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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I|勇維】For The First Time In Forever 2.2

*D/S 設定AU
* 勇維


勇利看著眼前的一切——黑色的牆被懸掛的燈光所打亮,鋪著紅絨地毯的柔軟地面安放著同為紅色系的長沙發與只有床單的白色床鋪,質感一流、造價不菲已不能讓勇利大驚小怪。


行刑架、八爪椅、按摩台甚至三角木馬,大型的調教道具種類齊全,只要掀開牆上的厚重簾幕,一面牆大小的整身鏡明亮如新,正靜待使用。不同的刑具、皮鞭分門別類的掛在牆上、放在玻璃櫃裡,各種顏色的跳蛋、大小形狀不同的假陽具、按摩棒,手銬、繩索、肛塞、乳夾……等,過於大量的道具讓勇利幾乎以為自己是來到拍片現場或性愛博物館,甚至連用不上的保險套都擺上一盒在玻璃櫃上。


由於東西實在是太過齊全,勇利反而不曉得要從什麼開始才好,泡在這已經一個上午,房間的主人一回到家直奔廁所抓兔子,餵了餓壞的狗兒、帶著勇利來到這裡便離開了,也不管勇利這個近乎陌生的存在還在家中,躺回主臥睡得亂七八糟。


維克多太過於放鬆的睡姿,以至於勇利不只不敢出聲吵醒他,也不能擅自離開——維克多的家若是因此被闖空門,他會愧疚一輩子的。


也幸好維克多的調教物件甚多,就算一天兩三樣,也夠他練習一年了。


對BDSM的愛好者來說維克多的調教室簡直是天堂,要勇利泡上多久都不成問題,但今天他並不是來參觀的。


就算要逃也來不及了,勇利仍沒搞清為何維克多執著於他,甚至要他嘗試看看。邀約的確讓人心動、卻又深怕會得到出差錯、被打上標籤最後無法再踏入這裡的未來。


明明就只剩幾小時了,無法專心、無法選擇得趁現在開始熟悉的物件,對維克多的調教喜好、服從傾向的類型沒有資料,而他所擅長的鞭打卻不一定是會讓他興奮的東西,不知道他喜歡什麼?綑綁?疼痛?Dirty talk 還是奪去感官?束縛衣?膠衣還是皮革?


勇利抱著頭,苦惱得幾近發狂,他左思右想,決心讓維克多露出影片中那令人動心的神情,於是挑起道具又更謹慎了:皮鞭繩子等會留下痕跡的東西是首要剔除的,假陽具和跳蛋可能也用不上,大型道具他不熟悉,乳夾又怕他因操作不當而疼痛萎靡……勇利在調教用品堆裏翻來翻去,依舊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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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我現在隨時都可以開始喔!要玩多久都行、住在我家也可以!」撫著自家狗兒的維克多僅穿著一件浴袍,光滑淨白的胳膊、大腿,大開的胸口那勻稱的肌肉毫不掩飾地展示著未曾怠惰的健身成果,他的脖頸還殘留著沐浴過的水珠,接觸過熱氣的耳朵此刻還發紅著。


勇利好像沒在俱樂部見過他那麼開心過,維克多拿著手機左瞧瞧右瞧瞧,時不時偷瞄勇利幾眼,上彎的嘴角喜形於色。


各色的異國料理擺在眼前,色香味美,出色的烹調讓人足以連舌頭一起吞下去,而這也的確誘惑了……


維克多挑挑眉,用美食捕獲新主人的胃的策略好像不太成功,也許他下次該點些主人家鄉的食物?


放下手機、按著嘴唇,他其實知道勇利吃那麼少的主因是什麼。


「勇利,挑了什麼當調教道具呢?」他於是笑瞇瞇的開口,往椅背靠的優雅模樣儼然一種帝王的架勢。


他的本意是想讓勇利藉著談話來放鬆心情,卻哪壺不開提哪壺,讓正在啃叉子喝空氣的勇利僵直了身體,落入盤中的餐具發出了吵鬧的聲響。


「秘……秘密,」勇利差點就要把答案照實向維克多供出,深入骨髓的認知讓他想以奴隸的身份聽令行事。


但他現在是主人,需要主人的氣勢,也不需要一五一十向維克多稟告,但他根本緊張到無法分神偽裝,還好維克多似乎也不介意。


「秘密啊?」維克多只是斜倚著頭,仍保持著笑容看不出實際情緒,「我很期待喔,相信勇利會做很好的。」


「啊,勇利需要喝點紅酒嗎?」維克多站起身,離開座位走到酒櫃旁,逕自挑起了酒,「飯後來上一杯很不錯呢!」


「不……」


「不?不要?」捧著酒瓶,正在查看年份的維克多看向勇利,滿臉疑惑。


「不……維克多你不能再喝了,對身體不好,」回想起稍早吐的亂七八糟的男人糟糕的臉色,勇利下意識地脫口。


「好吧,那主人也不喝?」揚了揚手上的上等紅酒,維克多知道對方的酒量不是很好,想當然爾是不會答應的。


他當然沒有那麼傻會在調教前飲酒,維克多的目的只是要製造一點小意外讓勇利稍微放鬆,同時也讓他多吃點東西。他可不想讓自己未來的主人在調教中暈倒,或者勇利因使不出全力而要求離開的未來。


「不了,」勇利皺眉看向已經空了的餐盤,不遠處的菜餚還靜待著他去取,明明有食慾,他現在卻只滿心在待會會發生的事情上,要如何計畫、如何製造出情境,如何讓維克多感到滿足。


正在思考的當下,憑空放在臉旁的玻璃高腳杯嚇得他差點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猛然抬頭便看見使他緊張的罪魁禍首以最無辜的表情示人,一手還拿著另一杯盛滿橘色液體的同款玻璃杯。


「柳橙汁,」維克多笑著搖晃手中的杯子,「想來想去,這頓飯好像還是少了那麼一味,勇利也這麼覺得才吃的不多吧?」


「啊……嗯,」勇利點點頭隨口應和,繼續瞪著餐盤,雖然現在身邊的維克多很重要,但待會要呈現、給予對方的東西更加重要,他需要集中精神,推測、思考——


「勇利?」一秒、兩秒,見對方沒有動餐具繼續吃飯的打算,維克多有些心急,「需要我幫你拿菜嗎?當作做為奴隸的復習?」


「嗯,我自己會拿。」勇利隨口應道,他不知道為什麼維克多不好好吃飯,跑到他的身邊晃還藉口複習想為他服務。維克多明明就還不能肯定他是不是勇利的奴隸……勇利取過了一旁的玻璃杯飲盡,並完全沒有發現自己還是在喝空氣而不是喝水。


「……好,沒吃飽要跟我說喔,」維克多的聲音依然保持愉快,他盯著勇利,好一陣子才將手中的橙汁倒入口中。他離開了勇利,將手中的高腳杯放進水槽中,臉上寫滿了無奈。


他嘆了一口氣,無法緩解勇利的緊張感讓他感到十分挫敗,現在就只能祈禱他所預期的最壞的未來並不會發生。


以奴隸的身份來說,他還是希望勇利能先吃飽……
維克多轉開了水龍頭,漫不經心地洗滌著手中的玻璃杯,已經吃的半飽的他沒有心情回到餐桌上繼續用餐。


原先計畫裡碰著對杯相視而笑,在餐桌上悠閒談天直至調教的畫面看來是不可能成真了。


是他太低估勇利的緊張了。


他不期望勇利打一開始就能在餐桌上談笑風生,但連眼神接觸都做不到是他史料未及的,也許是他太急迫讓勇利不開心?


儘管他不覺得這個猜測是對的,卻還是張開了口想說些什麼。


發不出聲音,話已到口卻說不出來,刀叉刮擦餐盤的聲音、吞嚥的聲音,維克多知道勇利很快就要吃完了,而維克多卻還在擔憂:也許他只是庸人自擾、也許勇利並不那麼想。


這大概是維克多這近二十八年來的人生中最為煩惱的時刻。


他深呼吸了幾次,拍拍繞著自己轉圈圈的狗兒,正下定決心的當下,勇利放下了餐具。


勇利背對著維克多,也因此沒發覺維克多現在究竟是什麼樣的表情。




「維克多,我們走吧。」像是下定決心般的語氣,連勇利自己也沒察覺到他的聲音正細微地震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