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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俏如來亂走本─神蠱溫皇篇

「爹親！」
一個伸手將撲上來的小男童給抱了起來，對於明顯比離去前還要大上許多的身型，俏如來再次體認到時間流逝之快。

「怎麼會來這邊？你姊姊呢？」
縱然距離上次來訪也過了一年多，俏如來也不會辨識不出，此地並非是兩個孩子被允許任意往來遊玩之處。

「我們在玩捉迷藏！啊！姊姊快出來！爹親來了喔！」

「要幫忙找嗎？」

將男孩放了下來，原本已有猜測，加上聽到那頻頻大聲呼喊仍沒有任何回應，俏如來自是清楚對方是在遊戲中沒找到人而不自覺越跑越遠，在對方點頭同意之下，他牽起男童的手，往記憶中的地方走去。

「你是跑到哪了？」
「啊！爹親！」
找倒是沒有多費什麼力氣，才靠近附近就看到一個小女童著急得團團轉，對於衝忙跑到自己面前的小男孩唸了一下就被對方手指指的方向給吸引注意，一轉頭就看到那微微笑著的白色身影，滿臉驚喜的朝著俏如來撲去。

「好久不見。」
將撲上來討抱的女孩輕輕抱起後再放下，俏如來由著兩個小糰子一邊說著思念之語，一邊興奮的在自己身邊亂轉。

「你們的鳳蝶母親跟劍無極父親呢？」
牽著兩個孩子的手，俏如來一面往林中深處走去，一面探詢著。

兩個孩子是在劍無極與鳳蝶終於成親之後，所生下的龍鳳胎，女孩早了一點出生是姊姊，男孩則是成了弟弟。

以一個不知道鳳蝶懷孕，還經常性的隨機周遊各界，去程與歸期極不定時的人來說，能準確在對方臨盆之際前往，還一併把修儒給捎上，化解一場燃眉之急，大概，不是俏如來第六感神準，就是歸功於那說不準的天運。

神蠱溫皇本身就是醫蠱雙修，婦科就算原本沒涉獵，也在鳳蝶懷孕後大量補充了，更甚者針對了她的體質，制定了不少調養身體的方法，卻沒料在看到她因陣痛而顯於臉上的痛苦神色時，幾乎壓抑不住想砍死劍無極的衝動。

自然，以醫術來說自是沒問題，壞就壞在那份煞氣不只給鳳蝶壓力，對孕婦來說更是不宜接觸，對於那場面，修儒趕忙要求清場，俏如來則是開口把神蠱溫皇『請』出去，而雖然就生產來說，準父親劍無極基本上是添亂的，但神蠱溫皇本著鳳蝶在裡面辛苦，他憑什麼在外面輕鬆的心態下，順手安了個蠱讓劍無極感同身受那份痛覺後，便讓他陪在旁安撫鳳蝶的情緒。

對於生產相關的事，修儒當初因為小玉那件事，對婦科下足了功夫，這些年也因緣際會處理了不少，在清場後，便開始接手後續生產過程。

也因為這份恰巧，鳳蝶想讓兩個孩子認俏如來與修儒做義父，修儒表示那是本份而拒絕，俏如來則是因為鳳蝶的眼神而接受。

縱然已是與親兄長相認的現在，鳳蝶仍是將俏如來視為兄長，但隨著對方開始走訪九界，道不明的距離感逐漸加深，人就算在面前，卻總有那人下一瞬會消逝於天地之間的感覺，對方這回出現的時間點，讓鳳蝶動念，盼望能多少使俏如來有所憑依。

起初孩子們在稱呼上也是規規矩矩，直到神蠱溫皇狀似不經意的說出『義父也是爹親啊！』後，兩個孩子改喊俏如來為爹親。

初時，俏如來有些不適應，想要他們改口，卻在得知是神蠱溫皇的主意後，放棄這份打算，暗自調適這稱呼所牽引起的情緒。

至於鳳蝶，隨在神蠱溫皇身邊這麼久，自是清楚那人的意思，從善如流，改口喊狼主爹，但還是叫神蠱溫皇主人，任飄渺義父，然後忽視神蠱溫皇那玩味的眼神。

要說狼主反應的話，不知道是不是神經大條還是被七巧喊習慣了，沒有特別的反應就接受鳳蝶更改的稱呼，更把神蠱溫皇不時說無趣的話語當自言自語，一切如常。


「母親在幫主人照顧蠱蟲！」
「父親被丟去後面山頭修練了！」
姊弟倆輪流歡快的說出自家父母的行蹤，絲毫不覺得說出的話哪邊有問題。

兩個小傢伙稱呼是隨鳳蝶的，加上某人在孫輩前一樣堅持維持一人兩化的差異，因此也是叫神蠱溫皇為主人，任飄渺為義祖父，狼主為阿公。

微微點頭表示了解之後，俏如來領著兩人到深處的一處屋前空地之後，這才鬆開了手，從身上翻出特地從行走之地帶回來的禮物與玩具，交給兩個孩子。

「爹親爹親，等會要說故事喔！」
在俏如來簡單示範那幾樣玩具的玩法之後，姊弟倆很有自覺的接過玩具，訂下約定後揮揮手，目送對方按照慣例行程離去。

***

屋後，神蠱溫皇側躺在躺椅上，一臉愜意的翻看著手中的冊子，在俏如來出現在視線範圍之後，信手將冊子往對方身上拋過去。

早已習慣對方的舉動，俏如來伸手接過神蠱溫皇扔過來的冊子後，也拿出了一本書交到對方手上。

那卷冊子上紀錄的是俏如來從上次離開後到返抵神蠱峰時，還珠樓所取得有關俏如來行蹤的情報，以及從中歸納推敲出的行動方向。

頂著掛於他身上的各式名頭行走於這片江湖，俏如來深知自己的行蹤是多方勢力所惦記的焦點，不時也能感受到隱於暗處的視線，想要就此消失於各方情報中無疑是癡人說夢，但也不願叫人如此容易掌握，所以他對還珠樓進行了委託，主要是要知道環珠樓的探子與情報是怎麼鎖定他的行蹤。

還珠樓向來沒有接不起的委託，只有付不出的價碼，對於俏如來的委託，神蠱溫皇開出的酬勞是要對方該段時間，踏訪各界時的遊歷。

『溫皇前輩確定只要這個？』

『有何不可？你我皆清楚是否值得。』

遊歷中所能透露出的情報量可多可少，而俏如來的這份委託，斷不可能一次就了事，彼此都清楚對方的思量，交易自是成立。

交織於雙方對話之中，正是擺明了依俏如來所付出的來決定彼此交遞出的情報多寡。

看著上面所列出一切，俏如來仔細確認著自己的行蹤是否正如期望的那般被混淆甚至誤導。

神蠱溫皇瞇著眼看著俏如來認真的神情，對自己來說，那份遊歷在數次交鋒之下，逐漸變得如同彩頭一樣是多獲得的。委託初期，俏如來雖是嘗試了不少方法，仍是被抓出了大致的行蹤，但卻也一次次變得越來越難以掌握。

從最初由還珠樓和鳳蝶判斷，到後來親自去做梳理，神蠱溫皇愉快的感受著另一種層面鬥智。眼前浮現著還珠樓這次所整理出的情報，細細推敲加上直覺之下，這才幾乎從末端猜測出可能的行蹤方向，真的越來越有趣了。

「所以，交易還要繼續嗎？」

「麻煩前輩了。」

開口問出每次交換物件後的固定台詞，契約成立之時，也預示下一輪交鋒即將開始。


「溫皇前輩不看嗎？」
注意到那本遊記神蠱溫皇簡單的翻看一下就收了起來，對於對方不同於之前的行為，俏如來不禁感到疑惑。

「墨家鉅子的故事可不是這麼簡單就聽得到的。」

不同於遊歷中的紀錄，俏如來說給兩個孩子聽的故事，多是在旅程中所遇軼事，更混和了當地的傳說，交雜出的故事有喜有悲，卻別是有一番滋味，能從中獲得的樂趣不亞於遊記所記錄的一切。

看似隨意地發出個聲響，沒過多久，還在屋前玩著的兩姊弟就跑了過來，在神蠱溫皇身旁各找了個位置坐下後，兩雙眼睛期待地看向俏如來。

對於眼前極有默契到像是排練過多次的景象，俏如來決定不多置喙，直接席地而坐，開口說起了故事，帶起一段又一段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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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白桃茶 (http://www.plurk.com/whitepeach_te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