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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中】-《Eclipse》
*跟風小活動還債
*首領宰AU,很苦的車

*BGM : 孫盛希 - 是他不配




中原中也接起電話的時候他正在某個火拼現場。

對峙的情況不算太糟,除了敵人像老鼠那樣除不盡、有些煩人外一切就像是尋常的火拼夜晚那樣,充滿著鮮血,子彈,還有臨死前的哀號。
說鎮壓倒稱不上,說收拾又沒那麼簡單,一切就如同那人所猜測的,不論是必定破裂的談判,又或者是刀槍相向的局面。
遲早都會以他們的勝利告終,但一波又一波素質低下的人不斷湧上,即使他一拳一個還是覺得十分煩躁。

這樣跟僵局有什麼兩樣?
既然對局勢瞭若指掌,那麼此刻他勢必也預料到了,卻只配了比預期少的人力給他,明顯要讓自己好好地勞動收拾一番,無法在後面發號施令。
——嘖,想想就特別的不爽。

部下們一人一挺突擊步槍的在自己身邊進攻,沒有多少人員折損,但礙於站得極近的他們和四周環境,中原中也不好直接施展開異能以大範圍方式增加攻擊速度與火力。

偏偏是這種麻煩的局面啊。

正想著,懷裡傳來一陣震動打斷他的思緒,中原中也嘖了聲,稍稍退出戰場摸出手機,接起的同時順手跟手下要了顆手榴彈。

「晚安呀中也,戰鬥還順利嗎?」

話筒裡傳出輕快的聲音,像是問了他今天晚餐吃了什麼一樣的隨便。
「什麼順不順利?就你預測的。喏,聽見火拼的聲音沒?」他沒好氣地回。
背後步槍的聲音沒停過,中原一手話筒一手手榴彈的站在己方陣營偏後的位置,張嘴咬掉上面的安全栓。
「嗯,聽見了,比預想的解決時間還多了些呢。」
「什麼叫做比預想的解決時間?『這一切』包括延遲的時間不都在你的預想之內嗎?」他握著手機,偏過身體將手榴彈往敵方陣營投去。

轟地一聲,地面震了震,像是催化戰場的信號,火光轟鳴開啟了新一波猛烈的攻防戰,他一時無暇顧及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俐落地躲避朝自己射來的子彈。
敵人勢必發現自己是黑手黨的幹部、也注意到手榴彈是自己扔的了,不然不會集中火力到自己身上。
這樣也好,反正自己只要小心點,普通子彈造成不了傷口——

「中也,我剛剛新派了個職位給你,是首領的特別助理哦。」

嗖嗖幾聲,數顆子彈趁他不備劃過手臂,中原中也握著手機,以為自己聽錯了。

「……哈?」


***


透明的景觀電梯正急速往上升,目的地是最高樓層。電梯裡安靜萬分,中原中也背靠在玻璃上,無暇欣賞身後隨著攀升的高度而愈發壯麗的夜景。
陪著他前來的手下欲言又止,中原中也掃了他一眼,示意直屬自己的武裝部隊小隊長沒事,又繼續臭著張臉,抱胸數著電梯樓層數。
電梯停在頂樓,金屬門悄聲無息開啟,長長的走廊一片漆黑,每十步才有一盞微弱的燈光淺淺照在眼前的路上,中原中也踏出電梯,黑著臉踩紅地毯上,步伐急促,皮鞋跟踩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愈走愈快,大衣衣角隨著他走動的頻率在身後揚起、擺動,翻飛的弧度透著強烈而壓抑的不悅。

他來到走廊底的雙開式大門前,無視黑衣人,伸出雙手就想推門——

『喀嚓喀嚓。』

黑西裝墨鏡、守在門前的人一個掏出手槍上膛,另一個阻擋了他的動作。

「……。」

中原中也站在原地沉默了三秒,抬起頭向兩人投以極度冷淡的視線,眼神比方才在電梯裡對著自己手下還多了濃厚的厭惡,狠狠地剜向擋住自己的守門人。

「……讓他進來吧,都說了不用擋他的。」門後傳來聲音,隔著門板有些微弱,中原中也沒等門內的黑衣人替他開門,想也不想地伸手砰一聲狠狠推開厚重的大門。
「再說你們還有那些東西是擋不住他的……我說的對嗎?中也。」太宰治穩穩地坐在辦公桌後,支著下巴朝可以算得上是衝進自己辦公室裡的幹部笑笑。

「那是怎麼回事?太宰。」
「……見到首領不用行禮的嗎?中也。」
「…………。」

中原中也被噎得無話可說,但他也沒有被情緒給沖昏腦袋,短暫的沉默後他選擇脫下帽子按住胸口,唰一聲單膝跪在書桌前。
背後刺眼的視線消失了,小隊長沒有資格進到辦公室,能夠進入的只有受到允許的人,想來是辦公室內守衛的屬下不怎麼認同卻又沒有發言餘地而做出的瞪視。
中原中也垂著頭,視野裡大衣在自己身後散成一個半弧,他半跪在地上等著書桌後的人允許自己起身。

焦躁感愈來愈深。

「好的,那我們來談談……中也找我有什麼事嗎?」
中原中也幾乎是跳起身地往那張寬大的實木書桌上拍去:「你又給我多安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職位和工作啊?哈?」
太宰治終於注意到眼前幹部的不對勁。
因為生氣而拍到桌面上的雙手帶著血跡,正確地說,是血液浸濕了深色衣服,緩緩地順著手臂流下,弄髒底下壓著的文件和桌面。

「中也,你受傷了?」


***


一室沉默。

中原中也裸著上身坐在辦公桌上,任由自己的上司幫自己包紮。
傷口並不深,只是劃得有些大,血流得比平常來得多,即使自己並不會因為這種程度的傷口就唉疼,他還是稍稍放慢了呼吸,將頭轉開,注意力也不再放到面前的人還有仍舊刺痛的傷口上。
守在室內的黑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大約是太宰治要他們離開的。他模模糊糊地想。
大概只有在身邊沒有任何人的情況下他們的相處才不那麼彆扭。
長年的搭檔,上司與屬下,床伴與炮友,他們的關係既複雜又混亂,而一切的源頭是太宰治脖子上那條薄圍巾。

深紅的,輕薄的,風一吹就會飄飄蕩蕩的長型布料。

上藥的力道在察覺到自己放緩呼吸後跟著輕了些,中原中也還是沒有給予任何視線,撇著頭面對自家組織首領。
棉花棒一支換過一支,先止血再清理傷口,太宰治熟練地沾取藥品塗在傷口上再用紗布蓋好,纏上繃帶。
組織裡不是沒有人對自己這近乎不敬的態度有意見,事實上,即使太宰治坐著這位子已經長達四年,組織裡依舊有著反對的意見。
不過那都是些人傳人的、失真的話語,太宰治玩轉權力與計謀的能力放在那裡,沒人敢真的對他有意見。
在異心蠢動之刻,也就是刀與槍抵著自己脖子與腦袋的時候——除了不得不整頓的內部關係,剩下的就是太宰治懶得去計較、嫌處理起來一點意思都沒有的流言蜚語了。
所以那些人將矛頭轉向自己。對首領不敬、傲慢自大、狂妄的對首領叫囂,似是而非的言語針刺般時不時就會扎向他。
但他都只是笑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反對,你說你的,我還是那個見到首領不會主動敬禮,甚至還會拍桌吵架的高階幹部。

「是吵架,不是叫囂,首領還不是跟著中原先生一起吵了?」
中原中也記得他忠心的小隊長曾有一次看不下去的跳出來幫他說話,代價是他親自關了小隊長三天禁閉與萬言悔過書的懲罰,原因是擾亂組織安定。

他不知道他們到底算是哪種關係,可能都是吧。
是黑社會裡最兇惡的二人組,是背對背的戰友,是他必須脫下帽子或者彎下膝蓋跪在面前的上司,也是炮友關係,僅限於肉體與洩慾的親密床伴。
太宰治喀噠一聲蓋上急救箱,將桌上的廢棄醫療用品掃進垃圾桶,中原中也摸了摸手臂上被仔細纏繞的地方,撇撇嘴。
這種類似偽善的溫柔令他感到厭煩。非常非常地厭煩。

帶著涼意的手指捏住自己的下巴,中原這才注意到面前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脫去了黑色皮質手套,強迫自己看著從開始包紮後就不再願意主動正視的人,拇指摩娑,透著同樣涼意的吻覆了上來。
也許是嫌麻煩吧,帶著手套不好做事。又或者是他從沒有習慣戴手套過,就像他身上自己從沒看習慣的衣著。

黑襯衫、手套,銀色西裝披於肩上,唯一不變的是纏繞的繃帶與貼著的紗布。

唇舌交纏,一個無聲而巧妙的協議達成。
太宰治的牙齒啃咬著吻住的下唇,稍重的力道頗有折磨蹂躪的味道,遊走在赤裸背脊的那隻手卻溫柔萬分的撫觸,帶著似真似假的情感。
中原在深吻裡抬起頭,唾液溢出嘴角,太宰治與他短暫分離的雙唇也牽連著些許,數秒後他們又吻在了一起,撕咬吸吮著對方的唇瓣。
他的目光裡太宰治眼睛盛滿了月光,泛著清亮的琥珀色,卻只有一隻眼,另一眼被層層纏繞住,碎髮與繃帶阻擋了一切窺探的視線。
他們急切地同時解開對方的皮帶,掏出蟄伏的物體開始揉弄,從青澀年紀咬下第一口禁忌蘋果建立起的關係使他們對對方身體的了解程度不下對自己的,太宰只胡亂揉了兩把就轉移陣地,從辦公桌裡摸出潤滑劑,中原懶得深究為什麼對方會從辦公桌裡摸出這種東西,只是沉默地繼續手上的動作,套弄著手裡的東西,時不時用指甲輕刮,任由對方抽掉自己的褲子。
紅色圍巾被扯掉,黃色領帶被拉鬆,中原中也看著太宰治肩上披著的銀色西裝外套格外地不順眼,抬起一隻手撥掉,在衣服掉到地面的同時往後順勢躺到了辦公桌上。
他們什麼地方都可以來,辦公室裡也不是第一次,他駕輕就熟地曲起一隻腿讓對方替自己做著擴張。

「所以你還沒告訴我,把我升上那個什麼鬼首領特別助理的原因啊。」

噗啾噗啾的水聲隨著探入自己體內的手指響起,中原中也忍住不適感,在等著身體習慣的同時說服自己現在的反應已經好很多了,太宰治也不會再沒輕沒重的胡亂弄一通。
「是多加了一個職位,不是升哦。首領底下就是高階幹部了,特別助理只是行政職,沒有決策權。」
極度習慣性愛的身體沒幾下就擴張得差不多,太宰治抽走深埋的三隻手指,換上方才被揉弄起、過了一會兒又更加昂揚的性器。
「我不想增加工作量、嗯⋯⋯」
紙張被壓在身下,順著巨物突然闖入後又緩緩進出的頻率摩擦著桌面,幾張掉出了桌面,中原中也無暇顧及,反正是方才是太宰要求來這麼一發的,文件沒收好是他的事。
太宰治站在桌邊沒說話,聞言進出的速度和力道大了些,中原中也見他沒反應也就繼續說下去,偶爾溢出沒特別壓抑的喘息和呻吟。
「今天也是、啊⋯⋯我進行清掃工作時刻意打、嗯⋯⋯打來的吧?」
「沒有為了接你那通電話我就不會分心,也不會⋯⋯啊⋯⋯會受傷了啊!」
「也是呢⋯⋯這雙手替我做著所有的髒活,傷了可不好。」太宰治沉默了一會開口,挺進的動作沒有慢下來。
「因為是你、你要我⋯⋯呃啊、要我做的⋯⋯我能⋯不做嗎⋯⋯啊啊!」

其實他沒有埋怨的意思,可說出口總帶著那麼一點口是心非的味道。

「確實呢⋯⋯特別助理的職責就是待在主管身邊完成交辦事項哦。」
「我才⋯⋯不要時時刻刻待在你,嗯,你的⋯⋯身、身邊啊!」
「為什麼?」
「很、很噁心啊成天待在你身邊、嗯啊⋯⋯你放過我⋯好不好?!」

空氣一瞬間凝結了。

中原中也暗想不妙,雖然是心裡話,但說出口的時間和語氣都不太對啊。
現在的太宰治,已經不是那個他可以隨意言語攻擊的人了,即使在私底下還是會沒大沒小,但多是嫌棄還有拌嘴,如此直接的話語他一時忍不住、不小心說了出口。
太宰治沉著一張臉,室內光線很暗,中原中也看不見他的表情,只知道對方猛地抽走埋在己身體裡的性器,將自己扯離書桌,轉身摔在了書桌後的大片落地玻璃前的地上,再揪著自己的手臂站起,粗大的性器又捅了進來。

「嗚⋯⋯!」
「中也你⋯⋯會愛我嗎?」

太宰治將中原中也按在玻璃上,辦公室的落地玻璃外是都市高樓夜景,他面朝外,手掌在冰涼的玻璃上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抓握或者施力的地方,只能握著拳頭、手臂抵在上面。

「……哈?」
「你會愛我嗎?」身後的人又重複了一遍問話。

太宰治埋在自己肩窩附近等著自己的回答,中原中也甚至可以從玻璃倒影上看見自己色情至極的表情,以及那人透著瘋狂的微笑。
兩人交合的地方淫靡濕潤,不知道是潤滑劑、腸液又或者是精液,也可能都有,液體沿著他的大腿流下,在膝窩短暫停留,又繼續往下滑。
太宰治稍稍退開,又猛地一個深頂,催促似地嗯了聲,語氣有著漫不經心的上揚。

「哈啊⋯⋯!」

中原被那一抽送給戳得忍不住又一聲呻吟,即使知道這種連自己都嫌甜膩的呻吟與喘息只會讓身後的人更加興奮,他還是無法做到閉緊嘴巴。

「你、哈⋯哈啊,你⋯⋯」
「嗯?我怎麼了?」
太宰治開始律動,粗大的性器深入淺出,一次埋得比一次深入,更多液體被牽連著帶出、流下,滴滴答答的弄髒腳下的地毯。
「你、才⋯⋯嗯、嗯啊,才不配!」

身後的動作一瞬間停止,中原中也趁機大口地喘著粗氣,還沒反應過來,一陣輕微的暈眩,他已經從背對改成正對著太宰治,整身的重心除了肩胛一帶抵著冰涼冷滑的玻璃,只剩下他下意識勾住的太宰的腰與兩人緊密貼合的地方。
而他面前的人面無表情,眼裡半絲波動都沒有,像是不出所料,又像是⋯⋯
「是嗎?這樣啊⋯⋯」太宰治垂下眼,無所謂又自嘲地笑笑。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嗯?」「呃啊、啊!」
身下猛地一個抽送,中原中也雙手在空中抓握了幾下,最終還是選擇抵在了太宰治肩上。
「我,啊、啊啊!」
「每次在我身下淫蕩的叫喊是為了什麼?」
「那是⋯⋯嗯啊!」
「無論如何都不肯主動對我跪下的原因是什麼?」
太宰治絲毫不給、也不聽任何解釋,按住腰不停地進攻,中原中也順著重心將身下的性器吞吃到最深,囊袋隨著律動的頻率拍打在太宰治胯間,發出色情的、帶著水聲的啪啪聲響。

你望著我的眼裡心裡,又在想些什麼?
我們究竟,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彼此?

原先的站姿背後位改成無尾熊面對面後那根埋在自己體內橫衝直撞的性器更加肆無忌憚,血液與感官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下身,中原中也被激烈的進攻給欺負得只能放聲呻吟,聲音哽咽。
他一點也不想哭泣,但身下不停的退出、進來、再退出、再進來的快感一波波湧上,將他淹沒在情慾海裡,他只能揪著太宰治蓋起右眼的繃帶,指尖泛白,力道卻不自覺地放輕。
「你,不配讓我愛⋯⋯嗯啊!」他努力重申,換來朝著自己敏感點的猛撞。「哈啊、嗚⋯⋯」
「是嗎,這樣啊⋯⋯。」太宰治的語氣失望,卻依舊輕柔,聽起來有種纖細的錯覺。
像是深秋裡最後一片凋零的葉子,在風裡搖搖晃晃,彷彿下一秒就會墜落。

中原中也抵在玻璃上,背後是幾十層樓高的夜景。漂亮的、屬於失眠人的夜景。
他沒鬆開緊緊揪著太宰治繃帶的手,深深地望進那隻覆著濃重黑暗、死水般的眼睛,在裡面看到既赤裸又色情自己,逆著明月與月光,高速公路的燈景橫過玻璃,暖黃的光點斷斷續續地綿延、伸展,綴著大片璀璨的霓虹,在背他後編織出破碎又無法飛翔的羽翼。

他相信太宰治眼裡的自己一定也是這樣的。

中原中也湊上去吻住那隻眼,感官與注意力交錯混亂,唇下薄薄的眼皮顫動,下身不斷地朝前列腺進攻的性器與自己的內壁摩擦,帶出更多黏膩的液體順著腿根留下,水聲與肉體拍打聲與心跳與肉棒脈動的頻率交錯在一起。
赤裸的身體,繃帶和傷口,粗暴的動作和激烈的喘息,他們相擁著做著親密的事,卻僅止於此。
也許在四年前,太宰治坐上那個位置之時他們就無法回頭了,又或者是更久更久以前,當他們掐著對方的脖子,第一次吻在一起又滾上床的時候就註定了今天的結果。

「啊啊,嗯啊啊——!!!」

長久床伴練出的默契與前列腺敏感度,在刺激達到最大值的瞬間他們雙雙繳了械,中原中也埋在太宰治頸間,喘著氣順過那股後勁,緩緩從鬆開太宰治纏著眼睛的繃帶上鬆手,卻什麼也沒有說。

我什麼也無法做,除了待在你身邊。
我能理解你的痛苦與絕望,但我並不認同。
與你拍桌吵架,順從但抱怨你的決策,偶爾在你拿出首領身分時彎下我的膝蓋,以及每一次當你心情不好吻上來時不拒絕你。
我只能用這種方式試圖拉扯著你繼續活在這世界上,即使效果微乎其微,但這已經是所有我能做的了。而你也只剩下我,相看兩相厭的我。

你不配我愛你,但我想我還是會的吧。
深深深深的,像是嘲笑我也嘲笑你的——

愛上你。









By 封帛
2017/8/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