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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之秋》
第三十七章
一九一九年五月—六月

「我想知道妳的眼睛怎麼了。」
「我生下來就是這樣。我原本可以做個手術打開眼瞼，那下面只是一團無用的組織。我能換上玻璃眼球，然而，這樣一來就永遠無法閉眼了。我覺得現在這樣比較好。你覺得看了不自在嗎？」
他停下腳步，轉身正對著她，「我可以親吻妳的眼睛嗎？」
羅莎猶豫了一下。「好。」
他彎下腰，親吻著她緊閉的眼瞼，嘴脣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就像親吻她面頰一樣。「謝謝妳。」他說道。
她低聲說：「從來沒有人這麼做過。」
古斯點點頭，他知道這可能是某種禁忌。
她問道：「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因為我愛妳的一切，我想要確定妳知道這點。」
「噢。」她沉默了一會兒，一時情難自已，然後咧嘴笑了，回復到她慣常的俏皮語氣。「好吧。」她說，「如果你還想親吻什麼奇怪的部位，請告訴我。」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這句略帶挑逗的話，決定暫時先不想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