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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那人的目光,青年在心裡嘀咕了一陣,他沒想到今天會遇到其他人。 輕輕轉了轉手中握著的筆,寒江微微側頭看向那人。 雖然光線微弱,他仍能認出,對方有著金色短髮和翠綠的眼,五官很深邃,是典型的歐美男人。 寒江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他,臉上帶著習慣性的、若有似無的笑意。 對方的反應要比想像中來得友好,米凱爾甚至做好了被無視或謾罵的心理準備。 那雙猶如千年寒冰般純粹的藍眸望過來時,翠綠映上了那抹冷冽的顏色,對方的白髮藍眼使米凱爾想起了冬天的廣袤雪原--以及噴濺於潔白雪地上的赤色血液。 米凱爾有點蠢蠢欲動,隨後卻又打消了念頭,他的傷勢並未痊癒,因此不想有任何會牽扯到傷口的大動作。 思緒輪轉了翻,米凱爾最後帶著淺笑以柔和的語氣及溫潤嗓音開口道:「你在寫什麼呢?」偏頭輕眨綠眸,顯出無害的模樣--在這方面他一向是箇中好手。 眼前陌生的男人似乎是在釋出善意,然而那溫和的語氣跟無害的模樣沒有讓寒江降低戒心。 如果是在外頭,溫柔易近而英俊的男人當然沒什麼異樣,但這裡是supermax,專門關押兇狠罪犯的牢獄。 演技挺好的啊……心裡這麼想著,但並沒有顯露甚麼情緒波動,而是加深了笑意回應對方。 「只是一些不重要的東西罷了。」 夜裡的風輕柔拂過,幾綹散落的白色髮絲輕輕飄動著,青年停止轉動手中的筆,觀察對方接下來的反應。 --好,這下被對方句點了。 米凱爾不是喜歡交際的人,詞彙量也不多,而那份柔和也只是為了隱藏自己的本性學來的,真正的他可沒那麼有耐性,但是米凱爾目前並不想動用暴力,於是他在隔著那人一小段距離的地方坐了下來。 紅寶石耳飾在夜裡漾著一明一滅的碎光,「日記?還是天馬行空的故事?」米凱爾知道有些囚犯會做這種事情,畢竟這裡的日子挺無聊的。 「我想想……應該算是,」食指輕抵在下唇,青年思索了片刻後回道:「一些心得跟紀錄吧。」 這話倒是真的,寒江沒有固定寫些甚麼,每天的內容重點都不太一樣,有時候是觀察隔壁毒犯,有時候是研究那詭異伙食的成分。 這些文字可以說是,為了填滿空虛而生的吧。 「你有興趣?」 筆記本的末頁有一些難懂的數字,連他本人都忘記那是甚麼了。 「如果你願意分享的話。」曲起一隻腳枕於膝頭,微彎的背脊勾勒出纖瘦的線條,金髮在夜色的襯托下被覆上一層朦朧薄紗,朝對方投去的目光純粹而帶著一絲好奇。 「拿去吧。」雖然很疑惑對方能不能看懂中文,但還是微笑著湊上前,將筆記本遞給對方。 反正,如果他看得懂也不會怎樣;看不懂更好,任憑自己胡謅。 在對方湊近時眼珠微動,不過並沒有其他動作,「謝謝。」保持笑容道了一句,接過那人遞來的筆記本後輕柔地用那骨節分明的手翻開書頁。 紙張上的字體與米凱爾熟悉的拼寫截然不同,「中文?」然而能夠觀察出對方的字跡從一開始的娟秀到後來的潦草,米凱爾微微莞爾。 米凱爾嘴角邊的笑意不曾落下,用指尖摩娑著筆記本上的文字,頭也不抬地問:「上面寫了什麼?」 「這天的是在抱怨隔壁吸毒吸到瘋癲的囚犯,」單手托腮,寒江心不在焉的回答,他的注意力都放在觀察眼前的男人上了。 紅寶石耳釘跟他的金髮很相襯。 寒江想起他以往在出席商業場合時配戴的耳飾,如果是普通的行程,他會戴那只柳家給他的月光石耳墜。 反之,則是那只黑曜石逆十字耳墜。 「我聽到他在說夢話,可是聽不懂他是說哪國語言,可能是西班牙語?」 聞言淡淡地道:「真是有趣。」 「西班牙語的話,我倒是知道一點,可惜的是他說夢話的那天我或許睡得很沉。」 「這裡充滿了各個世界的人,用中文來形容的話應該是"龍蛇混雜"?」米凱爾笑了笑,「那麼這些呢?」 米凱爾指了指隔壁頁的段落,上面有幾個阿拉伯數字,那些穿插於陌生文字間的符號給他些許親切感。 睡覺睡到一半聽到有人在發神經,我可不覺得有趣啊。寒江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龍蛇混雜倒是挺貼切的,你覺得你是前者還是後者?」語調很輕柔,青年的藍色眼睛望著對方的側臉。 將目光移到紙上的數字,到底是在進來前還是進來後才寫下的,他已經沒有印象了。 「也許是價目表吧。」玩笑地說著。 「Actually I am nobody.」捕捉到對方的視線,米凱爾微微側首對上那人的目光,臉上的笑意猶如夢幻脆弱的雪花般彷彿下一刻便會消逝。 接著眨了下眼,注意力轉移至另一個話題上,「你是商人?」 「真的是這樣嗎?」輕聲呢喃著,眼裡閃過一絲深沉,但很快又恢復平靜。深藍的、平靜的一汪死水。 「可以這麼說。大部分的時候,我喜歡我的工作。」 他笑起來很好看,但應該跟自己一樣,都是裝出來的吧。 米凱爾不知道對方的表情轉換代表了什麼,是對自己產生了好奇嗎?不過繼續想下去似乎也不會有結果,於是他馬上將這個疑惑拋之腦後,「能夠喜歡自己做的事情是很棒的一件事呢。」 「販賣哪些貨呢?」毒品?槍枝?還是人口? 「是啊,真的很棒,像在做夢一樣。」 一場醒不來的噩夢,而他深深著迷其中。 「從普通的科技產品到不能搬上檯面的東西都有。」語調似乎更加淡漠了,「不過這串數字不會是那方面的東西,我不會把商務資料寫在這種筆記本。」 上頭出現RMB,或許真的跟錢有關? 「那你又是從事甚麼職業?」 從對方較為柔和的五官變判斷出屬於亞洲人種,看見人民幣的代號更加確認了這點,不過那雙藍眸顯然不是東方人的特徵,「據說對中國人而言儲蓄是種本能?」 不知道是從哪聽來的偏見,米凱爾想也不想地提了出來。 至於職業問題,那個可以等到晚點再聊,米凱爾難得遇到一個相對正常且聊得起來的人,他的興致還算不錯。 轉移話題嗎?也沒關係,反正寒江也不適真的想知道。 「我不知道呢,畢竟我只能算是半個中國人。」他的藍眼就是最明顯的證據。 「我喜歡把心愛的東西留在身邊,絕不讓誰搶走。這樣算嗎?」 帶著淡雅的笑,寒江望著對方的綠眼,配上話語顯得格外曖昧,「不管是錢、物品還是人。」 綠眸微彎,發出一道捎著狡黠的笑聲,「嘿欸--」 「我也是。」湊近了對方,帶著喑啞的低沉嗓音於那人耳際緩緩說著,溫熱的吐息盡數侵染對方耳廓,微微歛下的眸子在對方看不見的角度散發幽晦光彩。 感受到耳邊溫熱的氣息,對方低沉暗啞的嗓音聽起來就像惡魔的蠱惑般,能夠輕易的動搖他的念頭。 「短暫留住的溫存,代價可不便宜哦。」 輕笑著,寒江更加柔和地說道。 米凱爾低笑了聲,咧開一抹詭笑,然而這張表情下一刻被全數掩蓋下來,他揚起背脊離開了對方耳旁,改為湊近對方的面龐歛下雙眸注視那人,目光從他的眉眼緩緩游移至鼻樑、頰側與唇瓣。 伸出手來抵著對方小巧的下巴,輕聲開口:「用觸摸得到的東西做交換如何?」用猶如凝視稀世珍寶的目光注視那雙美麗的藍眸,許是今夜的興致出奇地高,米凱爾難得地壓抑著本性溫柔以待。 那雙溫柔的綠眸深沉而透著壓抑,還有一絲狂熱,青年微笑著任對方打量。 簡直就像是在看什麼美味的食物一樣。 青年抬手,輕輕握住那隻抵著自己下巴的手,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居然不若自己原先所想的那麼低。 「也是可以呢,如果你不怕吃壞肚子的話。」 微微眯起藍眼,眼裡笑意盈盈。 在對方的手包覆上來時便放開了他的下頷,更加欺近對方的面龐,直至兩人的呼吸如蛇般相互交纏,「那就看食材的新鮮度囉?」 「May I ?」在品嘗之前,米凱爾做足了紳士風範。 下顎被放開後,金髮男子湊得更近了,兩人的氣息交纏著,寒江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慾望。 「Enjoy」嫣然一笑,示意對方開動。 得到允許後,米凱爾這才垂首吻上那張令人垂涎的唇,雖然默默抱怨了番自己像個青澀的鄰家男孩束手束腳,不過能因此打打牙祭也算不錯。 米凱爾先是溫柔地摩娑著對方的唇瓣,而後用溫熱的舌輕舔、描繪那柔軟的唇形,小小地啃咬了下接著熟稔地撬開齒關長驅而入。 被握著的手撫上對方那白皙細緻的臉龐,另一手則緩緩摟上那人腰際。 垂眸,任眼前的男人吻上他的唇。 感受到那柔軟溫熱的舌溫柔地輕舔著,許久沒有和人接吻的青年回想著過往的經驗。 享受那輕柔地舔舐和進攻,寒江順從地微微張口讓那靈活的舌能夠進入。 空著的另一隻手伸向對方,摟住了他的頸脖,讓對方可以更加深入。 對方的反應可謂是一個驚喜,米凱爾喜歡上道的孩子,因此他不介意付出一點原本就寥寥無幾的耐性,將這份溫柔延續下去。 靈活的舌進入濕熱的口腔後先是含住對方的舌,輕輕的吸吮他的舌頭,動作宜緩慢而輕柔,接著用舌尖稍用力舔對方的舌部內側,由裡向外滑舔了遍,而後探索牙齦內外兩側的敏感處、柔情纏綿,所到之處盡捎著能將人融化的繾綣,灼熱的溫度自兩人肌膚相親的地方渲染開來、逐漸升溫。 米凱爾的手開始移動,一下又一下的愛撫著懷中人兒的腰際及背脊。 看對方的表情,猜想他應該是喜歡主動的類型,寒江在心底慶幸自己剛才的舉動。 舌頭被對方捕捉,吮吸舔弄時產生了異樣的酥麻,與那種陌生而熟悉的快感幾乎無異,只差在對象。 繾綣纏綿的吻,像是要連同他的理智一併捲襲,火熱而不允許抵抗。 寒江微微蹙眉,手撫上對方的臉頰,指腹輕輕摩挲,沒有要制止對方愛撫自己腰際的行為。 米凱爾接吻時仍舊看著對方,見那人眉間緩緩蹙起,雙頰浮上淺淺粉色,即使從那顯得有點遲緩及生澀的回應注意到對方似乎心不在自己,米凱爾也沒有任何怒意。 甚至在心裡想著不知道是誰家的寶貝兒,就這麼丟進這裡不怕被生吞活剝? --不過從給出代價就能上來看,似乎對原主人並不忠心? 米凱爾意識到自己有點渙散,然而手中的動作並未因此停下,結束這場糾纏的同時已將人壓在身下,離開那張被蹂躪得紅腫濕潤的唇,一縷銀白自相交處延伸出來,而後於嘴角流淌。 米凱爾輕輕抹去嘴邊的淫液,目光再度來到滿面春色的人兒身上。 沒有多餘反抗,寒江很輕易地被對方壓在身下。 「…哈啊……」終於結束了這一輪火熱的親吻,寒江喘了喘氣,讓空氣能夠進到肺裡。 他能感覺到嘴唇被蹂躪後微微的疼痛感,也能感受到壓住他的男人的渙散目光。 那抹銀絲在月光下映著微光,寒江面色通紅的望向那人,綠色和藍色眼睛對望著,有什麼 在他們之間流轉著。 他不是寒湟,寒江告訴自己,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這個男人高興,別再分心了。 抬手撫上男人結實的手臂,憑他的力氣要掐死自己也是易如反掌吧? 美人的喘息讓米凱爾很是受用,羞紅的雙頰、泛淚的眼角、凌亂的髮絲,無一不令米凱爾更加興奮,他低吟了聲強壓下血脈裡奔騰的衝動,接著如聖誕節早晨的孩子般望著這份新奇的禮物思考要怎麼拆解。 手背傳來柔軟的觸感,米凱爾不著痕跡地抽出自己的手,改為輕撫對方的雪白髮絲,始終用著含情脈脈的目光凝視那人,而後在他的頸側埋首輕吻,落下斑斑紅痕--天知道米凱爾費了多少勁才忍下咬破那層肌膚的慾望。 那炙熱而渴望的眼神不同於他見過的任何一個人,明明是脈脈注視,卻比那些人都來的兇猛危險。 同時也更能夠吸引寒江。 好不容易停下喘息,對方不給他休息的空檔,緊接著便湊近他的脖頸,埋首親吻,酥癢濕熱的感覺頓時侵襲著寒江的理智。 他從來不會讓人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吻痕、抓痕、咬痕全部不行,即使是寒湟也不被允許。 此刻自己卻像是享受般任對方烙印在他的肌膚上,甚至雙手還環住男人的脖子,像是要他多吻一些似的。 一手撫上那頭金色短髮,撩撥的順著對方的髮絲,不知怎的他就是很喜歡這頭金髮。 米凱爾先是微微一頓,綠眸倏然一抬,在夜色的庇護下洩出凌厲本色,猶如盯上獵物的狼,而後彷彿像被鼓勵般地更加放肆起來,吸吮著那誘人的脖頸發出淫靡水聲,留下暗色的青紫印記。 搭在人身上的手不知何時已將對方的衣襟全數敞開,米凱爾移動著身子來到對方纖細白嫩的鎖骨,尖銳的虎牙抵著脆弱細緻的肌膚游移,依照曲線啃咬,含住被肌膚包覆的骨骼時終於忍不住加大了力道,引得身下人兒發出一聲驚呼。 那凌厲的綠眸像是獵食動物在盯著自己的獵物般,危險而狂野,透著原始的慾望。 寒江將淚水擠出眼角,許久沒有和人親熱,一時之間還挺不能適應的。 對方變本加厲地吮吻著自己的頸側,甚至熟練地將他的扣子解開,撩開衣襬。 鎖骨突然被咬了一下,緊接著是連續的游移啃咬,那不算強烈也不溫柔的疼痛讓他驚呼了一聲,「啊……」 微微收回環住對方的手臂,有些抵抗自心底而生。 依照本性做事使米凱爾身心舒暢,然而這麼做換來的是美人的抗拒,在對方收回手時米凱爾暗嘖了聲。 雖然不滿,但仍耐著性子好言開口:「抱歉,還好嗎?」 「…不太好。」微微嘆氣,方才的激情因為對方的道歉而急速冷卻。 「我比較訝異的是,你居然會顧慮我。」 溫柔一笑,那笑容有太多意味,連他自己都不明瞭。 「是嗎……」聽見對方的嘆息跟著失去了興致,雖說傷口在推桑間隱隱作痛也占了一部份因素,不過米凱爾這下是回歸百般無聊的狀態。 對方的感嘆則是換來米凱爾的一句:「我平常不是那樣。」也沒說清是指粗暴的啃咬還是顧及對方,米凱爾坐起身來撩了撩被對方觸碰過的髮絲,歛下的雙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那麼我可以期待你平常的樣子囉?」帶著玩笑的意味,寒江用手爬梳散亂的長髮,另一手將衣領弄整齊,並開始扣上扣子。 對方的舉動還挺討他喜歡的。 米凱爾差點笑出聲來,隨後思及平時的自己與真實的自己所處的角色,從未拘限自己的米凱爾不禁勾了勾嘴角,「如果那天是個美好的一天。」他的心情或許會是好的,不介意溫柔依舊。 坐在牆角的米凱爾將背脊靠在冰冷的牆面上,一腳伸展一腳曲起,雙手則是交握著隨意搭於腹部,金色碎髮下的綠眸逐漸朦朧起來,接著像是突然回過神來般地問了句:「怎麼稱呼你?」 果然是一個隱藏自己真面目的男人啊。在聽到對方話以後,寒江眨了眨眼。 此刻他們兩人的距離像是又回到一開始,有種微妙的感覺。 「…寒江。」 將最後一顆扣子扣上後,青年淡淡地說道,「你可以叫我寒江,或是騙子。那你呢?」 知道名字後怎麼會選擇那個莫名其妙的稱號呢?這個傢伙也是挺可愛的,米凱爾這麼想著。 而對於寒江的態度轉變,米凱爾則沒有任何反應,上完床後各走各路再正常不過--只是這次沒有真正做而已。 想到這點,米凱爾確實有點鬱卒,但也只是一下子,「拉菲卡。」 以法國的禮儀來說或許要叫拉菲卡先生,米凱爾不介意寒江去掉先生二字,雖然姓拉菲卡的男人還有三個,不過在這裡只屬於他,米凱爾頓時有種微妙的愉悅感,語氣稍稍帶著幾分輕快。 「拉菲卡,很好聽的姓氏呢。」微笑著回應,從發音跟對方說話的口音判斷,對方大概是法國或德語系國家的人? 罷了,這些都不重要,反正他們之間除了滿足慾望之外也不會有更深的關聯了,寒江不會多做打探。 「那麼,期待下次再見面囉?」一貫溫和輕柔的語調,寒江站起身,拿著筆記跟筆準備離去。 離去前微微湊近對方,像是要多看那張臉幾眼,把他牢牢記下來。 聞言米凱爾笑了笑,本以為寒江會就這樣離開,因此訝於對方的靠近,不過也只是抬首朝寒江投以疑惑的目光。 「要給個離別吻嗎?」米凱爾狡黠地問道。 「…就當作附贈的吧。」 瞇眼,湊上前輕輕吻了一下對方的唇。 不同於方才激情而魯莽的深吻,這個吻蜻蜓點水般地輕柔。 「有機會再見。」笑了笑,邁步離開。 總的來說,米凱爾的心情因為這個吻愉快起來。 顯然溫柔這套還是挺有用的,米凱爾微笑著目送寒江離去的背影。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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