入戰局,幾名少年是一起圍毆喝醉的男子,看的一旁的大漢直嘆氣,拿起酒罈讓到隔壁桌的位子上。
「唉唉…又來了……」

幾人打得雖然火熱,不過並沒什麼武學招數,就是平常人的胡亂打架,很快便被酒樓的護衛抓去外面聊天了。

直到這時酒樓才恢復原樣,只是大家的話題大多圍繞在黑白雙犬之上。

「嘿!這位先生,你貌似很了解這黑白雙犬,可有什麼消息不?」
大漢被人詢問,停下喝酒的動作看看四周,發現不少人偷偷看向自己,不由失笑。

「也不能說什麼了解,只是同是江湖人,多少有些耳聞罷了。」
「那您可否說說,讓咱們一飽耳福?」
「是啊,先生您儘管吃喝,我們願意幫您出這錢。」
「對!和我們詳細說說,說不定有什麼大夥不知道的消息?」
大漢見此微微一笑,喝了一口酒才開口。

「那我今回就當一次說書人了,可別糟蹋我說的不好啊。」
吸了口氣大漢才緩緩開口談起二人。

「要說這黑白雙犬,是這幾年竄起的人物,因為他們總是一起行動出現,所以才有這等外號。不過他們還有另一個外號,就是剛剛那人說的……黑白畜生,通常會這樣稱呼他們的當然都是不待見他們的,不過要這樣說可得有點本事才行,被白狗聽見還沒事,若被黑狼聽見是得付出代價的。之前有人認出黑狼還當著黑狼面講,不僅如此又對著黑狼指手畫腳,甚至做出一些小動作,黑狼本要殺了那人,不過被白狗勸住,所以黑狼就將那人手腳筋挑斷,而那人…原也是習武之人。」
「嘶…好狠……」
「這還不如死了算了…」
「這白狗也真是…」
「那人也真夠嗆的…」

說到此大漢先是停下喝幾口酒潤潤喉,眾人趁這段時間短暫的感嘆一下,大漢便接著繼續說下去。

「他們一人身穿黑衣,性格兇狠如狼,個性孤傲,人稱其為黑狼;一人身穿白衣,性格溫順如犬,個性良善,人稱其為白狗。黑狼本名為施智正,應是血刀門下弟子;白狗本名為李大力,應是長空幫門下弟子。他們使招時並沒有忌諱,所以很容易認出門派招式。不過並沒有向外透露其他消息,但從他們的行為舉止及名字來看,黑狼應是出生富貴人家;白狗則是農家子弟無誤。說來他們個性迥異,生活歷練也不相同,也不知道怎麼混到一起的。兩人相貌皆頗為出眾,黑狼長相俊美,白狼長相英挺,喜歡他們的人許多也是被他們的長相和身姿所吸引,而討厭他們的則是看不慣二人風頭和許多被情人所遺忘的身邊人;例如…剛剛那位男子、那位靜靜姑娘或許還有那群少年。」

說完大漢又是暫停喝了口酒,才繼續開口。
「剛剛已經說了兩人的性格,不過大家還有一句話可以讓人更簡單了解他們,那就是…」
還不等大漢繼續說下去,旁邊就不約而同的冒出同樣的話語及一些竊竊私語。

「求情找白狗,求死找黑狼。」
「是求情找白狗,求死找黑狼吧。」
「就是那句求情找白狗,求死找黑狼?」
「原來這話是指他們……」
「什麼意思啊…」

大漢看眾人的樣子,笑笑的倒酒喝了幾口,才將被打斷的話接下去。

「就是那句求情找白狗,求死找黑狼。這話可有兩個說法,第一個意思很簡單,如果惹了他們,想活命就和白狗討饒,或許能免於一死,因為白狗仁慈不殺人,而且會勸說黑狼;但如果想快點死,就儘管找黑狼麻煩,因為黑狼殺人不眨眼,有時白狗也勸不住。」

「這…到底求情有沒有用?」
「不是說了嗎?你想活就別惹黑狼,然後抱抱白犬大腿,這不就好了!」
「活著如果要當廢人…或許死了比較好?」
「說什麼呢?好死不如賴活,死了可什麼都沒了!」

對於幾人的討論大漢也沒參與,只是接著說下去。
「而這第二個意思呢,則比較有趣,這說法是從鄉間傳來的,那就是如果喜歡他們,可以盡情和白狗告白,爭取和白狗相處的機會,雖然並沒傳出過白狗答應和誰談情的消息,不過至少白狗只會委婉的拒絕;但如果找黑狼告白就不一樣了,黑狼是直接表明拒絕,而且再靠近就會被刀鋒伺候,雖然也沒有傳出砍死追求者的消息,不過有些追求者好像挺喜歡挨黑狼刀子的。」

「剛剛那些少年……」
「我有看到…衣袖裡的手臂有些利器劃過的痕跡…」
「現在的年輕人到底在想什麼…」
「其實他們是再自殘吧?」
「好像有些是新傷口…」
「該不會…他們真的在附近吧…」

大漢喝著酒想著剛剛那場鬧劇,搖搖頭嘆口氣。
「他們是應該在這附近活動過,剛剛那幾人的事情就足以證明他們到過這,不過有沒有機會見到就不一定了。剛剛我也說了,他們不是會自喊外號的人,那外號都是別人叫他們的,所以有時碰到也不一定能直接確認是他們,而且他們行蹤不定,根本是到處漫遊,沒有規律可言,也可能早已經離開這裡。」

「你這還有沒有關於他們的事蹟啊?可否說來聽聽?」
「知道了他們的消息,但總覺得意猶未盡呢。」
「好想看看他們到底長得怎樣?」

聽到眾人說還想聽聽事蹟,大漢只覺得頭皮發麻,想想還是別說了,趕緊回去休息。

「他們的事蹟可多著,一時三刻也說不完,問問說書先生或許就能知道一二,今天就先這樣吧,感謝各位賞臉聽我說話,我也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大漢將酒罈剩餘的酒一口氣乾完,擦擦嘴和眾人謝過離開,留下一眾繼續八卦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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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酒樓二樓偏僻的角落,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在此清閒的享用著酒食。

「他們總是能把故事扯的這麼誇張,見也沒見過,說的倒是頭頭是道一樣。」
「這算比較合理的了,只是…那幾個少年……」
「沒事!他們能有事你就看不見了。」
「好好,說的也是,你也少喝點,我看你差不多了。」
「知道啦!真麻煩…喝個酒也不能盡興,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沒辦法嘛……這應該是…體質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