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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禮】
  為自己舉辦喪禮似乎是前所未聞的事情,但是海參崴還是這樣做了,墓碑上甚麼名字也沒有,也沒有其他任何人參加,他只是挖了一個不淺的洞,然後把一些紙張丟進去最後放入一只大箱子,沒了,這就是他的喪禮。
  -海參崴的喪禮

  「海參崴不用活著也沒關係吧?」莫斯科一邊說一邊深深將刀刺入他的身裡體,溫暖、艷紅色的鮮血順的閃著銀白亮光的刀深將莫斯科的手和軍裝沾得滿是通紅。
  「莫……」
  「我已經在心裡這樣演練了好幾百次,像一次重要的戰爭一樣。」莫斯科將刀抽出,又一次朝著他刺了過去,就像幾百年前他殺死弗拉基米爾-蘇茲達里大公國、喀山公國的時候一樣。
  「……伯……伯力,……廟……街」
  「嗚,是在說哈巴羅夫斯克和阿穆爾河畔尼古拉耶夫斯克吧,啊,你果然是海參崴呢。」
  「不過真可惜,他們不用我大費周章地像這樣將之殺死,你是特別的,海參崴。」
  「……」
  「不過你不要擔心,符拉迪沃斯托克會代替你活下去,我只需要符拉迪沃斯托克,而世界不需要海參崴。」
  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那一下又一下刺進身體的冰冷的軍刀似乎也被血液染得溫暖了起來,海參崴使盡了最後的力氣,將顫抖的手舉起。
  -他總是溫柔的
  -海參崴是溫柔的人
  那雙沾著鮮血的手撫上莫斯科白皙的臉頰。
  「……有一天你會懂得……」

  「所以我活下來了,海參崴。」作為符拉迪沃斯托克。
  他拿起鏟子將土蓋了起來,像是一點也不婉惜這墓中的絲毫半點。喪禮的過程簡單到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日後看起來也不會有人前來悼念,除了自己。
  「但我卻不曉得自己是誰,究竟是該恨還是該愛,甚至找不到有這些情緒的理由。」
  「你在這世界的另一端大概也只是痴痴地笑著我吧。」
  -笑著這個帶著屈辱的名字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