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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正在緩慢的崩解。

  視野被染成一片赤紅,意識逐漸渙散。

  「你搞什麼?會黑魔法了不起啊?」

  無能為力。

  脖子被重重的掐著,心臟的跳動聲清晰可聞。

  --明明什麼都沒做。

  「欸欸,再這樣下去她會死掉吧?」
  「誰管她啊,就算死掉了也不干我們的事吧。」
  弱小的身軀被無情的蹂躪,粉紅色的髮絲亦被鮮血一點一滴的侵蝕著。

  像是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一般的眼神惡狠狠的盯著,擠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死命的扳開脖子上緊勒著的雙手。

  「不准……你們……動她!」
  甚至連咒語都沒有詠唱,以血為墨,法陣一筆成形,龐大的魔力自身周迸發開來,方才的那群猖狂如今已全蕩然無存--畢竟都失去意識了呢。



  自那之後,她就變了。

  變得狂妄而病態,原先溫柔單純的她不會再回來了。

  「吶,緲凉,」她玩弄著手中已經破爛不堪的玩偶,「你說,會黑魔法錯了嗎?」

  要是能早些注意到就好了。
  要是沒有天真的以為事不關己就好了。

  「沒有錯喔,」緲凉輕聲說著,「裴琭沒有錯,錯的是他們。」
  裴琭抬起頭,垂下眼睫,「--那為什麼,大家都說我很恐怖,不和我玩?」
  緲凉揉了揉裴琭的粉色頭髮,「你還有我。」

  絕對,不會再犯下同樣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