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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公事包的那人站立在斑馬線前,雖然左右都沒有來車卻依然等到紅色信號燈轉變的那一刻才向前行。似乎是認為短暫的距離沒有撐傘的必要,在離開屋簷的庇護後便向著對面的雪弗蘭直奔而去。
在對方接近車子時他很快的按下了開鎖鍵,於是那人並沒有受阻撓的將車門拉開後坐進副駕駛座,最後再將車門帶上。過程一氣呵成不出三秒,當然也減少了更多被阻擋在外淋雨的機會。
「你還真是堅持。」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但是赤井知道這樣就足以讓對方瞭解。
「當然,我可是一位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從這邊遞過去的一條原本只是隨手帶出門,卻沒想到真的用得上的毛巾。降谷意思性地擦了一下被水浸濕後貼服的髮絲想:雖然已經盡全力了,但要完全避免果然還是不可能呢。
「要為廣大的人們做榜樣?」
「並沒有這麼偉大的情操,不如說只是單純不想被開罰單。」國家訂下的規範枉枉伴隨著程度不同的懲罰,想來也就是為了減少更多的僥倖吧。實際上到底有沒有用是不曉得,但他知道自己是不想因為這種小事而被迫上繳薪水的。
「好吧,那麼奉公守法的公安君,最好快點繫上安全帶,不然剛才沒吃上的罰窾等等就可以一次繳清了。」
「沒關係啊,這是你的車,被開單的話錢也是你要繳的。」降谷這麼說的同時卻還是將帶子扣上,並順手把廣播打開來。深夜零時,這個時間大多頻道都已沒了主持人,只剩下柔和的抒情曲陪伴著這個時間依舊清醒的人們。
在歌曲緩慢節奏的安撫下,降谷覺得彷彿連眼皮都沉重起來。然而這時赤井卻又再次開口,竟是延續剛才未竟的無聊話題。「其實換個角度來想的話,你繳了罰鍰不也是報效國家?擴充國庫什麼的。」
「我那微薄的薪資就算全部上繳,對國庫而言也是沒有任何幫助的。」
「何況,為了繳納丁點的罰鍰而觸法簡直蠢得不能再蠢。與其如此,我還不如替這個社會維持良好秩序然後領取我應得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