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石虎Before The Story 極短篇 年獸 - 家有大貓同人二創

---

今天福德交付一件重要的任務給石虎虎爺跟千年老木，
說今天是新年的除夕夜，要他們守護隱居在附近的老廟公。

「每年的這個時候，有種叫做年獸的妖怪，
　會被從山下的村莊趕上來，習俗上會用鞭炮趕走他，
　但廟公他為了不驚擾動物、過年時不會燃放鞭炮。」
福德用他的枴杖在泥土上畫了些什麼，但那畫畫功力...
石虎只看懂好像是隻有張血盆大口的動物，應該是。

「所以囉，每年都是由我們這些妖怪朋友負責幫忙，
　把年獸再趕去深山野嶺裡，讓廟公能平平安安的。」
綠髮綠眼的樹妖少年接了話，將整個任務描述給貓妖聽。

「喔喔～原來如此。」
貓獸人轉動著綠色的眼睛，想像年獸到底會是怎樣的妖怪。

「所以、就拜託你囉，我的石虎虎爺。」
桐花福德微笑著、用最近賜予的新頭銜稱呼石虎。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託付重要任務，但小虎爺仍然感到心裡暖暖的。
這種情緒他之前聽千年說過，叫做『自豪』，是快樂的一種。

「就交給我吧！我可是全台灣第一個石虎虎爺呢！」
白眉貓人對著白髮長者露齒而笑，還比了個耶的手勢。對方的微笑更深了。



晚上，石虎跟千年坐在老廟公木屋外的木製長椅上，等著年獸到來。
老廟公的木屋外有很多木製的家具，據說是他做來買賣換錢用的。

「話說回來，好像還沒看到其他妖怪朋友耶。」
距離年獸到來的時間還有一陣子，貓妖無聊地向樹妖搭話。

「今年這個任務只有我們兩個負責處理喔。」
木靈與獸人四目對望，不知為何看起來有些竊喜。
每次能夠跟我獨處的時候，他都特別開心。石虎歪頭疑惑著。

「咦？早上不是說往年都是妖怪們一起...」
「因為今年有你加入啊！我就跟福德說我們兩個應該就夠...」

千年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遠方有幾個熟悉的身影出現。
黃毛狼妖、紫晶犬妖與旗袍鳥妖愈走愈近，樹妖連忙跑了過去。

「渥克斯－－我不是請你幫忙把大家支開嗎？」
木靈刻意壓低了聲音，但石虎的耳朵很好，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但他依然坐在木椅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遠遠看著他們。

「因為很無聊啊，而且你不可以這樣獨佔石虎啦。」
狼人吊兒啷噹地回應，還把有著十字傷痕的肩膀掛在對方肩上。

「太好了，看來千年還沒機會對你做些什麼。」
在其他妖怪還沒走近前，炭炭突然振翅飛了過來，坐在石虎右邊。

「呃... 欸？」
聽不懂她的意思的小貓，發出了同樣意味不明的狀聲詞。

「炭炭妳居然用飛的！太奸詐了吧！」
犬妖月月從遠處地跑了過來，在貓妖左邊氣喘吁吁著。

「嗚呼呼呼呼。」
鳥妖手摀著嘴、在面具下發出了破壞形象的笑聲，
因為相處好一陣子了，石虎知道這是嘲諷月月專用的笑聲。

妖怪們就這樣一起在夜空下坐著聊天，就像他們常常舉行的聚會一樣。
一點緊張感都沒有，直到千年小聲提醒大家時間快到了。

「時間差不多了，你聽、山下的鞭炮聲。」
樹妖千年現在坐在貓妖的兩腿之間，頭還往後靠在他的繃帶上。

渥克斯坐在別張椅子、從後方趴在我的背上。
他們四個妖怪分別在我的前後左右，與其說是在保護廟公，
不然說是在保護我... 這個陣型到底是搞什麼啊！
石虎稍微評估了一下現況，並在心裡吐槽。但他卻笑了。

人類所燃放的鞭炮聲從山下傳來，隱隱約約地。
如果是在山下首當其衝，一定會覺得非常吵雜。
用聲音與火光趕走年獸是很久以前的人們的睿智，
現代人類雖看不到妖怪鬼魅，但習俗卻傳了下來。

雖說就算像老廟公這樣不顧習俗，
人類的神明們也會默默保佑就是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福德契子們才會坐在這裡。

想到這裡，石虎心中微微燃起了對神明的崇敬之心，但他隨即搖了搖頭。
我只是為了福德，而其他神明跟他從根本上就不一樣。他否定著。

正當貓妖胡思亂想時，遠方有個巨大的身影浮現，地面也為之顫動。

「難道... 那個巨大的妖怪... 就是年獸？」
身材不高的貓獸人指著有兩個木屋高的獅子妖怪問。

他頭上甚至還有根犄角！
多年來的習慣，使石虎立即開始分析敵人。
但其他妖怪依然慵懶地賴在他身上，沒有動作。

「嗯，對喔。」千年跟炭炭異口同聲地回答。
「嗯～石虎～」渥克斯的回答完全意味不明。

「你們為什麼都不緊張啊！那個妖怪看起來超強的耶！」
貓妖想跳起來準備戰鬥，但樹妖跟狼妖分別壓在他的上下半身，使其動彈不得。

「你仔細看，那是假的啦。」
音樂家月月用妖力凝聚一支指揮棒，朝巨大怪物的方向一揮。

聽了他的話，小虎爺疑惑地將妖力集中在眼睛上，綠色的眼影也隨之發光。
月月之前有教了大家一些幻術的破解技巧，這招『凝』就是其中的基礎。
在微綠的視線中，他發現那個巨大的怪物身影居然隨風飄動，就像是紙糊的。
真的是幻術啊... 那本體是－－ 石虎朝年獸的腳下看去，居然是個小鬼頭。

「欸，你們有新人啊？」
年獸的本體－－獅子獸人一看到福德契子們就解除了幻術，
他的外表看起來大約是十三歲，是個有些青澀的小男生。

「對啊，他是石虎。今年怎麼樣？有吃到人嗎？」
紫毛犬妖跟紅毛的獅妖熟識般聊了起來，讓貓妖滿臉問號。

「今年人類也還沒忘記我的弱點呢，所以我一樣吃些動物就回來了。」
獅子男孩搖了搖頭，頸部的紅毛也隨之搖晃。他攤著雙手無奈地說。

「說是弱點，其實也就是討厭吵鬧而已吧，我也很討厭啊。」犬妖。
「那不重要啦，你家福德今年又沒回天庭了？」獅妖。

「對啊，我是不知道詳情啦... 千年你知道嗎？」
月月皺著白色的眉毛轉過頭問著綠髮少年，對方也搖了搖頭。

「我昨天有問過，他跟往年一樣，只對著我苦笑。
　應該是有什麼原因啦，但他就是這樣，什麼都不說。」
樹靈的綠色眼眸今天第一次染上了憂鬱，但立刻一閃而過。

「呃... 欸... 從年獸口中守護廟公的任務呢？」
石虎看著坐了下來、還自在聊起天來的獅子少年，捏了捏千年的肩膀問。

「現在這個就是喔。」樹妖。
「蛤？這個不就是普通的妖怪朋友聊天嗎？」貓妖。

「喔... 嗯... 完全正確喔，年獸是一年來一次的妖怪朋友。」
鳥妖炭炭猶豫了一下，選擇了精準的用詞解釋給新朋友聽。

「是這樣嗎？千年你明明跟我說：
『每年都是由我們這些妖怪朋友負責幫忙，
　把年獸再趕去深山野嶺裡，讓廟公能平平安安的。』」
貓妖模仿著樹妖在福德面前正經八百的語氣，用力捏了對方的臉。

「痛痛痛痛... 那是官方說法啦。
　你也看到了年獸他基本沒什麼敵意，
　我們當然也不會對他怎樣啊。」
千年揉著臉頰，頭往後仰對著石虎解釋。

「福德知道這件事嗎？嗯？」
石虎擺出福德的虎爺姿態，質問著他的老樹幫手。

「應該知道吧，這裡是他的轄區，發生過什麼事是一目了然。
　既然聊聊天就能處理，福德也不會希望我們打打殺殺的啦。」
綠眼少年看著遠山來的橘眼男孩，對方則再次攤了攤手。

「年獸你也不希望跟我們戰鬥，對‧吧？」
炭炭稍微撫平了旗袍上的皺褶，意有所指地問道，
只差沒有說出她那句經典口頭禪『殺了你喔』。

「我才不想跟你們這群妖怪為敵呢，你們太可怕了啦。」
獅妖年獸馬上對著鳥妖揮動雙手、示意拒絕。
他手腕上也有一圈紅毛，慌張的樣子有點可愛其實。

原來福德契子在其他妖怪看來是這麼可怕的存在嗎... 石虎第一次發現。
怪不得除了偶爾會有一些不長眼的妖怪來以外，平常基本都沒什麼危機。

「那為什麼福德不過來呢？他平常也都會跟我們聊天啊？」
桐花福德的虎爺歪著頭問，還因此不小心敲到音樂家犬妖的頭。

「因為他畢竟是守護人類的神明，跟契子們還無所謂，
　年獸可是吃人的妖怪喔，形式上還是要避諱一下。」
渥克斯終於停下親吻石虎後頸的動作，十分嚴肅地回答。
他有時候會這樣突然切換成正經模式，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是喔...」
石虎想起總是與大家一起歡笑的福德，他是真的把妖怪當成朋友對待。
因為這些無聊的神明規矩而被迫疏離，他心裡一定也很難受吧。

明年的這個時候... 我是不是... 應該去陪他比較好呢...
小虎爺突然心頭一揪，有點難受，但這種情緒他還不太懂。

「好了好了別愁眉苦臉了，人家年獸難得來這裡，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渥克斯又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酒來，還丟了一瓶給紅毛少年。

就這樣，屬於妖怪朋友的深夜聚會又再次展開。
在狼妖熱情帶動氣氛的努力下，這次的聚會依然嬉鬧。

今天的我、今年的我，也無須與妖怪浴血戰鬥。
在歡愉的日常生活中，石虎再次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