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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麻,這世界上我最X妳了。騙妳的。」

「今後也要以阿道的身分活下去?」「……我還在考慮。」

「而長瀨想要的是叫做『透』的玩偶吧?」

「所以沒關係,明天我又是百分之百的阿道,不支薪。」

「……妳說我,想自殺?」

「嗯,因為你的眼神毫無神采;就像隻昆蟲。」

「小麻,如果我死了,妳會為我哭泣嗎?」

「小——麻——來——玩——吧——!」

「阿——道——道!」

「嗯嘎!」

謊壞人物探討(終):阿道(天野愛)

終於來到了第三個,同時也是最後一個人物啦。

嗯,就我個人的看法,我認為天野愛是三人中扭曲最嚴重,「同時影響也最小」的。

這裡指的是就從日常生活的影響來看。畢竟那個嘛,麻由像個故障的人偶、道真會殺人,這兩種行為對日常生活影響可大了吧?

但是天野是當中最像正常人,亦是最能過正常生活的,但這反而……

讓人不安。

麻由像是繼續為破洞的氣球充氣、道真則是忘記沒有剎車的車子。

但天野愛就像一個積滿鏽斑毀損不堪的機器仍然踽踽獨行一樣。

看起來還能、實際上也能用。但不知可撐到何時。沒辦法確實的「故障」而進廠維修。

我曾經看過一部影集,裡面有個全身嚴重燒燙傷的患者,院方在進行清創時他都是處於昏迷狀態的。

而在某一次醫生為了問話而讓他醒來,醒來的數秒內他感受到疼痛後,陷入完全無法溝通的狀態。

似乎現實也是昏迷狀態處理極嚴重的燙傷的?不過我並不是這領域的,所以不清楚。

我要說的是這個情況很像是天野經歷的。

差別在於,他承受了「精神」上的三級燒傷,而且是「持續醒著的」。

他承受了最小的生活影響;但換來的是極大的精神損害。

三個人當中,就只有他「一個人」記住了所有的事情發生經過。

哪怕是麻由因為陷入認知衝突而將他當作「阿道」、企圖逃離父親綁架而被毆打、母親為了保護他而死於麻由手中,卻仍然緊抱著他。

他一個不漏的全部記下了。

「不是因為X,對不起喔。」

並不是因為愛著他,而是僅僅作為「母親」的角色保護他。

這樣的,能稱作愛嗎?對天野海豚(妹妹母)來講也許不夠資格,但……

我倒認為,這是為什麼他離開地下室後,還能維持正常生活的原因。

僅僅當過「天野愛的母親」一次的角色,在絕望的地下室救贖了他。

然而,我認為這也成了囚禁他的原因。

使天野愛作為三人中,唯一一個事後仍困於地下室中的人。

是愛,也是X。而那讓他無法真正的崩潰,或說壞掉。

因為他知道了自己仍然是有人愛著的,儘管只是僅此一次的絕響。

而維持正常、無法故障的狀態,就是這份愛的代價。

一份獻給天野,卻又不為X的愛。

而這段經歷也導致了他對御園麻由極為複雜的情感,對於道真的話……多少是同類吧,沒救的同類。或近似的「什麼東西」,總之不是好的同步點。

我個人認為,天野愛對御園麻由有著:

愧疚、仰慕、同伴、朋友、保護欲、無限接近恨的愛、嫉妒、不安、不理解、無限趨近愛的恨。

正向情感應該不怎麼需要解釋……前提是他「真的」有的話。

後面那句是騙你的。

他對御園麻由的情感是「漸進式」的,而且進度十分曖昧。要我說的話,負向情感出現的部分以第一集為主。

套句他自己說的,他「感情死掉了」。但,真的是這樣嗎?不論是醫生或是讀者抑或是作者本人,相信都知道沒這回事。雖然他只是虛構人物啦。

那麼,讓我們來試著解構負向的情感吧。

不安與不理解:

對於麻由幾乎無規則(其實有,但是專屬於「御園麻由」的邏輯)的行動相當難以應對,從最初的綁架事件到後續學校被入侵後勉強能處理。

「小麻」是以「阿道」為核心行動的,所有的一切只為阿道,也「只能」看見阿道。

但是在第一集他「被迫」成為阿道,因為麻由綁架了池田兄妹。

所以長達數年的空白,在這一刻填補上了。也就是為什麼他在第一集會做出許多不完善的防範及謊言,因為他對於麻由的行動不完全理解。因而產生了不安。

而更有趣的是,這個發展從i篇裡面描述的過去即可略知一二。

「我是阿道……曾經是。從中途開始是。因為麻由這樣要求,而我覺得那樣也好,所以我變成了阿道。」

「不過啊,我心中也產生了同伴意識一類的東西……偶爾也會想起,曾經有一段時期,麻由也會叫我的名字。」

「我明明應該是存活了的人;明明得到了妹妹母親的幫助,但是死去的卻是我。」

「麻由,妳想起我--」

他並不理解;或說理智上能夠,情感上無法。

對於他的理智,他理解麻由為何執著於阿道,因為那是保護「小麻」的人。

對於他的感受,他無法理解為何麻由無法將他當作「保護御園麻由的天野愛」相處。

那麼,這部分到了下個地方還會講~

啊,我們已經到下一站的樣子~

嫉妒、無限趨近愛的恨:

就像我前面曾經提到的,天野愛是唯一一個事件過後仍留存於地下室、被過去囚禁的人。

不光是記憶全數保留,還有關於精神意識的碎片也與地下室相連結。

證據就是,於第五集中再度被監禁於地下室的他,浮現出了關於過去的回憶。

綁架事件尚未開始,但不安的種子漸漸擴散的天野家--

「最後的壓軸——如果爸爸死了,我就不會是阿道,麻由也不會被騙,菅原會珍惜麻由、和她當一對傻情侶。被劍道社社長殺死的那八名犧牲者,以其他死因結束人生的可能性會一口氣上升,而長瀨透會度過鬱悶的小學時光,戀日醫生則不會遇見說謊的少年,奈月小姐也不必成為傑羅尼莫。雖然稱不上十全十美,但也不能否定這是個感覺良好的結果。然而,我也不能否定它無法達成的事實。唉,反正只是個妄想嘛。」

「地下室」作為一個體驗的方式,而內容則是天野關於自身過去的「如果」,或說……「遺憾」的體驗。

那~麼~

為什麼這會跟嫉妒和恨意相連結呢?

我的看法啦,僅限於我。不知道有沒有人認同就是了,反正只是說說。

線索是第一集。

「這是為了妳喔!因為很X妳所以不得不做的喔!

 --騙你的。」

「摯X的小麻無法理解地瞪大雙眼。

 你覺得會變成怎樣?」

「掰掰。」

「啊,忘了綁繩子。

 我死了。」

「今後也要以阿道的身分生活下去?」「……我還在考慮。」

啊~那個呀~

我這樣說會不會很討人厭?

如果恨一個人的話,就可能會想毀掉對方的生活。當然啦,不是每個人都想這樣的。

那,如果愛一個人,當然會想對方是幸福的吧?

當然,高空彈跳時天野也是這麼想的。

「只要目擊這一切就行了。

 請目擊這一切,然後幸福地活下去。

 我會祈禱妳無病無災,安享天年,以及好好地走。

 再見了。」

但是在第五集中,天野是這麼想的,雖然說的人是麻由啦。

「我想給你個忠告。因為沒有人可以代替你完美地扮演阿道,所以要保重身體唷。」

「應該說呢——除了你之外,沒有人想接這個燙手山芋。」

天野他「知道」除了他沒人會想去扮演「阿道」。人們對於綁架事件是採取「避開」的態度的,無論是身為受害人的麻由,亦或者是受害人、加害人雙向屬性兼具的天野。

什麼?天野不是加害人?

哎~呀~您客氣了~

社會大眾才~不管那麼多呢。

加害人跟加害人「家屬」有差嗎?

好像只差兩個字吧。

我不覺得不會有人跳出來認為他只是個「孩子」同時也是「受害人」。

但是受害人的位置有兩個人坐上去了,加害人的位子則是空的。因為死光了。

如果沒有目標,那製造一個就好了。沒有人,把其他單位的拉上去遞補就好了。

所以沒有「加害人」存在的綁架事件,只要放上加害人「家屬」就行了。

沒有邏輯對吧?不過我倒認為只是我們沒接收到這種頻率呢。

而人們真的時時刻刻都講邏輯的嗎?

那~麼~讓我來補上原作的敘述吧!雖然是第三集啦。

「麻由雖然被大家疏遠,不過也是讓人憐憫的「被害者」。對菅原的評價就有點微妙了。

不過——

對我就肯定不一樣。

因為我是綁架、監禁和暴行這三種不人道行為都幹過的犯罪者的——「兒子」。

我是「加害者」的親人。

……我是無所謂啦。」

回到正題。

其實用嫉妒來形容有點不恰當,但這是最接近負向的情感形容詞。如果要對調轉成正向的話,那對應的詞就是「羨慕」。

作為三人中唯一留存於地下室的,也是三人中與地下室關聯最深的。

明明是三人一起被救出(大概,文章中這部份很模糊,僅有敘述天野逃出去報警)的,卻只有他一人記得全部事發經過。

只有他一人被拋棄,獨自背負地下室的記憶。

天野愛羨慕著,可能也嫉妒著,僅有菅原道真與御園麻由兩人共享的「逃出地下室」。

第二次羨慕。

「這兩個人……阿道和小麻,總是成天膩在一起。

 阿道的個性就像上述的那樣,所以和大部份男生也都處得很好,有時讓我覺得很佩服。

至於小麻呢……因為她老是跟在阿道後面,加上面貌姣好,所以常常被女生們欺負——其實這也不關我的事。」

哎呀,真的不關他的事為何會記得呢……?難不成,是欽羨的目光嗎?

啊,好像有某個想法被傳輸到腦子裡了。我現在轉告各位。

「因為大家都坐著,我不好意思一個人站起來……

 小麻悄聲回答,音量小到幾乎要被漫步於紙上的鉛筆聲淹沒。」

是喔,這麼小聲還能聽見啊?真是不簡單哪~

而忘掉天野,只記得「阿道」的麻由,則是導致恨意的出現。

但是這個恨,卻是伴隨著仰慕(後續轉成接近於愛的某種東西)而來的互利共生。

「在麻由的世界裡,作為阿道的某人會在她的身邊,而菅原則變成欺負她的不認識的男孩,而我則不存在於任何地方。」

如果各位不覺得他會恨的話,那麼請容我重複的再引用一次:

「不過啊,我心中也產生了同伴意識一類的東西……偶爾也會想起,曾經有一段時期,麻由也會叫我的名字。」

「我明明應該是存活了的人;明明得到了妹妹母親的幫助,但是死去的卻是我。」

「麻由,妳想起我--」

明明他才是保護麻由的人,是天野「愛」,不是「阿道」。

明明他跟麻由是受害者,同時也是安慰彼此的同伴;卻只有他一人被囚禁在地下室。

明明他活下來了;但卻再也無法以「愛」的身分存活下去。

所以他沒辦法承受這些,自我厭惡太過強烈了。

愛變成了X。

恨意也從此展開。

如果他「真的」不恨御園麻由的話,那,為什麼他要選擇在麻由面前跳樓?

但……如果他不「接近愛著」御園麻由的話,又怎麼會甘願使阿道消失?

單單愧疚感做不太到這種事吧?沒有更加強烈的情感動機很難吧?

只是恨著她也很難犧牲自己吧?即使他討厭自己也一樣。

若僅是愛著她,亦不可能做出在她眼前墜樓的行為。

若真的愛著御園麻由的話,又為何事隔多年才以綁架事件為契機,不得不以「阿道」現身呢?

「今後也要以阿道的身分活下去?」「……我還在考慮。」

綜上所述,我認為這段跳樓蘊含著極為沉重複雜的情感。不管負面正面亦是。

什麼?上面只說探討負向情感?

騙你的啊,怎麼可能只探討負面不牽連正面呢?人沒有那~麼單純的啦。

那麼,就像上述曾經說過的,我認為天野愛對於御園麻由的情感是漸進式的。而且進度十分緩慢。

第一集是趨近於恨意的愛,也是極為沉重、全系列最複雜的程度。

第二集則有點往「保護」、「愧疚」收束。

因為他捨棄了很重要的東西,捨棄了他可能有機會可以過上的「正常人生」。

雖然你知道我知道他也知道,這不過只是夢想罷了。

就是他與長瀨的感情。

雖然沒有過於詳細的描述,但我認為他對長瀨所放的感情很可能比他所想的要深。

不過儘管這份感情比他所想的還深,他仍然拒絕了。

詳細的原因,可從這段略知一二:

「小麻根本沒在看透,就算不是透陪她也行不是嗎!我只是覺得用透叫你大概比較好才這樣說的,那要我叫你的名字嗎?你不喜歡被XX、XX、XX地叫吧?這不過是個遊戲,和小麻根本不一樣。我喜歡的是透本人。」

「DOUBT。」

「而長瀨想要的是叫做『透』的玩偶吧?」

就像關於情感探討那段落落長的看法一樣。

對天野來說,最初傷他,傷他最深的即是不將天野愛作為「天野愛」看待。

但這並不是長瀨的錯,那說穿了就是小遊戲而已。討厭自己名字的年輕人有可能玩的小遊戲。

可是那對一般人輕如鴻毛的負擔,對天野愛來說,卻「重如泰山」。

「透、透。」

「阿道、阿道。」

好像沒什麼差別啦,多一個字而已。不然加個阿變成阿透好了。

「一年前我不會否認喔。我因長瀨也喜歡我這件事感到自滿,而我也喜歡長瀨。喜歡到幾乎可以和你去區公所蓋章登記結婚。不過現在的戀情是虛假的。」

「為什麼要那樣講?」

「要是我說,我知道小麻和阿道為什麼『被』我父親選上的原因呢?」

「長瀨討厭黏著阿道的小麻。先不論對她個人的想法,但你對她這個人的存在絕無好感,簡單來說就是嫉妒她。」

……我其實不認為這段話完全出自於真實。

這是個人解讀及看法。真正的原因恐怕不完全是這樣。

就像我重複非常多次的,我認為最大的原因是在於天野愛不被作為「天野愛」而喜歡著。

哪怕只是名字上的稱呼也一樣。

是的,就像醫生所說的「感情是不會死掉的,只是沉睡。」

而之所以他只使用父親這張牌,則是因為長瀨「去探病,並對還是老樣子阿道、阿道地亂叫的麻由出手」以及筆記本上不知道寫給誰的「對不起」以及「另一句話」。

這段讓他意識到,也許長瀨至今仍然喜歡著他。

喜歡著天野X。

而且最重要的是,長瀨知道他不喜歡被叫做X。

啊,所以才會不將真正無法與長瀨在一起的原因說出口吧?

畢竟啊~這可是第二集哪。才剛考慮要不要繼續當阿道呢……

他有可能在這集,就願意為了麻由而毀掉曾經,或說現在仍然喜歡著自己的長瀨呢?

他恐怕也遺憾著,自己跟長瀨終究不可能吧。

如此扭曲的自己,以及正常人範疇的長瀨。

「因為我想讓那段感情糾紛完美、圓滿地劃下句點。」

各位怎麼想呢?

好的,那麼來到第三集。這同時也可以作為我上述認為的天野愛不被視為「天野愛」是他最巨大的創傷之一的~類似佐證之類的東西啦。

那,我們一起來看吧?一個人看會不舒服的話,有很多人就沒問題了。

「啊啊,好想見她,我好想和醫生見面。

可是不行,那個人已經不是醫生了。

我也該自己努力,靠自己肯定自己。

大家不都說自己的事要自己想辦法嗎?

那為什麼需要「他人」這個字眼,這個字又有什麼意義呢?」

「連爸爸殺了媽媽的景象都撇開不看,也沒察覺哥哥欺負妹妹,也沒發現妹妹反過頭欺負哥哥還把他逼上絕路,甚至沒想過妹妹沒死。爸爸是犯罪者,而我還被妹妹的媽媽救了一命,害她女兒因此恨我,靠說謊活下來的我對這一切無法涌現吃驚、憤怒、後悔或拒絕的情緒,一句道歉都沒對妹妹說,即使這種小小的謝罪不會對心靈造成傷害,但我就是這麼不想浪費淚水。」

「對於不悲嘆過去沒伸手幫她的自己,

就算只有表面也好,但對那樣的自己毫不感到悲傷的罪人就在這裡。

明明早已被剝奪資格。

卻還是無照一副沒事的樣子當人類。

我所說的謊,全都起因於那個犯罪。

妹妹為什麼不殺我?」

「我的本質都是一些低俗的東西,不過我現在輕飄飄的。

再說,別看我這樣,我也有大家陪著。

雖然這麼說對大家很抱歉,但就是這樣我才說大家是正確的。

被誘拐的小學生兄妹、把我當玩具的刑警、褒獎我過頭的精神科醫師、喜歡我   的同學、直言不諱否定我的同學,其他的就不說了。

友情?溫情?人之常情,有夠煩的,全當做同一種情境就好了。」

「就是現在,哭吧。讓(眼淚)之類的東西灑遍句尾。

不行嗎?

 我知道自己在說喪氣話,對不起。

我所希望的東西,明明終於拿到手了。

現在的生活明明百分之百和我的理想一樣。

我到底在哪裡失去了什麼,連我自己都沒察覺。

心靈已經荒廢,但我的意志還活著。

我在漆黑中許下的願望是——

偶爾、偶爾、偶爾……

痛吧。

我的心,痛吧。」

「所以沒關係,明天開始我又是百分之百的阿道,不支薪。」

正因為連他自己都不認同,不認同「天野愛」。因此,才是他最大的創傷。

極為扭曲強烈的自我厭惡、否定,導致了他必須要扮演「阿道」來救贖自己。

起源恐怕是他目擊了父親最初埋葬母親的畫面。

那是一切不幸的開端。從此之後他對於家庭成員所受的任何苦難,恐怕都歸咎到自己身上。

「因為自己不願,也不敢觀看這些事情;所以轉開視線撇開頭,假裝沒有發生。假裝自己沒有察覺。」

久了,就連自己真的沒有察覺,也當作自己是「曾有機會能改變卻沒把握」的將罪過背負在身上。

這也是他扮演阿道的,非常關鍵的動機之一。不完全是為了麻由。

這個做法簡直就像是用更劇烈的痛楚來止痛一樣呢。

用更加強烈的阿道(劇痛-否定自己的存在)止住天野愛(疼痛-背負綁架事件的罪孽,以及家庭的崩毀)。

雖然兩者做的事情都是否定自己,但前者可以從天野愛這個悲劇迴圈跳脫出來。

這也就是我一開始會說,他恨著麻由;卻也愛著她的原因。

那麼,在迎接下一站之前,我想引述一下第三集最後面:

「麻由的頭髮被浸泡在血水裡,但她卻連妹妹或刀子都不看一眼——

反而凝視著我。

問我該怎麼辦。

她用眼神問我,該怎麼處理我們之間的約定。

就像躺在床上,用上下顛倒的世界迎接我的時候一樣。

稀鬆平常、態度自然。」

再搭上第四集他粗心的弄壞了麻由:

「阿道在這後面……這後面這後面這後面這後面……

我還得加什麼才能變成阿道呢?」

「這種芝麻小事害一切都壞了。

沒有餘裕成長的人。怎麼可能會成長嘛。

而我也失去了阿道的身分,這是我自作自受。」

「我要修好麻由。雖然醫不好,但要修好。

都是因為我騙麻由騙得還不夠才會變成這樣。」

第三集麻由的眼中注視著的雖然是「阿道」,但在天野的視角來看,就像是麻由不顧性命安全,全心全意的專注在他身上。

儘管理智知道那是麻由的「規則」,但情感上卻感受到了麻由的「心」。

跟他的約定大於一切。跟「阿道」。儘管是阿道,但……對象是天野愛的事實仍不會改變。

就像儘管簽名用的是假名,但由「本人」簽名的事實不會改變。

謊言當中,必定伴隨著最低限度的真實。

那麼,也許會有點影響吧?我認為啦,漸漸朝戀愛發展囉!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