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 PM 很弱、很弱的電流,從圓型的紅色臉頰傳導而來。心臟緩緩鼓動。闔上雙眼,風吹過枝葉的邊緣滑落背脊。他循序接受世界靜謐下所迎來的微小變化。可能睡著了,可能是夢,也可能什麼都不是。耳邊悄悄流入了猶豫的步伐,每踏出一步,嫩草間的摩擦就搔著他的意識。沒有更多求知的慾望,意識就散進蒼穹中慢速前進的雲朵中,久久徘徊不回。 等他清醒時查覺肩膀上積了重量。他壓低帽沿,連頭也不轉就往右側斜撞,身旁立刻傳來淒厲的慘叫。雙臂稍稍抱緊仍滿足在睡夢裡的皮卡丘。對方蹲起身子,刻意後退和自己保持距離,做著和方才舉動完全相異的兩回事。嘴裡似乎在抱怨,不過他什麼都沒聽進。只覺得對方的模樣很蠢。很蠢,卻笑不出來。剛起床的精神不夠使他牽動嘴角。 「Red……」Green擺出有些戒備的表情。他不明白為什麼對方表現比平時還多的敵意。接著又寧靜好一陣子。「那時候沒有說的,現在要告訴你。」五味雜陳的表情。 「恭喜你贏……不過我絕對會變得比你更強!」對方面露難過又想裝作沒事的神情。滿臉通紅。假如沒有提起,他甚至忘記為什麼要被祝賀。記憶撥映著一星期前的畫面。忽然斜陽穿透正被吹散的樹林,在大片落蔭裡留下眾多明亮的腳印。 擁著懷中生物,起身停在Green面前。每步充滿了大自然的聲響。在對方還沒有反應前,他已經彎下腰抱緊對方的臂膀。跟著被湊近的皮卡丘睡眼惺忪下輕抱住Green的右臉。他想起快泳蛙總在自己陷入莫名的負面情緒時這麼做。感受到了四季以外的暖和,心就會自然平靜下來。 「這不是安慰。」雙臂下傳遞著顫抖的酥麻感,「……謝謝。和你對戰時我很快樂。」 Green沉默了很久。他看不見對方,視野剩下庭院中間的小池塘。忽然肩頭傳來皮卡丘的驚叫,才發現不對勁,大批電流頃刻衝入神經。Green推開自己,但皮卡丘仍直抓對方的臉不放。在他有氣無力的勸導下,皮卡丘才滿足地跳回自己懷裡。 「可惡!你這傢伙是故意的吧!」比起自己,Green更加緊盯著皮卡丘,「Red!」那雙綠色眸子的目標轉而凝視他。滿是自信的眼神。就與最初的Green相同。最後他揚起了嘴角,伸手拉起跌坐在草地上的對方。 「來對戰吧。」 「哈哈!求之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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