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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如約而至,幾天的氣溫輾轉,終就是吹起了蕭然的風,令門前那楓樹凋零,壇中水池的蓮花也將身影埋藏,水池上反倒是嵌著斑斑點點的紅色,又是另一番的景象

一堆楓葉傍附門前的樹根堆積著,然而本應該要去清理的苟紫卻放下了自己的掃把,在楓葉樹下鴨子蹲著,似是在看什麼看得入神,師傅好奇,上前一問

「...螞,螞蟻」苟紫本應該轉聲的聲線卻聽起來繼續年幼,六年以來,先不論精神年齡,似乎在肉體上的年紀也無變化,水靈靈的眼睛緊緊盯著螞蟻的路線,沒有工作的意思

師傅緩緩合上眼睛,一陣秋風掠過了道袍的衣袖,可能是想享受一下這種恣意,師傅也靜靜地坐在苟紫的身旁,看著那螞蟻的排列

「狗子...你知道,螞蟻有著絕對不會偏離領隊走過路線的習性」師傅順手拈起來快要枯萎的殘枝,說著就用木棒阻礙著螞蟻領袖的去路,首領螞蟻乖乖地繞過了木棒,在他其後的大隊也跟隨那路線,不聞不問的走著

「天下之事,其實亦簡單如此...上頭的,一句下來,做布衣的,又那會去疑惑?蒼生都被那俗世紅塵的束縛給縛著,包括我...」話罷,師傅往後一躺,睡在那堆楓葉之上「師傅這一生,反倒是羨慕你呀...」

「凡塵俗世,做人如飲酒,半醉半醒」

為什麼師傅要羡慕自己,苟紫很是不解

秋風再起,兩人都默不作聲,有者還在思索著,有者卻已在秋色之中,放棄了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