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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第二夜。

最終世界大戰後的地球迎來了既定現實的巨大改變。在各項物資(包含糧食、能源、礦產或任何生存所需之物)缺乏的現實中,物質主義又深刻地捲土重來,即便受難人口該要一視同仁採取相當保護措施,但戰爭及災難後,通常擁有正當執行暴力的軍國主義會被盲目推崇。此刻亦然。世界又不依從科學,而只遵從唯一那個籠統的「所有入侵者就地射殺」軍令了。

遊戲是這樣的。Mads 作為推動特定劇情的角色總要千百萬次地想起他之所以在此的背景,然後讓玩家選擇該怎麼推動接續的劇情。Mads 拿到的劇本總是從他突然在軍營的簡樸床鋪中醒來開始,他迷濛記得自己從軍是為了用還過得去的薪水救助兒子的生活,但要是他硬想要記得更多關於兒子的其他內容,Mads 的思考便會突然受到阻力而導致神智完全空茫,只能倚靠床邊雙眼昏黑;誇張時候是他的眼神充滿恐懼、舌頭都在顫抖,疼得 Mads 都不解他肉體怎會如此軟弱。儘管他猜疑過這難以反抗的軟弱究竟是什麼意思,但他可不是遊戲主角,充其量就是個點綴小島對陰性崇拜的彩蛋而已。

要是這條關於 Mads 角色的故事繼續外開下去,小島甚想為他量身打造一段追求陰性獨立的狀況劇。Mads 是陰陽雙合的對比,同時也是地球史上最為邪惡的性感,小島甚至可以從遊戲畫面的性愛描述中引導出外部玩家對 Mads 的慾望(是否合法暫且不談),發展可以從近乎昏厥於床架旁的 Mads 為第一階段,然後他斷續造成的那些要人注意的氣喘或悶哼為第二階段:配合小島為這軍階設置的四名士兵,他們為關懷 Mads 而闖入房內,八隻掌心手指一一上前檢驗上司是否安好,但總不免在 Mads 無語的誘惑中造就更多污辱與傷害。反正情境總會歸結於男人此起彼落的粗聲歡叫,小島可以看見這些追尋 Madds 角色的年輕小兵們嘴邊沾上許多透明淫液,無一不承載了他們長官對兒輩疼愛的幻想,他們因而吸納更多黏膩,隨便多一點動靜就能讓神經一下就繃緊了。小島這一切只為了讓 Mads 角色腦袋脹得快要發瘋,他想在大眾普遍以為的矮化和物化作為中疼惜 Mads,並看這過程他疼愛的小傢伙會怎樣於帶有不安定的暴怒情緒中,透出滿嘴交替進行的咒罵跟呻吟。

遊戲中最上位者(總是上帝視角觀諸一切)的小島早知道任何畫面的微小提示,都逃不過被檢視政治議題。除了為享樂和資本主義服務之外,他想著要讓更多人認知的事對陰性表現的方式,儘管孕育後代是神授的福澤,但卻已不再為人類服務。畢竟自私也算是一種長處啦,但總還有其他變化的概念可能吧?

所以小島作為始作俑者,才要動用更多媒介與材料地製成一種新的「高檔玩具」,反正他設定的核冬天後,生理女性無一倖免於災難,科學家也不敢妄下斷言該怎樣繁衍後代又不影響對人類性權力的侵害,才長出了他遊戲中最畸形的一面——哈這就晚點再提吧,他總喜歡製造懸念。

遊戲之外的 Mads,小島實際也是這樣對他的。像用多人監禁的態度催生出 Mads 現實對他的依賴。色情可以赤裸裸地展示 Mads,他可不想讓這男人以為他只會用性的強迫、霸權還有剝削的形式欺壓他,這可不是最好的男性示好方式,因為自古至今威權都是這樣消費陰性力量的。陰性力量需要被釋放。從啟蒙運動後女權主義有了出版和言論自由上的捍衛,但視角總太偏激,而亦易於讓女性陷入利用該性別的意識中。

所謂對女性友善的道德作品,得要從陰性意識來說啊。無論男女都擁有的陰性內容,通常是隱藏在社會環境底下最深層的脆弱面向,可能被歸類於邪惡又陰暗的形象。軟弱、焦慮但只要多一點驅動就近乎象徵轉向自我核心的力量;人人閃躲的內容不就是人性嗎?

小島希望他能多長出幾雙眼,用低調特寫放大 Mads 對他無法抗拒的無奈,且在接受他親密的不幾分鐘後總要拙劣地露出他排列不齊的上齒,凸顯其討好特質地降低了原本面相該有的陽剛氣息,期待地要小島聽他說話。讓小島感到最具權力的一刻,都是當小島把所有目光灌注到 Mads 身上之後,Mads 反倒因為擁有左右他意見權利的不安地這一刻啦。這要是隨便拍幾張照片,都可以在網路和媒體上掀起巨大波瀾吧。

如果說他決定架構遊戲的歷史論述為第一夜(自 12 / 25 起),今晚就是他該思考此玩樂內容下關於軍國資產階級跟權威者資源的時候啦。小島從搜尋引擎的網頁拉下許多網址到他樹狀圖的筆記檔案內,並企圖將陰性內容以正當又合理化的方式移轉到無辜可憐的 Mads 身上。他忙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借住他屋子又喝他太多酒水的房客發出一點聲響,小島才有了反應。

Mads,從聖誕夜之後就滯留亞洲的他還算習慣這區域的穀物釀酒,對於拍攝他動作或者劇情的排練亦無太多意見,只對小島秀夫這東道主有一點微妙的想法而已。幾次演練下來 Mads 探問的不就是陰性角色嗎?在君權失勢後,男人到底算怎樣階級?

小島回應 Mads 後將原本要起身的男人強留在沙發中,他先也坐下精疲力竭地抱怨了一會工作勞累後,大飲一口 Mads 留在桌面的半杯清酒,然後用還滲出一點酒液的嘴側身舔吻了 Mads。他吻得挺深挺久,如停留在思春期好不容易捕抓到初夜機會的少年,用積極的溫熱讓 Mads 為之搖擺融化,只可惜 Mads 不大清楚他面容的激情總會製成兩種迥異的反應,一是震懾;二則是如小島般的獵奇快意,小島看 Mads 稍微顯露的咄咄逼人的模樣,他真是整段陰莖都充血硬起來(差點把褲子撐壞)。小島不顧禮節和場所(客廳)地深入更多手指探進 Mads 衣物遮蔽的私密孔洞中,更快速抽插出潤滑液好讓 Mads 適應地擴張他窄小的後穴。他聽見 Mads 揚起頭、難抑呻吟地發出嘶嘶喘息的模樣,隨即高亢到難以自拔地伸手撈住 Mads 頭顱對他說,「一會爽了別躲。」

Mads 的陰莖早就是充血地高翹、卻又發洩不得了。這情況下的 Mads 是不會輕視睥睨他的啦。待會他肯定能沒幹幾下,就足夠讓 Mads 軟成一團隨他擺弄的爛泥,成了個只有後穴快速收縮出濕地臀腿一塌糊塗淫液的泥娃娃。小島期待整間房都迴盪 Mads 嘖然作響的淫亂,再而居高臨下地觀摩 Mads 如何被控制、如何被模塑的形貌。

Mads 已經比自己想像更多地被徹底打濕了,他的肉體正在慢慢變質,大概再多一點他精神的主體就全然會被小島這種侵犯他的他者給重新建構啦。他似乎就在小島的注視中失去了四肢軀幹,靈魂和意識逐漸被縮小、小到已經無能反抗小島建立在身上的管理機制上。一切該有的理智都在他對上小島雙眼時被焚燒成灰燼,他再不會感到焦慮了吧,Mads 希望小島能更嘲弄他,他自願進入小島為他編織的陷阱棲息其中,若將慾望置於第一順位,無論誰的主體與倫理關係都會蕩然無存。Mads 就是這樣地被導引、所以朝向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他人的無盡乾渴中。

射嗎?先射吧。小島問了個 Mads 在情緒中無法啟齒的問題後又自個補上了答案。他抽出 Mads 肛門口的手指黏膩地捏著對方展示予他的臀腿上肥嫩又滑膩的肉,尤其腰際那稍微溢出的脂肪真是讓人無法自持。小島稍微使勁,多想讓其表面泛出條條皮下淤血的傷痕、然後再傷他壓得更深更底,肯定有許多人(男女皆含)妄想在 Mads 身上逞出最暴力的姿態,試圖以此進入方式透露彼此身份差異,這傢伙在這難堪的處境底下實在太美、而且性感到不自然而且畸形了。

一股股縈繞於外的喘息讓 Mads 腹腔隨之張縮顫動,他在這團高漲的混亂中瀕臨崩潰,只得胡亂說著,「住手、我站不穩了!」等的將自己需索的內容更靠往小島去。小島將會看見 Mads 受力過的穴肉由於抽動頻繁,色澤漸深。

就算 Mads 無論肉體還情緒上都毫無保留,也不夠滿足他們的狂暴內在。在做愛這段似長若短的階段,施受者都該意識到彼此要的是更纏綿、更無法用言語溝通,只求一點點⋯⋯不可言明的交會。可惜這些珍貴與齷齪不可過縱,反觀人類平日的欲拒還迎、還真是虛偽得不可復加。

用最常見傳教士體位在沙發上幹他親密朋友的小島,於汗水蒸騰時讚許說,「老天、你可愛得跟隻狗沒兩樣⋯⋯」他運用修飾過的挑逗,睜眼說過瞎話地讓他人無從考證、難以追摹,好像兩人都來日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