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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本學姊之前也是男排的經理嗎?」

站在栗本千夏旁的國見英趁著自己短短的休息時間,問出了自己一直很想問的問題。

大概是沒想到平時安靜的學弟會突然迸出一句話,千夏愣了半晌才回答,「不是,我國中是回家社的喔,國見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因為之前聽及川學長說過栗本學姊的排球是他教的,然後就開始好奇想問看看。」

「那時候小岩在嗎?」

「岩泉學長那時候不在。」

可以想像的到當時的朋友是多麼臭屁的炫耀這件事,她就覺得不太高興,「嗯對,我的排球的確是他教的,我也是那時候才認識他的,不過大概跟他說的情況有些出入吧。」

真正跟及川他們開始交流時,是在國二時的第一學期的第二堂體育課,千夏記得很清楚,因為那堂體育課是教她最討厭的運動項目──排球。

「那時候我排球打的很糟糕,糟糕的程度就跟及川的英文程度一樣,只能用超爛來形容,所以我真的超級討厭打排球。」,千夏一邊折剛洗好的毛巾,輕聲細語的說著,但足夠讓附近的人聽到。

「栗本妳這樣說,等下如果被及川那傢伙聽到,他一定又會開始囉嗦個不停。」跟栗本同班的花卷貴大從旁邊走過來,肩膀掛著毛巾,手中還拿著水瓶,明顯就是在休息的樣子。

「沒關係啦,反正小岩會幫我的啊,而且及川他現在大概也聽不到我在說他壞話吧。」對同班同學笑了下,看了一眼現在對面跟岩泉有說有笑的的及川…不過好像是單方面的笑,另一人臉色都鐵青了,大概等下又會被敲頭了吧,「一開始也有人打得跟我一樣糟糕,但過幾堂課後也有個樣子了,全班好像只我一個人吧,連托球都托不好。」

「所以是學長看不下去主動跑來教學姐的嗎?」

「算是吧,不過不是什麼浪漫的原因,他只是要把教我排球這件事拿來當作道歉的補償。」

「補償?」

「嗯,補償。」千夏點頭確認,然後看向正準備要發跳發球的及川,將球丟起,向前助跑後高高跳起,手臂用力一揮,然後她才開口

──「因為他發球打到我的頭。」

語落後順利發過網的球掉落地的聲響依舊如往常一樣強而有力,顯示出發球者是用著多大的力氣來發球。
在場的兩人都突然靜默,約莫過了幾秒,花卷貴大才慢慢地開口問,「……那時候妳還好嗎?」

「不好,雖然差點沒痛到當場哭出來,但還是有輕微腦症盪。」

國見英頓時對這位平時文文靜靜的學姊肅起無上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