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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彼得堡的陽光緩緩灑進室內,太過強烈的光彩把東方人特有的黑髮照得近乎透明,乾澀的可可色大眼正努力聚焦,直盯著床鋪不遠處垃圾桶,本應是朦朧的視野不知為何清楚的看見了在那滿是情慾狼藉中有一抹銀白,那是約莫十來個與扣在腰間的雙臂的主人一樣的髮色的小影子們整齊的在桶緣環繞,用一雙雙可憐兮兮的天藍色雙眼望向床的方向。

「我們又要無家可歸了嗚嗚。」
「好冷哦我不喜歡這裡…」
「我們是不是快死掉了,討厭~」人影你一言我一語的抱怨著。

勇利這才清醒過來,一把抓了邊桌的眼鏡,再次看向不遠處的垃圾桶,但是桶內只有使用過的保險套和面紙球靜靜的躺在裡面。

困惑的順了順睡到亂翹的黑髮,剛起床的腦袋無法再思考剛才所見奇怪的畫面,勇利套上散落於地上的衣物,直直往浴室的發現前進,還不時打了個哈欠。


「不要不要我不要去水溝!」
「我們這麼努力被爸爸生出來就要死掉了嗎?」
「好浪費嗚嗚…」

水氣蒸騰浴室中,又傳來了一聲聲可憐兮兮的哀怨,勇利倏地往身下一看,模糊中一隻隻小維克多順著水流從腿間流下,快速的往排水溝流去。他嚇的急忙關掉花灑,兩眼發直地狠捏了臉頰一把。

『這是現實,不是夢』勇利腦中浮出的唯一想法只有一定是他的幼稚教練兼調皮鬼伴侶又在惡作劇。


但是接下來的一整天維克多都與平常無異,即便勇利想套話也毫無結果。

『小維克多說好冷和浪費又快死掉,該不會……』勇利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從柔軟的大床上彈起,驚醒了窩在他腳邊安睡的馬卡欽,毛茸茸的尾巴猛地束直,就怕勇利再次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一腳踩上了她的尾巴。

「!!!」勇利抓起了邊桌上的手機,快速的瀏覽起網站。

「勇利?」維克多穿著浴袍走進寢室,手機螢幕的強光映照在被維克多嫌棄到不行的眼鏡上,眼鏡的反光讓他無法看清勇利的表情,只覺得現在他的伴侶兼學生看上去和半夜偷看色情片的青少年有幾分相似。

「我親愛的布林餅怎麼了?」約莫20分鐘後,勇利才像是鬆了一口氣躺回鬆軟的被窩中,這時為維克多已經做完他睡前例行的保養,只穿著他的黑色比基尼內褲抱著馬卡欽鑽進被窩裡,兩雙狗狗眼神看著舉動異常的勇利。

「維克多,我有話想和你說。」只是接過維克多懷裡的馬卡欽,拍拍狗狗毛茸茸的頭頂,像無尾熊一樣的抱著馬卡欽,往他的俄羅斯未婚夫胸膛挪動,蹭了蹭充滿疑惑的肩膀。

在這熟悉的時間點,聽聞這熟悉的話語,熟悉的氣氛,維克多感覺到一股惡寒從腳底升起,快速且狂暴地竄入後腦,大腦瞬間被凍僵無法思考使維克多只能突兀抓著馬卡欽的耳朵,雙手聽在半空中。在他還來不及拒絕聽聞是勇利就道出了話語。

「我們暫時不要做愛吧。」

他們約定在他們倆的工作告一段落時,再好好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