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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話／《因緣生》】




她是如何而生已不堪追考，約莫是天地崩坍之萬千年前的舊事，長存太古，見證滄桑幾度，天地孑然，她先是成了傳說，後又被世人所遺忘。

《冥邦地考》有傳奇篇載：
血之族，萬萬生靈之屍山血海，應天時地利而生，是闢世神唯一屬族。
不死不滅，其威世無可擋，其能神眷之巔；不正不邪，受命於血契之主，本身無心無覺。

《靈物志》上寥寥幾筆：
老山之底有晶洞，礦色鮮紅通透，礦質堅不可摧，礦靈歲長共天地。

坊間傳說話本將她描寫成：
烏天大魔王，赤髮血面，周身烏煙屍瘴，有毀天之能、滅世之志，呼吸之間能雷行萬里，力窮無敵，唯智促急，終被收於天禁地縛陣中。

《祈式錄》中有言：
城為籌，樓為眼，謠為咒，人為祭。
以怨養之千千日，因緣有成得血靈。
尊契者命，能百變化，而世無可擋。

故事雖曾讓她富有盛名，但自始至終她從未辯解、也從未證實過任何傳說。

＊

某一天，有個鬱悶並且路癡的少年，來到她的面前，命定的因緣使她自萬年沉睡中甦醒。

「你可願做我的主人。」
他倆之間的第一句招呼，便是出自她口的這句話。並不高傲，也不卑微，沒有喜怒，甚至不期不待。

而那少年甚麼也沒問。
「好啊。」

＊

大道慕容鮮少有自己動手的時候，他所收編的那些護衛都各有神通，加上他個性並不好鬥，漸漸地，人們便忘了他的過去。

忘了在神擋殺神的年少歲月裡，他手中聞名的那柄血色琉璃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