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 03:第三夜。 在無窮變換的姿勢中他們總算達到一種微妙的平衡。實在是太羞耻了。Mads 希望自己別再試圖保持理性,某個程度上他應該是最清楚小島秀夫想做什麼的人,但 Mads 可不想成為男人眼中不懂風情的負面角色,今天不過才幾號而已?難道他要在風雪中忍著饑寒受凍的苦楚搭機返回歐洲嗎?小島該對他負責的內容除了性關係外,更還有其他責任吧? 除了發展性愛的可笑原因外,Mads 知道執行遊戲設計與規劃的小島依然有許多待發展的敘事實驗,畢竟這男人不僅從網路能獲取的資訊中進行了對各文化的批評,更也常在心裡爭論各種矛盾的當代思潮。他是一如既往的天才和讓 Mads 不可理解,像以往每次聚會那樣先表現出對 Mads 癡狂的粉絲模樣,接著又代入專業技術的批判他作為演員的演技,譬如舉以拉岡(Jacques Lacan, 1901 - 1981)的鏡像場景與自我形成與破壞等理論,用一體兩面和鏡像雙生的東西笑話 Mads 幼時想成為專業舞者的理想投射人格。 小島笑說 Mads 就是沒辦法從鏡像分辨實相才會無法區別自我與他者的慾望差異。他有點煽情地用精神病邏輯分析 Mads,先說在他不可知的潛意識中有太多對過去的否認了。但 Mads 能說什麼呢?他對和自身成長相契合的回憶毫無感情,反正念舊也總是在一時間消逝,只不過斷訊一般地被近幾年不斷生產與性交的實踐經驗覆蓋,Mads 還想著大概是在明顯地跨越愉悅的境界後就可以得到釋放呢。在 Mads 思考著沒有回答的空隙裡小島直接下結,「沒關係別想了,也許等你開竅後就會看清真相了。」而對話終點則是這男人嬉然的笑聲。 便是在如此恍然而近乎度假的心態中,Mads 想問說——忘記自己,這樣不就最好嗎?他不需要自學自救,信心可說有些高傲。小島跟他只是涉及情慾經驗的實驗者,他不忌諱性,更可說是抱持性解放立場;然而他為此經歷的所有感情卻毫無正面意義可言。直到被性慾磨難得疲累不堪,他才對這矯情問題晃然大悟。Mads 伸手扣住小島後腦勺,用力以唾液濡濕的雙唇堵住對方如宣洩他長久來的渴望。 再一場激進的歡愉結束後,昏昏欲睡的 Mads 聽見小島和他用些工作上的重構內容,說些睡前故事。可小島還真以為他那黏膩模糊的聲響真的可以讓他一夜安眠又毫無夜驚嗎?小島張嘴、說了又說,語氣認真地讓 Mads 接下來幾夜都因為那些回魂的父權觀點噩夢不停。 夢裡頭 Mads 不確定自己是誰或者身在哪裡,只朦朧記得被人注射了些什麼任人宰割的藥物。畢竟是夢,情節再怪但過一點時間他居然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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