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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還像個學生吧？」
Cherry梳順造型師紮好的雙馬尾，低低的雙馬尾垂落過肩，用不顯眼的橡皮筋紮著，傾身在化妝鏡前審視清透的妝容，擺正細邊眼鏡，用指尾抹勻唇彩。
「三好那種？」

「三好？」
化妝間裡唯一的他人過了一陣子，才慢半拍地咕噥一聲。

她開始寬衣解帶，沒一會就褪個精光，彷彿無視眼前低頭在筆記本上書寫的男子。這年頭，用筆的人真的少了，連病歷都開始電子化了。

「頭腦好，品德好，」
Cherry先套上了膝上十五公分的百褶裙，然後才慢慢穿上那件水手服，過短的長度遮不住腰部，背後的大片鏤空只用緞帶繫起，她仔細地調整胸前，讓領帶恰好滑著乳溝垂出弧度。

「嗯……身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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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造燈光暖暖的，製造出放學後昏黃的光線。
她坐在課桌前，翻閱著書本，攝影師在她身邊，不停按著快門。

站起身，撐著課桌，微微上仰的姿勢可以拍攝到背脊的曲線。

攝影助理上前替她調整姿勢，Cherry放鬆四肢，溫馴地任由助理擺布。

在散亂紙張上的仰躺、翹腿坐在課桌上的回眸、開腿坐在地上的仰望、飲下牛奶瓶讓牛奶在唇角留下雪白的印漬……

Cherry用身體記憶著這些所謂吸引人、撩人性慾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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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辛苦了。」

收工後，禮貌致謝的聲音陸陸續續響起，Cherry回到休息室。男人還是坐在位置上寫筆記，剛剛的動靜彷彿對他毫無影響。

「那是什麼？之後的片子嗎？」

她探頭看了一眼筆記本，是個學園片。

「穿著這套去拍？」
她走到梳化鏡前，看了看，又搖頭。
「算了，這樣就沒有實境感了。」

「是吧？吾笙。」

面對Cherry的自言自語，男人咕噥一聲，聽不清楚，又低下頭去寫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