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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paro / 兩人已交往 / 魔術師伊卡博德、機車修配師科瓦奇

  伊卡博德結束了長達兩個月的巡演回到熟悉的城市,考慮到兩位害羞純情的室友,他強行霸佔了科瓦奇的床,再怎麼說帶情人回租屋處還是有些不妥,橫豎科瓦奇不會介意睡地板——也許今晚甚至不睡了。

  為數不多的行李被堆置在角落,原本凌亂的房子也被整理乾淨,一套雕刻工具組攤開來放在桌上,那是特地尋來要給他著迷工藝的傻瓜情人。


  此刻伊卡博德閒散地趴在床上用筆記型電腦打遊戲,老早洗好澡的他拿了科瓦奇的短恤衫當睡衣,男人的身板比他大上兩號更讓他顯得瘦小許多,他索性也不穿四角褲了,修長的雙腿在空中晃啊晃的。

  剛進房的科瓦奇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張著嘴許久才找回下顎的自主權,驚嚇的不是伊卡博德擅自拿走他的衣服,而是自己竟然被闖了空門,以及這傢伙應該明天才回來的啊⋯⋯?可惜自己都計畫好要去接機,連假都已經談好,這下反而被擺了一道。

  科瓦奇倒不意外對方會開鎖,任憑這人扭曲的性格,沒準早在年少時就闖過不少人的房子,床上那人頭也不回比了個勝利手勢,目光全然專注於電腦螢幕上,大概是某款新上市的遊戲,科瓦奇默默走回門口確認鎖沒有被破壞,隨後不吭一聲去洗澡,出來時伊卡博德還是盯著電腦沒理睬他。


  這下科瓦奇可不開心了。

  上前一手將螢幕蓋下,伊卡博德仰起臉看著他不發一語,灰藍色的瞳孔寫滿無辜,男人被靜默給堵得沒話說,別過臉不願再多看卻也沒有起身離開,伊卡博德終於是讀懂對方的彆扭,撐起身半跪著靠向男人,偏頭露出在他面前才有的笑容,「好久不見,我很想你。」

  科瓦奇的臉在他說完後飛快漲紅,這是伊卡博德預料中的反應,但性格惡劣如他,怎麼可能就此放棄這個大機會;相較肉體的糾纏,他更樂於用言語讓人面紅耳赤,幾乎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男人身上,難得有沒有包覆在手套下的纖長手指隔著浴巾包覆科瓦奇的胯間,不懷好意地施力揉捏,原先沒什麼反應的陰莖聽話地抬起頭,「這麼久不見,光是看到就想要了嗎?」
  
  「你才想要咧。」

  紅髮男子不甘示弱回嘴,話還沒說完伊卡博德已經欺在他的腰上,阻斷科瓦奇逃之夭夭的念想。
分明他擁有絕對的體型優勢卻往往率先被壓在床上,並非科瓦奇對戀人沒有欲求,只是相較之下伊卡博德直白得多,許是伊卡博德一旦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就會極力爭取,他從來不在乎別人因為自己的行為遭受怎樣的磨難。

  但科瓦奇在乎他的感受,他希望任何時候伊卡博德都是快樂的。即便是性愛也要在兩情相悅的情況下,科瓦奇太害怕被拒絕,任何事情總是小心翼翼反覆確認心意,而敏銳如他的情人,早在科瓦奇開口前就理解對方的意思。

  伊卡博德可沒忘記第一次爬上去時科瓦奇又羞又窘的表情,他愛死那模樣了,他喜歡任何能夠清楚看見科瓦奇表情的體位,可以的話他還想把科瓦奇的手給綁著,這樣他就不能遮掩了。這方面來說他還挺變態的,不過他沒讓科瓦奇知道,他能想像對方哇哇大叫伊卡博德你這個大變態,而自己淡淡地回應你不也很享受時男子無法反駁的悻然。


  「喂、科笨蛋……」

  向來嘶啞的嗓子輕喚著情人的名字,伊卡博德垂下頭和人抵著額頭,灰藍色的瞳孔閃爍光芒,另人眩目的卻是面前那雙眼睛,虹膜流轉的溫柔和野性巧奇地相互交織成他最心醉的顏色。那似是翡翠,又像貓眼石,或者稱之祖母綠,伊卡博德見過各式珍奇稀寶,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名詞來形容科奇的眸子。

  科瓦奇還沒來得及搭腔,伊卡博德的唇就覆了上來,舌也在同時探進,攻城掠地的不帶一絲保留,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微涼的手掌撫過科瓦奇還帶著水氣的身軀,摳弄著大大小小的傷痕一路來到乳頭,還沒觸上科瓦奇便不耐煩地嘖了聲,揪住游移的手翻身將人壓制於床,呼之欲出的野獸令伊卡博德揚起愉悅的笑容,然而距離要潰堤科瓦奇的理智還早著。


  「浴巾掉了哦。」

  相較之下伊卡博德顯得冷靜許多,由於大動作而滑落的毛巾遮不了羞,半抬頭的性器直直指著伊卡博德,稍微傾身就能用嘴啣著,他並沒有和情感打架太久,舌尖細刁鑽的舔舐圓孔和溝壑,順著浮起的青筋至前端吸啜,發出嘖嘖聲響刺激對方的同時也不忘照顧下方兩顆小球,舔去泌出的透白液體後深深含入直抵咽喉,伊卡博德強行忍下作嘔感用喉嚨的肌肉收縮擠壓著性器,含不下的部分則配合吞嚥緩緩擼動。

  科瓦奇在呻吟中腹誹挑起這把火的人,情慾燒得他頭暈目眩,究竟是誰需要誰、誰依賴誰已經不重要了──此時此刻,他們都需要對方。

  吐出男人硬挺的性器加倍照料敏感的龜頭,再度含入時舌身與柱身相互磨擦,性器隨著伊卡博德的吞吐漸漸脹大,撐得他下顎有些痠麻,沒來得及嚥下唾沫沿著緩緩嘴角滑落,他突然加重吸啜的力道逼得男人不得不洩在他嘴裡。

  伊卡博德直勾勾盯著情人,張開嘴展示滿嘴的精液,像是嘲弄科瓦奇一般發出哼笑,隨後一臉饜足地吞下不知道多少子子孫孫。

  科瓦奇瞪著對方說不出話,粗魯地從床頭櫃翻出潤滑液倒了大半瓶在手上,沒給伊卡博德反應的時間,支手架開大腿另一手抵上仍緊閉的後庭,他的愛撫粗糙且急切,幸好伊卡博德對於痛覺並不敏感,也挺喜愛厚繭磨過皮膚時的刺癢,話雖如此、他更偏好自己擴張,但今天男人沒給他機會。

  配合著潤滑液手指順暢地進入,伊卡博德動了動腳想抽回但科瓦奇扣得更緊,中指抵著前列腺揉按惹得他一陣顫抖,科瓦奇難得惡劣的按壓著內壁以利食指的進入,反覆折騰著彼此的耐性。
  
  「你可以不用這麼小心。」
  
  伊卡博德微撐起身揉上科瓦奇那頭跟柔軟沾不上邊的粗硬紅髮,像是撫摸小狗一樣捋著,他不確定此刻的感受是心疼或是被性慾鼓動而混亂的急躁,他、伊卡博德,一個巡迴全世界的知名魔術師,沒有脆弱到需要對方費心照料。

  「閉嘴!」
  
  科瓦奇冷冷吐出一句,第三指也趁勢探進,像是對待異碎物一般小心翼翼,伊卡博德有些不滿但無從發洩,男人沒忘在進行擴張的同時揉摁敏感給他帶來快意, 可這些對他來說怎麼足夠?灰藍色的瞳孔沒了以往的清徹,終於等到對方將手抽出,他立刻翻身取回主導權。


  「你根本是預謀犯案吧?」
  
  伊卡博德扶著性器緩慢坐下時,科瓦奇壓抑著罵道,伊卡博德忙著適應沒時間回應他,龜頭輾過前列腺時他顫抖著捂住嘴低低呻吟,還沒完全進入他已經滿身是汗,科瓦奇揉著伊卡博德的屁股要他放鬆,強忍躁動的本能待著情人接受自己,一邊後悔根本不該讓這個傢伙胡來,要是受傷他還不氣死自己。
  
  對兩人來說這一刻顯得十分漫長,所有動作都是折磨。等待中漫生的想念在這一刻爆發,科瓦奇吻上伊卡博德,啃咬著顏色淺淡的唇直到又紅又腫,伊卡博德眼角氾著生理性淚水讓他看上去楚楚可憐,科瓦奇萌生要把對方肏得天昏地暗的衝動,身體比腦袋更快做出反應,他回過神時伊卡博德勾著他的頸子因為一波波的快感顫抖,逕自停下原本的抽插,而懷裡的男人迷濛看著他。

  「幹、伊卡博德……」

  科瓦奇扣住自顧自開始律動的腰肢,突兀的收縮感絞得他腦袋一陣空白,忍不住罵咧咧地一串髒話,挺腰讓身上的男人因為即臨的高潮蜷起腳趾,伊卡博德悶哼著在科瓦奇肩上掐出紅痕。

  「你正在啊。」

  待高潮過去終於能組織言語,伊卡博德的腦袋被情欲吵得哄亂,沙啞的嗓子沉著幾分喘息和壓抑,聞言科瓦奇努力維持的理智線徹底碎裂,握住纖細蒼白的右踝,單手扶著他的腰把人放倒以便深入,伊卡博德因為體位的改變而顫抖不已,素來鎮定自若的表情添上幾分慌張,嚷著要對方顧慮他下週在波蘭的公演,兩次的轉機、將近二十二個小時的航程……然一切都來不及了,伊卡博德深刻體會到什麼叫造孽。

  「你他媽可以再騷一點!」

  科瓦奇狠狠挺進深處,在伊卡博德耳邊厲聲道,回應他的是伊卡博德勾上他的頸子一邊嗅著令他心安的氣味,一邊在小麥色的皮膚上留下大大小小的吻痕。



  可以讓他失去自處能力,不愧是他養的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