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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古市左京x立花いづみ】
【古市左京你這個帥氣的男人！】




「無以言宣。」





01.率以言


他曾經輕率地許下諾言。
想必是踐踏了那段回憶。
但他沒有選擇，也不曾後悔。



「今天泉要演王子！」
他看了眼女孩拿來的劇本，有些遲疑地道：「……妳該不會想讓我演公主吧？」
「因為公主要是金髮嘛！」
「才沒有這樣規定。」


他將女孩亂蓬蓬的長髮梳整好，一邊簡單束成左右對稱的雙馬尾。
「而且大哥哥一點都不像王子嘛。」
「沒有比老師還嘮叨的王子。」
「囉嗦！」




「嗚嗚、下次見面的時候，就讓大哥哥演王子哦！」
「知道了、知道了……別再哭了。」



轉身，黑色大衣盪開了一個弧度。
落地的跫音在他耳裡恍若泡泡紙被戳破的一聲響。



02.何以言

夕陽的餘暉潑灑了一地轉瞬即逝的澄紅光毯，自然的恩賜使MANKAI宿舍陽台裝飾得如詩如畫，立花泉正捧著從其他劇團收羅來的公演介紹，光線折射將她垂落的髮絲壓出一片陰影，連帶著那人的身影也被餘光拉扯在地面上形成巨人的影子。
「啊、左京先生，下午好。」她不自覺瞇起好看的眼，雖然是開會但還是要抱持好心情，愉快的工作環境是可以提升效率。
不過那人只是嘆了口氣道：「在客廳處理就好了吧？」
「但是今天有大家一直想看的連續劇……」完全可以想像，引頸期盼某熱門連續劇的團員們，邊看邊忍不住興奮大叫的時候，冷冽似刀的嗓音冷淡讓大家靜音的模樣。

「哦，是改編自少女漫畫的那部？」
「……嗯，從左京先生口中說出少女漫畫這個詞，聽多少次都覺得很違和啊。」

－－回應她的是一疊拍上腦門的公演單。

她自然地接下那疊公演單，展開成扇狀，抽出其中一份素描畫風的單子。「這次印象比較深刻的是這場公演，看守城門的軍人和流浪劇團的邂逅。」


「要怎麼說呢－－」



雪是白色、血是紅色，他是守門軍人，她是流浪藝人。
倘若世上萬物都能用二分法來定義，他的心是否就不會因眼前的表演而雀躍－－

來到此地的劇團將展開為期一周的公演，他原本只是在巡邏時經過他們充滿歡聲笑語的排練，卻被團長的女兒發現了他不經意流露出的渴望，又或是他踱步時那落地的跫音洩漏他那一絲欣羨。
他家境清寒，所以便早早投軍，那不僅是他的選擇，也是他唯一的前路。

可他的心啊－－
卻仍止不住那股好奇，在他的心上萌生催長出了他的夢想。

可這個世界啊－－
仍不會停止的轉動，劇團依舊會離開，他仍然是守衛這座城池的軍人，她終有一天會像這白茫的雪景一樣，將與他的相遇覆蓋，模糊了那些相處時光，他將離開她的故事、她的記憶、她未來的旅程裡沒有他。

最後他也只是推了一把哭得狼狽不堪的女孩，將她的眷戀不捨推出這扇城門，城外的風雪颯颯嗚咽，他的嘆息聲幾乎要被湮沒，湮沒在這漫天的別愁。

他該說甚麼呢－－

感謝妳，給了我夢想的鑰匙，讓我的一生都能暗藏那道熠熠星光。



03.無以言宣

「唔、真的可以吃冰淇淋嗎？」
「都說了可以了、快點去挑。」

他們兩人剛看完了那天著重討論的公演，那纖細、細膩展現出情感的演技，有機會的話想要推薦給風格相似的冬組來觀摩。
不過左京先生似乎很在意那場演出的結局，才撥出時間一同來觀劇，結果是不常見的開放式結局，讓觀眾自己去填上那在雪地站立的軍人看著女孩的背影，究竟說了些甚麼。

「讓我選擇一下！唔……要是有咖哩口味我就不用猶豫了。」
「……妳也太喜歡咖哩了。」

她將雙手舉高、高過頭頂，伸得直挺挺，以表示她作為咖哩教徒對咖哩的愛情，還轉個圈圈道：「喜歡～」
「最喜歡了～」

他看著少女的背影忍不住笑意，搭在手肘上的食指輕點，愉悅奏出了輕快的音符。
「左京先生給。」
「……買自己的就好了，妳啊！」

「勤儉、簡約、簡樸，但是只買一份會很寂寞嘛。」她煞有其事的念著公約，下一刻舀起巧克力味的冰淇淋往嘴裡塞，冰涼的口感在冬天街道果然還是冷得她腦袋疼。

拿出大衣口袋裡的手，看似粗暴但卻沒用上力氣地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真是的……是樸素、儉約、節制，跟著我覆述一遍。」



如果是他會說甚麼呢。
那怕只有一點。


他呼出一口氣，眼前頓時白霧濛濛。


－－余愛盡途無以言宣，僅以此身終相守望。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