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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OUR DREAMS》
神聖之門Divine Gate 二創小說本 試閱
CP:水雙子
作者:冥夜、魅夜
聯絡用噗浪:https://www.plurk.com/NICO_MY_LOVE

第一章

在聖門學園中有一對幾乎無人不知的雙胞胎，分別是身為副會長的哥哥蒼人和素行不良的弟弟阿里通。

蒼人雖然總是說對戀愛不感興趣但午餐時總是吃手作便當，與蒼人同班的人都知道他在家政課把生鯖魚直接插進蛋糕裏的偉大事蹟，雖然這便當也總是那幾樣配菜換來換去，而且還是鯖魚當主菜但至少都煮熟了，看起來相當正常。

「鐵定有人幫他做的嘛！」赤音大口嚼著媽媽的愛心便當，直到這年紀了他的午餐還是相當可愛的卡通便當，每次抗議的隔天打開便當盒都只有白飯配酸梅。

「哎，那㑹是誰？…該不會是溫蒂妮老師?」翠看向自己縮在角落吃飯的蒼人，他們之前還會邀請他一起吃飯，但他總表示自己一個人就好。

「溫蒂妮老師自己也都吃學生餐廳喔?不過今天也難得他會在教室」桃樂絲細心的拿出手帕擦了擦翠的嘴角，她對蒼人的事並不是很感興趣，頂多當當無聊時的話題。

翠晃著兩腳椅思考著，好奇心太旺盛一直是她的優點和缺點，而蒼人一直都很沉默與神秘。

「阿，他出去了」眾人看著快速吃完飯的蒼人快步出門，手上握著手機表情難得帶了點焦慮。

蒼人趕到現場已經是一片淩亂，教學樓旁的樹林內躺倒了一群學生，而唯一豎立在中間的少年正擦拭著手上的木刀，少年亂翹的金髮在一片綠色中特別明顯，陽光透過樹葉灑在他身上沖淡了臉上陰暗的氣息。

「你又打架了」蒼人皺眉，看到弟弟連書包都沒放在教室加上收到有人在打架的通報就猜想一定是自家兄弟，明明出門時還是一起的，在去了趟學生會回來人就不見了。

「嘛，這可不算打架喔？是單方面的圍毆」阿里通將木刀反手插回劍袋，雖然平時帶著不方便行動，但遇各種事時還是需要趁手的武器。

「雖然全部都被我反屠了」聳了下肩，說實在這學校的蒼蠅真是有夠多，殺完一遍下一次還是冒出一堆。

「受傷了？」蒼人走近阿里通伸手把他臉上的血跡抹掉，上下仔細查看弟弟的狀況。

阿里通泰然自若的從書包拿出保鮮盒「夠了，沒那麼嚴重」單手揮了揮表示沒事，他拿出一個飯糰大口咬下「另外你又拿錯我的便當了，你不是喜歡壽司？幹嘛每次都吃我的燒鯖魚」雖然鯖魚飯糰他也蠻喜歡的。

「新鮮的比較好」蒼人認真的說，他在學校噴水池池裡養著的是可以讓兩人都滿意的高級鯖魚。
阿里通楞了下，原來副會長在池裡養東西的傳聞是真的……他們果然是雙胞胎，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性格。

「好好，你開心就好」吃完午餐，阿里通拿起樹下的書包「下次再拿錯就煮超燙的拉麵當晚餐」他警告著，要不是蒼人真的是很生活殘障兩個人又都偏食他才不做這種麻煩事。

學校教團的親衛隊長之一，惡名昭彰的西魔王，㑹幫自己哥哥做便當什麼的怎麼想都超級丟臉阿。

「你要去哪？午休要結束了」阿里通走的方向怎麼看都不是要回校舍。

「我能去哪，除了這裡我們可還有地方可去？」他輕巧一躍踏上圍牆邊，腰上的鏈條發出清脆地聲響。

阿里通仰頭發出一串笑聲，帶著瘋狂與病態。

蒼人看著阿里通消失在牆後，他沉默。

他們的父母是有錢的資產家，他們以自己嚴厲的教育方式為豪，認為要求是對孩子好，完全不管孩子們的極限。

無止盡的要求，沒有頂標的數字將他們壓地喘不過氣來。

寬廣的庭園看似很適合孩子遊玩但對他們而言卻是行刑的場地。

成績等於未來，等於一切他們這樣被教育著，要是哪個人滿分少了一分便把另一人綁在樹上，看看這就是連帶責任，父母對站在屋簷下的他說。

如果是這樣那一切就由我來承擔吧。

在這樣的環境中選擇了表現出無能的樣子讓父母的怒氣與失望集中在自己身上，這樣就弟弟就能幸福了，他是這麼想的。

可是這樣的溫柔並不被接受。

也或是那樣根本不是出自溫柔也不是身為哥哥想保護弟弟的心態，而是他想成就另一個自己，希望他可以成為父母所謂的成品。

但這是無比殘忍的願望與想法。

於是報應來了。

他還記得那個雨天雙生的弟弟手上拿著刀子，細雨讓他總是翹著的頭髮垂下乖順地貼在臉旁。

蒼人一瞬間以為看見的是自己。

「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他的聲音在顫抖著，少年分不出那之中的情緒究竟是憤怒還是悲傷抑或是這些所產生的絕望？

我做錯了嗎？我只是想保護你，聲音卻梗在喉間無法發出。

他們的偽裝在這大雨裡一點不留地洗下，明明一直暗示著、明明一直在求救的，但是卻一直被他所忽視。

不要丟下我。

身體比意識更先開始了行動，伸手抓住對方持刀的手他看著弟弟渾濁的眼瞳，裡面沒有以往的冷漠與深沉只有一片死寂的蒼色，這是自己的自私所導致的結果，他突然意識的了這點。

「我們逃吧……一起離開這裡」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這細雨中一字一句的傳達出去，這是現在少年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恩」眼淚流了下來，但不是後悔或害怕造成的，那是充滿喜悅的淚水，這是第一次哥哥選擇『一起』而不是獨自承擔。

一起這兩個字聽起來是凝聚了力量的美好字句，但又何嘗不是更多考驗的開始。

即便如此現在的他們也只能走下去。

自那天起他們便不再是葵與蒼人，而是蒼人與亞里通。

===

第二章

大概是逃出猶如行刑場的庭園不久，發生了轟動一時的「蒼藍聖誕節」，雖然算是因為離家出走而逃過一劫，但是只有蒼人和阿里通都知道，他們已經無法回到「正常」的日常了。

「終於都死了呢，那兩個人。」得知這個消息後的阿里通，完全沒有感情的聲調，與冷漠的笑容形成了鮮明對比。

相比之下，蒼人也只能低下頭。「蒼⋯⋯阿里通⋯⋯⋯我⋯⋯」 他知道，雖然現在是解脫了，但是要是自己沒有提出來的話，那⋯⋯

那時候的阿里通，也只是溫柔地握著蒼人的手，搖頭否定了他的想法，「哥哥。這種事，是他們自作自受的。而且我到最後都沒有對他們做什麼。」

蒼人回想起那天因為那句話語，而使阿里通最後都沒有向雙親們動手。最後的他們，也是借助刀子的鋒利而得而安全地脫出煉獄。

但是從那時開始，蒼人開始害怕總有一天，阿里通的心有可能會隨著時間而奔向某片冷酷無情海洋的深處，再也不會回來。

他小聲地開口。「阿里通。」

「嗯？」

「我會和你一起承擔。」

作為被害者家屬的二人也理所當然地被警察作為了調查方向，但是想當然也查不出什麼關連性，但也讓他們從自被親戚們在心底標上了「殺人兇手」，以各種方式，把他們都送入了「三不管」的聖門學園。

「以後我們就做回真正的自己吧，這樣的話，在大家的眼中，一切都會變得正確了。」像是為了填補大家之間的缺失，再次換起了雙方的角色。


赤音一眾人把頭再次轉向高深莫測的副會長身上。

以惡名昭彰為名的學校教團的親衛隊長之一的弟弟，與品學兼優的副會長兄長。

「還真是聖門學園的名產之一呢。」小翠看了一眼經過班房的女生們想盡力吸引靠在窗邊觀賞雨景的蒼人，心中默默地感嘆。


「嗯嘻嘻，你和那個副會長每天都吃這種魚也不會覺得很臭很悶的嗎？」 歐莉恩絲想用手戳放在超市購物籃中的鯖魚，阿里通馬上用手打發對方的指尖。

「要你管。」他無視在嚷著「你這個不會愛護女孩的人」的歐莉恩絲，想起了午飯時間跟蒼人的對話，開始不由自主地火大起來。

那時候蒼人暗淡無光的青色眼瞳，他知道自己再次無意中刺痛了哥哥的心意。但是要不是這樣的話，自己已經再沒有其他辦法來保護他。

「⋯⋯明明可以多依賴我一點的。」

自助購物器發出的聲音，與腰上的鏈條的清脆聲共鳴起來。

例行在放學後幫心理學老師打理完整個書櫃的蒼人，再一次站在校門等待著阿里通的歸來。

這是他們之間無數的所立的無數約定之一，就算大家的方向再也不同，就算未來再也是如此的不安，也要承擔。

蒼人握了一下穿有鎖匙的頸鏈。雖然還是感到不安，但是這裹成為了他們能安心下來的場所，至少不會有人過問過去的一切。

「哥哥，你又在發呆了嗎。」

阿里通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蒼人的眼前，並舉起了裝有剛才路經超市看到特價鯖魚袋子輕微地搖晃著。

「走吧。回到我們的家吧。」

雖然跟那時候決定離開那個煉獄一樣，像鏡子一般站立在對方面前，但是比起過去沉寂的蒼色，眼眶中多了一點亮麗的淺藍。

「哥哥。」

阿里通突然靠近蒼人，主動握起了對方的手。

蒼人有點不好意思地回握著對方溫暖的指尖，微微一笑。

「嗯，走吧。」

微涼的黃昏成為守護者，溫柔地目送著這對曾經因爲過去而受傷的二人，回到只屬於他們的『家』。

===

第三章

這個家不大卻足已夠兩人的生活所需，沒有華美而冰冷的水晶吊燈也沒有如同監牢般的庭園小屋，這裡是僅屬於兩人的家。

他們日常的開銷都是靠獎學金或外快為主，儘管父母用信託留下了大筆遺產但兩人暫時都不會動這筆錢。

「如果我可以證明就算不靠這些表面上的數字我依然可以活的很好，是不是就能真正否定那份扭曲的愛」阿里通用自身的存在全力否定著那樣名為愛的自私。

「他們或許做錯了，但是我想去相信那之中的確存在著愛」選擇陪伴的蒼人即使無法認同弟弟的觀點，但他在等待著時間沖淡這份傷痛，而阿里通可以再次接受他人所給與的愛。

不同觀點並不影響兩人的相處，這幾年的摩擦已經早一步磨掉了那些銳角。

溫暖的燈光，放著美味菜餚的餐桌曾經對於他們是非日常，現在卻是日常中最為重要的時間。

「對了，明後兩天我有事」阿里通將煎的恰好的鯖魚放到盤上，蒼人很自然的接過盤子，這是他們培養的默契之一。

「我知道了」也不多問，阿里通偶爾晚上會接些外快，什麼樣的性質都有，不過蒼人很相信自己的弟弟，與外表不同他是個很有分寸的孩子。

最重要的是他能夠趁這兩天晚上準備面具，三天後是學校的學園祭，除了一般學校必備的活動外，晚上的校園更是聖門學園的一大特色。

當夜幕降臨時大家必須要帶上自製的面具，並且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個對自己而言最重要，最喜歡又或是最敬仰的人，向那個人送上禮物。

當然這樣子類型的活動當然被大家大多用來告白，但是基於學院長的惡意這份禮物並不是由學生自己準備而是會藏在校園的各個地方，每個的禮物都不一樣，有出現過精緻的飾品與糖果，但也出現過像是蹺課免罪卷之類實用卻又不知該怎麼說的東西。

去年蒼人準備的是相當簡單地半臉面具，結果被一大群女生認出來，結果被追了一整個晚上，直到後半夜被阿里通發現才結束這場鬧劇。

這次的目標暫且訂為不要被發現吧，不只是不想增加其他人困擾，也希望那些女孩可以把禮物給她們真正喜歡的人。

「想什麼這麼認真？」阿里通坐在餐桌對面的位置，正在收回剛剛用來戳人臉的左手，而另一手撐著下顎。

「沒事，只是在想學園祭」微微搖頭，蒼人將桌上的碗盤疊起拿到洗碗槽放好，接著從冰箱拿出兩盤蛋糕，將其中一盤遞到阿里通前面。

「阿阿又到這個時間了?」阿里通皺起眉頭，每到這個時候他們的教主就會被一堆蒼蠅圍住，對他而言這個日子只是讓他變得超級忙的麻煩活動。

而且眼前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受歡迎還一直天真的以為大家只是沒對象才想把禮物給他。

「?」蒼人偏了下頭，不知道為什麼自家弟弟突然露出了很不爽的表情。

「只是突然覺得阿……我們真的很笨拙阿」阿里通突然笑了起來，笑裡是滿滿的無奈。

只懂得給予的弟弟和只懂得接受的哥哥，他們在那場雨中各自遺失一半。

但是即使如此還是得掙扎著活下去，僅為了不辜負那個決定。

屋簷傳來了細響，透過窗戶可以看見雨漸漸變大。

雨天對他們來說有太多的回憶，不管是好的、壞的。

雨滴落入兩人空洞的心中，在怎麼樣的大雨也無法填滿他們的心靈​。

兩人很清楚，他們之間還有未解開的結，但已經遠遠不是吵個架或是打一場就可以解決的了。

他們曾經是最親近的存在，一起去廟會、一起在秘密基地玩耍，直到父母突然的改變。

餐後是兩人的自由時間，阿里通坐在沙發的一側往旁邊一躺整個身體就往蒼人身上壓，拿著遙控器不斷的轉著電視節目，而蒼人手上拿著一本書靜靜讀著，儘管這樣有點阻礙了動作但他也沒有推開的意思。

只有在這小小的空間裡才能享受這平穩的片刻，他們十分在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很快時間便來到十點左右，差不多是該為了明天的上學做準備。

「對了......我會把禮物給你」阿里通說完便關上電視一溜煙的就跑回房間裡，蒼人看著用力被關上的房門，一時間還無法反應。

去年阿里通是沒有給或接受任何人禮物的，即便如此這次打算送給他的女孩子也沒有減少。

為什麼今年會要給我呢?蒼人怎麼都想不透，不過他的確今年要把禮物也給阿里通，雙胞胎的默契真是不可思議。

或許可以期待今年的學園祭，兩人同時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