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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18) 一個毛絨控面癱道長與他總是以為師父喜歡自己結果只是喜歡身上貂毛的殘念系霸刀徒弟的輕鬆(?)小故事 後面有一咪咪假肉(#)慎入唷! 未滿18遂請點擊右上角離開ˊˇˋ 「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伴隨著一聲難以入耳的酒嗝,柳疏狂的聲音聽起來哽咽的委屈,這語氣若是由一名荳蔻年華的女子所出,定是惹人憐惜,可現下卻是一個三大五粗的男子,一邊流著淚水,一邊口齒不清地說著他的煩惱。 「好了,疏狂你先消停一會,別再喝了。」很明顯的感受到友人因為借酒澆愁而即將陷入爛醉的情狀,霄辰十分頭疼,趁著假意替他斟酒,同時手法迅速的將友人手中倒滿燒刀子的酒杯換置成了注滿濃茶的杯子。 「所以我說,疏狂兄,你說今天你做東,那我要再叫上幾壺了,這點才不夠我喝。」另一邊的陸千秋卻哪壺不開提哪壺,招了招手喚了小二,「再來三壺燒刀子。」 「陸大俠,他要是喝茫了你說要給誰扛回去啊!」要知道三人之中柳疏狂可是體型最壯實的,加上他那一身皮裘和重三十幾斤的傲霜刀,無論如何他都不想扛。 「怕甚麼,到時候就叫他那個師父,啥來著,莫……」 「莫流年。」原本趴臥在桌子上抽抽噎噎的霸刀弟子突然抬起頭,語氣倒像清醒了不少,「我的流年師父……」結果哇的一聲,早已喝得半醉的柳疏狂又哭嚎了起來。 霄辰看著唯恐天下不亂的陸千秋,再看看這個已經醉得不像樣的友人,頭開始疼了起來。 他開始後悔為何要答應赴約了,年輕的道士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由於他實在不想要收拾這殘局,眼前唯一的辦法大概就是讓這傢伙不要再繼續哭泣下去了,畢竟他這友人,壯實的似頭熊,哭嚎的聲音實在稱不上悅耳,好在他們包了酒樓一處廂房,不然恐怕是會被小二趕出門外。 「疏狂,你從進門到現在除了喝酒就是哭,你要我們幫你甚麼也得把前因後果說明白了,不然我可要把你扔在這裡了。」至於喝得爛醉哭得唏哩嘩啦的男子,要是他們倆真一走了之,估計會被小二給拋到大街上。 疏狂是不會如何,可要是他那個莫師父知道他們一起喝酒又只有他的弟子被留在此地,還給小二扔了出去…… 想到那個以護短著稱的莫道長,霄辰又是一陣頭疼。 「我……我做錯事了,我的流年師父不理我了。」柳疏狂抬起頭,委屈巴巴的像個小動物看著他的好友。 「你怎麼做錯事了?」 「我也不知道……」 「啊?」 「可是我好像……好像……」 「好像甚麼?」霄辰一臉不耐的應和著,要不是顧忌他師父是那個莫道長,早讓他哪邊涼快去了。 「好像睡了我師父……」 「喔那沒甚麼……甚麼?!你睡了莫道長??!!」 一旁的陸千秋把酒噴了老遠。 「不這一定是假的,你要是真睡了那個莫道長,你還能活到現在?」霄辰幾乎是驚呼失聲的說道,「是那個莫道長欸……」 「啊哈哈哈,這不是很有趣嗎,疏狂兄弟?」陸千秋驚愕過後,轉念一想這事無論真假,都是能讓那莫道長吃鱉的好機會,他把霄辰擠到一邊,拍了拍面前的霸刀弟子,「快從實招來,一點細節都不許遺漏。」 這事情要從柳疏狂是如何認識他師父開始說起。 柳疏狂此人,霸刀歸雁弟子,年少時正逢霸刀山莊多事之秋,幾位莊主接連離去,因此本來是內姓弟子的他沒能受到幾位莊主的教導,好在他的師兄燕禕然乃山莊中數一數二的一流高手,其本事不下幾位管事,但因外家弟子的緣故,在以世家為重的霸刀山莊中一直無法出頭。 隸屬三莊主柳靜海門下的燕禕然,早年跟隨著繼承老莊主鑄造之法的少莊主一同尋訪各地,柳疏狂則是因為根骨俱佳,尤其對鑄造一術頗有天賦,破例被帶在少莊主身邊教導。直到他年方十三,燕禕然接到一道密令,此行凶險無法顧及他的師弟,轉念一想,十三歲雖然有些早,但也是能獨當一面的年紀,將柳疏狂託付給他的友人,讓他拜一位江湖師父,發生了甚麼事情也有個照應。 那人便是莫流年。 柳疏狂有時也感到困惑,拜入莫流年門下十載,卻對他的師父所知甚少。當年初見莫流年時年紀尚小,卻一瞬被那一頭如雪的白髮吸引住了目光,莫流年面容看上去雖同他師兄差異無二,可一頭白髮又像是遲暮之人。 再來的印象是冷,那人身上徹骨的冷。 他出生在太行山上的霸刀山莊,北地之寒他早已習慣,卻不料那人身上的氣息,比起燕山迎面而來的寒風更加凜冽,他記得那人牽著他的手目送師兄遠去,華山飄蕩的雪竟不及那人的手冷。 「師父,您會冷嗎?」那是他對莫流年說的第一句話,莫流年這才定睛看向他,凝視了一會,搖了搖頭。 年幼的霸刀弟子看著眼前道長一襲單薄的道服,想了想,將自己身上厚實的貂裘卸了下來,艱難的掂起腳披在白髮道長身上。 「師父,霸刀山莊比這裡更北,我不怕冷的。」師兄說了,要好好孝敬這位江湖師父,他想了想,以前在門派時年少弟子們對著自己師兄端茶送水噓寒問暖…… 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我不冷,那是我修習的內功所致。」貂裘原封不動蓋在了他頭上,柳疏狂拿下貂裘抬頭看向他的師父,那人神色依舊,淡泊的彷彿無情無欲,神情似乎比霜雪還冷。 「好的,師父。」柳疏狂聲音軟了下來,獻殷勤不成的他似乎感到有些失落,師父原來並不需要…… 「徒弟有心了。」一如方才的清冷嗓音,可此話卻讓年紀尚小的柳疏狂眼睛一亮。 ……原來師父,是有察覺到自己的用意! 本來被師兄拋下的、那種如鯁在喉的感覺頓時去了三分,對這個陌生的師父,頓時生起了親近之意。 師父只是看著冷清,實際上卻是個面冷心熱之人。 莫流年牽起了柳疏狂的手,將帶他回華山。 這一住就是五載。 柳疏狂勤練刀法和鑄造之術,本來他還想,純陽宮弟子多修道習劍,能給予他的幫助有限,可莫流年似乎不是一般的純陽弟子,他亦精通冶鍊之術,常在他鍛鍊時提點一二,又時常不知從何處得到珍稀礦材,柳疏狂得了他的教導,鍛造之術一日千里。 只是莫流年從不自己鍛鑄,他只出口和比劃教習徒弟,柳疏狂猜不透為何,可也不敢多問。 他總覺得莫流年和霸刀山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那他又因何故來了純陽宮,他相信他的師父明白他的疑惑,就像他們最初相遇之時,師父一眼就將他的想法看了透徹。 可師父從不打算解開他的疑惑。 對於傲霜刀法,莫流年更是出乎意料的熟悉。平日對練,雖然他用的是純陽武學,可一套練下來,莫流年手把手的告訴他,哪裡仍需要改進。 師父從不揮舞傲霜刀,只是要他再一次的演示方才對練使用的招式,說明這裡鞘刀要往前三寸,哪裡出刀又不夠凌厲。傲霜刀法是以力道為尊,倘若招式拖泥帶水,便是將裏頭的勁力去掉大半,自然發揮不出此套武學的精髓所在。 直到他拜入莫流年門下第五年,華山山腳杏花開時,師父對他說「從今日起我便無以為教,你可以出師了,回到霸刀山莊去為你的門派效力吧。」 因為這一席話,他拜別了莫流年回到了霸刀山莊,成為了一名普通的成年弟子。三莊主柳靜海一日恰巧巡視鍛造爐,驚訝於他這個在外遊歷的弟子竟身懷如此純熟的鑄造之術,將他晉升為高階弟子。 升階那日三莊主告訴他,他頗有鍛造天賦,希望能以此技藝,讓霸刀山莊重返榮耀。 三莊主的垂青之恩他不敢忘。 可他心中仍寄掛著莫流年。 在莫流年身邊的五載,從未見過他身旁有其他的徒弟。莫流年身邊僅有自己跟著,霸刀弟子的紫衣絨裘在華山純陽弟子飄逸的道袍間是如此格格不入,可沒有人敢當面向莫流年說道。 莫流年在純陽宮也是地位超然,他從來就獨來獨往,不問門派事,獨自一人住在蓮花峰上的小屋,帶著他生活。 那樣的人,在這樣五載的歲月裡,只有自己一位徒弟與他相伴。 他走了,莫流年身邊還有誰陪著? 他的師兄燕禕然在他拜師的第三年傳來死訊,那時他偷了師父的藏酒,痛飲大醉。哭著入睡的他隔日卻發現人好好的躺在自己的床榻上,被子捂得嚴實,床旁的桌上擺了一壺醒酒的濃茶。 直至今日,他的師父從來都沒問起那壺被偷的杏花醉。 他其實是知道的,他的流年師父,一直待自己好。 柳疏狂想起了許多事,只是當時他還年少,鍛造之術也尚為青澀,一心想著重振霸刀山莊。難免心撩火急,反而弄巧成拙不利精進,莫流年似乎也察覺到他的年少心性,不讓他過於躁進。 他當時是這樣說的「師父,我希望能讓霸刀山莊重返昔日榮光」,他師父倒顯淡然,只是點了點頭,連目光都沒從他手中的經書離開。 年少的他還以為是師父否認了自己的志氣,頓感委屈。 未料那人卻淡淡說道「一流的鑄劍師,何須在乎他人眼光?為精此道,若要一路往前,不過求一股熱血執著的初心。師尊看你三年五載都不曾懈怠,可見你已有了成為天下一流鑄劍師的資格,何必急於求成?」 他闔上經書,表情淡然說著「我的徒弟,別的不敢說。就你這一股蠻勁,是誰也及不上的。」 那一席話讓柳疏狂眼眶泛紅,自幼被帶離山莊,再加上鮮少被人肯定。一時之間不能自制,跑過去緊緊抱住師父的腰上,脹紅著臉埋進那襲飄盪著霜雪氣息的道袍中。 也許他會因為冒犯而被師父責罰,可是現在已經不在乎那麼多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師父只是拍了拍他的頭,又繼續翻看經書。 在那次談話後不久,他拿著自己鑄造的刀劍參加了長安的名刀會。可那官人一看自己是聲名不顯的霸刀弟子,又年紀尚輕,便有意欺辱他。拿了他的劍卻不讓他參加,除非多上繳些金銀才讓報名。 年少的霸刀弟子曾幾何時遇過如此囂張跋扈之人,氣得臉都脹紅了,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不知何時跟隨在他身後的師父突然現身,兩指輕彈搶回那把劍。刃鋒一閃,名刀會陳列的各色刀劍,齊聲盡斷。 「誰?敢說我徒兒的劍不好?」 師父扔了袋的銀子,「這拿去賠償各家刀匠,當我魯莽,不過這名刀會……」莫流年輕藐一笑。 「是我等高攀不起了。疏狂,走了。」 師父……其實是您老武功高,和徒兒我的劍沒太大關係啊…… 心裡雖然這樣想著,但其實內心高興,那是第一次有人維護他。 後來那把劍一直配在莫流年腰側。柳疏狂知道,他師父的修為,手上刀刃鋒利與否未必有任何意義,不過是順手與否。可照理來說,比起那他打造的那把劍,原本配的那把似乎更適合師父的武功路數,但師父卻再也沒換回來過。 從那時起,有些甚麼想法在他心中瘋狂滋長。 而直到此時,他終於下定了決心。 柳疏狂向三莊主辭行,希望他能同三莊主年少時般,遊歷四方追尋自己的鍛造之道,另一方面,藉著旅居將霸刀山莊的鍛造之法發揚四海。 三莊主知道他去意已決,便不再阻攔他。 那年柳疏狂離開了太行山,一路向南直上華山,依舊是那蓮花峰上。他的師父一如他伴他所在的五載清晨,端坐在峰頂的勁松旁。大雪覆蓋著他的面容和臂膀,彷彿他的弟子從沒離開過。 「師父,弟子不孝,下山兩載未曾侍奉師父,如今我願朝夕常伴在側,不敢有怠。」柳疏狂跪在雪地裡。其實他在離去的兩年中,早已明白了也許自己對他的師父……抱持著不能言說的心思。 他曾想過遠離,所以當莫流年讓他下山時,是走得如此乾脆決絕。 可是兩載過去,那不可言明的心思卻如同融爐炭火一般,將他所有的一切燒融,再也無法專注於他的熔鑄之道。 這樣下去遲早會愧對霸刀山莊。 見到莫流年的時候,曾幾何時的那些掙扎和痛苦彷彿平時鑄融澆灌的冷卻水一般,頓時間化作水霧消散。 他今生一定離不開他的師父。 在雪裡跪得時間不長,柳疏狂卻覺得已如百年。直到那人一如既往的清冷聲音響起,天地萬物的時序彷彿再次開始轉動。 「你想留下便留下吧。可從明日起,我要下山訪友,若你堅持盡孝,那便一道來吧。」 他們倆師徒到了許多的地方,從未知道,他的師父有那麼多的故友。 他不知道他的師父是為了自己尋訪這些朋友,一面讓他不違門派的任務,還是…… 他不敢想下去。 直到前天,發生一件對他們而言再也無可挽回的事情。 他簡直是落荒而逃,不知如何面對也不敢面對。只好躲到他的友人這處,也才有了前面借酒澆愁的一幕。 聽著友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講述著那本應不可言明外人道的心思,就連一旁的陸千秋都從興致盎然轉為了哈欠連連。 「你要說到重點了沒……這些我都聽過啦。」隔三差五的被友人抓來聽他那些滔滔不絕的崇拜之詞,這些往事都快被翻爛了。 不過作為同樣對年長的江湖前輩抱有情愛之思,陸千秋倒是很能體會那種躊躇的心意,尤其那個莫道長又不像他家的月下溫和軟綿好欺負,那一臉冰山禁慾還很暴力的樣子,怎麼看都很難搞啊…… 陸千秋一邊想著當初帶月下回到純陽時,被莫道長控訴拐跑他的師弟而討了好一頓打的往事。 敢情莫道長在明教弟子的眼中,就如同惡婆婆(?)一般的存在,每次見面都冷嘲一番不說,還常常把自己差遣出去,害他少了很多和月下這樣那樣親近的時光,現下貌似抓到了那人的把柄,若不好好利用一番豈不可惜? 「快了……嗝,師父如同天人之姿,我等俗世之人豈敢高攀……」三大五粗的霸刀弟子此時提及心上之人,表情就如新婦一般嬌羞似嗔,看的霄辰是一股惡寒四起。 「打住,說重點,你那些贊揚之語留到後面再說。」霄辰提著劍柄敲了敲霸刀大漢的額頭,「你說你睡了莫道長是怎麼回事?」 「前幾日我師父收到了楚大夫的來信,馬不停蹄的來到這座小鎮,隨後便和楚大夫以及浪師叔把酒言歡暢談一整晚,我守在外面吹了一晚的冷風……結果染上了風寒。」 霸刀弟子打了個酒嗝,「雖然有楚大夫在,但師父似乎不放心我一人,隔天我迷迷糊糊的,師父整晚在我的床邊照料,結果我……我……我竟然對師父作了如此禽獸不如之事……」 「慢著,你不是說你病的迷糊嗎,搞不好那事不過是你的黃粱一夢?」霄辰至今仍不可置信有人把莫道長給睡了還能完好如初的出現在眼前,「你之前不是也說你作過那種綺夢?」 因為他的師叔月下浪與師叔的友人楚卿的關係,與之關係匪淺的幾人在這些年裡打過不少照面,而年紀較輕的他們自然比起那三位老前輩來說有許多話可談,幾次的來往對彼此都有些熟悉,從小只有一位師兄較為親密的柳疏狂更把霄辰和陸千秋當作了師兄弟般來看待。 最初發現了那樣不堪的心思,無所適從而鬱鬱寡歡,也是身旁兩位像兄弟一樣的友人發覺的,他們倒不覺得的如何,尤其身為西域之人的陸千秋,好像一點也不意外。 前朝魏晉好興南風,惟如今李唐並不推崇此道,廢太子愍王李承乾就曾因南風一事觸怒太宗,更何況柳疏狂對自己的師長存有不可告人之思,起初他也是煩惱非常,又羞又愧。 當時的陸千秋聽聞一事,開導了他不少,西域人並沒有如中原般嚴謹的禮教一說,後來他才知道,原來陸千秋和他的浪師叔也有些不可言明的曖昧關係。 那時為了確認他的心思,兩位友人也作了不少的努力,過程姑且不提,總之兩人確信了這高大的東北漢子,確確實實的栽進了迷戀師父的坑裡出不來了。 而現在,霄辰看著眼淚鼻涕橫流的霸刀友人,實在是不敢相信這看似軟弱的傢伙把那心中的綺思給付諸實際行動。 要說他曾經試探過莫道長也不是沒有過,這還要從他這友人博名於狼牙堡,門派有感他的貢獻,讓他換上了千霜套甲,上面白茸茸的貂皮草拱的經過的人鼻子都癢了幾分。 作為一個高階純陽弟子,霄辰獲得了一個小道消息就是──莫道長此人,偏好毛絨之物,越毛越好,至於是不是因為莫道長因修習功法常年體溫偏低緣故,就不得而知了。 霄辰讓柳疏狂穿著千霜套,那日還特意的把身上的皮草洗的香噴噴,又讓他站在爐火旁熱烘了一晚,保證毛澎皮亮(?),然後讓他到莫道長跟前晃悠。 果不其然,莫道長面無表情的從他後方靠近,一把抱住毛茸的柳疏狂。 從沒受過師父如此親近的對待,柳疏狂一時間腦袋空白,隨後如同腦中炸了煙花。 師父果然也是對我有意的嗎!?激動的不能自己的柳疏狂轉過身,還以為自己的滿腔情懷獲得了首肯,未料他師父見他轉身,倒是淡定的一拍掌,又把柳疏狂轉了過去。 「為師很是喜歡這襲貂裘,你胸前無毛,還是別轉過來了,對了,你們霸刀這上好的貂裘還有多得穿嗎,給為師弄一件來。」 「是的……師父……」 初戀少年的玻璃心匡噹一聲,碎了個滿地。 至於碎了一地玻璃的霸刀少年,如何回去找那出了這餿主意的損友哭訴,暫且不提。 「……只是夢嗎?!可是,可是……我醒來的時候,確確實實感到有一種清爽滿足的感覺……而且我的師父就和衣睡在我的身邊,然後胸口斑斑點點的,還有不明的紅痕……」 「斑斑點點是被你的貂毛搔出來的吧。」陸千秋作勢打了個噴嚏,「莫道長和月下一樣都對毛絨之物十分敏感,所以他們縱然喜歡也從來不穿皮毛。」 「至於清爽滿足的感覺是因為你病好了關係吧。」兩個損友無情的打擊著眼前的霸刀青年,柳疏狂淚眼汪汪的看著兩人,辯駁道:「可是我,我醒了之後,師父面色不豫的把我攆了下床,然後最近都不讓我靠近侍候……真的不是因為如此……」 「就我所知莫道長的為人,要是有人敢這樣辱他,早就被碎屍萬段了。」 「那可是莫道長欸,人稱華山冷面閻王,就連惡人谷的極道魔尊提起都要提心吊膽的,我們嚇唬華山的小師弟都是用莫道長的名字。」霄辰想起莫師伯的威名,自己都打了一個寒顫。 「他會把你轟下床,我猜無非一點,你先回答我,你醒來的時候是不是壓在他身上。」 「是……是沒錯……」 「你壯的跟頭熊似的,估計是他看照你的時候被你一個翻身壓住了,結果你呼嚕大睡,被你壓了一晚,任誰臉色都不會好的。」霄辰盯著東北大漢高壯了不只一點的身材,莫師伯要是被壓了一晚,估計那把骨頭都散了。 「有道理,那些不明的紅痕估計也是壓出來的。」陸千秋喝光了那三壇燒刀子,滿足的長吁了一口氣,「總之一切都是你的妄想,少年。」 「真,真的嗎……」柳疏狂捧著臉,這麼丟人的事情被友人揭穿,讓他頓時有些無地自容。 「告訴你一個驗證的方法吧。」陸千秋不但喝了三壇,還把小二追加的下酒菜吃的七七八八,十足滿足了自己的口腹之慾後,覺得總得提一點建議。「你直接去跟你師父道歉不就好了?如果他爽快的接受了,就代表一切都是你的妄想、作夢和無端揣測。」 「不過如果他看到你就提著劍砍下你的腦袋,就代表那晚也許確有其事。」霄辰表示贊同。 「你們是不是很想看到我被師父提劍就砍啊……」 「當然……不是,我還指望你再請我吃一次酒呢。」明教弟子剔了剔牙,反正霸刀山莊有的是錢,吃個幾頓吃不倒他的。 至於後續,想當然而,霸刀弟子自然沒有被他師父砍,反而全身而退。 他師父面色不豫,不過是因為被自己的徒弟壓了一晚。至於為什麼不用內力掙開,是因為擔心還在傷寒的徒弟抱得死緊,要是一個不小心弄傷了,更麻煩。所以就只好僵硬的躺一晚上,早上起來自然不會有甚麼好臉色。 雖然柳疏狂一直糾結著那晚如此真實的夢境,不過看著自家師父好不容易緩下去的臉色,只好閉起嘴安安份份的開始準備侍候師父的起居。 看著師父面色和緩接過自己泡的茶,在午後陽光下雪白髮絲像鑲金一樣染上一層美好的光暈,映照著如畫的側臉,雖然仍是那樣冰冷的面容,卻因為日光憑添了一分暖意。覺得能夠這樣安靜的看照著師父一輩子,也很好了。不需要再多求甚麼。 幫著師父準備好毛絨的氈毯和靠墊,又將竹簾放下,經年的相伴他知道他師父喜歡午後小憩,眼看師父已經垂下眼簾,他小心翼翼悄聲無息退出了門檻。 卻不知,他的師父在他離去之後,又緩緩的睜開了眼,望著他徒弟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莫流年耳畔間迴盪著昨日楚大夫和他詳談的話語。 「如果連你的內功都壓制不住,代表他和他父親一樣都受到了那把魔刀的反噬,如果再這樣下去,他會和他父親一樣走向瘋魔。」 「我有辦法壓制住他,他不會像他父親一樣毀滅的。」 「等等……你該不會!?」楚卿第一次感到如此驚慌失措,莫流年點點頭,「就是你之前說的那法子,而且我已經這麼做了。」 「……那孩子知道嗎?」 「他以為他在作夢。」太過淡定的回應讓楚卿覺得自己似乎在杞人憂天,可是這明明是一件嚴重的事,楚卿難以理解為什麼他能說得如此雲淡風輕。 「……」該說是那孩子太過單純還是眼前這人太會掩飾情緒,遇到甚麼事情都波瀾不驚的樣子也許是一件好事麼……? 「你……有想過他知道了以後會如何嗎?畢竟這事情有一就會有二。」那法子縱然有用,但也不過是個拖延之法,總有一天他再遲鈍也會發覺不對。想起那個行為簡直是優良弟子模範的善良青年,楚卿就一陣頭疼。 尤其是那孩子的心思……就是只差昭告天下了,卻獨獨攤上了這一根木頭。不這已經不是木頭可以形容了,光想到他為了徒弟的安危居然可以面不改色的誘惑自己徒弟做那檔事……純陽宮的道長腦子都放了甚麼東西啊,這個也是那個也是…… 楚卿嘆了一口氣。 「我會妥善處理的。」眼前的道長依舊面色冷凝,目光卻流露出了一絲幾不可聞的溫情。 「他是……那個人的孩子,我會護他一世安康。」 被託付了的願望,他不惜一切代價都會替他完成,哪怕是…… 哪怕是了卻餘生。 >>原本只到前面就沒了但是覺得無料沒有肉好像少了點啥所以加了點肉末,很俗辣只有一點(?)看在只是個無料的份上就原諒我吧# 莫流年不只一次想起那個混亂的夜晚。 其實推開那個孩子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可是最後他沒有,反而放任了那個孩子在他身上行不軌之事。 他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只是放縱了那人,如果真要說起來,就是自己被那雙日漸相似的眼眸給迷惑,有一瞬間他以為那只存在於夢境的景象成真了。 他幾乎無法克制的沉溺其中。 有很長一段時間那孩子血紅的雙眼成了他的心魔,一如今日。 就像現在。 莫流年是被一個濕潤的親吻喚醒的。 眼前的柳疏狂一如那一晚,本該好好躺在床榻上養病的霸刀弟子以體型優勢壓制住了他,執著的舔吻從眉間、耳廓一路向下直到唇瓣,過高的體溫讓莫流年皺起眉頭,正準備發力推開壓在身上的人,卻看到柳疏狂睜著濃眉大眼看著他。 一片血紅的眼中,充滿了令他心悸的水光,他的眉眼和那人幾乎一模子刻畫所出…… 莫流年終究沒能逃過他的心魔,本該舉起的手放了下來,在卸去氣勁的同時,霸刀弟子欺身而上,緊扣住他的手腕,一面封住了他的唇。 眼前的霸刀弟子不知為何讓莫流年聯想起了許久以前養的小狗崽,一個勁的舔啊咬啊,簡直把他當成了肉骨頭。 其實他一直是個很乖的孩子,和高壯的外表截然不同,有著細膩的心思,小到茶水溫度乃至衣衫皺摺都做得恰到好處,他也知道那孩子的心意,那是用了心思在對待的。 只是現在,被魔刀掌控的柳疏狂,已經不是他所熟知的那個乖巧徒弟了。 可他依舊下不了手,即便知道那是自己的心魔。 唇邊的啄吻變成了噬咬,吃痛的莫流年回過神來,柳疏狂將他的嘴角咬破,鐵鏽般的血味傳遞在兩人之間,血腥激發了霸刀青年的瘋魔,動作變得更加粗暴,潔白的道袍被青年粗魯的撕碎剝下,莫流年悶哼了一聲,喉間也傳來了痛感,那人啃咬著他的脖子,滴落的鮮血被一一舔去,另一方面,下身一陣鈍痛── 毫無準備,柳疏狂尺寸巨大的性器狠戾的貫穿而入,簡直像被刀刃刺進身體深處的痛楚讓莫流年不斷的打顫,連一直都緊咬的牙關也發出了微弱的氣聲,難以忍受的痛苦依舊不斷在繼續著。 撞進深處的肉刃沒有給他一點適應的時間,莫流年只能緊抓著身下的床單,骨節分明的手指因過度用力而泛白,就像是內臟被翻絞搗碎了。年輕的男子過於旺盛的精力一絲不留的發洩在他的身上,抽插的力道簡直就要把他的人給毫不留情的頂穿,剎時間除了劇痛,他甚麼都感覺不到。 而身上的柳疏狂仍在進行著侵占的節奏,這究竟是第幾個夢境了呢?白髮道長恍惚的想著,每一次幻象的霸刀青年都會變得更加粗暴,似乎自己的心魔也能明白他內心的破綻在哪。那個溫柔敦厚笑起來有幾分傻氣的青年,他唯一的愛徒,此時此刻正在以最粗暴的手段侵犯他。 他幾乎無法控制的流出了淚水。 被刻意打折的雙腿在粗暴的動作下抽搐著,莫流年被有力的指扣著頸骨,只要身上的青年一發力,白皙的脖頸就會折斷。瘋魔的柳疏狂似乎很喜歡那種接近死亡的氣味,上次直接用傲霜刀在他身上開了個洞,一邊侵犯著血流如注的他一邊轉動刀刃,那回他是在心魔幻境中活活暈死過去的。 而這次柳疏狂刻意勒住他的脖頸,沒過多久就讓他感受到呼吸困難,然後即將失去意識前再把他放開,使他在死亡的邊際中徘徊著。 彷彿聽聞到柳疏狂的輕笑,他以折磨自己為樂。還未釋放的性器短暫的離開了他的身體,莫流年感受到鮮血從他的腿間緩緩滑落,他被翻了過身,以野獸交媾的姿態再次被進犯。 這樣的姿勢進得極深,柳疏狂滿足的輕呼,莫流年被頂的難受。一記頂胯讓他無法自禁的嗚咽出呻吟似的抽泣,似乎從來沒有被進到如此深處。他只有承受,在每次的夢境結束之前。 明明是痛苦的折磨,卻在青年熾熱的體溫靠近時,還是忍不住依偎了過去。 這是他的罪孽,他的心魔。 而潛在柳疏狂身上的刀魔利用了這點折磨他,他不能屈服,不然被夢魘吞噬的,就會是柳疏狂了。 再找到解決之法前,他絕不能倒下。 胸口的乳肉被霸刀青年尖銳的指尖抓出淡淡的紅痕,隨著越來越快的抽插頻率,莫流年經過了這麼多輪的折磨,似乎猜到了青年即將到達巔峰的訊息。 終於……要結束了麼。 霸刀弟子的動作打斷了他的分神,就在灼熱的性器再一次的暴虐侵入後,那人終於將欲望釋放在他的身體深處。 幻境戛然而止。 莫流年扣住自己顫抖的雙手,從床榻上坐起身。 因為太過於專注在抵抗來自幻境遺留的痛楚,他沒有察覺到身旁之人的存在,直到那人開口說道:「師父……你還好嗎?」 床邊的青年低頭單膝跪在一旁,「我知道師父囑咐過您休息時不許任何人打擾,但我好像聽到師父睡得有些不安穩……這才闖了進來,請師父責罰!」 柳疏狂眼中擔憂之情溢於言表,何止是不安穩!他都聽見師父痛苦呻吟不止,也顧不得師命難違,逕自闖了進來。 要不是幾乎在他進房的同時,師父就醒過來,他都想要伸手搖醒那明顯魘住的師父了。 此時擔憂的青年卻不知道,他就是莫流年的夢魘。 和幻境心魔如出一轍的聲音讓莫流年好不容易平息的氣息又再次掀起洄瀾,他好不容易平復了情緒,淡淡的說道,「無礙,作了個噩夢罷了,疏狂,你出去吧,我要再小睡片刻。」 「……是,師父。」柳疏狂緩緩退出門邊,也許師父是真的動氣了吧,一個正眼都沒有看著他,心中難掩失落。 儘管已經不是孩提時,柳疏狂早就能把他失意的心思藏在心裡,不外溢於言表,可他的師父總能一針見血的看透他。 「……去給我備一份安神的湯藥。」莫流年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好了就拿過來吧。」 「好的師父!」知道這是莫流年不介意他擅自闖入的表現,被吩咐了差使的弟子風風火火的去準備了。 莫流年看著他徒弟遠去的身影,又緩緩的倒入床榻裡。 直到確定那孩子走遠了,才鬆開過度用力緊握著、而早已出血的雙手。 「我不會讓你毀了他,絕對不會……」莫流年獨自一人喃喃自語說道,空泛的話語消散在幽暗的靜室之中。 TBC_ 後記 安安這裡是上次CWT出了一本喵咩無料的、辣個鎮山總是插歪的道長。話說原本要出羊花但是因為字數不太適合無料所以改出了霸道,對不起我的小伙伴(懺悔中土下坐)。 為什麼會喜歡霸刀X純陽這組奇妙又八竿子打不著的CP其實是因為某天在跟遊戲小伙伴聊渣反,說到如果渣反的CP來到劍三那應該就是小狼狗系偶爾瘋狗流的霸霸和實力寵徒的道長,於是腦洞就這樣一發不可收拾的開了起來,霸道這個聽起來很霸道(?)的CP就這樣在腦中誕生了。我個人是很喜歡霸刀的,校服基本每套水準之上,還搶走了蒼雲白毛毛的特色,每天喊著要光復霸刀實際上卻很殘念又喜歡跩著自己世家子的高姿態氣PUPU,簡直正中MY HEART。基於我是年下主義者所以自然就是霸道了,霸刀受的請原諒我吧,我真的覺得哭唧唧少女情懷卻長得跟熊一樣的霸霸攻很可愛(#東北人應該比較高吧(亂猜))至於為什麼要叫柳疏狂則是表明了一個身為內攻DPS卻夢想吃疏狂BUFF的心(ㄍ好隨便 總之這是一個毛絨控面癱道長與他總是以為師父喜歡自己結果只是喜歡身上貂毛的殘念系霸刀徒弟的輕鬆小故事,希望大家喜歡,寫的時候還蠻歡樂的,我好像很少寫這種不太正經的故事,所以寫得非常開心但因為時間壓力寫得有點趕QQ,如果可以我會把他補的長一點,畢竟刀魔詛咒沒頭沒尾的真的不知道在幹嘛啊哈哈哈我自己也不知道(ㄍ 特別感謝幫我校對的徒弟和徒弟的情緣緣還有效率很高的固定團小伙伴,對不起讓霸道插隊了……我一定會好好寫羊花的(跪著),其實羊花和喵咩有作為配角出場但是一點點(#)欲知詳情可以關注我的噗浪(雖然我寫得真的很慢OTL)還有要謝謝那些幫我催稿鞭策我的徒弟們,你們都是我的天使(抱住 最後照慣例安麗一下這款遊戲,如果你是路過拿起來沒有玩過劍俠情緣三,強烈建議馬上去下載一下,以免費商城網遊應該屌打目前台版所有RPG,希望喜歡RPG的不要錯過了。 我這個從以前到現在只打西幻RPG的掉坑到現在快三年半還爬不起來,就知道這遊戲有多棒QQ好了話不多說這次時間真的很趕,總之感謝閱讀這本小料的每位小伙伴!愛你們! 附上我的噗浪PLURK : fantacy201 歡迎勾搭投餵,能跟我聊聊劍三更好(比心 寫著寫著居然已經寫了三組CP我覺得我真厲害(不要自己說 然後這次還是有不正經角色介紹下收: 柳疏狂: 馳冥霸刀,小時候是燕雲霸太。 二十二歲,喜歡自己的純陽師父,總是遇見人生三大錯覺之他也喜歡我結果都FAIL。 大胃王,五德兼備的三好青年還很賢慧,很會伺候師父,上至泡茶下至縫補通通精通。 繼承了父親鍛造的天賦,不過最近總有些隱憂,老是在某處睡著或是作奇怪的夢…… 心思都用在師父身上導致對自己的事情非常神經大條。 莫流年: 白髮馳冥道長,以前是雪河道長,氣劍雙修。 三十三歲左右,半隱居在蓮花峰上。 喜歡喝徒的泡的茶,喜怒不形於色簡稱面癱,平常沒事就是打坐和看書。 年輕的時候因為武藝高強打爆了所有同期的師兄而成為純陽門派內傳說中的存在。 任職教席時面無表情鐵面無私從不通融,所以嚇哭了不少當時得純陽師弟們因此得了華山冷 面閻王的稱呼。 紫霞道長月下浪的師兄,和萬花大夫楚卿是故友。 陸千秋: 紅髮秦風喵哥,紫霞道長月下浪的情緣。 十九歲,直腸子,覺得中原人的煩惱都莫名其妙。 因為月下浪的關係認識了柳疏狂和霄子塵,年紀相近的三人一拍即合。 霄辰: 字子塵,儒風道長,紫霞道長月下浪的徒弟,稱呼莫流年為莫師伯。 二十歲,認真追求大了自己將近十五歲的萬花大夫楚卿中。 因為月下浪的緣故認識了陸千秋和柳疏狂,年紀相近的三人一拍即合。 比起陸千秋的玩世不恭還有玻璃少女心的柳疏狂來說,是比較接近正常人的存在。 月下浪: 白髮朔雪道長,單修紫霞,如果需要他的故事請洽上一本無料。 二十八歲,總是過於擔憂自己的徒弟,早年因受到師兄不少幫助而十分敬重莫流年。 對於莫流年的煩惱略知一二但因為身中蠱毒無暇分身而感到十分歉疚。 楚卿: 單修離經,雪河萬花,故事還沒寫好# 三十五歲,醫術超群,有一個蒼雲兄長已故。 因為各種原因認識了非常多的純陽,覺得純陽弟子的想法都與眾不同。 身旁的人老是惹出奇怪的病徵只好讓他來善後。 是會溫和的幫人施予地獄般的針灸後笑咪咪的問病患以後還敢不敢亂來阿的微笑型大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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