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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虎Before The Story 極短篇 相遇 - 家有大貓同人二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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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德福德,聽說昨晚有新妖怪來嗎?」
綠髮的樹妖早上一起床就馬上衝去找樹下的土地公問,
還抓著老者的肩膀搖來搖去,差點讓他散了骨頭。

「千年啊,別這麼大聲,你會吵醒石虎的。」
福德小聲地說,指了指正在廟裡休息的、遍體麟傷的小貓石虎。

「傷得這麼重... 肉體應該... 活不久了吧。」
「嗯。但只要我將他收為契子的話,看在我的面子上,
 就算靈體脫離之後也不會有神明來欺負他的。」

「太好了... 話說你收了這麼多妖怪,真的沒問題嗎?」
「找默娘跟城隍辦些手續就好了,畢竟是我的管區的事而已。
 所以啊、我大概幾天後才會回來,你要好好照顧新朋友喔。」

「嗯!就交給我吧!」「拜託你囉,我的好幫手。」

土地公跟綠眼少年交代完後,便搖搖晃晃往山下走去。
樹妖則就靠著自己的本體、廟旁的千年桐坐著,
陶醉地看著棕毛黑斑的小貓咪。又是個新朋友呢,他心想。

自從自己在十五年前有了意識以來,樹妖就一直是福德的幫手。
在苗栗這裡有很多土地公廟,廟旁也常有各種古樹。
他曾聽福德說過,因為人們相信古樹有靈氣,常是有樹才有廟。

但因這裡在偏僻的山上,平常只有些登山客經過會祭拜,
比起照顧人類,桐花福德更常像這樣照顧受傷而來的妖怪。

「神與妖其實是很相似的存在。」
這句話是福德的口頭禪,而他也真的不對我們有差別待遇,
不像其他神一樣,每每聽到我們是妖怪就覺得我們不懷好意。

正當樹妖在腦內清點妖怪好友,想著要先把石虎介紹給誰時,
廟中突然瀰漫出了綠色霧氣--不、是從小貓的身上散發。

這股妖氣起初朦朧,但很快地就組成了人形,
呈現貓獸人的樣子,還穿著類似肚兜的古典衣物。

仍在沉睡中的石虎獸人年約十來歲,看似與樹妖同年。
精緻的白眉與裸露的香肩,在第一眼就擄獲了他的心。
樹妖看著石虎與自己的綠眼同色的眼影,壓抑住大叫的衝動。
這難道就是福德所說的... 人類所說的... 一見鍾情嗎?他想。

廟中的小貓肉體迅速崩解為黑色的灰,石虎則醒了過來。
他一看到身旁的另一個妖怪就猛然往後跳,露出戰鬥姿態。

「沒事的沒事的,我是你的朋友,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這是樹妖對貓妖說的第一句話,在接下來一百年間也從未違反。

但石虎只是齜牙咧嘴低吼著,從喉嚨深處發出威嚇的咆哮。
他伸出了爪子朝綠髮少年衝去,在對方身上劃出一道道的傷口。
因為是靈體的身驅,樹妖的肩膀與手臂沒有流血,只是傷痕累累。
身上穿的無袖背心也被劃破,露出底下淺褐色的胸膛。
桐樹少年就這樣站著讓石虎攻擊,直到對方所有的戒心消耗殆盡。

「為什麼不反擊!你不是妖怪嗎?戰鬥啊!」
面對與自己認知全然不同的對手,石虎無力的大喊。
他頭一次遇到不為自己的靈魂而來的妖怪,突然不知所措了起來。

「我是樹妖,就算不吃東西,光靠本體的滋養就能活。
 要說會吃什麼的話,我也不吃妖怪,我只吃怨念。」
千年樹妖輕輕地扶著石虎的肩膀,避免他在自己懷裡滑落在地。
綠眼少年柔柔地抱住棕貓,將頭靠在對方肩膀上,深深吸氣。
黑色的怨氣從貓獸少年頸側散發而出,被人型少年吸進體內深處。

情緒是許多類型的妖怪食物,其中怨念又是當中最混雜的一種。
桐樹少年將石虎的怨念在體內分成兩部份,分別處理。
將貓妖的悲傷、憤怒、不安與懷疑等情緒波動收納進心裡,
然後將相對應的能量轉送到桐樹的本體,交給太陽光去淨化。

「你... 吃了我的怨念... 不對,情緒?」
貓妖失去了迫使自己行動的怒氣能量,冷靜下來地問。
種種負面的思緒依然在他心裡沒有消失,但失去了那股衝動。

「欸,對,你放心,這不是什麼讀心術或是奪取記憶,
 只是單純地讓你的情緒平穩下來,就像聽音樂放鬆那樣。」
樹妖發現石虎用不敢置信的眼神懷疑看著,連忙解釋自己的行為。

「音樂...?算了。你剛剛說的朋友,是什麼意思?」
石虎依然皺著白色的眉頭問,扭動著身體望向對方。

「...你不知道嗎?」
黑底綠瞳的少年看著同樣綠眼的貓獸人,懂了些什麼並苦笑。

「所謂的朋友啊,就是會互相幫助的人啊。
 我們這裡有很多互相幫助的妖怪,福德也是我們的朋友。
 石虎、我們的新朋友,歡迎來到桐花福德的妖怪樂園。」
樹妖千年放開了扶住貓妖石虎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確保雙方都有足夠的自我空間後,他學著福德微笑說出招呼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