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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G,就是現在很紅的吃雞遊戲。第一人稱射擊類的多人大逃殺生存遊戲。

*A班的一些人有出現在故事裡,不過戲份比較少。

*很多對話。對話向故事。



「YEAH──!第一屆雄英師生PUBG大賽,距離遊戲開始還有30秒!So excited!能夠順利吃雞的隊伍是哪一隊呢?And this time!我也是你們的競爭對手!Everybody say YEAH──!」



「你安靜點。」



「Eraser,我有預感我們這組會吃雞。」



「毫無意義的活動。雖然不是很清楚這款遊戲到底在幹嘛,但把我們所有人預設為無個性,只能使用地上隨機掉落的武器,根本聯結不上現實中個性與自身能力的訓練,對於提升自我沒有任何幫助,是不合理的遊戲,也可以說是浪費時間。」



「Eraser,No.1 Hero也來了哦,他可是很樂在其中呢。」



「真是驚訝呢,連相澤君都來玩了啊。」



「我是被那傢伙拖來的。」



「歐爾麥特桑,你和誰一組呢?」



「哈、哈、哈。這種事情怎麼能事先透漏呢。不過既然已經知道相澤君的隊友,那我也告訴──

「我並不是很在意,而且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我和誰一組。唉。」



「Eraser、Eraser!準備上飛機了!High tension──!」



「怎樣都好,快點結束遊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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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aser,我們選一個建築物多一點的地方降落吧。不太喜歡叢林的感覺啊。咦──?等等這就跳降落傘了嗎?Wait me ──!」



「你很吵欸。你的聲音大到所有人都會知道我們的行蹤。」



「啊──Eraser!選那邊吧。感覺是住宅區!」



「安靜點。現在是以速度取勝,往上看大概有五個人也要降落在這裡。」



「俯-衝-的-時-候-表-情-不-上-鏡-啊-啊──」



他們倆降落在其中一棟建築的露天陽台,武器與裝備撒落一地。相澤立刻穿上了警用防彈衣(LV.2)以及頭盔(LV.1),並遞給身旁表情仍在扭曲的男子一頂可遇不可求的LV.3頭盔。



「Oh-my-goodness-!這種帽子也太沒品味了吧!」



「安靜點。急救箱先給你帶著吧。切、這裡只有手槍,拿了一把後趕緊去別的房間搜索吧。」



「Eraser,你都把好的東西留給我呢……真不愧是my best──」麥克一邊梳平自己特地用髮蠟固定過的高官頭,一邊嚷著浮誇的語調,淚眼婆娑地望著相澤。



「我只是覺得你比我更容易被敵人發現而已……。」



相澤頭也不回地進入建築內部,快速地環繞二樓一圈,掃視與撿拾的動作無一不快速精準。



「有看到好東西嗎?Eraser。剛剛左邊房間那把MP5衝鋒槍,沒看到你撿起來,也是你特別留給我的吧,I love ──」



「這是以我們的個性,所做出的合理判斷。麥克你在現實對戰中,已經習慣中遠距離正面與敵方交鋒,畢竟單論你的個性而言,破壞性是很強大的。所以適合選擇直接與對手硬碰硬,攻擊力也不算差的,我想應該就是衝鋒槍了。霰彈槍或是一些中遠程高攻擊的步槍感覺也挺適合你的,只是這裡沒有……。」



「What a nice inference!照這個推論,所以Eraser想要找狙擊槍嗎?可以來個遠處偷襲!」



「對。但這裡似乎也沒有,姑且先拿了三倍瞄準鏡等之後拿到槍再裝備。唉。到樓下或是別棟建築吧。只是我現在只有沙漠之鷹(手槍)──」



就再下一瞬間,兩位職業英雄幾乎是同時蹲低找掩護。樓下確實有人闖入了,翻找的窸窣聲似乎沒有要放輕,顯然聲音的主人並不曉得這棟建築除了他們以外還有人。麥克看了眼相澤,他正眉頭緊縮地將手槍上膛,的確,在不知道樓下對手的武器之前,現在只有自己手上這把衝鋒槍較能與敵人較陣。



「趁他們上來之前,我從樓梯狹縫看能不能射中他們幾發。到時候他們會跑上來,就拜託你了。」



麥克哽在喉中的「等等啊Eraser!」都尚未脫落而出,不間斷的槍響伴隨著驚呼錯落在整個空間。



「咿呀!痛、痛、痛,樓上有人啊!我都還沒穿好防彈衣,調視角調視角,痛、痛、痛。還在瞄準我這邊是怎樣啦!我這邊看不到樓上!耳郎你倒是快幫幫我啊──!」



【相澤消太擊殺上鳴電氣(沙漠之鷹)】



「上鳴你這笨蛋怎麼馬上死了!樓上是相澤老師?就算是拿著手槍的老師,和他較陣也是很可怕啊──可惡,有沒有什麼方法,我也還沒撿到急救袋啊。」



退到山田後頭的相澤用氣音在他耳邊迅速地報備:「剩下耳郎。武器應該是步槍。」



山田不禁笑了起來,想著這傢伙認真起來真的好帥啊。山田將狙擊槍好好地架在肩頭,他對於操控攻擊力高的事物已經很有一套了。當站上樓梯口準備攻擊前,仍不忘高聲喊:「It's my show time!」



當然,之後不免俗地被相澤罵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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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優雅擊殺歐爾麥特(SCAR)】



(青山:今天的我比平常,更加的閃閃發光呢!)



「What's wrong──?我們的No.1英雄竟然──?」



「你很吵耶。打從一開始我就說這個遊戲毫無合理性可言了。歐爾麥特桑應該是在現實中習慣了肉搏戰,可惜在這個遊戲中,不拿把槍根本無法生存啊……。我合理地推斷他應該連撿道具都不會吧。」



「我們的No.1英雄意外地是個遊戲白癡──!Shocking news!」



相澤無精打采地駕駛著藍色汽車,麥克則是忙著為槍枝填充子彈與加裝消音器瞄準器,嘴也不見停下來過,而駕駛人只是隨便敷衍幾句,卻仍不減其絮絮叨叨的興致。一開始相澤認為安全區已經縮小到一定範圍,開車只是大辣辣地告訴敵人自己的方位,可說是愚蠢的舉動。但麥克哭著拜託相澤能少踏進叢林一步就是一步,相澤覺得很吵就妥協了。不過他們的運氣也還不錯,至今還沒有被鎖定目標的跡象。



【轟焦凍擊殺青山優雅(AK)】



(青山:就算離開遊戲了,也請不要忘記我哦……★)



當他們駛近中心城鎮旁的公路時,還沒有看見建築的景象,就先聽到裡頭傳出熟悉的怒吼,伴隨著招搖的射擊聲,傾盆的彷彿要劈天裂地。



「臭久在那裡?別像個窩囊廢一樣躲起來了──!還有陰陽眼,憑什麼你殺死那個亮肚臍──!那是我要報仇的!一群混帳!只有我才有資格擊敗歐爾麥特吧!別把我當傻子耍啊──!哪個垃圾躲在那棟房子以為我不知道嗎?右邊高塔上的狙擊射個屁啊!當我不會躲嗎?只會搞偷襲還是去死吧──!」



從遊戲開始時就不斷顯示爆豪的擊殺人數。沒有要遮掩的攻擊行為與聲張明目的咆嘯示威,再再告知所有選手自己已經佔領最中央的這座城市。吸引對手來突襲,但與生俱來敏銳的觀察力總是會讓他先發制人。



「Eraser!車輪!車輪被打了──!」



「切、是爆豪嗎?」



相澤催下油門,麥克的臉在慣性定律的作用下差點撞上前排玻璃。



「Eraser,慢點啊慢點啊。我們下車迎戰吧。我去揍飛他。」



「慢點我們就會被炸飛了。而且待在那座城市感覺很麻煩,在武器比不過對手的情況下,我只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睡覺而已。」相澤打了個哈欠,繼續以S型的方式躲避子彈的追擊。



「蛤?躲個屁啊?快來面對面迎戰啊!老子可是拿了──哪個混仗打了我?那個房間裡是吧,去死吧!」



爆炸聲伴隨著立即的擊殺人數條目顯示,他們將這座鬧哄哄的城市甩在腦後。



「Eraser,你的學生還真是不懂得尊師重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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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澤點了一滴眼藥水。



現在存活人數剩下11人。老實說,他沒想過自己竟然能陪這個笨蛋堅持這麼久。雖然很吵很煩,不過對方的能力的確很不錯。他忽然想起高中時,每每有任何戰鬥的分組訓練,鄰座的人就會用爆音強制喚醒自己,無視他帶著滿腹怨意的怒瞪。接著扯開一抹笑容,用什麼都不知道的天真語氣嚷著:「消太你已經和我一組囉!」



他知道對方的朋友很多,他曾經想過,明明麥克有這麼多選擇,為什麼偏偏找上自己。不管是無傷大雅的惡作劇,亦或是只有當事人才會捧腹大笑的無聊玩笑,所有好的壞的都是分享給他。他曾經想過對方是不是看在自己總是孤伶伶的很可憐,畢竟那傢伙不得不說是個挺善良的人。如果只是建立在同情之上的關係,說真的,很多餘。他不希望對方只是看在他可憐而大愛般地強制把他們綁在一起。這樣他會覺得自己很自私,他知道他只要拒絕,就可以讓對方有更好的選擇。但他每次都只是擺出嫌惡的表情,然後默認般地跟著對方走。



在前往體育館的路上,他刻意走得很慢,最後停下腳步,用一副淡然的表情看著地板,叫住了前方那個再熟悉不過的金髮背影。



「喂,麥克!你可以找到更厲害、更好相處的人一組吧,為什麼每次都偏偏要和我一組啊?」



「因為和Eraser在一起好像就會贏啊!」



相澤從恍惚中回神過來,理他也好沒理他也好,那傢伙總是在對著自己笑。麥克調侃了他一句:「在敵人面前不專注,這可是Eraser的大忌啊!我不知道因為這樣被Eraser的拘束帶綁了幾次。」



自己在面對那傢伙時,總是不太合理啊。相澤笑了起來。



「Eraser,我們會贏的啊。所以結束後就去吃一頓好料吧。」



「先處理掉對面的敵人吧。」語畢,相澤從隱蔽他們的大樹右側冒出。側過身後,正對面的視角豁然開朗,他連發數顆子彈,並隨著對方的移動路徑,繼續往右踏步,雖自己也被擊中不過血條還在安全的範圍。



麥克直接從大樹後方跑出來逼近對手,在敵方還沒意識過來之前,麥克直接近距離朝他頭部射擊了兩發M1014散彈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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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aser!我們來取作戰名稱吧!」



「不要。」



「我想想,有沒有比聲東擊西一槍突襲爆頭成功更creative的name啊?」



「隨便。」



「Eraser也一起來想嘛。」



「你這傢伙還真是從容不迫啊。我們現在可是只剩下一包急救箱,再這麼樣我們都是處於劣勢。」



「先把躲在對面大樹後的那個人幹掉吧。這次應該也是只有一位。Eraser要小心點啊。」



一樣的動作,往右踏步爭取較有利的視角,相澤學習技術的能力一向很不錯。他現在已經可以在移動射擊的同時,從容不迫地躲開對面敵人受驚後的亂槍掃射。他的攻擊迫使對手移動,麥克再往前衝出,把無暇顧及左右的敵人一槍爆頭。



在他的挑釁般的射擊逼得對手往反方向移動躲開子彈的同時,他斜眼餘光瞄到麥克已從他身旁衝出。忽然他看到血漬,不是來自前方的攻擊,是後方傳來的衝擊聲,他隱忍著痛楚猛地回頭。在他們後方的山坡那裡有人。相澤的血條還在減少,他抽出手榴彈往偷襲者的地方丟,一聲爆炸,但有顆子彈筆直地衝出煙幕,相澤試圖躲避,卻還是被射中左肩,他屈膝往下倒,鮮紅布滿整個畫面,他看到自己的血條呈現危及的警告紅。痛楚與暈眩讓他的視線愈加模糊,他倒下。



「Eraser我又增加擊殺──Eraser──?」



「Eraser不要死啊……。我現在就給你補血……。」



「Eraser……。再十秒……再十秒…….。快要完成補血了你醒醒。」



是啊。那傢伙除了很愛笑,還很愛哭,特別是看到自己受傷時,都哭的彷彿受傷的是他。相澤沒有力氣睜開眼睛,卻感受到淚滴不斷從自己的臉龐、頸側滑落,不是來自自己的淚水。哽咽的哭腔,破碎地喚著自己的名字,他試圖應聲,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高中有次他受了嚴重的傷,在保健室昏迷了三天。不管恢復女郎和班導向山田說什麼,他都執意要待在自己身邊。在他恢復意識後,首先察覺到的是自己胸膛前的一片濕濡,慢慢地他才辨認出把頭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誰。



「鼻涕……都沾到衣服上了啦……很噁心。」



在他清醒後,迎接他的是整個東京都都能聽見,震耳欲聾的感動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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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aser!在你罵我之前先讓我講幾句話──!」麥克雙手往前伸直五指張開,做出一個彷彿要阻止自己的姿勢。



「蛤?」



「我知道Eraser一定會說那時我幫你補血是很不合理的舉動。」



「的確。如果是你的話,應該有辦法擊殺山坡上那個人。」



「可是我當時!擔心死你了──!我以為你死了──!」



「我的確是死了沒錯。不過這只是個遊戲。而且是我自己沒有注意到後方,我的死是我自己的疏忽。」



「雖然補血秒數還沒倒數完我也被殺死了,哈哈哈……。原本以為自己能夠幫到Eraser......。」麥克下意識地把身子微微蜷曲起來,眼神有點尷尬地往上游移。



「去吃飯吧?豬排飯?沒有贏還是可以吃吧。走吧。」



「Eraser──?!」



「再吵就不要吃。」



「啊!是──的──!」



「不要拖音。很吵。」



麥克追上前方逕自往前走的相澤,太過興奮而忍不住叫嚷著:「等等我嘛Eraser那我們要不要順便點杯啤酒!」,因而漏聽了身旁友人輕聲的低語呢喃:「總是做出那種不合理的舉動,謝謝你啦……。」。不過相澤並不在意,因為這也是他所做的合理的計畫。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