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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見過一目連所有的情緒。
  快樂的、開心的、憂愁的、無奈的、傷心的、害羞的、逞強的,更特別的表情他都見過,但他從沒看見一目連徹底動怒過。
  有過幾次稍微責備的時候,但看的出來一目連沒有動怒。荒有時都在懷疑他的情緒裡是不是從沒有過憤怒的選項。
  一目連的好脾氣是全寮公認的,但荒對他這樣的性子可以說又愛又恨。就因為他對誰都這樣的溫柔這樣的好,這讓荒感到非常的不滿。偶爾不經想,如果今天一目連也有點小脾氣、不要對任何人都這麼順從,或許他身旁就不會有多餘的蟲子了。好比說現在那巴著一目連不放的蟲師。
  「一目連大人,早安!今天的您看起來也是非常美麗⋯⋯啊不是,是非常帥氣呢!」
  「早安,蟲師小姐。妳今天感覺也很有精神呢。」一目連淺淺微笑以對,卻笑得讓人暖心。他的笑容一向很真實,荒特別喜歡,但同時也吸引著蟲師。
  「只要能看到您,我的精神永遠都是最好的!」蟲師一張好看的臉龐微微發紅,背上的翅膀快速拍動著表現出她的激動情緒。
  「妳招呼打完了嗎?」荒擋在一目連和蟲師之間,「連才剛醒他連早飯都還沒吃,沒事的話妳就可以滾了。」
  崇拜的對象被一個厚實如牆壁般的身軀完全遮擋住,蟲師不滿抬頭的瞪了一眼荒,「喂!你這沒禮貌傢伙!沒看到我在跟一目連大人說話嗎?!」
  「說完了,妳可以滾了。」
  「你──!」
  「啊?荒,沒關係。我就跟蟲師說會話,早飯在那也不會跑,我等過一會再去吃就好。」輕輕拍著荒的上臂,眼看這兩個人眼中的雷光交鋒,若不快點安撫住恐怕這兩人會直接打上一架。
  「一目連大人,不然我陪您去飯廳吃飯吧!我也還沒吃,正好我們能一塊吃。」蟲師故意撞了荒的胳膊一下,飛到一目連身旁輕拉著他的外衣,完全無視掉荒的怒火。
  「好啊。」一目連對這兩人私底下的爭鬥感到無可奈何,大多時候勸合不成,他也就放任不管了。但一目連其實很喜歡蟲師,總覺得有蟲師在身旁的時候就特別熱鬧,他喜歡熱鬧。
  「不……」
  「各位大人早安,今天三位還是一如既往的有精神呢,從前廳就能聽見你們的聲音了。」忽然從走廊轉角處走出的狐狸式神小白打斷了準備要跟蟲師槓上的荒。小白走到三人中間的一目連面前坐下,身體微微前傾低下頭,表示行禮。一目連和蟲師低頭看著他,微微點頭以示回禮。只有一向被人行禮慣的荒無動於衷。
  小白站直身體轉頭看著荒,「荒大人,晴明大人請您今天跟他一塊出門。說有接受到一件比較難處理的委託非常需要您幫忙。晴明大人現在在前廳等您,請您跟我一塊過去。」
  「人類的委託關我何事?」荒睥睨著眼前的狐狸,區區個人類委託就要讓他過去幫忙,眼下可是有比廢物人類委託還要重要的事情要他處理。不客氣的拍開蟲師拉著一目連衣服的手,無視蟲師的怒瞪,「跟晴明說找別人吧,我看那個大天狗就挺閒的,找他豈不更合適?」
  「荒大人……」小白垂著狐狸耳朵,一臉為難的看著荒。但對方氣場太強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轉頭向他身旁的一目連眼神上求助。
  「荒,別這樣。晴明平常很照顧我們,何況他不常找你委派,恐怕這次的事真的是棘手到他處理不來,才會請你幫忙,你就幫幫他吧?」
  一目連的話荒一向很聽的,只要一目連在荒旁邊耳語幾句荒通常都會馬上答應,但今天的荒不知道怎麼,就特別不想出門。可能是因為那個躲在一目連身後扮了個鬼臉,還得意洋洋看著自己的蟲師,越不想讓這女人得逞。
  「好了,你就當是賣我個人情吧?嗯?」看著荒依舊皺著眉不情願出門,緊盯著自己。

  還勸不動?

  一目連嘴角微揚。輕笑了聲,稍微墊起腳尖,一目連絲毫不在意一旁有沒有人,手捧起荒的臉,直接就是一吻。四唇瓣稍微碰觸後很快就分開了,站穩身體看著眼前傻愣的大個,挑了挑眉,「這樣你還不去?」
  荒發愣沒有很久,很快就回神了。覺得剛剛那蜻蜓點水的一吻根本不夠,彎下身低下頭摟上一目連的腰,還想再跟對方討吻,卻被他的手給擋住了。荒想說什麼也說不了,只得皺著眉頭表示不滿。
  「好了,我們可是在走廊上,你好歹要看看場合。」把放在自己腰上的狼爪拍掉,稍微推開了一點距離。

  你就看場合了?

  「在寮裡等我回來……」荒又忽然地彎下腰,臉湊近一目連的臉,一目連被他迅速的動作愣住,下意識以為他又想索吻了,微微退後了一步。才發現荒湊在自己耳邊小聲地說了句話,說完便退開,轉過身離開時繞過愣在原地還沒回神的狐狸式神,目不斜視的往前廳的方向走了幾步,發現小白還傻在原地,「狐狸,還不走?」
  小白匆匆的向一目連二人行了個禮就跟了上去走到荒的前頭,一目連站在原處對著他們的背影揮了揮手看他們離開。轉過身想和蟲師搭話,卻看到一個石化般的人一動不動。平常拍動的翅膀都不動了,蟲師站在地上整個人僵在原處,一目連在她眼前揮了揮手後她才回過神。
  「呃……大人,你、他……呃啊……」蟲師整張臉都紅透了,想說什麼但舌頭像是打結了,翅膀激動的拍著,語無倫次的說些一目連聽不懂的話,但他依舊是那張好看的笑容,彷彿剛剛該害羞的人是蟲師而不是自己似的。

  「吃早飯?」

  「荒,謝謝你今天來幫我。今天的任務如果不是找你來幫忙,恐怕我要處理好一陣子了。」晴明打開摺扇搧了搧,和荒並肩走在一塊,整件任務處理的過程兩人並沒有多談些什麼,直到事情處理完一個段落,要回寮的路上兩人才有辦法閒聊。平常再寮裡也不常打照面,能夠這樣兩人對談的機會幾乎可以說是微乎其微,「不過我也好意外你會答應,本來不抱任何希望的。」
  「囉嗦。」
  雖然一直知道荒不喜歡人類,不願意與自己親近,但這麼直白的厭惡多少也讓晴明略為難過。只好安靜看著周遭的山間叢林的風景,他們來山上處理一件怨氣極深冤魂,晴明到底是收妖的陰陽師,碰到冤魂類就有點麻煩,若不找個大妖來替他設個穩固的結界,他是很難將冤魂超渡的。說不定還沒設好結界就先被攻擊了也說不定。
  走著走著晴明卻覺得這山道相當眼熟,卻又想不起來何時來過,以前走過那麼多座山,收過那麼多妖怪,山間小道長的又長得相當像,原本想說可能是跟過去走過的哪座山印象重合了,才有種熟悉感。直到他們經過了一小塊空地,空地中佇立著一根腐朽的柱子。晴明的記憶就完全湧現了。
  「原來是這裡……」晴明收起摺扇,走向那跟腐朽的柱子,將手放在上面稍微摸了摸,柱子上的腐敗程度,似乎比他幾年前來的樣子更勝了。
  「你在幹嘛?」原本好好的走著,走到一半發現身邊的陰陽師擅自脫了隊,原本不想管想直接走回寮,但是又不知道從這走回寮的路。只好跟著走到這根柱子旁邊,看到柱子腐敗的嚴重,上面還生了很多菌類垢類。看陰陽師還敢碰著跟柱子,略略的皺著眉。感到嫌棄。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晴明轉過頭看著荒,似有似無的笑容讓荒感覺這個人的不懷好意,很想轉頭就走,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走。只得站在原處,黑著臉聽著晴明繼續說下去,「這裡是我第一次遇見一目連的地方。這裡曾經是他的神社,現在就只剩下這根柱子了。」
  「他沒跟你說過他的故事嗎?看你們感情挺好的說……」攤開摺扇遮住半邊臉,隱藏下半張臉揚起的嘴角。
  「有,但我不知道他神社崩壞成這樣。」荒依舊黑著臉,但已經不是在嫌棄柱子髒不髒了,而是原來一目連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還只有眼前這討厭的陰陽師知道的事。
  「別這樣看我,其實去問青行燈她也會告訴你的,最主要是你自己沒去問吧?」一眼就看穿荒的心思,他對自己的好感已經不高了,可不能再多更多仇恨值。
  「陰陽師,你……能跟我說你剛遇見他那時的事嗎?」荒開口的非常猶豫,不想求助於人,但又只有晴明知道這時候的一目連,只好勉為其難的問他了。
  看到荒放下身段詢問自己,晴明感到相當意外,本想再捉弄他的。不過怕捉弄不好還成反效果不如還是正經點為好。「我見到他的時候我感受到他很孤獨,一個人在這個地方幾百年了,還被眾生遺忘,所以他看到我時他感覺相當高興。我們兩個就聊了一會,他便告訴我他的遭遇。」
  「第一次遇到他後,我便時常過來找他,偶爾也會找博雅一起過來。」晴明想起了過往,手靠在嘴邊笑了一聲,「記得那時候博雅看到他的一句就脫口說:『這神明怎麼這麼小隻?』,便被一目連的龍狠狠地咬了。看的出來一目連臉上依舊是笑臉沒有變,但他的內心怕是很生氣,博雅可是的一次見面就把人得罪的夠了。」
  荒挑了挑眉,意外的聽到一目連竟然生氣過。覺得挺新鮮的。但過了一會心裡又稍稍的有點吃味,這是他還沒進寮前的事情,過去的他沒有早點遇到一目連讓他感到懊悔,深覺過去的日子可都白活了。現在又有很多他所不知道一目連的過去,更覺得心裡不高興。
  「來來回回過了幾次以後,我便問了一目連要不要來我的陰陽寮?他喜歡熱鬧,實在不適合一個人待在這裡。問他的當下他眼中明顯的充滿著喜悅,但又覺得給我們添麻煩,便婉拒我了。後來是博雅看不慣他那違心的回答,直接戳破他,還跟他說跟著我便能保護到他最喜歡的人類。最後才將他帶回陰陽寮。」晴明轉過身,又攤開摺扇搧了搧,緩緩的挪步打算離開了。
  荒看著那根腐朽的柱子,伸手想碰觸卻又在半空中停住,收回了手。轉過身跟著晴明的腳步離去。

  他現在只想緊緊地抱住一目連。

  當晚,一目連剛洗完澡,穿著一件裡衣披著外袍走在長廊上。腦中一直想著今天荒剛回來的時候的情形。這人一看到自己就衝過來抱了個滿懷,自己被抱的不明所以,稍微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背。不過是出個一天任務,為什麼感覺像分開了三年似的?抱了很久想推開還不放手,等荒抱夠了才放開了他。抱完後也只說了句:『回來了。』,一目連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他的頭,總覺得自己像是養了隻大狗。
  拉開房門,看著荒側躺背對著門口,看著像是睡著了。一目連輕關上房門,不知道他是真睡著還是假睡。也不管他,先將自己的衣物雜物整理了會,脫掉外袍摺好。又忽然轉頭看向那一動不動的人,一目連瞇著眼看著他。

  回來的時候黏成這樣,現在又是在矜持什麼?

  一目連忽然動了個壞念頭,想整整荒。解開纏在髮上的繃帶,散開了粉色的髮絲,走到自己的床鋪上去。荒面向的是自己的床鋪,走到床鋪上看著荒在閉目養神,一目連鑽進自己的被窩坐在床鋪上,上半身向荒湊近,低頭靠近荒的臉,零散的髮絲故意騷刮著荒的臉頰。一目連壞心的對荒的耳朵吹了口氣,就看荒瞬間睜開眼睛,抓住一目連的肩膀,翻過身將人壓在自己身下。
  「你不是睡了?」一目連有點壞笑的看著荒,荒兩隻耳朵紅的似乎快出血似的,他心裡有一股莫名的成就感。故意用膝蓋若有似無的輕蹭一下他的下身。
  「你知道自己在幹嘛嗎?」荒其實是有想動一目連的心思的,但其實前一晚他才跟他要過,今天一目連起的晚就是這個原因。荒怕他太累,只好按耐住自己的慾望,想早早睡了。這人倒好,完全不懂自己忍得多辛苦。還來火上澆油,這下看來是不用忍了。
  一目連長髮散開,衣服領口因為剛才打滾拉扯敞開。荒雙眼半闔,左手撐在身下人的側邊,右手拇指輕拂著一目連柔軟的下唇。一目連勾引般故意舔了荒的指腹,他似乎起了玩心,變得特別主動。
  將手抽離一目連的嘴邊,荒俯下身吻了上去。扣住他的下巴,迫使一目連張開嘴巴,靈活的舌頭溜進了一目連的嘴中,纏上自己的舌頭。一目連想推拒但荒吻但太深,自己卻只能順從的配合他。
  荒一隻手捉住一目連的手,另一隻不安份的順著一目連身型往腰部摸去,一目連怕癢,想躲開狼抓的撫摸,想挪卻又被人禁錮住上半身,無處可躲。
  「唔嗯……」荒吻的很久,一目連覺得快喘不過氣,出了聲表示抗議,嘴被人封住,身體又躲不開,這他有點應付不來。用另一隻沒被抓住的手推著荒的肩膀。
  但這聲抗議荒置若罔聞,被推肩膀他也不動如山。繼續自己的動作,手甚至更過分的揉捏起靠近臀部的軟肉。一目連使了勁推開荒,兩人唇瓣終於分離,讓他有個喘息的時間。一目連漂亮的臉蛋泛著紅暈,眼眶因為憋氣而逼出了些淚液。
  分開了一會荒又想湊上來,一目連雙手交疊掩住荒的嘴,「別來!你吻太久了!」
  「不夠。」荒隔著一目連的手出聲抗議後便舔了舔他的手心,手心傳來癢癢的觸覺,一目連像被電到似的迅速抽回了手。荒笑了聲,親了親一目連的鼻尖,就照他的側頸向下吻去,吻過的部份皆留下淡淡的紅痕。
  一目連不知道為何荒比平常還要黏人,還硬要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一目連又怕癢,只覺被碰到的地方都覺得又酥又麻,對他來說真是一種另類的折磨。
  身上輕薄的裡衣被荒扯開,袒露出白皙的胸膛。衣服下滑露出光滑的肩。胸前兩顆紅暈被衣服若隱若現的藏著,顯得有點情色。荒撥開衣服,將手撫上一目連的胸前紅纓,拇指磨蹭著乳尖,隨後又加上食指捻住,搓弄了一下就輕輕地往外拉扯,讓一目連難受的喊了出聲。
  「唔……等等,別、啊——!」荒忽然低下頭舔了起來,胸前忽然被柔軟包覆住,有些嚇到的喊出聲。
  舔了舔又用牙齒輕咬了下,荒舔舐啃咬著一邊,另一邊也沒空著,用手在一旁按捏搓揉著,兩邊的同時刺激使一目連咬緊了下唇。覺得自己慾望已經被荒勾起,但荒今天不知怎麼的,不停的親著自己。好久都不肯關照下自己的已經勃發的分身。
  「荒,」聽見身下人喊自己,抬起了頭便被雙手捧起了臉,看著一目連一臉輕鬆但依舊泛紅的臉笑了聲說,「順便照顧照顧我這邊吧?」
  將荒的頭推向下看著自己下身軟綢裡被包覆的隆起。
  「你要我就給你,可別後悔。」荒便笑了聲,雙手順著腰部肌肉線條向下摸去,脫下一目連的褲底。露出潔白的雙腿與那小巧可愛的玉根,荒用一隻手抬起一目連的腿放在肩上,另一隻手握在玉根的底部,嘴覆上玉根的頂端,靈活的舌頭舔舐著領口上的皺摺。
  「嗯……你倒是好好做啊!」故意不將整根含住,只含頭部又很快吐出,一目連沒有如期感受到柔軟濕潤的包覆,抗議的用腳根敲了荒的背,荒卻順著玉根往下親到底部,先含住根部後的其中一個囊袋。惹得一目連高聲呻吟。
  「呃啊!不、不要含那!啊……」
  玩夠了才又往上親,含住一目連的命脈,輕吸著又用舌頭舔弄頂部,荒將整根含入口中,緩慢的吞吐著。一目連的喘息聲也隨之變重,手指掐進荒的頭髮裡。原本緩慢地吞吐,漸漸加快,口腔濕軟的包覆腿舒服的使他雙腿夾了夾,大腿內側不時蹭著荒的耳朵,荒還不時用手去揉捏著他根底的兩顆囊袋,腿間的刺激使得一目連呻吟不停,最後忍不住射了出來。
  荒將嘴裡的淫穢吐在手中,一目連大口喘息著,還沒從高潮的餘韻中回神。將漂亮的雙腿打開,手移動到一目連的臀後並將手中的淫穢塗在一目連的小穴中,並探入一根手指。
  異物入侵身體的感覺才使一目連回了神,又低吟了一聲。荒邊擴張邊親著一目連的大腿內側,偶爾又輕咬,讓一目連的大腿留下一點一點的痕跡、齒痕。
  過了一會荒才探入第二根、第三根手指,擴張的速度非常慢,因為荒只專注在一目連的兩條腿上留下各種痕跡,這讓一目連自己的後邊被晾著很不滿足,太磨蹭了。
  「夠了!你不要再親了!」一目連用腳踢了踢荒的肩膀坐起身,荒不明所以的跟著起身,一目連卻熊熊地將他往自己的方向拉,隨後翻過身將荒壓在自己身下,自己則坐在荒的鼠蹊部。
  「連?」
  「我自己來!」一目連臉變得更紅了甚至連耳朵都明顯的泛粉,他明顯感受到荒的那邊頂著自己,明明就是硬了,為何這人還能挺著住氣,硬要把前戲搞這麼久,只好他自己來了!
  「等等,連,還沒替你擴張好,唔……」
  不聽荒的勸阻就將荒的衣服腰帶解開,脫掉他的裡褲讓他身下的巨物完全暴露在空氣中,一目連抓著他的根部,對準自己的穴口,便緩緩坐下了。
  但進入的過程有點辛苦,本來就不是這樣使用的那處,又還沒完整的擴張好,就這樣直接進入,讓一目連辛苦地吞進卻只進入不到一半。
  「連,你別亂來⋯⋯」
  「沒事……」下身傳來的些微撕裂疼痛讓一目連皺了皺眉頭,一目連不好受,荒也不好受,被蜜穴緊實包覆的感覺實在太強烈,還沒完全進入,就覺得自己快被夾射,忍的很辛苦才沒有繳械,其實他也很想直接把人架住直接辦了,但是又怕弄傷一目連,更何況他主動的情況並不多,荒覺得相當難得。
  一目連緩慢的將荒的巨物全部吞進後穴中,坐在荒的大腿上吐了一聲長氣。異物在腹中的感覺特別明顯,喘過了口氣後便雙手搭在荒的肩上,開始抬起自己的臀部,上下緩慢移動吞吐。但荒的那處實在太大,接觸的地方感知太過強烈,讓一目連忍不住口中發出難堪的呻吟。
  荒配合著一目連的動作,雙手搭在他的大腿上,時不時也抬起自己的臀部,荒的動作有時太快,讓一目連有點招架不住。抓著荒的肩,彎下身親了親他的唇,一來表示求饒,二來好讓他分心。
  自己的命脈被濕軟包覆的感覺太好,讓荒有些出神。稍微重頂了一下,擦過穴裡一塊敏感的部位,迫使一目連分開了唇,喊出的呻吟整個變調,「荒等……啊嗯,那邊、別動!」
  荒減緩了動作,目不轉睛地看著一目連精瘦的身體。雖有點肌肉流線,但整體略顯單薄。雙腿整體上沒有太多贅肉,看著似乎修長,但最主要的還是有點纖細。情慾完整的奪走了他的思緒,使他腦袋昏沉沉的,像是喝醉酒般不受控制,盯著觀察了會,不經想起晴明說第一次遇見一目連就看過他生氣時的情形,一不小心就將心裡的話脫口而出。
  「連……你真的好嬌小……」陶醉的靠近一目連想再親親他,卻沒注意到一目連的表情劇變,一瞬的震驚後臉上出現了怒火。狠狠地將荒推開,撐著地板直接起身,小穴吐出嘴中的巨物,還依戀不捨般的開合了會。
  「我不想做了。」一目連將自己掛在手肘上的衣服拉好,翻身到自己床位上拉起自己的棉被,將自己包裹起來,背對著被他晾在一旁的荒。
  一切發生的太快,荒呆滯了會,忽然冷顫了一下才回過神,驚覺自己說錯話了。支撐起上半身,靠近一目連身旁,手伸過去想碰他又不敢碰,手只敢僵在空中,隨後又放下。
  「呃,連……」
  「我說了,不做!」
  「不,這你聽我解釋……」荒第一次遇到一目連這麼生氣,原先也不覺得一目連會動怒成這樣,他現在不是覺得新鮮了,而是束手無策。
  「解釋什麼?」一目連微微側過身的斜視著荒,從眼神開始散發至全身的低氣壓,頭一次使荒感受到壓迫。說要解釋,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一目連還願意看著自己,或許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荒提起勇氣湊到一目連耳邊,想以親熱來化解尷尬,但一目連閃過他的吻,翻過身,一臉怒氣地瞪著荒,「解釋?你是想這樣就把我呼弄過去吧?」

  說中了!

  荒一臉尷尬地看著一目連氣呼呼的臉,心裡還生出了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只覺得一目連生氣的表情比平常還要可愛,又很迷人。讓他差點將該如何讓一目連消氣的問題拋到九霄雲外。趕緊收回內心澎湃的情緒,解決這件棘手事。
  「我……抱歉,連我……只是一時閃過這個想法,結果不小心脫口而出了。」
  一目連狐疑地盯著荒,看的荒背後整個冒了一片冷汗,在荒腦內一直在想該怎麼繼續解釋的時候,一目連哼了聲。靠近了荒的脖頸,狠狠地在他的喉結上咬了一口,荒吃痛地嘶了聲,卻也不敢閃開或是有任何動作,任一目連咬著自己。
  「連,抱歉……」
  聽著荒茫然無措地道歉,有點像隻做錯事著大狗,一臉無辜地求著自己原諒,原本的怒火頓時都消了一半。一目連理智回了回神,但還是佯裝自己還沒氣消,鬆開口翻過身趴在地上,用一隻手撐著臉頰,看著荒脖子上殘留下自己的齒痕,心裡還偷樂著。但表面上還是沒什麼氣消的感覺,「我不喜歡人說我矮,說我嬌小,甚至說我……可愛。我已經是幾百歲的風神了,有了年紀還被說可愛……不覺得彆扭嗎?」

  但是你真的很可愛!

  荒忍住沒說出口,顏面神經用極大的毅力表現出面無表情,但感覺一目連看到他的表情後瞇起了眼睛,似乎內心的想法都被看穿了。
  「你的內心話都在你的表情上了,每當你越控制自己的表情的時候,表示你正在壓抑你內心的激動,當我還不懂你?」一目連用手指戳了戳荒的胸膛,咬牙切齒地威脅道:「你敢說出來,你一個禮拜別想碰我。」
  「哼,之前別人我嬌小可愛,我都還能忍著不發脾氣。居然連你也……總之不准再說了。還有下次就讓我的龍狠狠咬你。」放開撐著臉的手,拉了拉棉被,整個人趴在枕頭上。昨天也陪荒鬧了整晚,沒能睡多久。現在興致又被打斷,整個只想睡覺。「沒興致了,早點睡吧……」
  閉上眼,感覺自己沾枕就睡,還沒真的睡著,就發現自己棉被被人拉開,睜開眼翻過身正想罵道,就被荒禁錮在身下,兩手撐在臉的兩側。荒眼神像一隻逮到獵物時的野獸,緊迫逼人盯著自己。
  「就這樣直接睡?那我被你喚醒的地方你不需要稍微負責一下嗎?」
  低下頭便能看見荒那處仍然蓬勃生發,惹得一目連臉頰微微泛紅,「說了沒興致,你、你自己解決。」一目連撇過頭,不肯看荒。
  「那好,我自己解決。」荒挪開了撐在一目連兩邊的手,跪坐在床尾,雙手抓著一目連各一隻腳踝直接將他雙腿拉開,將他下半身一覽無遺的暴露在眼前。「我就自己用你這裡解決。」
  「你──」一目連想掙脫荒的禁錮,但腿怎麼甩都無法甩掉那緊抓的手,荒將一目連的左腳抬到自己的肩膀上,身體前傾使一目連大腿緊貼著自己的胸膛,狠狠地壓制住,另一手改抓右腳膝後側,往外拉開,迫使一目連下身張得更開。
  荒的手順著一目連的臀部,碰到還有點濕潤的後穴,手指在穴口處畫圈,迫使它下意識酥麻地開合,「連,我怎麼覺得你這裡到還挺有“性致”的……」
  「嗯……要做快點……」被刮騷的不耐煩,原本已經被撲滅的慾望,又被人勾起,從後邊傳來的酥麻感讓一目連全身起了點雞皮疙瘩。
  探入手指的速度很快,一下從一根就加到兩根三根,快速的抽插著。偶爾故意觸碰一目連敏感的那點,能聽到令人愉悅的低吟。「嗯啊……別……嗯、別用了,快點進來。」
  荒又立直了身體,將一目連的臀部抬高,分身底著穴口就直接進入,又惹得身下人一陣呻吟。有了剛才的擴張和進入,這次進入並不怎麼困難,很快的就將整根全部吞入。緩了緩,荒便開始快速地抽出、進入,若是平常荒一定會先緩慢地行動,因為怕用傷一目連,但現在看來似乎是不願忍了。
  「哇啊……荒你、等等……啊哈,太、太快了……」一目連雙手緊抓著床單,嘴裡吐出的皆是難堪的呻吟聲,想求荒慢一點,但這樣的求饒卻只得了反效果,速度不減反快,使一目連連話都說不成一句,只得放聲呻吟。
  高速的衝刺還不忘隨時摩擦著那處敏感,讓身下人叫聲都變了調,一目連原本已經釋放過一次的玉根,又悄悄地抬起了頭。想用手去安撫,卻被荒捉住了手,強硬地十指交扣放在一旁。
  「荒……我快,唔嗯,不行……」交合處傳來的感覺太強烈,酥麻感貫穿全身,激得一目連直流眼淚。
  「連,我們一起。」荒將十指交扣的手抬起,珍寶似地親了親一目連的手,另一手抹去一目連眼角邊的淚光。一目連鬆開了緊握的手,雙手抱住荒的身體,因為穿刺的感覺使他忍不住伸出指甲抓著荒背上的肉,留下一道道爪痕。
  最後一次的頂撞,使巨根頂入最深處,將精華射入最裡邊,一目連也到了頂,緊繃的玉根跟著噴發出來,濺的荒腹部一大塊。荒緩緩地退出一目連的身體,但仍然撐在一目連身上,大口的喘著氣。一目連累到了極點,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躺在床鋪上大口大口的喘息。感覺閉上眼睛就能馬上睡著,也不管自己身上是否黏糊糊了,他現在只想睡覺。他伸手拿不到棉被,身上又撐著一個人,只得將一直掛在自己身上沒完整脫掉的薄衣蓋在自己的腹部上,想即刻就寢。
  閉上眼沒多久就發現身上人又開始動作了,擅自將他翻過了身,提起他的臀部,將剛剛被蹂躪到有點小紅腫的穴口暴露在眼前。荒將射過一次卻依舊堅硬如鐵的巨根底在穴口,二話不說又衝了進去。
  「啊──不……不要了。荒,我不行了……」一目連被壓在身下,背對著荒,看不見荒的表情,只得低聲求饒著。
  「不夠。」有了前次精華的潤滑,整根進入更為容易,讓他直接衝入最底,就算身下人在怎麼求饒,今晚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遠方彎月高掛著,外頭微風吹著樹沙沙搖晃,夜晚總是能讓人沉靜下來,但從房裡傳來淫靡的聲音,鬧騰直到近四更天後才徹底平靜下來。

  翌日,荒被胸前的刮騷給用醒,睜開眼睡眼惺忪地看著懷中窩在自己胸前的一目連,荒每次睡覺醒來時都會發現一目連會窩在自己懷裡,捲曲著身體頭靠在荒的側頸附近,十分可愛。荒實在是無法將可愛兩個字從一目連身上抽離。但又不能說出口,只得自己暗暗地放在心裡覺得了。
  看著熟睡的一目連,從脖頸下都充滿著紅痕、齒痕,都是自己前一晚留下的痕跡,連嘴唇都還有點微腫。荒內心樂著,想起昨晚上生氣的一目連,雖然有點害怕,但過後又覺得特別有趣。將人把自己摟進了一點,將自己的額頭緊貼著一目連的額頭。在荒閉上眼睛後,一目連微微揚起了嘴角。

  一起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