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錘基NC17 普通人AU 公路旅行 一言不和就開車
《不過就是世界末日》



他們的父親過世了。

家裡留下來的財產足夠兄弟倆一輩子不工作也能活得像兩名異國王子,他們的確帶有這麼一些異國血統,母親過世後他們的父親就帶著一家人定居了美國,那時候他情緒相當低迷,甚至想過去住養老院,而兩個兒子還總愛吵架,他們的家一度支離破碎到幾乎要毀滅,誰也沒有辦法挽救,也許從芙蕾嘉逝世那一刻起,他們一家子男人的裂縫就注定少了黏著調合的補救。

索爾還算擔起了兄長的責任,他處理好父親的喪禮,難得他的弟弟什麼也沒多說,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像是見證某些人事物永遠都無法回到從前,他們先是失去了彼此的信任,然後是母親,接著現在終究要面對父親的離去。

像是注定他們什麼也留不住,總有一天索爾會組成一個家庭,帶著他的家,他的姓氏,他的所有情緒,拋下最後一個留在原地的人。

他的兄長走到他的身邊,遞了紙巾給他。洛基伸出手摸了摸臉,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一臉濕漉漉的,那個表現愚蠢的人總是他,爭吵、離家出走、冷言嘲諷可不都是他最擅長的?現在他只站在這裡什麼都不做,而他的哥哥一手包辦了所有的事,死亡跟失去讓索爾不斷成長,他自己卻始終站在原地,終有一日他也會被拋棄。 

「擦乾淨你的臉,弟弟,咱們該回家了。」索爾伸手拍了拍他弟弟的肩膀,那股力道永遠像是要擊碎洛基的肩胛骨。

洛基也無意跟他的哥哥爭論,他不發一語地跟著索爾的腳步,直到那輛陌生的小型露營車闖進了他的視線。

不必開口也能見到他的臉上就寫著『這他媽什麼鬼』,索爾倒是挺習慣他弟弟這麼看他,咧開嘴笑了幾聲。

「我把父親留下來的寶馬車賣了。」索爾說得一臉輕鬆,他按了遙控鎖,露營車一下子就為他們敞開了大門,像是他倆溫暖的新家。

「你瘋了嗎?」洛基沒想過自己會對別人這麼說,他以為自己就夠瘋了,他的哥哥一臉又蠢又自以為是的笑容幾乎要激怒他,他聽起來就也的確是如此,語氣總忍不住激動了起來:「那是古董改裝車,你知道那一台可以賣多少錢嗎?」

錢從不是奧汀之子們需要煩惱爭執的問題,而是--那一台車是洛基親手改裝的,他花了一個月研究並改進,將父親的老寶馬車改裝,甚至還在上頭鑲了一個八腳馬的標誌,那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改裝品。而現在他愚蠢又自大的哥哥,笑得一臉理所當然跟他說把車給賣了。

「我知道,所以這筆錢足夠讓我們倆來上一場公路旅行了。」他哥哥笑得像世界末日來臨也沒什麼值得害怕的樣子。

洛基‧奧汀森只覺得這他媽就是一場世界末日。





他們的關係其實並不是一直都這麼緊張的,兄弟倆小時候感情好得嚇人,幾乎要是密不可分,把其中一個單獨帶走,總要惹怒或惹哭另一個。索爾的個性浮動又控制不住脾氣,洛基則比他哥哥文靜一些,即使兩人從長相到性格都沒什麼相似之處,他倆感情好卻是鐵錚錚的事實。

讓他們變得漸行漸遠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再過12英哩就有加油站了,你得買點吃的,別看起來像餓了好幾天,我們開的可是露營車,弟弟。」開車的人沒注意到陽光打在他的金髮上有多刺人眼睛,他的眼神專心注視在前方路況,總沒可能花心思看一眼後面坐著的人瞇起眼睛盯著他瞧。

「聽起來像你擅自賣了原本可以出借展覽的古董車是件了不起的事,然後你拿來換了這台破東西,多明智的選擇啊,該給你來個掌聲?」洛基往後一仰,他倒是說了違心之論,這輛車在小型露營車中也算是高級品了,至少光是這椅墊就比得上高級轎車的材質。

索爾還能聽不出他弟弟的弦外之音?

「父親會希望我們這麼做的,我們倆在他活著時沒給他少惹過麻煩,你……」

「惹麻煩?」後面的人語氣又忍不住動了起來,「搞清楚,我是離開過的,要不是你糾纏上來,我不會被留在這個鬼地方。」

「鬼地方?我們一家人都待著的地方會是什麼鬼地方?父親跟母親都不會希望你那時候就這麼走掉,還有我!」駕駛的聲音也聽起來比之前還激動了一些。這不是索爾真正的怒火,沒有人會比他的弟弟更清楚。

「你的父親、你的母親、還有你。」

他可想起來了,為什麼他們兄弟倆的關係破裂,母親直到最後都沒見到他一面,父親永遠不會原諒他,他們走上這一步的原因。

「我只是被領養的,跟你們一家人沒有任何關係,好心善良的奧丁一家收留了父母雙亡的孤兒,傳出去又是一樁偉大的……」

洛基失控的語氣不得不被打斷,他的哥哥按了一聲喇叭,傳達過來的怒火遠不只有對向逆行的轎車引起,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後座的人沒打算在公路上跟他哥哥翻臉,他們之間的模式如下,當索爾真的被弟弟得寸進尺的嘲諷毒舌惹火的時候,洛基會選擇識時務的閉上嘴,過不用多久,做哥哥的又會開始好聲好氣的勸著他的兄弟,總是如此。

他們彼此又陷入了沉默,這讓人相當不好受。他們曾經無話不談,彼此信任,如今他們坐在同一輛露營車,進行一場毫無意義的公路旅行,而洛基甚至開始後悔他搭上了這輛車,再惹索爾生氣幾次,說不定他就會被扔在路上,得靠自己想辦法離開這真正的鬼地方。

直到他們抵達了加油站,索爾都沒有開口跟他搭上任何一句話,兄弟兩人各自下車,索爾負責給車子加油,洛基倒也沒有多說什麼,他直接走進附設的商店開始搜刮路上能吃的零嘴,順手帶了幾瓶酒,他無心選購,櫃檯上放的幾樣東西也隨意撈進了籃子裡。店員大概沒見過在加油站商店這麼土豪的人,而且他還不是要搶劫,年輕人一邊結帳一邊偷偷瞄著眼前高大且長相俊美的男人,要不是他一臉厭惡世事的模樣,的確是相當吸引人的目光。

他們重新回到了路上,沒人知道這場旅行的意義,估計開到邊境就得回頭,要是索爾打算就這麼開去墨西哥,就算跳車是個鳥不生蛋的鬼地方他也會這麼做。

駕駛當然沒打算一下子就完成他們的路程,索爾選了個地方停下車,看樣子是打算在這裡野營,他讓洛基在一旁待著,看是不打算讓弟弟派上什麼用場。他自己升起了火,從後車廂拿出幾張小折椅,看起來就像準備再變出一把吉他,讓兩個大男人之間來點浪漫音樂。

洛基拿出他在加油站隨意選購的食物跟飲料,他們開了一包冷凍小熱狗,串起來後就能提著在火堆上烤。索爾看見啤酒顯然心情好上一些,他開了一罐,甚至向洛基舉了舉手,一邊烤著晚餐一邊喝上冰涼的啤酒。

火堆發出霹啪聲響,除此之外這片空地靜得嚇人,連風吹過的聲響都聽不見,更別說有任何動物存在的跡象。這就像是真正的世界末日,地球上只剩下他們倆。這可不就是他們從前最愛的遊戲了,兄弟兩人會躲在小小的帳篷裡,假裝外星機器人入侵導致全人類都滅亡了,只剩下他們兩個,索爾承諾他永遠會保護自己的兄弟,洛基則想著要怎麼趁機給他哥哥一個惡作劇。

一時間兩人像是都在這種寧靜時刻陷入了回憶,不曉得索爾在想著什麼,他總是笑著,開心時大笑,難過時也是,像是父親的喪禮,他還是微笑著掩飾眼神裡的哀傷,這種為人兄長的責任感一直支撐著他,最終讓人猜不透他真正想著的是什麼。

「其實我以為你答應跟我一起旅行,就是你已經原諒這一切了。」他翻轉著手上的熱狗串,光火在他臉上打著忽亮忽暗,絕佳的掩飾。他的語氣聽起來卻相當真誠,這並不是個會讓人選擇說謊的時刻。

即使那個人是洛基,是的,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謊言還有什麼意義。

「原諒什麼?你們隱瞞了我這麼多年,其實我就是個撿來的孩子,我的生父可能還是個幫派份子?還是你期許我原諒……當她離開的時候我不在她的身邊?她最後都沒能見到我回去。我需要原諒什麼?」這些真相無時無刻都在折磨著他,沒有一天消停。他甚至要握不住手上的熱狗串,放了手就什麼都沒有了,好不容易要烤熟的食物,掉在火堆裡一下子就成了垃圾。

「母親從來沒有怨恨過你,洛基,她比任何人都相信你。」索爾抬起頭看向他激動得眼睛都紅了的兄弟,別的時候洛基可以說那是被煙給燻得雙眼發疼,現在卻不行,火可烤不出那雙眼眸裡的哀傷。

對於母親,他無話可說。若要說這一生有什麼事真正折磨過他,芙蕾嘉逝世時他鐵著心不回家,直到最後她都在期待能見到他出現在身邊,這個畫面從來沒有放過洛基。他知道父親永遠不會原諒他,至於索爾,他可不就是個罪魁禍首?

他放開了手。手上已經散發出香氣的熱狗串一下子墜落在火堆裡,食物的油讓火一下子旺了起來,差點燒著了索爾的手,他趕緊退開,對突然失控的兄弟露出不解的眼神。

「我真希望我們從來沒有相遇。」洛基站起了身背對著他的兄長,他聽起來像是真的這麼想,那些童年時光、認為全世界只有彼此的時刻都為這句話而毀。他希望他們從來不曾相遇,一個富豪之子與幫派之子,就該永遠活在不同的世界,當末日來臨也沒可能碰在一起。

索爾的沉默並不是好事。他總是有很多想法能說,能勸阻他無數次想要離去的兄弟,他們之間總是他在開口挽留,如今他什麼也不說了。

也許此刻就是盡頭了,無論是這愚蠢的旅行,還是他們岌岌可危的關係。洛基眨了眨眼,他背對著索爾,生得特別薄的唇吐了幾口氣,沒能發出半個聲音。

洛基邁出腳步準備回到車裡,他聽見了後面火堆被澆熄的聲音,然後聽起來像是所有的垃圾被丟了上去,強壯的男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不曾相遇?所以小時候你說永遠留在我身旁、你說過你不會離開我,我們一起玩耍、一起讀書、一起生活,你說希望這些都不要存在對你比較好?是嗎?」

洛基是這個世界上最能分辨索爾怒火的人,若是說上午按喇叭只是個警告,下午不發一語是普通的爭吵,那麼現在,現在絕對就是他最火大的時候。通常這個時刻,他會轉過身向索爾示弱,露出個淚眼汪汪的表情,語氣柔軟的向他的哥哥說抱歉,自己有多愛他,哄得他暈頭轉向,一下子就抱著他安慰並且道歉。

但是那都該結束了,這麼多年了,他離家數次,索爾都追了上來。全世界都放棄他的時候,索爾最為憤怒的時候,只有一句話他不曾說過。

索爾從來沒有要他離開,要他滾,要他不再出現在奧丁森家族的視線裡。這幾乎像是他們最後一條防線。

他就在等索爾開口。

『你走吧,洛基,去過你想過的生活,從此我們互不干涉。』

只要這樣說,他們就真的什麼都結束了,他不需要再離家出走,因為他沒有家可以回了。

他始終背對著索爾,猜測著他動了又動的嘴唇,什麼時候準備吐出第一個音節,只要說出口他們就彼此解脫了不是嗎?洛基跟著動了他的唇,但那始終必須由索爾開口。

疼痛來得太過突然,他甚至沒能反應過來。他的哥哥力大無窮,從後方一把將他推到了露營車旁,強壯的身體壓了上來,將他牢牢的固定在車身上,混著一些麥芽啤酒的味道湊了上來,他沒醉,清醒得很,他壓住自己的兄弟,語氣清楚得嚇人:「哪裡都別去。」

聽起來可真是可憐兮兮了。可他的動作卻一點也不。索爾的力氣遠大過洛基,他輕輕鬆鬆就能把他的弟弟壓制住,即使他聽起來就像快要哭了,眼睛裡或許還染上一些無辜跟憤怒引起的傷心。

「我知道你要我說什麼,洛基,但你永遠不會從我口中聽到的。」他的聲音聽起來如此清晰,語氣再清醒不過,「我很高興我們不是親生兄弟,我知道總有一天我不必掩飾我愛上了你。」

十多歲的夏日,兄弟兩人在北歐家鄉的湖邊,脫光了衣服戲水,兄長無法將眼神從弟弟的身體移開,他泡在冷水裡也覺得身體熱得發燙。索爾找過家鄉的同齡女孩,看過她們豐腴的身姿,渾圓的胸部,神祕而勾人的私處,但卻比不上那一天在湖邊洛基的身體帶給他的感受。

那一年他知道自己正陷入不可告人的情感,於是他渴望奇蹟發生,若有這麼一個可能他不必掩飾這份情感,他願意付出其它所有的事。所以當他知道了父母隱藏的秘密後,由他親手揭開了這件事,他讓所有人都知道洛基是領養回來的孩子,與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他們並不是親生兄弟,所以--他可以愛上洛基,這並不是違反法律或道德的事。

這一切都是他親手毀滅的。他真的付出了一切,所以他不會再讓洛基離開,這是他所剩下的最後的追求。

野營、澆熄的火、微妙的飢餓、兩名成年並且沒有血緣關係又從小愛護著彼此的男人。許多理由能構成這種情況,他們在這裡探索著彼此,這麼多年沒有勇氣嘗試的事,現在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終能無所畏懼。

索爾粗魯的拉起對方的衣物,他如願以償親吻著洛基的身體,若是洛基還有餘力思考,他會判定這動作更像是撕咬。疼痛讓他發出細小的聲響,卻像是刺激了男人,在他身上不斷肆虐,直到咬破他的嘴唇,鮮血混著唾液令他驚醒。

「你還好嗎?疼嗎?」金髮男人停了動作,他像是真的覺得抱歉了。

「你在做愛的時候總這麼多廢話?」他的嘴上還帶著血漬,說的話卻一點也不饒人。這種時候說話都會讓人軟掉,眼前的貨色到底怎麼學著跟人調情的。

索爾也沒打算跟他的弟弟客氣了。他扯著洛基的皮帶,這次動作又停了下來。

「你最好不是要幫我脫褲子小解。」洛基停了喘息嘲諷道。

「不,不是。」索爾停下動作後動了動眼睛,像在找著能派得上用場的東西,「我們沒東西能潤滑,只用口水你會疼死的。」

這下可好了,荒郊野嶺,他們還真的沒有任何辦法。

「還是你真的想要上個廁所?也許……」金髮大個兒立刻被一巴掌搧了滿臉。洛基離開他的面前,轉向露營車內搜著他從加油站買回來的東西。

「啊哈。難怪他要這麼看我了,兩個大男人買這玩意兒。」那時候他看也沒看就從櫃台搜了一大批東西進籃子裡,結帳時也沒多注意,只覺得那店員的眼神挺煩人。

黑髮男人整個人坐進了露營車裡,他轉過身面向車外一臉無辜的金髮男人,手裡的小盒子晃呀晃的,他露出索爾‧奧丁森再熟悉不過的笑容,那是他弟弟解決了問題的時候最愛的神情,他忍不住跟著笑了出來,洛基看著就覺得他哥哥像是個傻瓜。

那是一盒保險套,尺寸還正好,他相信索爾的大東西完全套得進去。





事實證明保險套的功用極佳,的確能完全套得住索爾的大傢伙,可洛基就沒想到那東西要放進自己體內時這麼困難。索爾就說對了一件事,要是只用口水他鐵定是要疼死了。他想給自己又笨又蠢的哥哥兩巴掌,難道不曉得自己最怕疼了嗎?還說要保護他,自己就是傻了才信這種鬼話。

當他看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也說不出個什麼話了。洛基從來不輕言說愛,大多時候他提起這個字眼多數混著謊言,聽起來並不是這麼真心,愛這個字太過於沉重,提起這個總讓他想起自己失去過什麼。

他見著自己的哥哥滿頭是汗,也許該叫他整理那一頭自以為好看的長髮,全黏在臉蛋旁,那張他看了一輩子的臉,索爾隨著年齡增長越來越像個男人,唯有那雙眼神盯著他時永遠像十多歲的男孩,那一年他們在家鄉的湖邊玩耍,洛基沒有忽略他哥哥的眼神。那跟現在一模一樣,從未變過。

感受到視線令索爾從忍耐及快感中回過神,他望向在底下看著他的男人,他追了一輩子,曾經以為兩人即使世界末日來臨也能彼此相依,卻沒想到真要到了這個時刻他們才有勇氣說出愛情。

洛基沒有開口,但是他的眼神就這麼盯著自己。語言此刻顯得多餘,比不過一個喘息。

他動了動自己,洛基沒忍住輕輕叫了一聲,隨即回過眼神嗔了他一下。不需要再更多暗示,他知道洛基沒有拒絕,並且開始享受起這一切,於是他開始動了起來,掐著身下男人的臀肉,將他的下半身微微抬起,兩人的交接處緊緊密合,像是要把自己完全埋進對方體內。

索爾的動作帶著粗野,但有何不可?他倆現在可是在荒郊野外的露營車上,連路過的鳥類都沒有,世界隨他們騷動。他每一次抽出自己都讓洛基忍不住顫動,當他重重撞進體內時黑髮男人會微微仰起頭,讓另一個男人身上滴下來的汗水順著他的頸部線條流下,匯集在那小小的鎖骨之上。

他將洛基整個人壓在露營車內,自己則站在門外,就著這個姿勢他抬著對方的後臀,支撐住他整個下盤,就這麼站著操進他弟弟的體內。像是野獸的交合,汗水像是散發著麥芽啤酒味,後方火堆熄滅的味道,野草氣息混著襲來,這一切混亂得毫無秩序,比不過索爾每一次狂野卻規律的抽插,他的雙手緊緊扣著對方的臀肉,向外拉開好讓自己能埋得更深。

洛基顯然享受這一切,他的陰莖早在兩人之間高高翹起,甚至不需要索爾伸手幫他,馬眼早已不斷滴落著液體。他得讓索爾再更激烈一些,這種程度只將他逼到高潮將屆卻沒能射精,再不用多久他就會被逼瘋的。

於是他自己動了起來,這姿勢說不上好受,可是他還是做得到。他動著自己的腰,不需要索爾握著他,隨著男人粗野的動作而輕輕擺晃著。

索爾感覺得到他弟弟的配合,忍不住看著他咧了一嘴笑容,這時候洛基也沒時間對他嘲諷幾句,跟他哥哥做愛的感覺真他媽太好了,就算山崩還是地裂都阻止不了這一切。索爾自然知道這代表什麼,洛基正在向他要求更多,於是他完全停止控制自己,一切隨著兩人心意,他人看起來或許覺得這場景有些粗暴低俗,可這裡並沒有其他人。

他們幾乎是同時射出來的。洛基先是高高抬起了腰,沒能忍住叫了出聲,而那是因為索爾趁著這時候在他體內快速的動了起來,力道不大卻速度驚人,每一次抽插都讓他又射了一些出來,高潮的過程不斷被刺激後穴的感受讓他幾乎要崩潰,即使他的腦袋幾乎一片空白,他還是記著在這之後他鐵定要給他的哥哥搧上一臉巴掌。





這趟旅行沒有就此畫上句點,他們仍然持續著漫無目的的公路之旅,索爾仍然負責開車,洛基則坐得靠近了些,負責在一旁對兄長的開車技術指手畫腳。

有時候遇見了旅館他們便會投宿,兩個身高巨大的男人幾乎要能搞壞破舊旅館的木床,他們甚至得壓低聲音才不會惹惱隔壁住戶來敲門抗議,像是小時候不睡覺,只是那時候他們玩的是遊戲,現在他們可長大了。

沒有旅館可以住的時候他們就會野營,找個有湖水的地方休憩,脫光了衣服在冰涼的湖裡玩鬧,他們畢竟來自北歐地帶,美國的寒冷對他們來說還算過得去。玩累了就讓索爾負責生火,洛基偶爾替他們整理衣服,串點烤肉食材,興致來臨他會弄點燈,甚至彈過一兩次的吉他,索爾坐在火堆旁盯著他瞧,眼神像是在看全世界最偉大的表演。

他們也遇過不懷好意的人,想要搶劫卻落得被兄弟倆你來我往打得滿臉眼淚,索爾趁他不注意時用修理工具的鐵鎚攻擊,他那看起來文弱一些的弟弟隨即抽出了食材料理刀,把惡人嚇得瑟瑟發抖。

「剁手還是割鼻子?」黑頭髮的那一個動了動手腕,那把料理刀在月光下熠熠生輝,他看起來像是連小蟲子也不懂得殺一隻的樣子,眼神卻盡是殘酷冷血。

「噢,我說過很多次了,老弟,別總是這麼血腥。」金頭髮的聽起來像是個好一點的人,雖然方才就是他一錘子打倒了惡人。

他弟弟放下手中的刀,看起來有些沮喪,惡人趴倒在地鬆了口氣。

「咱們可以把他綁在車後面,這樣至少我們就不會見到血了。」

那人在索爾拿出繩子捆起他時已經完全嚇得暈了過去,自然沒有見到黑髮男人惡作劇般的神情,更不會知道金髮男人不過是要把他綁在路樹並報警前來處理而已。

旅行一直持續著,他們誰也沒想要喊停,或許真的到了墨西哥邊境,花點時間申請,他們也不排斥就這麼一路開下去。

洛基坐在側後座看著窗外,暖陽照進他們的車內,索爾剪短的金髮仍然刺人眼睛,幸好風吹過的味道令人滿意,他側著臉任車外的風吹打著他。

就這麼行駛到世界末日,他想。


END



臥草,靈感一來擋都擋不住,我自己都沒回過神就寫了一篇,一入錘基深似海,還以為這次不會產糧了,誰知道靈感這小表砸就跟錘基一同沒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