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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不打算原諒隊長吧？」

身邊傳來猶疑的問句，倒是把才剛拋出問題的解怨脈給問懵了。

「原諒啊…」解怨脈皺眉思索，轉頭看向正凝望遠方的江林，「這個嘛…」

說起來實在很吃虧的，這種事要問他原諒不原諒，根本是假議題。甚至他根本沒有想過自己需要做出有關原諒隊長的任何決定。

千年來追隨隊長已經成為習慣、成為自然，成為不需約束力就能使他前行無懼四方的原因。

即便得知隊長其實是那個他一直想知道的，殺了他的人；即便從隊長在殺人地獄的自白隱約聽出其實他們曾是兄弟；即便現在回想起千年前剛就任使者時隊長諸多不合理的、冷漠輕鄙的對待。

但還是…

原諒了就回到以前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讓隊長繼續一個人承受那樣的苦痛嗎？不原諒就從此不見面、不交談，還是痛痛快快打一場鬥個魂飛魄散嗎？

解怨脈很清楚，無論哪一點他都做不到。

江林像是終於感受到他的視線，回以疑問的目光。好可愛，解怨脈小小嘆了口氣，然後不意外地發現那眼神中的疑問更濃了。

這樣的隊長，要談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太折磨人了。

噢，太折磨陰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