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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ラシュオジ

#阿拉什拉二

星星與太陽之歌
基本上會包含蒼銀+六章捏他與部份自我流設定



在被召喚的當下,奧茲曼迪亞斯便知道這是場異於以往的聖杯戰爭。

「哼,無關媒介的強制召喚嗎……著實令人不快。」

奧茲曼迪亞斯快速的環視四周,週圍被訴說著宗教教義與聖子降生故事的各色掛毯圍繞著,銀色盔甲掛在架上閃閃發亮,有些發黃的地圖佔滿整個桌面,上頭分布著顏色各異的小型木棋,顯然正在試圖攻略某座城市。

以行軍帳的規格而言確實豪華,奧茲曼迪亞斯在內心暗自評價,他最後把視線停在面前一臉呆愣的路易九世身上,路易九世一臉不敢置信的直直回望奧茲曼迪亞斯,令奧茲曼迪亞斯不悅的皺起眉頭。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嗎?」路易九世的神色幾近瘋狂,緊緊握住手中的金黃色聖杯,「那位大人說的沒錯!改變歷史的我是天選之人!我怎麼可能會病死他鄉!」

路易九世猙獰的笑著,舉起右手露出血紅色的特殊印記。

「以令咒之名,Rider奧茲曼迪亞斯——」

「放肆!」彎鉤權杖重重震地,凝聚在奧茲曼迪亞斯身後的金色光芒如岩漿般滾滾翻騰,怒不可遏的法老每次踏步向前,都令金色光芒亮度更盛,「直呼余之名諱,妄想用虛假令咒操控余的愚蠢之徒!就用自身的存在體會惹怒法老的後果吧!」

聖杯無聲的落在柔軟絨毯上,滾了幾圈後在奧茲曼迪亞斯的腳邊停下,路易九世還沒來得及反應,原本刻印著令咒的右手已消失不見,殘斷的腕部傷口呈現一整片的焦黑狀態。

遲緩了好幾秒的慘叫令奧茲曼迪亞斯不耐的咋舌,他舉起權杖,金色光芒再次凝聚,略為昏暗的帳篷內明亮起來,奧茲曼迪亞斯眼角餘光瞥見營帳角落站著一名帶著兜帽的男性,拉滿的弓搭著漆黑的箭矢,似乎只要年輕的法老有更多動作,弓弦上的箭便會直取法老的致命之處。

「哼,既然都被召喚出來了,代表這次也是處於競爭立場是嗎?弓兵呦。」

「哎呀,畢竟這個人雖然是跟歷史相悖的存在,不過現在被法老兄殺掉的話就麻煩啦,畢竟這個人的命運現在跟愛德華王子交換了喔?」臉上的表情雖被兜帽籠罩無法看清,但奧茲曼迪亞斯卻知道這個人現在一定露出有些困擾的笑容,「可以的話就麻煩法老兄放他一馬吧?反正沒了聖杯跟令咒,這個人也無法召喚從者了嘛。」

奧茲曼迪亞斯雙手環胸,冷酷的俯視在地上翻滾慘叫的路易九世,背後的金色光芒仍未有散去的跡象,瞄準著奧茲曼迪亞斯的箭矢也不見絲毫動搖與顫抖,最後只見奧茲曼迪亞斯輕輕彈指,身後消聲無息的跳出一隻小型的熱砂獅身獸,銜起地上的金色聖杯交付到奧茲曼迪亞斯手中。

「勉為其難撿回一命了哪,無禮之徒,發自內心感謝弓兵對余的諫言吧。」

在熱砂獅身獸將慘叫的路易九世一掌打暈的同時,帶著兜帽的男性也像是鬆了口氣般放下手中的弓,奧茲曼迪亞斯輕哼一聲,邁開步伐走出營帳。

「下不為例,阿拉什.卡曼其爾。」

「嘛嘛,一定會生氣的嘛……」

阿拉什拉下兜帽,有點傷腦筋似的搔搔後腦勺,他輕巧的繞過昏厥在地上的路易九世,快步跟上走出營帳的奧茲曼迪亞斯。

就算在晚上也該有些喧鬧聲的軍營整片死寂,只餘木頭在營火上燃燒時的霹啪碎響,但發現軍營中的一般人僅是因為魔力影響而沉睡並非有生命危險後,阿拉什也不甚在意,快速的追上正在營帳之間閒晃的奧茲曼迪亞斯,宛如此地不是殺伐之氣甚重的戰場,而是某個能夠放鬆心神的度假行宮。

「那個,法老兄……」

「余尚未寬恕你方才的無禮,弓兵。」奧茲曼迪亞斯頭也不回的繼續前行,倒是跟在奧茲曼迪亞斯身側的熱砂獅身獸甩甩尾巴,靈巧的轉了個身來到阿拉什身旁,用頭輕頂著阿拉什的手掌。

阿拉什無聲微笑,伸手輕撫熱砂獅身獸的頭頂,抬頭看向沒有停下腳步的奧茲曼迪亞斯。

「對不起哪,剛剛對法老兄……唔,你的主人那麼沒禮貌,」阿拉什輕搔熱砂獅身獸的耳後,獅身獸討好似的蹭著阿拉什的手,「為了陪罪,讓你咬一口吧?」

「弓兵,熱砂獅身獸乃是余的魔力結晶,並非尋常家貓,此舉是對余的不敬。」

「啊啊,說的也是,對不起,法老兄。」

奧茲曼迪亞斯再次輕哼,熱砂獅身獸幾個輕躍後消失在夜空之中,阿拉什加快自己的腳步,跟隨在奧茲曼迪亞斯身側。

「未經允許,不敬。」

雖是這樣說著,奧茲曼迪亞斯的語氣卻略帶笑意。

「咳嗯,這個時代的夜晚並不安全,法老是否允許西亞的英雄隨侍在旁護衛您的安全呢?」

「西亞的英雄是嗎?不錯,余應允了。」

兩人一路無語的走出兵營,氣氛卻十分輕鬆寫意並不尷尬。

英靈大多對曾參加過的聖杯戰爭不會有記憶,但其中也是會有些許的例外,雖然對阿拉什來說那場聖杯戰爭有些地方印象有點模糊,但他能確定的是至少自己看見的,不知道是屬於哪場戰爭的片段裡,和奧茲曼迪亞斯的關係算是不錯的。

「英靈的存在並不受空間與時間法則所限制,余雖沒有千里眼,但不甚清晰的記憶卻是有的,」奧茲曼迪亞斯忽然開口,漂亮的貓瞳直盯著阿拉什,嘴角微微的勾起,「但在這個時代裡,余與你仍要算初次相識,弓兵呦。」

阿拉什呼吸一窒,覺得有什麼蠢蠢欲動的東西梗住自己的喉頭。

不對,或許不能說是不錯,有可能要說好過頭了吧,阿拉什心想。

原先閃爍著星點的天空被黑影遮蓋,強而有力的振翅聲伴隨著充滿怒意的咆哮,不需憑藉明亮的月光照耀,阿拉什與奧茲曼迪亞斯也知道這是被現代人認為只僅存於幻想的生物。

「龍種啊,看起來還不少呢,」阿拉什將手搭上弓弦,空無一物的弓上自動生成魔力組成的黑色弓箭,「不過還好這邊離軍營有點距離,如果讓他們毀掉十字軍營地的話,讓歷史更加偏離遠來的軌道可不好。」

「區區幻想種也妄想壓下法老的威光?」奧茲曼迪亞斯僅是舞動權杖,伴隨地面的輕微晃動,周圍的砂土像是有生命般的聚集在奧茲曼迪亞斯身後,凝聚成兩頭巨大的熱砂獅身獸,「余乃是埃及法老,太陽神的化身,地面上的法老沒有任何不可能!」

炙熱的金色光芒隨著熱砂獅身獸的攻擊輕鬆擊落空中的大型飛龍,阿拉什吹了聲響哨。

「這還真是……雖然對上次跟法老兄並肩作戰的印象有點模糊,不過總覺得不是什麼很好的紀錄。」

「這意味和余一同作戰讓你十分不滿嗎?弓兵呦。」

「啊,沒有沒有,不是這個意思。」

西亞的英雄行雲流水般的、搭弓、拉開弓弦,帶著豪爽的笑臉對法老射擊。

年輕的法老不為所動,僅用金色雙眼冷冷注視著笑得燦爛的英雄,任由魔力組成的弓箭飛掠過自己的眼前,沒有任何偏差的直接命中趁隙偷襲的小型龍種。

「不如說就是因為法老兄太強了,反而對那次合作所造成的結果感到害怕呢。」

「哼、哈哈、哼哈哈哈哈哈——」法老笑得開懷,手執權杖輕輕觸地再次喚來兩頭熱砂獅身獸,「很好,此等回答可讓余原諒你方才的不敬,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