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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我還想跟喵喵還有大家相處久一點呢~」 伴隨著口裡意味不明的喃喃自語,狼人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渥克斯抓了抓同樣黃毛的瀏海,銳利的紅眼中閃過難得的惆悵。 「嗯~沒辦法,就開開心心直到最後吧~」 狼人逕自下了結論,他將手托在腦後,重新打起了精神, 但仍小心翼翼地注意著周遭的狀況,不放過四周的徵兆。 「唰... 唰... 唰... 」從遠方傳來了拖著腳走路的聲音。 黃狼立刻豎起了耳朵,靈敏的鼻子還聞到了潮濕的水味, 水鬼--對人世有所留戀的鬼魅,渥克斯很快就判斷完畢。 雖然還沒看見敵人,但前不久才在河邊見過,應該不會有錯。 比起由動植物變成的妖怪,人類所變成的鬼魅更加淒厲危險, 沒想到這種難纏的敵人會由自己應戰啊,他不禁稍微不安了些。 「不過總比讓他們去找喵喵好,嗯~」 從妖力來看,霧的另一端肯定不只有一名水鬼, 他深呼吸又吐氣,接著繃緊了全身的肌肉準備應戰。 黑色背心中露出的手臂,呈現出在戰場千錘百鍊的精壯線條, 左肩上的叉字傷痕更是明顯--它來自於過去的另一個故事。 「啊... 啊... 啊...」 沒過多久,兩三個被水泡得腐爛的屍體便從白霧中走出, 離開了水面的水鬼與之前遇到時十分不同,但憎恨的眼神依舊。 他們除了能夠拖著腳步移動與發出破碎卻深沉的叫聲以外, 看起來與撈起的浮屍相同--蒼白、腫脹、腐爛且毫無生氣。 曾經為人的鬼魅們看見黃毛狼妖,便垂著手臂緩緩朝對方走來, 他們的行動沒有任何模式,就是單純的向前,像把智力留在水中一般。 渥克斯用殺手般的速度離開靠著的桐樹,將站在前方的兩名水鬼一拳揍飛, 黏在手上的腐爛皮肉與潮濕的水草讓他不禁皺起眉頭並低聲咒罵, 所幸他早已對水鬼的屍毒有所防範,出拳時將發著黃光的力量凝聚在拳頭上。 就在黃毛狼妖收回拳頭,準備再毆飛最後一名敵人時, 泡水腐屍卻在剛好的時機抬起手來、抓住了渥克斯的手臂, 平時將人拖入水中的腐爛手臂展露出與外表不符的強大力量, 敵人突然的動作讓狼人踉蹌了一下,水鬼對他張大了嘴,惡臭隨之而來。 「噁心!去死!」 立刻反應過來的渥克斯抬起穿著牛仔褲的腳,用力將鬼魅踢開, 然後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瞬間將敵人踢入茫茫的白霧之中。 「幸好只有三隻... 這太危險了。還好沒讓喵喵來。」 狼人將力量凝聚在方才被水鬼抓住的手臂上,用黃光袪除了殘留的影響。 就在這時,白霧中出現了中氣十足的呵呵笑聲。 「呵、呵、呵... 這股力量... 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城隍神使呢。 還以為桐花福德如傳聞中孤僻,沒想到還是有神明在,幸好老衲有萬全準備。」 忽遠忽近的笑聲伴隨著突然出現的啵啵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讓渥克斯無法掌握發話者的位置,狼妖明白這是對方施展的妖術。 妖力的迷霧中傳來的話語神智十分清醒,絕不是水鬼,狼人心想。 而且,能夠看穿桐花福德與妖怪契子都沒發現的偽裝,絕對是名大妖怪。 「誰?」渥克斯拋出問句,試圖掌握多一些資訊。 「呵、呵、呵,老衲可沒有笨到會透露任何蛛絲馬跡給神使, 畢竟老衲的目標只有桐花福德,可沒打算讓神使來作客,呵、呵。」 非人的笑聲逐漸遠去,隨之而來的是更多拖著腳步的移動聲,愈來愈近。 「啊... 啊... 啊... 啊... 啊... 啊...」 在往山溪的那個方向,逐漸靠近的眾多黑影將白霧染黑, 水鬼的數量之多、像是整片大海的罹難怨靈都被召來一般。 「可惡!居然這麼多!」 黃毛狼人朝小廟的方向望去,未知的敵人毫無疑問往那裡去了, 渥克斯心急地想追上去,但必須得在這裡解決這堆水鬼才行, 除了石虎他們沒辦法對付這麼多的怨靈,自己也不能在他們面前全力戰鬥。 --畢竟、我是點發福報的城隍神使,前來調查與妖怪為伍的桐花福德。 「渥狩司,這份文件給你,陰陽大司官有個長期任務要交給你去辦。」 綁著綠頭巾的狐狸獸人將卷軸遞給搭檔,用著公事公辦的平淡語氣說, 這裡是眾多神明來來往往的霞海城隍廟,小小的廟裡曾供奉高達六百尊神像。 「嗯?我看看... 收了許多妖怪為契子的桐花福德?」 紅頭巾的金毛狐蝠獸人搔了搔黑臉的毛,將卷軸在桌上攤開閱讀。 「對,據說他隱居山上,福德體系的其他神明也甚少與之來往。」 黃毛狐仙站在狐蝠的辦公桌旁,說著剛才得知的任務資訊。 雖然他腳邊就有張椅子,但他像是不會待太久般,並沒有坐下。 「土地公通常只會收隻虎妖當坐騎,收服這麼多的還是第一次聽說... 唔,所以才要去調查是嗎?看看這福德是否私養妖兵?」 狐蝠的手指劃過卷軸上的字,邊閱讀邊向搭檔確認著任務細節, 從無袖道袍的大大開口中露出的黑色手臂偶爾會碰到一旁的狐狸。 「沒錯,在下認為這是巡查奸惡妖怪集團的工作,應屬糾察司, 但陰陽大司官認為對方畢竟是神明,不應該有先入為主的偏見, 要派人混入桐花福德與那群妖怪契子之中仔細調查再做決定。 所以這任務就落在你頭上啦,職司點發福報的註壽司。」 狐仙針對這不尋常的任務作了結論,意味深長地望入渥狩司碧藍的瞳孔中, 狐蝠了然於心地「嗯」了一聲作為回應,思考著苗栗山中究竟有著什麼。 於是,名為渥狩司的狐蝠神使化身為狼人渥克斯,來到了苗栗山上, 自稱厭倦了不斷打架的妖怪生活,而來尋找傳聞中的福德妖怪樂園。 開朗與自來熟的個性本就很好相處,加上言談中偶爾流露出的知識, 很快就讓他跟福德、犬妖與樹妖熟識起來,跟鳥妖也有著禮貌的互動。 拜以前曾是妖怪之賜,不論是福德還是契子都沒發現他的偽裝。 他很快地發現顯而易見的事實--桐花福德並不打算危害人間, 相反地,因為福德提供了安穩的生活,妖怪們極少與其他人神妖有所衝突。 在渥克斯加入後的一個月,石虎也成為了妖怪樂園的一份子, 當時遍體鱗傷的貓妖,不僅成為契子,更成為了福德的虎爺, 金毛神使原本已經打算回去交差了,但這位新成員讓他又留了下來, 因為,不同於其他妖怪契子,渥克斯在石虎的眼中常看到一股憤恨。 黃狼不懂為何石虎在笑得開懷的同時,卻始終無法忘懷的的怨恨為何, 也不知道這會有什麼影響,但憑著過往的經驗,神使決定留下來觀察, 尤其石虎如今除了是福德的虎爺,更是妖怪契子間的中心人物, 因此渥克斯常常「嗯~喵喵~」地黏在貓妖身上,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而城隍神使的不好預感,在貓妖痊癒後恰好半個月的那一天,獲得了應驗。 「石虎!你怎麼又受傷了?!」 一天傍晚,首先發現異狀的千年樹妖大喊著問。 這句話立刻在坐在小廟旁談天說地的妖怪朋友們間掀起漣漪, 鳥妖炭炭立刻飛到了石虎身邊,擔心地檢查貓妖的傷勢, 狼人渥克斯第二個跑來,且不像平常那樣飛撲到石虎身上, 犬妖月月與樹妖千年則分別用幻術與妖力草藥幫忙止痛與療傷。 一時之間,同時動起來的妖怪們讓桐花樹下一片混亂, 但所有人深具默契的分工合作,在石虎身上又包上了幾層繃帶, 貓妖手腳上原有的夾傷,如今又疊上許多灼傷的小洞,令人怵目驚心。 幸好可以用妖力強制治療,這傷口若在人類身上必定很難快速處理。 「我幫今天出門辦事的福德巡視,但跟上山的人類打了起來。」 石虎坐在樹妖幫他準備的軟軟樹葉坐墊上,邊把繃帶綁緊邊說。 「只是小傷啦,大家別擔心。」 看到其他人臉上陰暗的神色,貓妖又連忙補上一句。 「人類居然還敢再來啊?我還以為之前的幻術夠狠呢。」 犬妖面露陰笑,像在思索著這次要施展什麼樣更殘忍的妖術。 「敢傷害石虎的人... 殺無赦。」 鳥妖的面具下閃著殺意的光芒,樹妖連忙抓住正準備起飛的她。 「炭炭妳冷靜一點,轄區有人類死掉的話福德會很困擾的。」 千年勸阻的話語沒有任何作用,妖怪朋友們還是一片殺氣騰騰。 渥克斯看著默不作聲的石虎,貓妖那一兩句話明顯激起了妖怪們的怒意。 這就是了,福德一旦不在,這群妖怪對上山的人類仍是威脅,神使心想。 從仍是妖怪時到成為神使之後,渥克斯見過太多加害於人類的妖魔鬼魅, 擁有著強大力量的非人類若佔地為王,對神明該守護的人類們來說就是危險, 更何況眼前可不只有一個妖怪,而是一群相處已久、默契十足的各方妖怪。 「渥克斯,我們要去對付那群人類,你去不去?」 貓妖的話把神使猛然拉回現在,他才發現妖怪們已經準備動身了, 就連剛才持反對意見的樹妖也牽著石虎的手,緊緊跟在他身邊。 「當然。」作為城隍神使,當然不能放任妖怪傷害人類,渥克斯心想。 「抱歉。」前往目的地的途中,千年突然對著石虎說。 天色已漸漸邁入漆黑,天空閃耀著在都市中會被人煙遮蔽的星光, 犬妖跟鳥妖已經衝到看不見的地方,貓妖、樹妖與神使三人則在後頭。 遠方隱隱約約傳來嗡嗡的聲音,隱沒在非人們高速奔馳的腳步聲中。 「嗯?怎麼啦?」石虎抓了抓傷口周圍紅腫的皮膚。 「如果我陪你一起去巡山的話,或許你就不會受傷了。」 樹妖低著頭,綠髮的髮窩像年輪,在貓妖的碧眼中一覽無遺。 「喔,是這件事啊?是我說自己一個人去也沒問題的啊。 而且,就算你在場,你也攔不住我的,別放在心上。」 貓獸人露出帶點壞壞的自信表情,對著平時總是溫和的老樹燦笑。 渥克斯不發一語,思索著是不是應該追上前方的炭炭跟月月, 根據之前一同迎擊來襲妖怪的經驗,他們很有可能先跟人類開戰。 不過比起他們,更應該緊盯能夠驅使妖怪們為之行動的石虎,他心想。 「啊~不過真痛啊,希望月月跟炭炭別打太快, 不親手殺了那些人類的話,這份不爽大概消失不了。」 距離貓妖說的山谷河床已經不遠了,他邊回想邊面目猙獰地說。 「轄區有人類死掉的話福德會很困擾的...」 土地公的老樹幫手對著石虎虎爺重複了之前的勸諫, 但看到石虎手腳上的傷,他搖了搖頭,正視心愛之人被傷害的憤怒。 有別於貓妖的話,神使則想著待會該怎麼阻止這群脫序的妖怪, 探查任務已經差不多了,桐花福德也不是會贊成契子傷人的神明, 先將他們無力化,避免登山客們受到傷害,然後通知糾察司押解回去... 黃毛狼人低頭摸了摸牛仔褲口袋,確認用來戰鬥的道具都還在, 正當他抬起頭時,前方傳來了人類的咒罵與騷動聲,與無機的嗡嗡聲交混。 渥克斯連忙向前衝去,準備阻止犬妖與鳥妖對登山客們的迫害, 但就在他穿過擋住視線的最後幾棵樹後,眼前的場景卻將他震懾在原地。 溪谷旁的一棵老樟樹被攔腰切斷,橫躺在地,被四分五裂,準備搬運, 一旁的相思樹也無法幸免於難,樹幹上還插著正運轉著的鏈鋸,嗡嗡地響著。 林木們的生命隨著死亡的清香流瀉而出,混入苗栗山上濃厚的水氣之中。 無視禁伐天然林政策的人類--俗稱的山老鼠們--正屠殺著森林, 將水土保持的要員,切割成一塊塊貪婪,彷彿使人滅村的水患與他們無關。 在森林護管員與警察都未發現的一隅,只有妖怪們挺身而出,保護棲地。 犬妖月月施展出了幻術,迷惑準備濫砍更多林木獲取暴利的劊子手; 鳥妖炭炭舞動尖銳腳爪,撕裂正打算將檜木屍體運上貨車的搬運工; 貓妖石虎不顧傷勢猛跳,邊閃躲著霰彈槍邊揮舞著利爪,抒發憤怒; 樹妖千年輕撫倖存的樹,掩護石虎妖怪並捆綁捕捉肇事逃逸的幫兇。 狼妖渥克斯--不,是神使渥狩司--看著這一切,並抬起了手, 作為神使的理智告訴他要快點保護人類,但一陣回憶卻衝上他的腦門: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隻台灣狐蝠,看著居住的闊葉林被人類破壞,的回憶。 那是他以為早已忘記的回憶,但這種事情又怎麼可能會忘? 在修練成妖、拔擢成神之前,他首先是隻現已瀕臨絕種的野生動物。 他突然了解了石虎對人類的憤怒從何而來,那是死亡與滅種的生殺大恨。 原本對石虎的懷疑、憤慨與出於神使身分對其傷害人類的厭惡, 在這一瞬間,都因同為瀕危物種的感同深受而變為理解與愛意。 當晚的事情渥克斯已經記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沒有阻止這一切, 而山鬼殺人的傳聞在警察介入後慢慢傳開,未來將傳到城隍的糾察司耳裡。 「啊... 啊... 啊... 啊... 啊... 啊... 啊... 啊... 啊... 啊... 啊... 啊...」 水鬼們的呻吟聲將渥克斯的思緒拉回現在,面對眼前的無數鬼魅。 不知何時開始,空氣的濕度異於平常,不是平常的薄霧,甚至不是方才的白霧。 「被封在結界裡了嗎?不管剛才那個妖怪是誰,還真是萬全準備啊。」 狼人身上的黃毛被敵人新發動的妖術浸潤得濕漉漉的,像在水中, 移動時也有游泳時那種微妙的凝滯感,干擾了神使原本靈活的行動。 在長年待在湖河溪海中等待轉生的水鬼們則正好相反,因結界獲得活力, 並不真的在水中的他們行動依然不快,但爛眼中的暗潮流轉了更多不甘與怨恨, 像是想起了原本能有的大好人生,卻因在危險水域溺斃而驟然終止的遺憾。 渥克斯一邊避免著被腐爛的屍體抓傷,一邊用狼爪撕裂對方的四肢,但效果有限。 水鬼們有著與腐爛外表不相符的怪力——他們就是憑著這個能力將人類拖入無底深淵。 而數量上的優勢則讓有著結實肌肉的黃毛狼妖難以出手,光是閃躲就用盡全部心力。 「唔… 這數量也太多了吧,本來我是不太應該用這招的啦, 不過霧這麼大,就算其他契子在附近應該也看不到吧。」 狼人在戰鬥中思考著對策,然後解除了偽裝,變回金毛黑臉的城隍神使, 膜狀黑翼沿著手指成形,變為了狐蝠的翅膀,衣服也變回了露出度極高的無袖道袍。 神使渥狩司張開台灣狐蝠那知名的巨大翅膀,飛到了旁邊的桐花樹上, 接著將翅膀變回了手,從道袍中拿出毛筆與墨瓶,迅速旋開蓋子沾了沾黑汁。 「墨雲獸。」他唸了出聲,神力流入道具之中。 漆黑的墨汁以不合理的流量從玻璃瓶的開口中飛出,迅速在神使的四周凝聚, 黑水閃耀著力量的光芒,一瞬間竟千變萬化,渥狩司別無他想,讓其化為貓獸人形。 但黏著液體形成的貓人突然垮掉了,灘在樹枝上往下滴落。 「嘖… 太濕…」渥狩司嘖了一聲。 不知是刻意還是巧合,未知敵人所施展的妖水結界同時封印了神使的墨雲獸, 水氣中的妖力干擾著欲使墨雲成形的神力運作,渥狩司立刻收起文具,更換道具。 「水鬼是由人類變成的鬼怪,所以力量的來源應該是… 怨恨跟遺憾。」 渥狩司趁著水鬼還未靠近的短暫時間,從懷裡拿出一疊符咒。 他用手指上的肉球在上面畫過,明明沒有墨水、卻出現了圓形圖騰。 「封靈牌。」他如此宣告。 金毛神使將手上的靈體紙片丟了出去、投在水鬼群的上方。 許多如氣泡般的圓球便從怨靈身上飄出,全部都被符咒吸了進去。 末日大軍瞬間安靜了下來,不再像之前一樣喃喃自語或啊啊叫著。 失去情緒的水鬼頓失動力,被變回狼人姿態的渥克斯一拳一拳擊倒。 「看來得花一點時間呢,喵喵你一定要沒事啊。」 狼妖邊毆打著難以計數的雜兵,邊思考著要如何解除困住自己的結界。 但最讓他心裡翻騰的,仍是那位並不太強、卻常常勉強自己的石虎貓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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