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 輕抹去眼淚,放下樺燭香,改拾起一旁的匕首擦拭,嘴裡哼著母親時常唱的曲,再次墜入回憶。 ※ 用過午膳,秧樺便步至庭院準備接下來的訓練,早課是打坐練內功,午課便是武打對戰,由李氏作為對手,實戰累積經驗,提升反應和應對能力,近身戰的拳腳、匕首及暗器的運用,皆是重點練習。她曾疑惑過,作為一名藥師為何要習得武術,換得強健體魄一說,到後來懂得防身之用,也漸漸喜歡上戰鬥,汗水淋漓的暢快之感。 而今日的感覺又與往昔不同,除卻內力的進步外,許是還有將頭髮束起的緣故,減去了時常會飄來阻擋視線的髮絲,動作要比以前俐落,攻勢也凌厲許多,招式看似乾脆直接,卻又暗藏後招,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彷彿與匕首合而為一,化作一把鋒刃,直指敵人要害。 幾個回合過去,原先趨於下風的秧樺逐漸佔據上風,最後停在她將匕首抵在李氏咽喉前,勝負已分。把匕首收回扣帶,兩人相互作揖,提早結束了今天的練習。 「妳的匕首已經用得比娘還好了。」李氏欣慰地說道,時光轉瞬,十五年已過,曾經抱在懷裡的嬰兒,如今已成亭亭玉立之姿,「這樣娘就能放心了。」 「這都歸功於娘教得好!」親暱地攬過李氏的手臂,秧樺蹭了蹭母親。 「呵呵……」寵溺地揉了揉女兒的髮,李氏作了個決定,開口道,「就趁著這股氣勢,娘一併將匕首傳贈予妳吧!」說罷,便將手上的匕首遞了過去。 「娘這、」慌亂地接過匕首,秧樺不知所措地望向母親,「樺兒還未到能駕馭照月的階段啊!」 「娘說妳是,那便是了。」堅定地望向秧樺,李氏將手覆上匕首,語氣不容置疑道,「此後,照月便是屬於妳的了。」 夕陽的餘暉落在二人身上,映得照月的刀身白中泛紅,如同秧樺的眼眶,紅了一圈,泛著淚珠的光芒,「樺兒定不辜負娘的期待。」 ※ 「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註1) 」棉布仔細地拂拭手中的匕首,秧樺口中輕喃,自言自語,「娘曾說過,這便是照月名之所由,也是生活之道,更是對我的期許……」 放下匕首,她像是下了什麼決心,起身收拾東西,邊碎念道,「這得帶,那也要帶上……啊、岐岭莊怎麼去來著?」 註1:引自金庸《九陰真經》之心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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