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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story2是非］非官方Rewrite第8集（下篇)




下午非盛哲在張老師的生死學課後，留下來和其他大一生學弟妹討論課堂報告，這門通識必修課非盛哲絕不要再修第3次了。


請是弈杰先去接優優回家，等討論完買菜回家已經接近晚上7點，一開家門優優就往自己跑過來。


「抱歉抱歉，優優，你肚子餓了吧？我馬上煮晚餐。」


「小非葛格！我跟你說，把拔好過分。」優優哭喪著臉像小非告狀。


「怎麼啦？把拔呢？」


「把拔把糖果都吃光光了，在房間休息。」


（蛤？！）非盛哲移動到客廳，看到客廳的桌子上一個鐵盒，裡面空空如也，那是一盒36片裝的日本知名品牌白巧克力餅乾，鐵盒上面印著雪山的圖案，是系上直屬學妹趁著春節出國帶回來的伴手禮。


昨天剛從學校帶回來的，跟優優說好今天才能開來吃，但是裡面現在半片也不剩。是弈杰有這麼喜歡這個餅乾嗎？竟然一個人在一天之內全部吃完了。


走進房間，床上隆起一座小山般的身影背對著房間門口，他通常不會在這個時間休息，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是弈杰，你還好嗎？」


走進那個身影，他沒有回應也沒有轉過身，看到床頭邊放了一張卡片，隨手拿起來，上面寫著自己的名字。這是什麼？完全沒印象有收過這個東西。


一掀開卡片，上面秀氣的字跡寫著......


「小非學長：


抱歉貿然寫這封信給你，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很喜歡你，我知道你在跟是老師交往，但是....我還是不想放棄。


你還記得嗎？有一次考多益檢定，我忘記帶橡皮擦，你立刻把自己的切了一半給我，從那之後我就覺得你是很棒的人了。（啊...好像有這麼一回事，小非想起來。）


我不奢求你的回應，只是想告訴你我的心情，如果有一天，你跟老師分手了，請讓我知道我還有機會，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ps:特地買回來的禮物，希望你喜歡。」


署名是那個送給自己巧克力餅乾的直屬學妹。


「弈杰，這卡片哪來的啊？」


「放在盒子裡的。」悶悶的聲音從那坨棉被傳來。


唉....沒想到有這一招，把禮物交給非盛哲的時候，對方一臉平常的樣子，什麼都沒說，真的以為只因為自己是她的直屬學長才送的。


就因為這樣是弈杰一個人嗑光所有的餅乾？？.


非盛哲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伸出手搖搖背對著自己的那個孩子氣的戀人的肩膀。


「你生氣啦，不要生氣嘛，我真的不知道她放在裡面。」


「我們不會分手的，快叫她放棄吧！」是弈杰終於翻過身來看著受歡迎的男孩。


「她是女生耶。」非盛哲提醒她。


「那又怎樣？！」


（他忘記我是gay的前提了嗎？？）非盛哲想。


「你很笨耶。」非盛哲終於笑出來整個人欺身上去趴在是弈杰身上，雙手交疊在他胸膛，晶晶亮的眼睛俯視著吃醋的男人。


一邊想著還躺在學校置物櫃裡的7、8份禮物，在一堆人跑來送禮之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今天是2月14日。本以為和是弈杰公開，會被另眼相待，但莫明其妙的不管男生還是女生的追求者都變多了，看這樣子絕對不能讓是弈杰發現，只好改天拜託葉子和周紹安幫忙處理掉。


「你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


「你會拒絕吧？」

「當然囉，我只是想有什麼委婉的方式。」



「拒絕不可能委婉，拒絕的態度要堅定！」

「好，我知道了。」



「不准給別人希望！」

「是~！」



非盛哲露出一副乖巧受教的模樣，該死，好想吻他。


「把拔~~~！你們在玩什麼我也要玩！」


女兒衝進房間裡面，一股腦的爬上床想湊熱鬧，真是個小電燈泡。


「不跟你們玩了，我去煮飯，你想吃什麼？」小非對著是弈杰說，想煮他愛吃的東西讓他心情好點。


「我要吃蛋包飯！」優優還是只有那一千零一種答案。


「我吃不下，現在有點反胃。」是弈杰看起來有點虛弱。


「好可憐，來吧，我泡茶給你喝。」非盛哲朝父女倆招招手。





他快要生日了吧，是弈杰在忙碌的行程中稍事喘息時腦海裡閃過這個念頭，記得他是夏天出生的，之前問戀人的時候，他閃爍其詞不肯正面回答，回頭讓助理用學校註冊系統查一下，卑鄙的大人就該這麼做。


結果助理回覆，因為有個人資料保護法的關係，所以現在學校系統無法查詢個人生日，嘖。


去問娟姐的話......不行，這用心太明顯了，決定有時間就把葉玟伶抓來拷問一番。


才剛剛辦完一場國際學術研討會，想到學期初的時候，系上一些老人們，把這工作丟給是弈杰，這一陣子盡是忙著籌備會議、接待國際學者、製作論文集的工作，幾乎沒日沒夜。


年紀小的男友升上大二，課業也變得繁重，整天在學校和社團忙的團團轉，已經好久沒跟戀人無所事事的膩歪在一起，不滿逐漸在是弈杰心中累積。


現在戀人在研究室協助他整理研討會的結案報告，是弈杰正滿天滿地的找一張國際學者在會上親自交給他要核銷交通費的機票。


正絕望的搜索著辦公桌下方，聽到研究室門打開的聲音。


「小非！！！！生日快樂！！」是女兒的聲音。


是弈杰瞬間彈起身，正巧看到壓在Sebastien骷髏手下面的機票，他用一種誇張的姿勢把機票抽出來，找到了！


「非盛哲，你今天生日？！」


葉子在旁邊緊張的說著。（「優優，不是說好這是秘密不能跟把拔說嗎？」）


非盛哲一臉得意的小模樣昂了昂下巴。


好哦，等著瞧。


才剛出電梯走到家門口，是弈杰邊拿出鑰匙開門，邊迫不及待的用強壯的手臂攬過年紀小的戀人，把自己唇印上他的。但著急的不只他一個，非盛哲平常總是一副不要不緊的樣子，但內心也同樣渴望和他親近。


從一路回家到電梯裏，是弈杰異常沉默，但大手緊緊握住小非的手沒有放開，他在生氣嗎，好像又不是，被他那副氣勢所壓迫，小非也乖巧的安靜跟著。


直到在家門口，他傾身下來，阿....來了，他順從的張開嘴接受他的吻，久未觸碰的唇舌熱情的確認彼此，再也無須忍耐欲拒還迎。


在唇畔相接之際，非盛哲想起那個盛夏，陽光跳躍在搖曳水面的泳池邊，比迎面來的風還要輕的吻，還有隨之的學長靦腆的笑容，不論最後邁向什麼樣的結果，此刻他明白了，在那個當下，學長是真心的愛著自己。


此刻他終於能夠原諒對方，也原諒了自身，或許很快就能微笑著談論這些過去了吧，這都是因為有是奕杰的存在，他心中充滿了感激，忍不住激動了起來。他抬起頭追著對方的唇，拉著對方的腰更靠近自己。


他們急不可耐的接吻和擁抱，吞下彼此的呼吸和津液，彷彿恨不得融為一體似的。


年長的戀人引導他坐到平常一家人吃飯聊天的餐桌上，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簾照亮屋內，室內洋溢著舒適愜意的氣氛，非盛哲的腦袋塞滿了棉花糖，所謂「過度的親密關係」好像會上癮似的。


是弈杰捧著他的雙頰，彷佛想把他仔細看清楚似的端詳他的臉，四目相接的時候，以為又要接吻，但是弈杰的嘴唇像羽毛般落到了額頭、眼皮、鼻尖上，然後他昂起身來，逐步解開身上襯衫的扣子，動作帶著說不出的誘惑，非盛哲的腦袋還沒轉過來，傻傻的問。


「你在幹嘛..？」


把脫下的襯衫隨意的丟在椅子上，彎下腰兩手撐在非盛哲身旁，和他平視，非盛哲看著他的眼睛，像是美麗的棕色玻璃珠，他著迷似的望著。


「來不及準備你的20歲禮物，我把自己送給你，你不拆禮物？」


男孩深墨般的圓圓小鹿眼微微放大，好像要把人吸進去似的，彷佛受到男人的蠱惑，他吞咽一口口水。


是奕杰的吻落在非盛哲如初生嬰兒般赤裸的身體。

他厚實的掌心在年輕無垢的身體上游移，所到之處都像引起一道電流，非盛哲光裸的肌膚可以感覺到他手指及掌心的繭，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變得這麼敏感，每一道神經都拼命感應對方的存在。


他修長的手指探入他雙腿深處，刺穿他的身體，緩慢而規律的幫助他放鬆。好尷尬、好羞恥，身體火熱的像要燒起來似的，臉和胸前一片緋紅，非盛哲抓過旁邊的棉被把臉埋進去。


男人舔吻著形狀可愛的耳垂，非盛哲微微蜷曲了身體，下腹部竄起一陣麻癢。


「阿...」他壓抑著不像樣的呻吟。


男人已經無法再忍耐的在非盛哲耳邊輕輕述說。


「從後面來...？第一次你會比較輕鬆....」


「不...不要，後面好可怕。」非盛哲的腦海裏浮現看過的漫畫和影像，那個姿勢感覺好丟臉，不要......


「從...前面....」纖細的雙臂擁抱男人的肩送上親吻。


非盛哲白皙的長腿被敞開到最大，迎接是奕杰的緩慢進入。


「阿....嗚......」內部被撐開，從體內被擠壓的感覺恐怖又真實，是奕杰一點一點侵入最深的地方，那是從來沒有感受過的部位。


全身緊繃到戰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放鬆一點，不要怕，沒事的.....」是奕杰的聲音遙遠的傳過來，低沉，彷彿在忍耐著什麼。


做愛就是這種感覺嗎？好像所有神經都要燒斷似的。


到兩具身體完全的密合，感覺身體裡面滿滿的，非盛哲用臉磨蹭著枕頭發洩壓力，布料的纖維刺癢的好舒服。


「嗯....嗯.....」不管再怎麼忍耐，聲音還是從艷紅的嘴唇流瀉出來。


「你還好嗎？」是奕杰撫摸著他的臉頰和胸前，上半身壓下來，感覺到體內東西角度的變化，又讓非盛哲一陣輕顫。


「全部.....進來了？....」無法想像剛剛看到的東西可以全部收進自己的身體，人體的構造還真奇妙，即使在這種時刻非盛哲還在用僅存的理性胡思亂想。


白皙的手伸到自己的下腹部接近結合的部位，那裡....好脹。


「我要動囉，我會慢慢來。」


「嗯...嗯....」非盛哲點點頭。


身體被搖晃，非盛哲像是在暴風中失去舵的小船，被強而有力的巨浪席捲，不由自主的溢出破碎的呻吟。





「....蛋糕....舅舅沒生氣吧.....今天住葉子家？嗯，不要調皮喔....」


不知道睡了多久，非盛哲醒來的時候聽見是弈杰低沉又柔和的聲音。


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他還記得是弈杰拿來浸過熱水的毛巾，擦拭自己動彈不得的身軀以及被....各種液體....弄得亂七八糟的下半身。在被弄乾淨的時候累的閉上眼睛，沒想到就這麼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沙發上了，感覺身體很清爽，沒有黏膩的感覺。對方似乎已經通完了電話。


「優優打的？」

「嗯，她今天住葉子家。」

因為自己無恥的慾望把優優丟給葉子，非盛哲感覺有點罪惡。


「你感覺怎樣？」罪魁禍首悠哉的閒晃過來，坐到了他的身邊。「因為你是第一次，我已經特別小心了。」


「欸~難道你是有很多次喔？」非盛哲露出氣噗噗的臉。


「你吃醋啊？你在意嗎？吃醋好可愛，多吃點有益健康。」是弈杰邊說邊把非盛哲壓倒在沙發上，轉移了他的注意力，果然很會避重就輕。


「是•弈•杰！」他推開壓在身上那個無賴，順勢跨坐在是弈杰身上。


「唉唷~精神還不錯嘛，那就再拆一次禮物吧。」摟住他的細腰，是弈杰笑著仰視身上的男孩子。他太瘦了，很怕把他做壞，但他看起來恢復的還蠻快的，看不出來有不舒服的地方。


「好啊，來啊。」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先放話再說，玩鬧的把手指插入男人髪間撥亂他的頭髪。


是弈杰的手探入他寬鬆的背心，任意的撫摸他滑膩的肌膚和背脊，拿鬍渣去摩蹭他的下巴和胸口，癢的非盛哲咯咯笑。


靈活的大手順著他的腰線，輕易的連同裡面的那件拉下他的睡褲。掌心遊走在他小巧的臀部。


瞬間變成全身只有一件背心的狀態，不得不感嘆大人動作太快。


「為什麼只有我脫？你也要脫！」只有自己露出下半身，這樣感覺好變態。非盛哲半害羞半惱怒的央求著對方。


「哈哈哈，不要。」是弈杰伸手去拉他的背心打算把他脫個精光，兩個人開始了在沙發上的攻防戰。至於勝負的結果，大概只有擺在書桌上的人體模型頭骨Venessa知道了。





在一個和平常沒什麼兩樣的晚上，優優已經先睡了，隔天是週末，忙碌了大半學期，是弈杰和非盛哲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覷個空偷閒一下，坐在沙發上，隨意的轉台到電影台，正在播2004年的電影「來跳舞吧」，並沒有特意要看的，只是剛好被片段吸引住，就這樣看下去。


電影的主角理查吉爾啊、還是珍妮佛羅培茲，現在看起來都挺有時代感的，但是故事倒是清新雋永，主角從電影開場的笨手笨腳的到和結縭19年的妻子在商店裏跳著華爾滋，國標舞什麼的離是弈杰和非盛哲很遙遠，但是看了電影倒是讓人躍躍欲試。


是弈杰拖拖拉拉的被非盛哲拉起身。


「Shall we dance?」做了一個邀舞的姿勢，知道是弈杰四肢不協調，非盛哲笑得跟花開似的。


「我不會跳啦！」

「沒關係啦，隨便跳就好了。」


和著片尾跑著工作人員名單跑馬的主題曲，非盛哲靠在是弈杰的胸前，模仿著電影裏的姿勢，與其說標準，不如說只是手握著抱在一起而已。兩個人配合著音樂在客廳和餐桌轉來轉去。


看著非盛哲帶著笑的寧靜而閒適的臉龐，剛認識時並不覺得，但他的臉龐隨著時間經過，在是弈杰心中日益完美，如今竟挑不出一絲瑕疵，他脫口而出。


「兩年後，我們結婚吧。」


雖然並不是仔細的去衡量所有時機和環境條件所說出來的話，但隨口說出以後，才發現原來就是這個，一直在他心裡那模糊的東西有了輪廓，他充滿篤定而確實的感覺，他想跟這個人永永遠遠在一起，以婚姻包裹他們的愛情，一直到死亡都想以這種形式和他的生命連結在一起。


非盛哲停下了腳步，從他的胸前抬起頭，濕潤的圓圓小鹿眼看著是弈杰的眼睛，那裡面映照著自己。不需要更多探詢，他知道對方有多認真。非盛哲不知為何感到一陳鼻酸，但是沒有哭。


他微微一笑，點點頭。


「好，等我畢業，我們就結婚吧。」


看著彼此的眼睛，兩人的臉慢慢接近，直到嘴唇相貼，交換著冗長的誓約之吻。


Becuse we need a witness to our lives. There's a billion people on the planet... What does any one life really mean? But in a marriage, you're promising to care about everything. The good things, the bad things, the terrible things, the mundane things... all of it, all of the time, every day. You're saying 'Your life will not go unnoticed because I will notice it. Your life will not go un-witnessed because I will be your witness'." --Beverly Clark (Quotes from "Shall we dance")


「因為我們的生命需要見證人，讓我為你見證。」--《我們跳舞吧》摘錄






2年後。


優優穿著純白色的小洋裝，頭髮又直又長，帶著一個鑲著白色蝴蝶結的髪箍，儼然一副小淑女的樣子。只有她穿著裙子還張的大大的雙腿暴露出她那淘氣又略顯粗魯的本性。


「小非葛格~~~好了沒啊」


她終於忍不住站起身跑到爸爸和小非的房間，小非穿著合身的藍色西裝，還在努力的調整領帶。


「害羞什麼，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啊。」是弈杰那慵慵懶懶的聲音飄進來。


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晃了進來，他沒有打領帶，襯衫頂端的扣子開了兩顆，正式之中又帶著幾分不拘的隨性，可惡，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像他那麼又酷又帥，非盛哲想著。


是弈杰轉過非盛哲的身體面對自己，幫他整理了領帶，順手抬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一下。


「好了，很帥。」


對於他那自然而然的親暱動作，非盛哲仍然會感到有點害羞。優優已經不耐煩的跑到客廳打開電視。葉子和周紹安合送的掃地機器人Eve正在地上安靜忠實的執行任務。


「優優，把電視關掉，我們要出門了。」


是弈杰取下掛在牆上掛勾的車鑰匙，非盛哲提著放在客廳準備給黃院長的禮物。


他們才剛完成登記，今天是第一次去跟黃院長見面親自報告，所以穿的略顯正式，黃院長就像是弈杰的長輩一樣，非盛哲希望自己不要失禮才好。


「好了，走囉。」


剛走出大門，是弈杰握住非盛哲的手，兩隻交疊的手的無名指上，造型簡約耐看的婚戒閃耀著星辰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