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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澤消太似乎聽到有人在喊著他的名字。

但怎麼想都不合理。他划動雙手，啪、啪、啪，他的前臂在水面之上、池水之下來回擺盪，當他的姆指指尖再度浸到冰涼的池水時，他的聽覺就再一次地被規律的節奏佔據，啪、啪、啪。他硬生生地將水撩撥到身後。轟轟作響的聲音都是他發出來的。

他與池水背道而馳。清流從頭頂開始兵分兩路，清爽地拂過他的耳畔、脖頸、肩膀、腰側，描繪出一條又一條的身體曲線，最後他的雙腳會快速地將那些弧度踢濺成一抹又一抹的不規則的白色浪花。他盯著池面下的瓷磚地板看，一格格的正方形重複在他眼前奔跑著。從水裡看出去的世界有些晃蕩模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在某次換氣抬起頭時，他的眼角餘光似乎看到了腦袋裡總是勾勒著的那個人。

他在水波的搖盪之中，又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喚著。他再換了一次氣，張大嘴巴試圖吞入所有氧氣，沉入水中後卻還是有種溺斃的窒息感。是幻聽吧，他想，但那陣聲音沒有停止，反而有愈加大聲的趨勢，水流帶著聲音沖過耳畔，有人正消太消太的喊著，在他覺得沉重的心口領著自己逐漸下沉時，他的指間觸碰到岸。

「噗哈……哈……哈……」相澤將橡膠泳帽拔掉，重重地摔在岸邊。池面隨著他喘息的胸膛不規則地搖晃。

「消太游泳好快！」金髮少年裹著浴巾，曲著膝蹲在游泳池畔，興奮的神色在碧綠的眼波中展露無遺。

相澤由厚重的大口吸吐漸漸歸為平靜，他用手將頭髮紮成一束，在後腦勺將滴著水的髮絲全部擰乾。他抬頭與眼前的山田四目相交。

「你剛剛有聽到我在岸邊大聲喊你的名字嗎？」山田又蹲的更低了些，試圖更加接近泳池裡的相澤。

「……沒有。」相澤撇了撇頭。

「欸？一定是消太游泳時太serious了！」山田將對方從池面上到池面下都掃視了一遍，「You look so pale──！你要多出門曬曬太陽啊？」

「現在不就在曬了。」相澤將手倚在岸上的地板，他的腳順勢離開了池壁。他在水中呈現一種慵懶的半漂浮狀態。

「要不是我約你來雄英泳池，你一定又會窩在家裡睡覺。」山田噘著嘴反駁，「我跟老師預約一個下午的泳池哦！我們游累了再去還他key就好。」

「你不是說你還約了其他人一起？」

山田先是有些尷尬地抓了抓他那頂朝天的金髮，最後還是吞吞吐吐地回答了：「That’s a little lie.」他游移的眼神再度對焦在下方的死魚眼上，試探般地拋出希望對方認可的問句：「消太會很介意嗎？只有兩人的話就是romantic的dating了！」

「這種事怎樣都好。反正我是來游泳的，幾個人都沒差。」

「真是冷淡！」山田佯裝戲劇化地掬了一把淚，將披在自己身上的浴巾微微拉下，故意露出胸膛以上的位置，有著結實肌肉線條的小麥色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一覽無遺，「你眼前可是有位handsome man呢！」

「吵死了！你給我蓋好浴巾！」相澤有點慌亂地將視線從他裸露的上半身移開，在山田看不到的角度他的頰微微染上一層紅。

「消太 is so cute！明明早就看過了！而且都是男人有什麼好害羞呢！」發現對方中計，山田樂得很。他將浴巾丟到一旁，瞇起慧黠的眼睛喜孜孜地看著暗自懊惱的相澤。

「吵死了。我要繼續游了。」相澤瞪了對方一眼，不過回應他的是那抹無所謂的笑吟吟表情。他側過身，一隻手還抓著池邊牆上的凹槽，他的身子幾乎飄浮起來。腳掌緊貼在垂直地板的池壁上，在他放手準備將整個身子浸入水中前，對方的聲音還是及時竄進耳中。

「I love you！消太！」

相澤用力瞪牆，往另一側逕自游去。相澤在水裡咕噥著我也是，不過語句破碎成一顆顆泡沫。每當他的頭從水面冒出，他故意將氣換得很慢，因為他想將視線多留在岸上那抹跟著自己跑著的熟悉身影上。

當相澤的指尖又抵到了對岸的池壁，他熟練地將身子弓起，確認腳板踩在地面上後他順勢從水面冒出，動作流暢地由頭頂劃出一圈波紋。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早就在岸邊抵著下巴癡癡望著自己的山田。

「麥克，不下來嗎？」

「欸──！不是說好只有兩個人的時候要call meひざし嗎YO──？」

「誰跟你說好。不然山田？」

岸上的人突然站起來，在乾燥的地板上啪達啪達地踩著以示抗議，嘴裡還嚷著不明所以撒嬌般的抱怨。他梳攏的金髮逆著光隨風翻飛，肌肉線條明顯的身軀卻做著孩子吵鬧的抵抗動作。

相澤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脫口而出「ひざし」這個詞時，他的語氣就像是下意識的呢喃，但還是被名字主人聽到了。不出所料，對方幾乎將整個人貼在自己上半身，神采奕奕地彷彿能看到他燦爛的笑容旁綻出了無數彩虹。

「不叫你山田是因為很容易搞混，不是挺多人都姓山田嗎？所以這是合理的判斷。」相澤當時這麼說。在說的時候相澤腦袋才在轉著，原來還有這層理由啊。

他看著岸上的山田似乎沒有要安靜下來的趨勢，相澤嘆了口氣。

「吵死了ひざし。我才不會把你和別人搞混！」

山田彷彿觸電般先愣了一秒，後來又抿著嘴避免自己太過得意忘形笑出來，但那種強忍笑意的彆扭表情讓人更能感受到他是多麼開心。

「消太I love you！」山田直接彎身躍入水裡，雙手還大大地朝相澤的方向敞開，相澤趕緊後退，所以山田抓了個空，只徒留大量濺起的白色浪花。

「你是白癡嗎？你噴到我了。」相澤沒好氣地說著。他用手將臉龐的水都撥向兩側。

全身溼透的山田傻傻地笑著，他用髮膠豎直的金髮全部都塌在肩上，相澤看到這樣的山田有時會稍微頓一下。他看著對方的髮絲在頸側滴著水，一綹一綹地黏附在臉頰和脖子上。

「既然要游泳幹嘛還花時間弄頭髮，這不是沒了嗎，真是不合理。」

山田用食指繞著自己的金髮，「那消太覺得我這種髮型怎麼樣？」

「沒什麼差，不過真要說的話，」相澤思考了半晌，「有種你是孩子的感覺。」

「我才不是孩子！我是你的boyfriend！」山田笑出聲，朝對方的方向潑水，相澤趕緊將頭撇向後頭，擊中的是他早已濕淋淋的後腦勺。

「Let’s play a game！來比誰閉氣時間比較長。」

不等相澤回應，山田的手浮誇的比著三、二、一。雖然擺著一副不情願的表情，但相澤還是跟著山田一起將整個身子浸入水中。

水淹沒他們的世界。陽光從池面上穿透進來，湛藍之下、蒼藍之中，他們的虹膜歪歪曲曲地描繪著對方有些晃蕩的身影。山田看著相澤鼓著嘴，那層又薄又蒼白的皮膚被拉緊擴張。他能透過對方黑色髮絲搖曳的角度判斷水流的方向，光線在水中把對方的輪廓折射成夢境般的柔和。

──給我一點氧氣啊，消太。

彷彿反射動作般，在山田意識到之前，他已經用腳板輕輕蹬了地板往相澤的方向湊過去。他的唇瓣溢出些許泡沫，他無視泡泡向上漂浮的軌跡，直接往對方沒有血色的嘴唇吻了上去。

濕漉漉的，還很柔軟。交疊的那剎那，山田這麼想著。在他試圖伸出舌頭攫取對方口中鼓著的氧氣時，他才發現這個吻有些失敗。相澤的嘴吐出大量泡泡，快速竄升的白色泡沫強制將他們分開。

「咳、咳……咳咳……」相澤躍出水面，他不停喘著氣，氣息厚重混濁。他的雙手緊緊抓在早已站直的山田的肩膀上。他將額頭抵著山田的胸膛，駝著背面朝下大口吐息著，不能控制的劇烈咳嗽急欲將吸入的水全數排出。山田也嚇到了，他輕拍著對方的背，驚慌地看著對方調和自己急促的呼吸。

待相澤上半身的晃動漸漸平穩下來，山田才對他們現下的動作感到有些怦然心動。相澤前髮的水滴沿著山田上半身的曲線滑落下來，他的肩膀被對方的指頭牢牢扣著，他動不了。明明只穿著一條泳褲，還浸泡著冰涼的池水，山田卻覺得有種悶熱難耐的情愫逐漸在他體內擴張。

相澤仍低著頭靠在他的胸前，他已經調整好自己的呼吸，「你這笨蛋突然親上來是想殺了我嗎？」抓在肩頭的力道加大了些，山田感到有些疼，「還有，你的心跳聲音我都聽到了，很大聲，跟你一樣吵。」

山田有些羞赧地往後退試圖掙脫相澤，他的背貼在池壁上。他將右手心覆在胸口，彷彿這樣就能止住自己紊亂的心音似的。相澤抵著的手掌也從他肩上順勢滑開。像是要澄清甚麼似的，山田十指大開在胸前慌亂地揮著，「Sorry……我不是故意要害消太嗆到的，還有……」

山田沒有把話說完。他看見相澤用手隨意地抹過自己的嘴角，並將黑髮攬到耳後。相澤挺直身子，眼神閃過一絲紅光惡狠狠地盯著他。

「……可以抱你嗎？」

相澤露出一副「蛤你這傢伙到底在說什麼的表情？」令走上前的山田有些尷尬的彎了彎頭。

「看到消太這個樣子，讓我有點想要抱你……。」山田的語氣軟弱下來，甜膩的嗓音癱軟在舌尖。像是幫自己打圓場，他扯開一抹有些羞怯的笑容。

「你的腦袋是跟著外貌一起變成小孩子了嗎？」相澤嫌棄地瞥下眼咕噥，卻也沒有躲開對方向自己伸來的掌臂。相澤的腰被山田輕輕環住，他們就在水波的晃蕩下載浮載沉。

「和你這傢伙來泳池做這種事真是不合理的極致……。老師發現怎麼辦……？」

「那消太大可以推開我啊。」山田用天真的語氣說著。

他們的肌膚若有似無地貼合著。山田用舌頭在對方的耳廓打轉，他感受到懷裡的相澤稍稍顫抖了一下。舌尖順著水滴落的方向舔下來。他輕輕咬著相澤的耳垂，他覺得有種泳池消毒水的味道，有些苦澀，不過他不在意。水擠壓著兩人的軀體，讓他們朝對方更加貼近。山田覺得晃動的水壓彷彿要吞噬掉自己般，他喘不過氣，他有種胸腔被水重重地揉成一團的感覺，他知道相澤也是如此。但他趁著自己尚存一口氣的時候，將唇瓣移往消太蒼白的薄頸。那裡的皮膚很薄，所以他愛。他看著對方喉結的曲線，他沿著那個顫抖的弧度舔了又舔，像是想將它撫平。

「ひ……ひざ……」相澤將手環繞在對方的後背，他不想這樣，但要是他不試著抓點東西的話癱軟的雙腳會會讓他滅頂。他咬著下唇，避免奇怪的聲音從喉間流瀉，現在的他連對方的名字都講不好。

將頭埋在對方鎖骨處的山田抬起頭，他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用顫抖的聲音詢問相澤：「可以吻你嘴巴嗎？」山田的眼珠濕氣瀰漫，眼前盡是朦朧一片，他看不清相澤的表情。

「你這笨蛋，流鼻血了…….。」相澤用手指替他抹掉人中上渲染成一片的紅，再將染著血的手指浸到池水中清洗，「你也先洗一下自己的鼻子吧。」相澤右手彎曲成碗缽的形狀，捧了一點水往對方的鼻子上洗了洗，而另一隻手仍架在山田的後背。

「你可以嗎……還是今天先到這裡……。」相澤皺著眉問，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我可以！」山田甩甩頭，彷彿示意著自己要重振精神，水珠甩到相澤臉上時不免俗又被蹬了一眼，「上次也有成功過吧，所以這次一定可以。」

山田輕輕摟著對方的腰，很輕鬆地將水裡的相澤抬起來繞了半圈，他們的位置交換，他將相澤推到磁磚上，他主動吻他，讓相澤整個人被迫動彈不得夾在山田和冰涼的池壁之間。雖然相澤這個人看起來總是冷冰冰的，但口腔內卻很溫暖，山田想。他用舌頭敲開相澤的齒壁，就算有時候角度調不好鼻子撞在一起，但他們又會很快被酥麻的感覺佔據。他試圖用舌頭掃過對方的齒列。相澤本來縮著的舌頭輕輕觸了一下山田持續進攻的軟綿綿，很快地，從舌尖開始，它們交纏在一起，像是試圖包覆對方舌瓣那樣的纏綿悱惻。

相澤喘著氣將頭往後移，眼角溢著淚水，他不敢眨。他舔掉從嘴邊溢出的液體。

「消太……你的表情very cute……。臉頰紅紅的……。」山田用手指在對方臉頰上的潮紅處畫了一圈。

「吵死了……。至少不像某人只會流鼻血。」

「No──！我才不是只會流鼻血。」山田鼓著嘴拍著水面，一些水花輕輕濺起。

相澤無視對方的抗議，整個人垂下頭，濕漉漉的髮絲蓋住他的視線，他撇了撇嘴，「你不要一直靠過來……。你那裡一直頂著我很煩。」

「消太，」山田喘著氣，他覺得自己體內的溫度快要將自己燙死，他必須將整個人浸泡在冰涼之中，「你來幫我數我可以閉氣幾秒。」

不等相澤回應，他將自己沒入水中。他用嘴拔掉相澤的橡膠泳褲，泳褲緩慢地沉入池底，幾顆泡泡啵啵啵從齒間向天空飄去。他看著對方的性器隨著水流輕微擺動，上頭濃密的陰毛漂了起來，將平常隱蔽著的男根完好地展現在他晃蕩的綠色眼眸前。

他將手指埋在對方蒼白的小腿外側，以固定住水中的自己，相澤沒有踢開他，他的頭也就那樣埋了進去。漂浮的陰毛摩擦著他的鼻間，有點酥癢，不過他忙著品嘗對方尚軟的肉芽，無暇顧及其他。他先用舌頭在對方的龜頭處打轉，將尖端微微滲出白色液體全數吞下肚，畢竟擴散到泳池其他地方就不好了。接著他用自己的口腔不疾不徐地含住對方，門牙輕輕搔弄著性器，向著不規則的方向持續摩擦。他還記得第一次幫相澤口交時，他太興奮不小心咬太大力後所引發的慘案。

他能感受到對方的男根在自己嘴裡逐漸脹大挺拔，他吸吮的更用力些，喉頭被頂著，於是他用唇瓣緊貼著對方勃發的慾望，將頭顱快速前後晃動。抓著相澤小腿的手掌感覺到對方的肌肉逐漸放鬆，小腿肌不如以往緊實。他餘光瞄到對方曲下來的膝蓋，於是他再度全數含住男根，並用力將對方往牆壁的方向頂。

山田的視線開始愈加模糊，要沒氣了。他將頭從相澤的下半身抽出。

「噗……哈……。」

「兩分……四十七秒……。」相澤的聲音像呻吟。

「我喜歡你……消太……。」山田也將自己的泳褲脫下，畢竟膨脹的巨根被泳褲撐著實在難受。溼透而皺縮成一團的褲子以拋物線的角度被丟上岸，啪地一聲。

山田將臉抵在相澤的肩頭，他比誰都渴望看到相澤現在的表情，但他上身的體力被慾火燃燒的幾乎透支。他粗喘著氣，又咬了對方肩頭薄薄的肉一口。相澤悶哼一聲。

山田一手環住相澤的腰，一手偷抓了對方渾圓的屁股，「你在幹嘛……。」他能聽到相澤破碎的呢喃。他的手掌順著屁股的曲線滑下去，他的指頭先在對方的括約肌外圍繞了幾圈，隨後溫柔地從指尖開始緩緩插入，他能感受到相澤的肩頭用力一顫，於是他另一隻手將對方的腰摟的更近，試圖給予相澤更多的安全感。他的食指被對方的後穴緊緊咬住，他緩慢地抽插伸入幫助對方擴張。

兩根勃大的性器在水中挺立，堅穩地排開了水的存在。所幸身高相近，他們互相擺動腰部摩娑對方的男根，汗水與淚水、喘息與呻吟，體內的慾望將他們年輕的身子燒的滾燙。彷彿有什麼快要從自己的下體噴發出來，雙方都以僅存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要馬上射出來。

指頭感受到相澤穴口劇烈地擴張收縮，似乎是在殷切盼望著更巨大的東西來填滿自己。山田深吸了一口氣倏地將手指從黏糊糊的穴口拔出，相澤馬上側過自己的身子，將手抓握在池壁的凹槽，腳板漂浮離地，屁股向著山田的方向微微翹著。不讓對方多等，山田撥開臀瓣，直接將自己挺直的慾望全數插進去。

「ひ……ひざ……ひざし！」一直忍耐著不要發出聲音的相澤，突然全身放鬆地將卡在喉頭的名字完整吐出，嗚咽的聲音好聽的像隻受寵的貓。

聽到那個嗓音喚著自己的名字，山田整個人酥麻了起來。他的性器被穴口緊緊吸吮著，快感從末梢沿著神經一路衝向腦門。他能感受到相澤快速的收縮，他往濕潤溫熱的穴口更加挺進些，兩人混濁的喘息重疊在一起。

「消太……我喜歡你……。你呢？」池水混著自己的性器，在對方的內裡攪動著。相澤挺立的慾望頂著池壁的磁磚，性器的頂端糊著一團黏稠，連結著冰涼的牆壁，卻完全沒有冰鎮體內慾火的效果。

「吵死了我也是啦……。」語彙落下的瞬間，兩人幾乎是同時射出。相澤的臀猛地抽搐，將山田所有白色液體吸入黏呼呼的體內，他的性器也射的整面磁磚都是，也有幾滴黏稠的白色混濁順著水流漂到水面上，跟著他們身體的晃動而上下擺盪。山田呼了一口氣，將釋放慾望的性器緩緩抽出。

相澤看著自己的液體將附近的池水射的滿處都是，低著頭咬著上唇，有些羞恥地用雙手將染了一層白的水面往岸邊的排水孔撥去。

「呀……。我會幫消太清理的……。」山田吐了吐舌頭，一同將浮在水面上的精液往岸邊拍去。才拍了兩下，山田就覺得自己的雙腿軟了下來，他努力用僅存的一絲力量支撐住腰部，眼神渙散地看著相澤，囈語般地說著：「我沒力氣了啊消太。是說消太剛剛那算告白嗎……。消太真的好溫柔啊最喜歡了……。可是果然還是想要聽消太親口對我說喜歡……。這樣的話我一定會幸福而死……不……我現在就已經足夠happy了……。」

語畢，山田就像全身力氣用罄般彎下膝來，他被池水滅頂。他看到自己的金髮在水中凌亂地漂蕩，但他無力掙脫。在迷濛的光線下，他看到相澤也將頭潛入水底，他看不清，影像在水中胡亂折射，讓眼前變的恍如夢境般模糊。他似乎是看到相澤張嘴說了兩個字的單詞，泡泡從對方的唇往上竄升。在他失去意識之前，他感受到對方濕潤的柔軟覆上自己唇瓣，交疊的吻，他甚至覺得相澤給予他的氧氣都是甜的，他們在水面下互相給予對方自己的氣息，交換著雙方溫熱的吐息。山田在這個綿長的吻中沉沉睡去。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