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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色越淡的花香氣越濃，梔子、角蘭和茉莉都是。」

當時穿著白色外袍的君哥哥，趁天色不亮，帶著她看花園裡的竹架子，拎著油燈看整片花林。
樹間蒸騰的水氣還有點涼意，遠處天光還是深紫，燈籠的光暈照的荷清看不清身邊人的模樣，只知道聲音溫軟，帶著花香。
她只想著，她喜歡這香味。

太陽漸漸起來，滅了油燈的光。荷清側過頭，看著還是淺橘色的太陽光掃著身邊人的臉，甚至君哥哥臉上的絨毛。想伸手去碰一碰，又怕把光給碰碎了。

她聽見圍牆外有人在唱歌，歌詞她聽不太明晰、哼唱的旋律倒是一滴不露，全進耳朵裡。她就這麼記下來，聲音輕淺，跟風一起穿過整個花林的葉子。
荷清又想，她喜歡這歌。

「調子像正在凋謝的花。」荷清說。

被逗樂的君家少公子拉起身邊還看不夠，瞪著眼望向他的小孩。「走啦，家僕們得要醒了。」

後來，就著簡單的旋律好不容易找來，一字一句聽下來，原來是愛與溫暖。
荷清感謝自己不懂事說出來的話，快凋的花總比這些實在。

是首老調，花了她好久的力氣也尋不到琴譜，攢了一心的喜歡，攢了多少理由，也沒有辦法送給那個人了。

只猶記得那年他笑，眉眼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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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

文中的荷清七歲。
謝謝看到這裡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