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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春牧】Monologue

陽光溫煦的午後，兩人沒有出門，而是窩在家裡的沙發上，各自拿了一本小說消遣。

春田創一背靠著牧的側身，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書，他幾次仰起頭望向戀人，戀人卻絲毫沒理會他的動作，一雙好看的眼睛專注地放在手上的讀物。

春田自討無趣，悻悻然地把注意力重回書裡的奇幻世界，兩人相貼之處溫暖如陽，好像有什麼滲進心頭，讓它噗通作響，他不得不從虛幻回到現實，感受牧隨著翻頁輕輕移動的左臂，然後數著那人到底多少秒才會翻開下一頁，一秒⋯⋯兩秒⋯⋯三秒⋯⋯

直到一分鐘過去了，牧才翻過一張紙，眉頭一皺，繼續閱讀。

春田看著有些累了，挨著的背軟了下來，全身的重量幾乎壓在牧的手臂上頭，惹得後者不滿地用手肘頂了頂春田的背，春田才默默挺起身子，開口說道：「牧牧牧！問我問題好不好？」

牧沒有移開視線，像是習慣了對方總是天外飛來一筆的說話方式，他淡淡的問了一句：「為什麼春田前輩願意選擇我？」

並沒有質疑的意思，倒不如說他已經徹底感受到來自春田的愛。牧從未過問對方對於這事的想法，只是順著那人伸過來的手扣上，順著湊過來的唇回吻。

也因此趁著這次機會，牧用一種看似隨意提問的語氣問了出口。

春田黯默下來，低頭沉思，「為什麼呢⋯⋯為什麼呢⋯⋯」85歲的大腦思考著，沒能得出什麼結論。

牧用眼角的餘光看著春田的頭頂，對於春田應不了聲的反應早已有感，也因此他僅僅嘆了口氣，揉了揉春田蓬鬆的軟髮，再度讀起手中的小說。

不求更多，只要所愛之人相伴，其他都無所謂了。


維持了好一段靜默後，有如靈光乍現般，春田猛然從沙發上彈起。力道之大，連牧也跟著嚇了一跳。

「喔喔！！」

春田一張燦爛的笑臉迎向了眼前。

「⋯⋯幹嘛？」

「ふ、ふふふ。」

在牧滿臉疑惑與不解地回望下，像是達到了目的，春田忍不住哼哼兩聲，帶著得意的笑意緩緩開口道：「因為⋯⋯烏鴉像寫字台。」

「你到底在說什、」

春田打斷了牧的疑問。一雙手比手畫腳著，噘起了嘴，「不對不對，牧你要問我為什麼烏鴉像寫字台啊！」。

看著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牧最後還是嘆了口氣，任自己的寵溺流溢。

「⋯⋯為什麼烏鴉像寫字台？」

「因為⋯⋯」還未說出口，春田已經先笑了出來。


「我愛你。」

———

如果你問愛是什麼，我會回答：

——愛就是不問值不值得，愛就是沒有理由。

因為我很愛你。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