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ユーリ!ON FESTIVAL-夏日祭典 中篇
夏日的夜晚,九州長谷津的城下祭,是當地人在夏季最大的慶典,舉辦期間當地人一定會共襄盛舉,所以走在只有街燈映照下的道路上,沒有迎面而來的路人,只有寂靜的蟲鳴。
喀哒喀哒的木屐聲圍繞在我們身周,我們沒有一個人開口,僅僅是為了要將牽在一起的手心溫度,深刻地刻劃在彼此的記憶中,因為短暫的假期就要結束了。
「過幾天就要回俄羅斯了,時間過得好快。」馬上又要遠離故鄉的心情是惆悵,說實話,這裡有太多、太多跟維克托的回憶了,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現在的依戀不捨。
「是啊,但沒有依期回去的話,雅科夫大概會直接殺來日本吧?」說這種話能一派輕鬆的就只有維克托了吧,有時真佩服擔任維克托教練的雅科夫,能忍受維克托這樣隨心所欲的個性,要是換做別人早就氣死了吧?
「不過為了躲避雅科夫的嘮叨,手機早就從抵達日本的時候就關機到現在,突然有點想念他老人家呢。」
維克托一說完就處在想見又怕受傷害的情緒中,而我早已臉黑了大半,深深覺得雅科夫沒有直接殺來日本把我們抓回去,真的是對這老人家的容忍力致上最高的敬意。
「回去俄羅斯我們要好好跟雅科夫道歉,維克托。」事已至此,只能想著回去該怎麼跟雅科夫給賠個不是,拉著冰上王子跟冰上猛虎跑來日本音訊全無了一個禮拜,哈哈....感覺不是被臭罵一頓跟幾次魔鬼訓練就能了事的....
「放心,勇利,我已經買好賠禮要給雅科夫了,雅科夫看到氣一定馬上就消的!」維克托深對自己買的賠禮有無限大信心這點來看,我感到非常不安,努力回想維克托這幾天買過什麼東西之後,臉瞬間就黑到不行。
「該不會是上次去溫泉街那邊買的小鴨鴨全家組吧...?」
長谷津著名的溫泉街一直都是當地人的驕傲,身為一群外國人24小時導遊的我,也理所當然地帶他們所有人去那邊觀光,而他們全部一致對泡澡小物深感興趣,每個人都買了伴手禮,尤其是維克托對暢銷品黃色小鴨家庭組特價299一組特別情有獨鍾,當下我記得維克托近乎掃光檯面地買下一堆小鴨....
「勇利竟然猜得到?!真的是太厲害了!你不覺得黃色小鴨很適合雅科夫嗎?看他生活這麼無趣,泡澡有那些小鴨才不會覺得人生無趣啊!」當你看到維克托自顧自地說著自己的想法,而神情是發自內心地開心時,你會完全沒有力氣去吐槽他。
依我看維克托沒有把雅科夫氣到腦中風,提早結束人生這點來說大概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道歉跟賠禮這些事就由我來吧,維克托,整件事是因我而起,若還讓雅科夫教練受這種刺激,我會很過意不去.... 」
看我臉色沉重,維克托立刻就不提他那些黃色小鴨,改為安慰還在苦思煩惱的我。
「勇利~~~~別這樣嘛,說不定雅科夫根本沒生氣啊,有次GDF大賽前夕我跑去加拿大玩了一個禮拜,回來也只是被臭罵一頓就結束了,雅科夫人面惡心善,其實是個好人,很好說話的!」我撇了一眼神采充滿自信的維克托,直接鬆開維克托的手,完全沉默不語地、自顧自地往城下祭的方向走去。
而維克托則錯愕得留在原地,完全一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的朝我跑過來。「勇利~~~~~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了?!」
我完全不想理會維克托的叫喊,依舊自顧自地往前走,還不太會用木屐跑步的維克托跌跌撞撞地跟在我後頭,語調仍是慌慌張張。
「勇利~~~~我說錯了什麼嗎?!別生氣了,勇利~~~~我錯了!原諒我嘛~~~~~」這一路上維克托急著在賠罪,雖然是想讓維克托受點小教訓,但最後還是被維克托逗趣的神情,弄得不爭氣地笑了出來。
誰叫我愛上的是這樣的一個傻子呢。

走上千階的石階,終於來到許久未見的城上祭,來來往往的人群相當多,為了不會被人潮給沖散,維克托緊牽著我的手,由比較熟悉場地的我在前方開路,擺攤的商家跟來往的人群不相上下的多,不管吃的、玩的應有盡有。
一向喜愛新奇事物的維克托簡直是樂翻了,彷彿是個大孩子似地流連在每個他有興趣的攤位上,花錢當然絲毫不手軟,什麼東西都想過玩過一遍,什麼東西都想吃過一遍,連帶跟著他身旁的我都被餵到吃不下了,我深感罪惡地看著自己微脹的肚子,明天肯定又要多一圈肚子肉了.....
我苦悶地暗自嘆息,也同樣為維克托花錢如流水的速度深感害怕,忍不住想勸阻正在買烤玉米的維克托。
「維克托,夠了啦,我已經吃不太下了....」我哭喪著臉看著一手拿著半滿的汽水,另一手則是各種五花八門的食物,有串燒、烤扇貝、章魚燒、文字燒、關東煮,還不算上維克托手上那一堆食物,光我手上這些就吃不完了。
「好像真的有點多呢。」一語點醒後知後覺的維克托,但這個停頓短得連自我反省都沒有,他馬上笑著說下去。「反正先買再說吧!就算真的解決不了,還有尤里奧他們可以幫忙嘛,也可以拿回去跟寬子他們分享,所以完全沒有問題!」
....突然覺得好想回家啊。
「提著也會手痠啊,維克托....」既然相勸失敗,就只能打悲情牌了,免得維可托真的會花到連坐車到機場都沒有,那真的會很糗....
「欸-!那好吧,我也捨不得勇利提重的東西,分一點食物讓我拿吧。」果然悲情牌奏效了,維克托果斷停止了攻占全部攤位的目標,還很貼心地拿走我手上一手的食物,真的是得救了!
「不知道大家現在都在哪裡玩?」進來城下祭也有段時間,雖然還走不到一半路程,但也開始好奇大家都在哪裡玩去了。
「都在同個地方玩總會遇到的,啊,我想我是看到一個了。」順著維克托指的方向,立刻就看到站在棉花糖攤位前,有位皮膚黝黑、身穿可愛倉鼠浴衣的男孩,身邊不乏爭先想拍照的女孩子。
「披集!」哇,批集在日本也好受女孩子歡迎,一聽到我的呼喊,披集馬上轉頭過來朝我就是個燦爛的大微笑,瞬間煞暈身周的女孩子。
走道批集身旁時,他正好跟一對女孩拍玩自拍,他親切地用英文到了謝送走女孩們後,立刻就轉向我對我抱怨。「勇利!你好慢哦!我等你好久!」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在浴衣店不小心待太久。」面對披集的責難,我心懷愧疚地想他賠不是,他的不滿才稍微下降了些。
「為了補償你,這些食物你就挑一些去吃吧。」維克托楊著笑攤開手中五花八門的食物讓披集挑選,然後朝我眨了眼,彷彿是說他買的食物終於派上用的那份得意,實在是敗給他了。
「真的嗎!維克托先生,那我就不客氣了!」披集一口氣拿了三袋食物,瞬間減少我們身上食物的負擔,雖然總觀來看還是很多啦....
瞬間氣消的批集開心地拿著手機,拉著我跟維克托就是一連串的自拍,直到披集點的棉花糖作好了才肯罷休。
「勇利,這個是什麼?好吃嗎?」看見軟澎澎的粉色棉花糖,維可托的眼睛又亮了起來,就跟小孩子看到棉花糖就要爸媽買的表情一模一樣。
「那是棉花糖,算是祭典常見的甜點之一。」真懷念啊,還記得小時候每次來城下祭,都會求爸媽買一個給我,然後吃得滿嘴是甜,那股甜味至今都無法忘懷呢。
「維克托想吃看看嗎?那我買一個我們分著吃好嗎?」即便過了那麼久,對棉花糖的眷念依舊沒變,當然我沒忘記偉大的維克托用錢堆出來的傑作,就買一個應付一下嘴饞,反正就只是個甜點,一點也不占位。
「好啊!勇利人最好了!」喜出望外的維克托又露出他招牌的水汪汪大眼加上愛心口,我們馬上就被一群女孩子包圍了,爭先恐後地要跟維克托合照。
一向有造福女性之稱的維克托立即忙得不可開交,置身事外的我跟披集就站在棉花糖攤販前等我的棉花糖。
「是說勇利的浴衣是維克托先生挑的吧?豬排飯浴衣真的好適合勇利哦!」果然一聊起來就會提到我身上這件顯眼的浴衣,我只能頻頻乾笑。
「別提了,批集,我已經想盡量忽視它了,別讓我再想起它,再說,我跟維克托的浴衣都是由克里斯挑的,我完全沒動手....」要不是有克里斯出手幫忙,我看我跟維克托至今都還沒走出浴衣店....
「欸-克里斯先生果真眼光獨特呢!對了!說到克里斯先生,我剛才在後面有看到人在小販那邊喝著清酒呢!」
披集快速在手機上按了個鍵,就把手機湊到我眼前了,上頭一看果然是克里斯,身著下擺有繪山圖案的素雅浴衣,手拎著小酒杯喝著酒,完整呈現成熟男人的魅力。
「早些時間我有在前頭碰到尤里他們哦!只是沒想到JJ竟然跟他們竟然是走同一路的,真的是出乎我意料之外!」語落,我一臉震驚地消化方才的訊息,成天見面就會大吵特吵得尤里跟JJ竟然會走在一起?!該不會在哪個地方把某個可憐的攤販給掀了吧?
「該不會已經吵成一團了吧?」如果真是這樣,不馬上找到他們,只會給這邊的攤販添麻煩的。
「沒有哦,勇利,我看他們還有說有笑的,看來人只要經過相處,也是能變朋友的呢!」披集笑著把手機湊過來,上頭罩的就是尤里二人組加上JJ的合照,照片上三人確實都有露出笑容,就像披集所說的挺和樂的,這下我就放心了。
終於,我們的棉花糖好了,維克托那邊正好也忙完了,馬上就向他招手要他快過來嘗嘗味道,粉色棉花糖深深吸引著我,抵擋不住甜味的誘惑,我忍不住先行偷吃了一口。
「還是跟以前吃到的一樣好吃!」好吃到披集對我連環拍也絲毫不受影響,正打吃第二口時,卻被靠過來的維克托給嚇著了。
「維、維克托,怎麼了嗎?」剛才拍照不是還開開心心的嗎?該不會是我先偷吃棉花糖在生悶氣吧?
「嗚~~~~~我不懂為什麼沒有女孩子想跟勇利拍照?大家都看不見勇利的好,我好難過哦!」維克托垂著臉說完這段宣言之後,就獨自趴在我背上傷心去了。
我一時啞口無言,又無奈地想笑,只有披集神情認真在尋找原因,不一會,他大叫了一聲。「我知道了維克托先生!請你看看勇利的無名指,任誰都明白金色對戒套在那裡的含意,所以理所當然地不會有人對勇利出手哦!」
「是這個原因?!還有不要亂用出手這個詞啦!披集,聽起來超恐怖的耶!」聽到披集精闢分析,我忍不住一陣惡寒,原因不在他,就是在我背上的那個人馬上就要有動作了。
「這樣才不會有人跟我搶勇利了嗎?真的是太好了,勇利!」維克托毫無節制地從背後大力地熊抱我,搖的我手中的汽水都快飛了。
「不要再抱了,維克托!很多人在看啦!」臉紅心跳地擺脫維克托的八腳章魚狀態,把手中的棉花糖湊到他眼前。「維克托也試試棉花糖的味道吧。」
「好!」維克托雙眼發亮地張口一咬,就是一大塊的棉花糖,笑著看像我如此說道。「原來勇利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味道啊,不過這麼甜很容易胖哦!」
  一語戳中我的罪惡感,害我吃棉花糖的幸福感覺都沒了,忍不住對吃第二口的維克托抱怨。「都是維克托啦!吃棉花糖的那種幸福感都飛走了,不是今晚不會計較食物的熱量嗎?」
我不甘示弱地再咬一口,果然還是好甜、好好吃, 所有壞心情瞬間都飛走了呢!
  「幸福感嗎?」吃完第二口的維克托看向我喃喃自語地說道,正當我想問怎麼的時候,維克托的臉突然在我眼前瞬間放大,蜻蜓點水的吻落在嘴角,使我腦袋瞬間一個空白。
  「這樣有沒有勇利所謂的幸福感呢?」維克托把嘴上含著的棉花糖,極其性感地舔入口中,還不忘用食指把嘴邊的殘留掃起,最後送入口中、吞下。
  我跟披集同時石化在原地,身周所有路過也都一致地靜止不動,身為第一視角的我身體發燙,臉紅得像是中暑一樣,一度想要噴鼻血的衝動,但情緒上的擺動仍滯留在那美好到不可思議的柔軟。
  不、不對!不是陶醉的時候,要趕快逃命啊啊啊啊!
  抓穩所有食物,一手拉著披集,一手扯著維克托,就死命地往人少的地方逃竄。「維克托你這個大笨蛋啊啊啊啊!」
  在我踩出第一步時,是很明顯地倒吸一口氣,踩第二步時就尖叫聲此起彼落,我感受到狼群的視線鎖定,不,是女孩子們的熱切眼神,一窩蜂就要湧上來,那種數量壓上來肯定會死人的!
  「哈哈哈哈!原來勇利這麼能跑,能有本事甩開女孩子的前仆後繼真是不簡單。」完全置身事外的維克托一臉爽朗,反倒是我跑得不成人形的倚著樹喘氣,披集則是受波及地坐在旁邊的倒木一臉虛脫。
  「還不是你害的....」方才的極限運動讓我直接乾完那半杯汽水,完全不能理解只是吃個棉花糖也能惹出這麼大的風坡,也再度證明了維克托天生的搞事能力。
  「下次不會了啦,勇利,原諒我!」維克托雙手合十,雙眼瞠個圓圓的求原諒,唉,皮相好的男人總是會輕易被原諒。
  「為了懲罰你,所有的食物都給你提。」無可否認地,自己確實對那個吻心動了,餘下的心悸還在心底鼓動,明明只是輕擦而過的唇邊吻,卻像是長個一世紀久的深情接吻。
  勝生勇利你在少女心個什麼勁啊!維克托還在你面前啊!
  但維克托像是完全沒發現異樣地朝我笑著,然後十分順從地說。「遵命,我的勇利。」接著溫柔地拿走我手上的食物,中間短暫的肌膚接觸又意外地挑起我的心弦,嚇得我立即鬆手,幸好維克托眼明手快地把所有食物都接走了。
  維克托低聲說了句好險,然後抬頭環顧四周。「人好像散了哦,應該可以去找尤里他們了。」
  「真的耶,那我跟披集說一下。」我離開了樹幹,準備從維克托身旁略過去找披集,一句呢喃忽地竄進我耳中。
  「還想要再繼續嗎?」那聲調幾乎不想是維克托平時的聲線,是個我未見過且朦朧的形象,而且那個所謂的繼續,我馬上意會到是什麼了。
  「維克托,你剛有說什麼嗎?」我故作沒聽清楚的樣子回頭問他,非常下意識的舉動,連我自己都被嚇一跳。
  「欸?難道是我說日式炒麵很超的自言自語被勇利聽見了嗎?真不好意思。」維克托語調上完全自然,似乎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但若沒有在這種時候用這種很爛的理由,或許我還真的的會相信。
  維克托原來也有不會說話的時候啊?真有趣。
  「勇利!這個章魚燒超好吃的耶!你也吃一個吧。」沒想到披集一坐在那就開吃了起來,三包的食物消化得很快,看來維克托的傑作似乎有解了。
  「好啊。」披集叉了一顆遞向我,我伸手就要拿,披集竟然反手把我拉向他,近到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祝你幸福,勇利。」淺淺的笑顏跟搭上輕柔的語調,是來至好友披集的祝福,把手中的章魚燒推給我後,回頭就若無其事地繼續吃他自己的了。
  今天大家都愛裝若無其事啊?到底是怎麼了?
  「謝謝你,披集。」
  一口氣吃下手中的章魚燒,比起熱熱鬧鬧在眾人的掌聲下收到祝福,還是這樣平淡、簡單的一句話才比較適合我,既不彆扭,也留得一世深刻。

  三人因為先前的極限運動,在稍作休息、減輕行囊負擔之後,又開始繼續是上路尋找仍失散的夥伴,而城下祭則是越夜越熱鬧了,人潮開始洶湧起來,維克托的注意力也從吃的轉變成玩的。
  一如既往的模式,凡是有興趣的全都下去玩一遍,連帶我跟披集都被拖下水,雖然每個都很有趣,但要在這種短時間內瘋狂玩過一遍,還真的有些吃不消。
  「維克托,你到底帶了多少錢出門啊?」維克托的花錢手腕再次刷新自己的三觀,是有耳聞維克托做為五連霸世界冠軍,累積下來的財富不可小覷,但到底是有多有錢啊?
  「這是秘密,如果勇利想買下這裡所有攤販是可以的哦!」維克托說這句話到底有多認真,我說不太上來,但彷彿那種可能性並非完全不可能。
  「又在誇大其詞了。」我輕聲抱怨,完全不把維克托的說詞放在心上,若全部照單全收對心臟可不太好。
  維克托勾起帥氣地的笑容,故意低頭在我耳邊呢喃道。「如果想知道我的一切,就當我的人,如何?」
  「诶?真不公平,維克托都知曉我的一切,怎麼不是你當我人呢?」我私毫不退卻地迎上維克托那冰湖藍的雙眼,在裡頭接收到我想要的成果,只有在表演時才出現的自信笑容自此油然而生。
  跟了維克托這麼久,若還不懂得反擊,就怕他的髮際線會越發張狂-喔,不小心離題了。
  「哦?這笑容真不錯,要我當你的人當然可以啊,我親愛的勇利,但單憑這樣是不夠哦,勇利還能給我多嗎?」
  猝急而前的俊美臉蛋,掛著撩人心弦的媚笑,吐露著貪念所求的話語,這樣足以讓所有迷妹鼻血噴張的畫面,近得只有我能獨佔這樣的維克托。

  冷汗直冒,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一瞬間垮台的我只能宣告慘敗。「我...輸了。」
  完敗...一點勝算都沒有,我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啊-!
  相對於我欲哭無淚的黑臉,如沐春風的維克托依然漾著招牌笑容曳著我的手引我向前,但仍不忘補我一槍。「勇利這樣可不行呢,想贏過我的話,還是再拿個GDF金牌再說吧。」
  跟金牌沒關係吧!維克托這個大笨蛋!
  受委屈的不開心積在心裡,也是一瞬之間起了小心眼的報復心態,小小聲地念了一句。「至少我的髮際線還是贏你的.... 」
 但正不巧,我尾音才剛落,牽手的力道似乎緊了幾分,我暗叫不妙地想脫身,卻完全脫不了身,俄羅斯人反擊能力之高,這下子又是自己自掘墳墓了。
  「勇利,你剛說什麼?想要我在大庭廣眾下獻吻?勇利穿了浴衣之後就變得好熱情哦!我好高興!」肩膀一下就被箝制住,口上說的歡快,實際臉上卻是個危險至極的笑容,看著維克托步步逼近的壓迫,我再也撐不下去的先道歉了。
  「對不起啦,維克托!拜託你停手吧!」我慌亂地扯嗓道歉之後,維克托這才一副得逞的笑容之下放過我,心有餘悸的我發誓自己一輩子再也不要回想起,在眾目睽睽之下搶回自己貞操的事。
  在我還在喘氣時,維克托就在四處張望著什麼,當我想開口問他之時,他自己開口解答我的疑惑。「我們好像跟披集走散了,這附近都沒看到他的人。」
  「诶?甚麼時候?」難怪剛才維克托鬧這麼大,也都沒聽見拍照的喀嚓聲,難不成走散很久我們都沒發現到?
  「可能是在勇利在用笑容魅惑我的時候吧?」維克托撇過頭爽朗地對我一笑,我則是想起自己幹的好事不禁低頭臉紅,維克托溫柔地再度執起我的手,任由他引領我向前。
  「放心,祭典就這麼一條路,向前走總會遇到的。」
  「嗯。」我加重牽手的力道,只要我們不走散,你總是能帶領我到想去之處,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謝謝你這一年的耐心陪伴,維克托。

  沒多久,我們在撈水球的攤位上找到了披集,卻發現他並不是一個人,而是正與另一個人相談甚歡,手裡揣著一個小酒杯,另一隻手還拿著成對的酒壺,神色有幾分微醉的正是克里斯。
  「克里斯!」一眼瞧見克里斯,維克托馬上就熱情地想他的老戰友打招呼,克里斯一回頭就回以性感的笑容。
  「披集!終於找到你了,先走怎麼沒先跟我說一聲?」我先跟克斯致意之後,就忍不住披集念了一句。
  「抱歉、抱歉,在附近逛的時候看到這個,就忍不住坐下來玩玩看了,本來只是玩玩就回去了,卻沒想到遇到了克里斯先生,不小心就聊久了。」披集吐著小舌頭道歉的模樣甚是可愛,任何人看到氣一定馬上就消,根本不會有人會跟披集繼續計較什麼。
  然後,披集像是想起什麼的,就打開方才水球店的老闆遞給他的袋子,從中撈出一顆水藍底色有綠、白、紫三色線條相交圖案的水球,一把交在我手中。
  「這個就給勇利囉!作為剛才的賠禮。」披集笑的燦爛,沉甸甸又冰涼涼的手感,又再度觸及到以前的回憶,我會心一笑地抿起了嘴,並欣然地收下它。
  「謝謝你,披集,我會好好珍惜的。」本來下意識是會退還會去的,但一撇見袋子還有成群的水球,就只好打消這個主意了,水球店的老闆肯定心在淌血。
  在還很小的時候,沒遇到優子他們之前,還不知道滑冰的時候,沒什麼朋友的自己常跟真利姊一起來城下祭玩,有那麼一陣子愛上撈水球這個遊戲,但自己技術很差總是還沒撈起半顆,繩勾就先斷了,總是要靠真利姊撈給我,那時候還記得自己只要有顆水球可以玩,就可以玩上好幾天呢。
  如今舊地重遊,手中依舊握著一顆水球,但身邊陪伴自己的人已經不一樣了,連同自己也是,以前的自己擁有的只是單純的愛,而現在的自己不僅將自己的愛昇華到某個境界,得到來至很多人給我的愛,最更要的是,我尋得了這子最愛的人。
  看著跟克里斯暢所欲言的維克托,我幸福地笑了,而總是能捕捉我的視線的維克托,馬上就注意到我,揮著手朝我跑來。
  「勇利!剛才聽克里斯說面有好玩的遊戲,我們趕快來去玩!」維克托竟然開心到抱著我又笑又跳的,到底是什麼遊戲能讓維克托有如此反應,還真令人感到好奇。
  「勇利,你手上這個是什麼?」維克托立刻就注意到已經被我掛在手指上的水球,一臉驚奇地朝他又戳又捏。
  「是披集送我的水球,可以這樣上下拋接,我以前很常玩這個。」我熟念地將小時候的玩法全拿出來秀一遍,披集跟維克托自然是看得目不轉睛,但我沒想到在旁的克里斯都吹出讚賞的口哨,搞得我不好意思地秀完一手就結束了。
  「欸-這真有趣,真不愧是勇利的好朋友,自然是知道一兩樣勇利喜歡的事物呢。」維克托的語氣聽起來總覺得有些吃味,看向披集的氣圍也有些怪怪的,到底又怎麼了?
  「維克托先生,請別誤會,只是個碰巧的友情小禮物罷了。」迎著維克托的視線,披集同樣回得不慌不忙,還從袋子拿出水球送給維克托,我扯了扯維克托的衣袖,最後他才笑著收下這個水球。
  原本以為這樣的情勢會僵持不下,所幸今天神助攻擔當的克里斯,又及時開了口解除這個我完全搞不清狀況的局勢。
  「維克托,方才我們言論,你該不會又忘了吧?」
  克里斯這麼一提,維克托一副現在想起的模樣,抓著我的肩膀很是興奮地說道。「勇利!克里斯剛才有提到前面有幾個不錯的射擊遊戲可以玩耶,我們來去看看吧!」
  射擊遊戲?啊,剛才玩的那些好像沒包括這類型的,前面的攤位都設給小朋友居多,所以都比較輕鬆無害,但我倒是沒想過維克托會對射擊遊戲有興趣,以前也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我沒意見,維克托要玩就去玩吧,我在旁邊看你們玩就好。」相對於維克托的興致高昂,對這個遊戲沒甚麼興趣的我,就任由維克托拉到攤位上。
  看著維克托像是大孩子挑選玩具般地抉擇手中的槍,這種場景就像電影內帥氣的男演員持著槍指著敵人,保護身後人的那種既視感,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勇利,怎麼突然笑了?是覺得我拿槍的姿勢很帥嗎?」維克托就是維克托,說這種話完全不會覺得害臊,完全來自他與生俱來的自信。
  「維克托說這種話是多餘的吧?你難道會覺得我的答案會是否定的嗎?」我迎著他的視線,毫不保留地展現我的愛,當然,容易情緒激動的維克托在語落的當下,分秒不差地大力抱了上來,完全沒在管旁邊的閃光燈。
  「勇利今晚是怎麼了?該不會是要給我什麼驚喜吧?」維克托停留在我身上的時間並沒有很久,在分離之時他的手指輕搔過我的耳緣,落下饒富興致的一段話。
  「你覺得呢?」我過作神祕地抿嘴而笑,維克托眼色一亮地想開口說什麼,我卻以右手食指輕抵住張口欲言的嘴,瞬間閃瞎在旁一票人。
  此時,克里斯以無可奈何的姿態從中插了進來。「維克托,比賽還要不要進行?你們再這樣下去,SNS不用過今晚就傳個滿天飛了。」
  聽聞,我立即嚇得收了手,一直催眠自己剛才只是一時的鬼迷心竅,幾乎預備要將手機做長期關機的準備了。
  維克托則是毫無窒礙地收起了情動,看了手中的玩具槍,鬥志高昂地收下了克里斯的戰約。「當然要比,勢必要在勇利面前露個幾手,好讓他愛上我呀,你說是吧,勇利?」
  「你在說什麼啊,維克托?!」相對於維克托的泰然自若,我就顯得心慌意亂的臉紅,直到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才開口問我一直很在意的事。
  「是說比賽,兩位以前都學過槍嗎?」
  雖說維克托他們手中的槍是玩具槍,但槍身重量據說還是有仿造真槍,一般人拿起還會有些不習慣,但從兩人輕鬆自若的舉槍姿勢,以前有沒有碰過槍就能窺知一二了。
  「以前學過一點,基本上俄羅斯小孩都有學過打獵,俄羅斯有很多適合打獵的地方,勇利如果有興趣的話,下次大賽空檔可以一起去玩哦!」
  看著維克托愛不釋手地舉起手槍瞄準前方的槍靶,我意外地看見除了滑冰之外,維克托同樣熱愛的事物,而我了解的只限於冰場上永遠閃亮的冰上王子,跟在維克托身邊一年多,看見的不是全部的他,心情上難免有些失落,但我真正讓我害怕的是,我的愛是不是只有這點程度而已,會不會讓維克托失望的想法,在四大洲結束之後就留存到現在,心細敏銳的維克托肯定是查覺到什麼,才會把我拉回日本的。
  不是輸了那種悲慘失落,而是贏過之後還貪婪地想要更多的自我厭惡,發現自己不在滿足於現況的焦躁,有時真的會把人逼瘋....
  大部分都深鎖在心頭的壓抑,很少浮現在表面,只是一個瞬間,維克托還是眼尖地捕捉到了,他想要開口說些甚麼,但被克里斯搶先打斷了。
  「維克托,既然要比賽,來個小賭應該也很不錯吧?」克里斯放下瞄準準心的槍,側面的臉上綻放自信的笑容,看上去依然性感。
  「好啊,要賭什麼都奉陪。」維克托自然是被這番話吸引過去,連同我也是,期待克里斯口中所謂的賭注。
  「贏家可以獲得勇利的一個吻,你覺得如何,維克托?」克里斯看著我笑得一臉燦爛,只是在這一瞬間,我被人莫名其妙地推入火坑而晴天霹靂。
  「非常之好!我是不會輸給你的,克里斯!」維克托信心滿滿地勾起了笑容,渾然天成的自信要說有多閃耀就有多耀人。
  「等等!我什麼時候變成獎品了?!」聽到這種突如其來的震撼彈,我整個人都傻了,忍不住對克里斯大表抗議。
  「放心,勇利,你可以自行選擇時間點,不會要你當下兌現的。」克里斯看似做出安慰我的話,但實質上完全沒有。
  這樣還不是要親!而且要親贏家哪裡?該不會是....嘴吧?!
  再度晴天霹靂,我的臉明顯轉為哀怨,克里斯只好把我拉過去,低沉性感的噪音在近距離下在我耳邊響起。「勇利你放心,以前維克托可在狩獵比賽的戰績,可不輸他現在的滑冰成就,而且還從不失手。」
  我無語地聽著克里斯為維克托的槍法打包票的話語,讓我不知該吐槽有人會在比賽前長他人威風的話,還是自己百分之一百要對維克托獻吻的命運。
  「啊,還有維克托說你一定會喜歡最高積分的獎品,就在那邊。」順著克里斯指過去的方向,在眾多獎品的陳列台上,有個東西確實吸引到我的注意。
  「小維....」喊著以前愛犬的名字,眼眶又有點泛紅,鬼神信差之下,我竟然默許了這場比試。
  這個預期外的比賽就這樣展開了,兩人不管是執槍、上膛還是射擊都一定有接受過專業訓練,而遊戲規則是一槍兩彈匣,彈匣有6發子彈,12發由射中準心最多者勝,他們兩個同時射擊,同時換匣,整齊化一的動作吸引不少路人駐足觀看。
  在快槍射擊之下勝負立分,克里斯以一絲偏道敗給維克托的 12發紅心,比賽以精采絕倫的槍法下落幕了,在路人鼓掌叫好之下,維克托拿 著高積分取下的咖啡色貴賓犬布偶,單膝跪在已經呆若木雞的我面前,以犯規的帥氣笑容開了口。
  「獻給我最愛的勇利,雖然我與小維錯身無緣一面,但我願意作為填補你痛失小維的空失,讓你能永遠快樂。」
  維克托將手中的布偶交到我手裡,看著手中毛絨絨的酷似小維的布偶,再加上維可托那段話的情感衝擊,眼淚瞬間潰堤,維克托見狀溫柔地將我抱入懷裡。
  「喜歡嗎,勇利?」
  維克托的聲音安穩地飄入我耳中,我帶著鼻音的悶聲回應,維克托輕聲笑了笑,輕拍著我的背。
  「還好勇利喜歡,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能再出什麼招,才能把你留在我身邊。」
  我哪邊的都不會去,維克托,已經愛上了怎麼可能會放手呢。
  「維克托˙尼基福羅夫會黔驢技窮無法把我留下的這種話,我絕對會懷疑你是假貨哦。」我破涕為笑地擦掉了眼淚,離開維克托的懷抱,維克托則是一聲輕嘆可憐地巴望著我。
  「勇利總是這麼嚴格呢,看來我還得繼續努力才行,才不會讓我的小豬豬跟人跑了才是。」
  我們各懷心思的相互而笑,聽著克里斯跟披集連聲抱怨快被閃瞎、想戴墨鏡的愉快氣氛之下,再度踏上尋找尤里他們的路途。
  很快地,我們在一攤已經開設許久的面具攤前,看見有說有笑的尤里他們,跟先前的一見面就吵的差異太大,這種和諧的畫面一時之間還真有點不習慣,也不知道這兩個性格迴異的兩人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想要探究但又會怕打破眼前的和樂,果然有些事情還是在一旁默默地注視才是最好的,就像奧塔別克那樣。
  「尤里奧!」啊,我忘了,就算自己不過問,依維克托的惹事功力,馬上就戳破尤里的情緒底線。
  「不要叫我尤里奧!」尤里立刻氣到炸毛,狠狠瞪著維克托,而我跟在身後尷尬地揮著手,尤里一注意到我馬上就靜了下來,大約三秒扭頭揪著嘻嘻哈哈的維克托,用比剛才被叫尤里奧更火爆的口氣,對著維克托劈頭就罵。
  「死禿子!你到底對豬排飯做了什麼好事?!」維克托被質問的一臉不明白,連同被點名的我也是一臉搞不清楚的狀況的臉,拽著維克托的尤里指著我的眼睛明說了。
  「喂!豬排飯!你眼眶紅成那樣不是哭過還是怎樣?」尤里一語點醒在場的所有人,頓時所有視線都投注在我身上,不習慣成為焦點的我想閃躲視線,但又因為想起紅眼眶的原委,臉就因為羞愧而燒紅了起來。
  總不能很直白的把方才的一切告訴尤里吧?沒台階下的他肯定會爆打我一頓才罷休....
  氣氛瞬間詭異了起來,我冒著冷汗面對盛氣凌人的尤里,真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反倒是沒什麼顧慮的維克托開口就是要找死的發言。
  「沒想到尤里奧這麼關心勇利呢!看來我們的尤里也成長為一個體貼的好孩-」尾音未完,語音嘎然而止,尤里忍無可忍地直接爆打維可托所致,我想這樣暴力相向應該跟體貼擦不上邊,尤里用行動證明了一切。
  最後是奧塔別克出手阻止尤里,克里斯把被痛揍的維克托給托走,才結束這場鬧劇,尤里神色鄙夷地看著抱住克里斯喊痛的維克托,以只有我聽到的咕噥說道。
  「這個死禿子就算沒有真的欺負你,依然是個欠教訓的渾蛋。」語落,就抓著我用力地把我從人群中拉離,不容我拒絕地把我帶到看得到維克托他們,卻不會被注意到的角落。
  「尤里?」把我來這裡就放手的尤里,遲遲未發一言,我摸不著頭緒地望著他,卻發現他的視線始終落在維克托他們身上。
  「這次GDF我會贏過你們!你跟那個死禿子別以為拿到金牌就可以退休了!」尤里突然轉身就這樣怒吼個幾句,一開始太過突兀而無法消化的我,在理解到尤里的小心思之後,才淡淡地笑著向滿是不安的他做出保證。
 「放心,我跟維克托不會拿了金牌就離開的,我們已經決定待在這個深愛的冰場上,直到我們滑不動為止。」語畢,我看見尤里翠綠的雙眼因驚訝而瞠圓,也是,去年還嚷著說拿到金牌就要結束滑冰人生的我,現在竟然會做出這樣誓言,確實挺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
  「或許維克托會早些退役吧?畢竟他體力這麼差,髮際線這麼危險,我不忍他吃太多苦會先勸他退役吧。」我輕笑著說的自然,尤里人聽得一臉不可置信,畢竟我很少這麼明目張膽地在別人面前說維克托的壞話。
  「不過,尤里你放心,我體力還很好,應該還可以再陪你多滑個幾年是沒問題,不用擔心我們會把你給拋下。」語落,我似乎看見急著撇過頭的尤里,眼眶似乎紅了,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尤里很在乎我們,但始終不擅於表達。
  是尤里在去年的GDF上,讓我發現在這個炫麗的滑冰世界中,還有我可以做到的事,而且只有我才可以做到的事,走過那麼多年終於找到需要自己的世界是何其不容易,這樣的世界我怎麼可能灑脫的說離開就離開呢?
  「算你們還有點良心。」尤里為遮掩害臊的情感,很用力地把一樣東西塞在我懷裡,定睛一看竟然是豬排飯造型的面具,跟這身浴衣未免也太搭了吧?
  「看網路上說日本人穿浴衣一定要配上一個面具,所以就買了。」尤里略為困窘地解釋面具的來歷,但我苦笑地不想戳破這個難得可見的好意,尤里看到的應該是針對小孩子寫的文章,要不就是面具攤販的業配文吧?
  「我很喜歡,謝謝。」這時老實道謝是最好的,也直接把面具戴到頭上,接著也撇見尤里頭上也戴著一個很可愛的小老虎面具。
  「尤里真的很喜歡老虎呢,頭上的面具真的很適合你。」自己喜愛的事物被人所稱讚,就算是尤里也難掩開心的要笑臉,神色自然流露出一股得意之情。
  「當然!我可是冰上的猛虎啊!」
  尤里舉手投足都透露出自我特有的自信,翠綠的雙眼總是熠熠生輝,何時我面對維克托也能有這樣的神情呢?這樣的話,是不是想說的話就可以說得出口了?
  「如果我有尤里一半的自信就好了呢。」不自覺地把自己的心聲給說了出來,後知後覺的訝然,是再慌亂也收不回來。
   「你有屬於你的自信,犯不著學我。」原以為會聽到一連串的嘲諷,但尤里卻是很認真地說出他的想法,側臉看過去的平靜,就像即將上場的他所展現氣場。
   「你不是很早就對我證明了這點不是嗎?我永遠的競爭對手。」尤里看似不苟言笑,但嘴邊還是透露著幾絲笑意,這段話,不管是對作為滑冰選手的自己,還是普通平凡的勝生勇利來說,無疑都是最高的評價。
   「尤里,謝謝…」內心激動得眼淚都快奪框而出,這股難以言喻的喜悅很想找個人發洩,而且那個人只能是維克托,好想趕快回到維克托身邊,好想把內心的所有情感向他全盤托出。
  我再也不想繼續利用維克托的溫柔而沉默了!
  「尤里,我們先回去吧,大家可能在找我們了。」看著維克托他們那邊開始有些騷動之時,我忍不住緊張找不到我的維克托又會怎麼鬧事了,還是趁沒鬧出事來趕快回去才是。
  我邁開腳步要回去,尤里卻在這時叫住我。「喂,豬排飯,我問你一件事。」
  「什麼?」我將身體側轉了半圈,卻發現尤里神情複雜地盯著我看,有那麼一瞬間,彷彿我們之間的時間被人放了緩速,感官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
  「你留下來,是為了誰?」尤里不拖泥帶水地說出他的問題,初聞這個疑問,我感到一陣莞爾,卻又不得不把它視為珍寶看待。
  尤里你難道沒看出來嗎?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哦。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你跟維克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