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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響數聲,對方終於接起,但傳來的卻不是預期中的聲音。
「左馬刻。」
「銃兔在幹嘛?」
「洗澡。」
雙方不約而同陷入幾秒的沈默。理鶯率先打破。
「你看了直播?」
「嗯。」左馬刻猶豫了半秒,「那傢伙還好嗎?」
理鶯沒有回答,左馬刻知道自己問了笨問題,煩躁地抓了抓頭。他現在只想知道銃兔是刻意不接他電話,或真是時機不湊巧。
「你晚點再打來吧,我會轉告銃兔。」
「不,沒關係。明天聯絡。」
左馬刻準備結束通話前,理鶯突然有些性急地開口,「左馬刻,大概兩個小時後打來,銃兔現在需要的是你。」



銃兔踏出浴室時,一眼便看見理鶯露出些許擔心的神色。
「我沒事。」銃兔伸手揉揉對方的頭髮,安撫大狗似的。
窩在浴室裡一個多小時絕非一句沒事就能帶過,銃兔再怎麼挫敗還是知道這點的;但live已經結束,事情已成定局,自己的錯由自己承擔,就這麼簡單。
「左馬刻剛剛來電。」
銃兔別過臉去,轉身走向床。
「我叫他晚點再打來。」
銃兔用力趴倒在床上。
整個房間靜悄悄的,不知過了多久,銃兔感覺到理鶯在床沿坐下,大又溫暖的手包住自己的。
「銃兔。」
每當理鶯在耳邊這麼一喚,銃兔就不得不看向他了。
「我現在不能面對他。」
沒有臉面對他。左馬刻把重責大任交給自己,本該完美達成任務的,但事與願違,還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理鶯一把將銃兔拉進懷裡,「銃兔做得很好了。」
銃兔很想相信理鶯的話,但他沒辦法。



午夜12點,左馬刻再次來電。放任手機持續震動,銃兔沒有接起。不死心地第三次來電,銃兔轉頭看了看睡得正沉的理鶯,終於抄起手機、香菸和打火機,往陽台走去。
「銃兔。」
聽見左馬刻的聲音,銃兔點菸的手有些顫抖,趕緊深吸一口平復情緒。
「你、」
「搞砸了。」
銃兔設想了最壞的內容並自顧自地替對方說完,接著便聽到左馬刻有些不耐的嘆氣聲。
「沒有搞砸,沒有。」
左馬刻的聲音低低的,平靜得不可思議。銃兔沒發現自己快將菸咬爛了,只是緊緊抓著電話無話可說。
「本大爺的部分不就表現得很完美嗎?」
幸好左馬刻在電話的另一端,銃兔心想,任憑眼淚掉下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