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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哥，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廖文睿有很多問題，大部分都很白痴、無聊、很煩，但經歷過在廢墟裡獨自一人更無聊的日子，他還是會回應他的問題。

「幹嘛。」

「你右臉上的疤……怎麼來的？」

廖文睿就像隻哈巴狗一樣，雙眼睜得老大，嘴巴開開，哈巴哈巴地等待他講一段江湖傳奇刀疤標哥的故事。

那眼神越是期待，他就越不想滿足他。

「這個喔？你要聽？」

他猛點頭。打從決定跟標哥以來，他就沒搖過頭。

「小時候，我爸我打我媽，往死裡打那種，後來我國中開始長高，在我爸真的打死我媽之前，我也把他往死裡打，他就拿菜刀砍我，就這樣來的。」

瞧，愣了吧。相信了吧。失望了吧。

廖文睿呆了好一會兒，在心裡挑挑撿撿，最後才選了一句他自以為最適當的話。

「那你……還會痛嗎？」

又是白痴問題。

「當然痛啊，過了二十年還是痛——唔。」

原本坐在左邊的廖文睿迅速地移動到他面前。

他在youtube上看過個動作，運球，過人，輕跳，上籃得分。

廖文睿伸舌舔了一下他右臉上的疤。

「不痛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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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你屬狗啊！」

「標哥你怎麼知道？youtube上看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