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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情人節,來一下嘛~」
退一萬步來講,小酒窩都是一個得寸進尺的傢伙,又或者說正因為都退了一萬步,才顯得它是如何地得寸進尺。

至今為止相同的理由已經被氾濫地用在「難得的周末,來一下嘛~」「難得的連假,來一下嘛~」「難得的雨天,來一下嘛~」「難得套子用完了,來一下嘛~」等各種時機。

而靈幻新隆則是一個懶散的傢伙,比起劇烈又累人的做愛,他可能更喜歡窩在小小的沙發上看無謂的電影直到睡著,讓手中的高熱量餅乾撒滿地上。

現在想想也許不僅僅是單方面「惡靈充滿了慾望」這樣的解釋,而是看到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子一旦回到家就直接融成一灘爛泥的樣子,它又怎麼可能不賴著他去做些額外的勞動呢。

「好啦好啦好啦好啦~」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小酒窩終於在一陣混亂的掙扎中用力撈住了對方的臉。
「所、以、說,」加重了語氣。「到底為什麼不跟本大爺做愛啊,明明每次都爽到不行不是嗎?把你服侍得服服貼貼的。」

認真傾聽的語氣,卻只換來對方一個不屑的表情。
「哈?你哪次不是自己怎麼爽怎麼來?你有聽過我的意見嗎?你連那些只會想到長頸鹿喝水的人都比不上你只想到你自己好不好,幹!」

沉默。

「你死定了,詐欺師。」半晌,惡靈盯著他悠悠說道,低沉的嗓音,惑人的眼睛。

「爽死。」
──

要死掉了。
打著靈能相談所這樣一個招搖的名號,靈幻新隆什麼世面沒見過,現在卻覺得分分鐘要敗給這樣的溫柔。

伏在自己腿間的惡靈確實使出渾身解數地討好著他,但問題是平常惡靈怎麼爽怎麼來的時候都已經夠他爽到不行……現在這個狀況……

「啊啊不行不行不行——」靈幻新隆只聽見黏膩的水聲和自己亂七八糟的嗚咽,他抖著手去扯對方額前的髮絲,男人挑了挑眉,吐出含在喉裡的器官,深埋在後方的指頭卻沒有停下。

「哈啊、酒窩、啊……」感覺腰部以下都浸泡在了高溫的水裡,被一點一點揉開的身體像是要真正意義上地成為一灘軟泥,靈幻新隆上半身還整齊地穿著西裝,甚至西褲也沒脫全,眼前的男人卻是大方地脫了個精光,一點也未掩飾亢奮的身軀。

「可以進去了嗎?」惡靈難得詢問他的意見,抽出濕漉漉的手指將液體甩在地上──這也是靈幻新隆平常相當靠北他的一點,小酒窩有夠喜歡用潤滑液作效果,理由是這樣比較嗨──灼熱的下體蹭著他的會陰,靈幻新隆胡亂地拽下卡在兩人中間的長褲,兩條腿將對方精實的腰撈了過來。

小酒窩被勾得重心一傾,整個人往靈幻新隆身上貼,一隻手撐在對方耳邊的被褥上,小酒窩順勢在他的臉上一啄,清清淡淡地、彷若毫無慾望的一吻,讓溢滿了臥室的喘息聲顯得更加淫靡,靈幻新隆被撩得難耐,隨即伸舌去勾他的吻,面對這樣的邀請,小酒窩舔舔嘴唇,掐住對方的臀肉,腰上一挺頂了進去。

靈幻新隆咬緊下唇悶哼了聲,興奮的莖頭又淌出了點水,小酒窩耐心地擦著他的敏感帶,濕滑溫熱的抽插讓他舒服得渾身戰慄,卻又好似總頂不到那個點上,只能在高潮的邊緣一再徘徊,他控制不住臉上的肌肉,只覺得迷迷濛濛間身上的男人笑得更加邪氣了。

「你現在的表情真棒啊。」
惡靈悠哉地說。

他的手被惡靈拉了過去,貼在男人的胸肌上,感覺到對方發燙的胸口,因情慾而硬挺的乳頭。感知到當自己欲望著對方時,對方也同樣欲望著自己的事實,即便跟小酒窩做愛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靈幻新隆卻突然感到胸口一緊,腦海因蒸騰的旖旎嗡嗡作響到耳鳴。

「嗚……」強烈的失禁感讓他一下子哭了出來,好半天才意識到自己不過是普通地射在對方的小腹上,腥羶的體液沾著彼此的恥毛。

靈幻新隆大口喘著氣,小酒窩溫柔地順著他汗濕成縷的髮,讓人忍不住要變得脆弱不堪。

「詐欺師,爽嗎?」低沉帶磁的嗓音在他耳邊詢問道,彷彿整個頸側的汗毛都被勾了起來。

「爽……」他誠實道。

然後就感覺對方埋在自己體內,勃發的性器退了出來,靈幻新隆被猛然翻過了身,以跪趴的姿勢拉高了臀部,順帶清脆地搧了兩聲。

「那麼現在換本大爺爽了吧?」

「等、至少讓我休息……啊、啊啊啊啊──」

一陣天旋地轉。

──

「你死定了!」靈幻新隆齜牙咧嘴。
「本大爺早就已經死啦~」
後來小酒窩想,難得的溫柔,來一下也好。

反正不吃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