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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更天未曉時,淨清道壇中來了一名不請自來的客人,黑色馬褂捆上了金絲綢的刺繡,長相俊俏,瀟灑不羈的男子,半瞇著眼,趁著沒有人醒來的這段時間,走到了壇中一個水池旁,悄悄地坐下來,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只聽到幾聲喃喃自語,從黑暗中走出來的身影揮動著青藍色的衣袖,衣袖隱藏下的符籙靠著內氣的運轉傾巢而出,形成了在那身影旁環繞著的圓環,只見那青袖輕輕一揮,幾張符籙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男子

符籙來勢兇狠,卻都離開男子的身體寸許,身影每一招都是殺著,也正正就因為每一招也是殺著,卻令符籙瞄準心臟的事實,變得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

「唉,不是你這叫我來我才來的嗎,葉天師」男子半瞇著眼,將最後一符籙用手上的紙扇夾住,符籙瞬間化為蒼白烈焰將紙扇吞噬,男子無可奈何地拋下扇子,流露出苦澀的笑容,把雙手隱藏到自己的身後,風度翩翩的站了起來

「...死胖子,我叫你幫我查的事,有查到嗎」被稱作葉天師的男子被叫到名字的時候,動作明顯地停頓了一下,他確認了一下身後的門,那個還在熟睡的影子,似乎也沒有移動的氣息,才敢兩眼怒視著對方

「...查到了,沒錯,的確是有蠱在他的身體裏面...」黑衣男子不慌不忙地回應著「恐怕是苟家妾在機緣巧合的情況得到的吧,在苟紫還是胎兒的時候估計已經埋下去了...可能是希望害死長子以助自己的子女可以日後奪權吧,不過千算萬算,毋值天一劃,這小子也算是命大,雖然是傷了經脈,卻保存了自己的命」

「這小子現在就只會長不大,腦筋有點壞,性命的危險,卻是已經煙消雲散,除此以外,由於蠱還在寄生,其他毒物反而難再侵害...」黑衣男子的語言中沒有一絲情緒波幅,感覺上就是在平鋪直敘地陳述著,這種如同訴說著他人事的態度,葉天師有點不爽

「...就沒有辦法取出來嗎」「...不是沒有,而是不可以取出來」「...什麼意思?」「你有需要要知道這個嗎?」黑衣男子從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了一本殘破不堪的古書,寫在封面上的墨水已經開始褪色,然而還隱約可見”玄君...秘經”六個文字,中間有二文字欠缺

「這對於他來說可以算是機緣,有了這本毒經秘笈,對毒和蠱的運用也可得心應手,也許有一天能自己把身體裏的蠱逼出來」話音剛落,葉天師運氣於雙手,灌注內力擊脈,一下子午注流手打算綑住對方手腕,只可惜,手是捉住了,那本書卻是跌進了水池之中,化作一縷白煙消散去

「別急,別急,我們來打個賭吧」黑衣男子依然是半瞇著眼,輕輕鬆鬆地就把被捉住的手給脫出來,嘴角微微地抽動了幾下,流露出古怪的笑容,還有絲絲邪意「既然是跟苟紫有關的事,這場賭局也應該跟他有關,就讓他出一趟遠門去買東西,你教導他這六年,這些東西他應該要會才對」

聽到這裏,葉天師的臉色變的鐵青起來

別說是出一趟遠門,根據葉天師在這六年的教導,恐怕就是去買東西也是一大難關,你小子還未學會如何算數,先不要說那九數他一個也不會,即使是簡單的四則運算也是到最近才學會一點點

「...你不要跟我說這六年,九數他一個也不會」「這什麼可能,實在也太誇張了」

葉天師面對此情此景也只能陪笑

那一天,就在苟紫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放在賭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