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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 降新】歸零

※組織毀滅後,兩人同居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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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最近覺得自家戀人有些奇怪。

有時講話講到一半會突然欲言又止,又或是停下手邊工作的發起呆來。
可能太過疲累了吧? 想了想近期對方才剛恢復原有的高中生生活,先別提大學面試了,連能不能如期高中畢業都有點困難。雖然說降谷零認為依戀人的聰明才智,這樣的狀況也只是一時罷了,再等些日子,一切應該就能上軌道。

既然如此,那就比平常多花點時間陪伴新一好了。
於是乎這位警察廳工作狂菁英,以驚人的速度提早完成了今早堆積在他桌上的文件海。
「降谷先生…真是太可怕了。」
路過的風見不禁這麼想著,隨後目視上司颯爽的背影離開。

降谷零在附近的超市採買今晚預定要下廚的食材後,隨後在超市對面的人行道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的大偵探此時此刻正好站在對面,並向他揮了揮手。

「降谷先生今天提早下班呢。」可能是基於接下來下廚的部分不意外會是由降谷零主導,工藤新一非常執著至少就下車到到住處這段距離的塑膠袋由他提著。降谷零的年紀跟工藤新一相差了十幾歲有,一直以來對方總是小心呵護,處處禮讓著自己,這讓工藤新一他有些不好意思。

在夕陽的渲染下,兩人的影子樸實映於地面,一貫刻版印象的影子的黑,因為光源色影響而有些透橘。工藤新一在對話空檔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寶藍色的眼睛透出了點光,從那雙眼所看去的影子卻不如實際所見的親近人,而是暗流混濁,一攤爛泥般。
實在是糟透了…工藤新一只得出這結論。

年長的戀人沒有發現,可能是因為下意識認定是自己近期太過疲累,也可能是因為工藤新一盡力在他面前掩蓋,因為作為前臥底,現已回歸公安體制的降谷零一直以來的敏銳觀察力可不是鬧著玩的。工藤新一好不容易追上這一年所荒廢的課業,試圖站穩腳步,將日常一一順利歸位,打算向未來邁進時,自己所規劃的夢想藍圖卻早已被蛀蟲侵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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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你可以再說一次嗎?」
在工藤新一面前,是仍然保持七歲孩童外表的灰原哀。

「工藤,我知道你很著急。」因為體型嬌小,灰原哀坐在高腳椅上的雙腿甚至碰不到地面,但這改變不了這名少女一直以來與工藤新一彼此之間的相互信賴,尤其是在組織現已根絕的現在。
「但APTX4869本身就是違反自然常理的存在,我很抱歉無法事前預料到解藥會有這樣的副作用。」


灰原哀只是十分擔憂地看著已經恢復成原先高中生模樣的工藤新一,面對這樣的困境,她無法給出任何實質上的安慰,她很想要向對方假設有可以痊癒的前提,問題是那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是不負責任哄騙對方安心,等到僅存的希望徹底破滅時只會更加絕望崩潰。

目前食用解藥有出現副作用的只有工藤新一,遠在英國的瑪麗則表示沒有任何狀況,灰原哀可以參考的數據實在太少。「這不是灰原你的疏失。」工藤新一只是露出了有些失落的笑臉,能變回原貌就該謝天謝地了,灰原哀本人本來就沒有想要回到宮野志保的打算,會開發出解藥也只是她對於自己的堅持。在簡單跟灰原哀閒聊了一陣子後,工藤新一便跟阿笠博士以及灰原兩人道別,準備返回他與降谷零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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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一切都還很正常,遠方即將落下的夕陽,路上準備回家的行人們,工藤新一也只是繼續低頭沉思煩惱著該怎麼辦,他謹慎地不斷反覆分析,然後因為微風吹拂而輕輕抬起頭的瞬間。
「……疑?」
工藤新一只是發出輕聲,隨後留在原地。

他的眼神呆愣,或許也能說是在尋找,在晃了晃四周的景色後,工藤新一才開始有些著急起來。就像是拔掉插頭的電器般,工藤新一這麼形容現在的感覺,他感覺混亂,但實質上用混亂形容卻又不恰當。



因為如果腦袋裡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話。




又怎麼能說空無一物的空間雜亂呢?


工藤新一想不起來自己此時此刻,為何站立於此處,原先又將打算走到何處。
他感覺到自己好像正逐漸被抽離這個世界,為了不讓自己失去重力漂離地面,工藤新一連忙地試圖搜尋著四周景物,他尋找著能讓他找回為何於此處的資訊,他緊拉住他現在所知,剩下來的情報。

──我叫什麼名字?
工藤新一。

──我剛剛在做甚麼?
放學後不久,去了小時候習慣拜訪的鄰居阿笠博士的研究所,並找了灰原哀談了自己的困擾
──那我原先打算走去哪裡?


……


記憶似乎被薄膜蓋住,有些模糊無法看清,隨著空虛開始擴大,工藤新一越來越著急。
似乎於水中缺氧,窒息感開始席捲而來,眼前景物開始被極致的白給吞入,逐漸化為虛有。
拜託了,誰都好,快來救我…!
低鳴噪音於耳中鼓躁,寂寞纏上身,腦袋又好像被黑給壟罩來對比眼前的白。



然後他在不遠處發現了熟悉的身影,安心的背影。
金髮在傍晚的暖風下,微微飄動,直挺的西裝給人種對方做事嚴謹的第一印象。

他認識他,工藤新一很清楚這一點。
於是他想要發出聲呼喊對方。

他知道他是誰,他們甚至關係親密,工藤新一非常確信。
腦袋雖然仍被枝條層層阻擋,但他的一切都讓工藤新一著迷,他知道。

那個男人,那個有著厚實手掌的戀人。
喜歡下廚。有時在自己飯後坐在沙發上閱讀推理小說,還會奉上自己喜歡的檸檬派當作飯後甜點,幾乎用溺愛形容也不誇大的情人。

當他發現自己是位沒有整理自己房間習慣的高中男生,只酸了他幾句,並自動開始著手將他散亂至床上的衣服摺好歸位。明明已經二十九歲了,有時還會幼稚地在他毫無防備時,用剛從冰箱拿出的可樂冰鎮自己後頸,好欣賞自己的慘叫聲。

他的笑意,他的溫柔,他的惡作劇,他的安心。



他的名字。




「…降谷先生!」工藤新一喊出了對方的名字,並在對方轉身後揮了揮手的露出笑容。

沒錯,他還記得,他還記得。工藤新一不斷在心中默念,他還記得,隨後才終於放下心來。
只是不確定的眼神背叛了他的想法。

他根本不相信自己能不忘記降谷零。

──「從工藤你所口述的狀況來預測,你的身體雖然回復成高中樣貌,但記憶卻相反地開始回溯。」
工藤新一腦中浮現的是剛剛灰原哀對他目前狀況所下的結論。

就如工藤新一被困在江戶川柯南的身體內,
江戶川柯南不久後也將以某種形式回到工藤新一體內。

這只是打個比方,作息與認知都不會受到影響,工藤新一一直以來自信的推理能力也不會衰退。但在於生活記憶的部分,只會逐漸倒退,他會先不時忘記一些小事,譬如說自己回到家後鑰匙有沒有順手放在習慣放的地方。就像是當一個人拿著一箱裝滿回憶的紙箱,在跨出腳步行走時,一路上會不小心掉出幾件小文具那樣,一開始還好,隨著丟失的物件越來越多,紙箱遲早會開始留出空間。

他會先忘記恢復成工藤新一的最近,再來忘記江戶川柯南所經歷的一切,包含降谷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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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先生。」
工藤新一從背後環抱住降谷零,於對方耳旁親暱叫著戀人。
降谷零也只是寵溺地看了看工藤新一,然後用手揉了揉新一的頭髮。

隨著日子過去,降谷零要不發現其實也很難。但他覺得並沒有太大問題,既然新一忘記了,那補上便好。空出來的部分,可以一起放入新的共同回憶。

今天工藤新一也是用安室先生稱呼降谷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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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最後還是忘記了降谷零,但他知道這個人對他很重要。
而降谷零也覺得沒關係,只要新一能在他身邊,不管是安室透還是降谷零都好。

再過一段時間新一可能也會忘記安室透,不過到時候再說也罷。
大概是這樣的腦洞,到底是好結局還是壞結局也說不清楚,我是覺得滿甜的啦。
「如果某天你想不起來過去的自己該怎麼辦呢?」有人曾問我這樣的問題

「大概也只能想辦法過下去吧。」
不然又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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