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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站在船頭,讓他金色的頭髮在徐徐海風中閃耀引人注目的光輝。

他緊皺著眉頭,在下屬的眼裡看起來就像在擔心前面的烏雲,其實不然,他擔心的是他有沒有足夠的薪水活過下一年。

他一開始是為了吃國家飯才當海軍的,當初單純的以為這麼做就不會有生存問題,還可以做一個走在正途的優良份子。

然而現在他只想狠狠揍過去的自己一拳,要過去的自己別管正義,吃飽穿暖才是重點。

當海軍真的是又沒地位又窮得要死的職業。

沿海居民愛的是正猖獗著的海盜,海盜非但不會搶他們的財物,還會將從商隊搶來的金銀珠寶分送給居民。

海軍就是從中作梗、讓居民分不到財寶的大黑臉。

降谷做了這個工作做了那麼久,才意識到自己當初的職業選擇是那麼地愚蠢好笑。

也許是時候轉職了。




「海盜來了!是劫掠的海盜!快躲起、啊啊啊!」

今天原本是風平浪靜的一天,至少躺在屋頂上曬太陽的赤井是這麼認為的。

安詳平和的一天在出海回來的男子驚恐的喊叫聲結束。他立即坐起,不遠處的海上停泊著一艘中等大小的海盜船,更有許多小船已經靠岸,而發出警告的男子已經被海盜的刀子砍中。

這一點也不是什麼常見的景象,他們所住的島嶼幾乎是這片海域唯一的中繼站,為了在遇到什麼危機時能得到這座島嶼的幫助,不管是海盜還是海軍都會與島上的人簽下協定,讓此地變為中立區,無論是誰都不能在這座島嶼上掠奪或動真格的打架。

這座島也因為協定而和平了很多年,這是赤井有記憶以來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的發生。

他跳下屋頂,衝回房子裡警告他的家人,他們跑到島上還沒開發的樹林裡,但赤井卻因為殿後而被海盜抓到,敲暈了帶回船上當苦力。







決意離開海軍的降谷最終選擇投靠海盜,幸好他的長相並沒有廣為人知,只是降谷零這個名氣過大的名字必須換掉,而他最後決定化名為安室透。

靠自身在海軍打下的基礎,安室很快地從打雜的工作慢慢升等到了軍需官的位置,他所搭乘的波本號便在他的掌舵下前往皇家港中作為定期補給的酒館。

無論是哪裡的酒館都是龍蛇混雜的地方,尤其這是波本號訂為第二據點的酒館,不分性別、種族、職位,人人都沉浸在迷茫的酒精之中,笑鬧歡騰。

身為海盜船上的軍需官,湊在安室身旁想獲得他青睞的女性不計其數,,她們搔首弄姿、用盡心機只想得到安室的注意,安室也不避諱,修長的手指學習一般海盜的粗俗,在粗糙的布料當中穿梭。

當安室和身旁的女士們開心地談天時,身旁的人將酒杯放到桌上,故意發出了不小的聲響,像是要引起他的注意。

安室向他一瞥,隔壁那人的穿著對於一般海盜稍嫌華貴了些,估計是副官之類的職位,長相還不錯,薄唇、皮膚白皙、微卷的瀏海垂掛在額前,身材看起來也不錯,正好是他的菜,不過酒館還有那麼多等不及貼上來的女子,他也不是那麼必要找一個男的玩,畢竟整天在船上也只有男性成員,和男性待在一起待的都膩了。

那人祖母綠的眼瞳在安室好奇打量他時正好對上,蔚藍如海的眼眸映入他的眼簾,兩人的動作都頓了頓。

也許是有了酒意,安室覺得這個男人很不一樣。

他放下手上的酒杯、收回女人之間的手,湊近那個男人,在他耳邊輕聲問:

「也許,我們應該上樓來一發?」





「喂,你是哪艘船的?」

清理一片狼藉的時候,安室問。

外貌佳、聲音性感、外加能讓他爽翻天,這樣的人可不多見,方才他沙啞的低語還迴盪在耳際,想起來都是一震顫慄。

雖然他粗魯的動作把他好好的衣服撕破,但技術卻好到他願意忽略這些錯誤。如果再也遇不到這人,可能還真有點可惜。

「我是萊伊號的人,赤井秀一,也許你聽過,波本號的軍需官安室透。」那人語帶笑意地回答他。

「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實在是受寵若驚,赤井副官。」

「知道我是把蘇格蘭號轟沉的人,怎麼不砍了我?」赤井點燃了最近從富商船上搜刮下來的雪茄,比起充斥在樓下的廉價菸,實在是好聞很多。

「不,我覺得我們身體相性還挺不錯的,船上的恩怨船上再解決吧。」

「那麼,要再來一次嗎?」他看著雪茄再次接近那性感的薄唇,想起那野蠻的啃咬,翻攪得全身酥麻,實在欲罷不能。

他吞了一口口水,還是冷靜了差點又燃起的慾望,「不了,我還要留體力做補給。」

「真是可惜,我很期待下一次。」

「我也是。」




「卡邁爾。」赤井在波本號出航後不久,找到還在把自己埋在喝完的空酒杯中的卡邁爾。

「怎麼了?」

「波本號出發了吧?他們往哪裡?」

「西南。」即使已經喝得滿臉通紅,卡邁爾仍然清醒地記下波本號的航向。

「我們也往西南。」赤井拿走卡邁爾手裡喝到一半的啤酒,一口灌完。

「什……」

「別多問,買單。」空啤酒杯用力砸在木質的吧檯,同時有滿滿金屬如雨般敲擊吧檯的聲音。

-

「軍需官,這次又和萊伊號的人碰在同一個港口了,要提前離開嗎?」

「船長沒說話的話就不用了。」

「是,不過軍需官,船上大家都在傳艾蓮娜船長有意要將船長的位子讓渡給您,這會不會是對您的考驗?」

「不是,我知道艾蓮娜心裡盤算的是什麼,你就好好放鬆吧,風見。」

「也請您不要太大意了,要搶船長位置的人很多,請小心。」

「風見,擔心太多事情會變老。」

-

幾乎是追著波本號往同一個港口前進,萊伊號不久後就抵達這個髒亂喧鬧的港口城市,工業排放的廢氣汙染了這最城市的天空,灰霧茫茫,連海水也一並染成了黑灰色。

尿騷、酒精、香水各式各樣紊亂的氣味攪和在一起,

赤井皺著眉頭走過城市的巷弄,進了酒館就能見到幾個月和他一起發洩性慾的野獸。

他原本是這麼想的。

但是那頭野獸完全不照著他的預想走。

他被一把拉進暗巷中,還沒看清楚四周的景色,嘴裡已經被某個濕潤的東西入侵。

兩人的攻防難分難解,好不容易分開時牽出一條常常的銀絲。

「這麼急著要我?」還微微喘著氣的赤井瞇著眼問。

「這是當然的,你不也是很想我嗎?」赤井這才發現安室的穿著比上次樸素了許多,看起來像是刻意要混在一般居民之中「你也去換套不顯眼的衣服吧,已經升為船長的這位先生。」

「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怎麼樣,什麼時候才要脫離軍需官的位子,兩船船長來個緋聞嚇嚇下屬?」

「這也要看艾蓮娜的意思,不多說了,你要在這邊直接開始,還是找個舒適乾淨的地方繼續?」

「各來一次,如何?」

「如果你有足夠的體力,那當然好。」說完,他立刻拉開赤井的褲頭,一隻手向褲子裡摸索,另一隻手則向上滑過結實的肌肉,最終停在乳首,逗弄得越來越堅挺。

赤井則是將安室一把覽了過來,繼續剛才喘不過氣的深吻。

才沒幾下的功夫,安室便推開他,輕輕彈了他的昂揚,「你硬的真快,可以進來了吧?」

充滿情慾的吐息噴在他的臉上,讓他突然起了壞心,在他耳邊道,「你先自己來一次,我猜你也不喜歡沒有潤滑吧?」他輕輕拍了安室的腫脹。

安室瞪了赤井一眼才慢慢將手移位,赤井還不忘時不時提醒他窄巷外就是人來人往的大街,沒多久安室手上就多了一灘白色黏稠液體。

「這下你沒理由不進來了吧,快點。」


最後安室幾乎是靠赤井的攙扶才走到最近的、有提供住宿的酒館,在外面做的刺激遠遠大過在私密的房間,他已經連連高潮到整身癱軟。

「軍需官,你很久沒跟人做了吧?」

「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