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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Will Carry You

※骸綱,pwp


在慶祝彭哥列第十代首領痊癒出院的晚會上,不知怎麼聊的聊到刺青的話題。
記得開始好像是說當黑手黨的如果沒一兩個刺青好像沒有覺悟一樣,其他黑手黨家族或多或少會有一兩個共同的刺青供(也可能是一種不成文的規定)成員紋刺在身上,聽者六道骸是嗤之以鼻,他對自己這句重獲自由能走會跳的身體很滿意,被迫加入他最厭惡的黑手黨已經很不甘願了,誰要是敢逼他在身上紋些不入流毫無美感的圖案,他就能把那人打入畜生道,他自己不刺青,道是不反感他人刺青,偶爾還挺欣賞。
比如庫洛姆就有刺青,關於十四行詩裡的某句詩詞就圈在她戴著霧之指環的中指下,在六道骸偶爾借去(她本人堅持是物歸原主)的時候,那裡看起來還戴有戒指
她曾經提過在教堂區的巷弄裡,一家刺青店的師傅手藝不錯,且徒弟青出於藍。
「可是它位在麥德林的地盤上,現在已經歇業了。」
六道骸猛然扭頭去看說話的人,表情像是見到鬼,澤田綱吉感受到他的視線,不由得摸摸臉,他臉上有東西?
「你怎麼對刺青有研究?」
「想說再刺一個。」他聳肩,「劫後餘生的宣誓。」

六道骸臉色更加恐怖,「你什麼時候刺青我怎麼不知道?庫洛姆都還問過我呢!」
他一副你怎麼可以善作主張、你對我要奪取的身體作什麼、你這個負心漢的表情教阿綱看了啼笑皆非。
「你怎麼可能看過。」他指著自己左胸第四肋骨處,「在這裡的話,你平時又看不到。」
六道骸聞言挑眉,「現在呢?不能看嗎?」
阿綱瞪著他,後知後覺的發現對方是個他讓一寸就能進一百步、給點陽光就敢跟著燦爛的人,從未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守護者。

宴會依然熱鬧,主角卻被拐帶到遠離大廳外的地方,阿綱身處平時辦公的書房,總覺得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房間裡和熟悉的人做陌生的事,總歸有些彆扭。
他是對六道骸一廂情願了十年沒錯⋯⋯可實在沒想到最關係會突飛猛進到可以坦誠相見的程度。
他的唇剛離開對方的,那人就立刻貼了上來,輕輕的吮著他的他下唇,軟舌順著唇縫探入他的口腔,滑過他的上顎時阿綱頭皮一炸,忍不住呻吟出聲,他非常有感覺。

「沒關係,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六道骸的吻細碎的落在他的脖頸,黏黏糊糊的說,大掌掀開他的襯衫底觸摸他的腰,阿綱只覺得又癢又麻,想笑又想躲,六道骸又吻了過來,身體更靠近他,將他的雙腿分的更開了些,阿綱緊抓著六道骸的衣襬。
六道骸順著他的脖頸曲線一路吻下來,遠方大廳宴會聲色依舊,在遠離喧鬧的辦公室內,月光自落地窗撒落,將褐髮青年裸露出的軀體鍍上一層銀光,那對精緻鎖骨都泛著溫潤瑩白,他的背脊隔著絲質襯衫躺在冰冷的玻璃桌面上,像隻無害的羔羊要獻祭給魔鬼,或像飛鷹爪下的獵物,或像受外女引誘之人。
六道骸的指腹數次擦過他的左肋骨刺青的地方,稍涼的指腹摩娑那邊的線條,卻又不正眼看他的刺青圖案,稍長的瀏海垂落頰旁帶出陰影,一雙異色眼眸亮燦,直勾勾的盯著他看,而後舔了舔唇——阿綱感到周遭空氣瞬間被抽走、變得稀薄,渾身血液滾燙沸騰,直往下衝,而後慾望被六道骸握在手中。
男人的眉眼和嘴角都在笑,似乎很愉悅的模樣,很少看到他心情那麼好的樣子,於是被美色誘惑住的阿綱只能任他宰割。
跟被關在水牢裡不一樣,也跟在夢境接觸的不一樣,此時正在觸碰他的六道骸是真的,溫柔的,活生生的——
他輕嘶一聲,微皺眉,源自六道骸用手指以稍嫌粗魯的力道探入他的後穴,冰涼的潤滑劑及皮革手套的觸感讓他瑟縮了下,雖然知道六道骸不會做些什麼真正傷害他的事……對於接下來將發生什麼也心裡有數,都不是國中那時的青澀年紀,在地下世界打滾多年也見識也有所增長,只是多少還是有些不安。
「不專心。」那男人輕笑,用嘴脫去手套的動作簡直性感的要命,然後這性感的男人還邊擴張他的後穴撫觸他的前莖,那裡在男人的挑逗下已然挺立,前端不時流出透明的液體,讓阿綱險些把持不住。
前面很爽後面卻有著滿滿的阻塞感,六道骸抽出了手,卻將手套留著,阿綱的臉頰、耳邊蔓延著薄紅,忍著呻吟卻在男人惡意抽出手套時破功,皮革緩慢的磨過敏感的腸肉有著細微的搔癢感,在真正脫離時卻又感到一絲怪異的空虛。
「你要先來一次嗎?」六道骸俯身在他的耳邊問道,他不清楚對方的意思但直覺那不是什麼好事於是下意識的搖頭拒絕,卻使男人的吻落偏位置。「那我們一起。」
一起什麼?
他的後面又被六道骸的手進入,擴張,男人慢條斯理的動作倒是逼得阿綱出了一堆汗,心如擂鼓,前方的慾望硬挺,在六道骸的手曲起按壓在某個點上時就會明顯的顫抖下,快感層層疊加,卻又不到釋放的閾值。
他的手無力的去抓六道骸的手,然後叫著他的名字,帶著懇請意味。
在釋放前六道骸停下了動作,於是阿綱要迸發的慾望就差臨門一腳又冷卻,他都快哭了,這人怎麼那麼惡劣,是魔鬼嗎?他的手顫抖的要去摸自己的,卻被六道骸輕巧的拉住,探向他自身的慾望。
「說好一起⋯⋯幫我。」
阿綱撐起身子,坐在桌上,褲子已經被褪下,光裸著大腿很自然的纏在男人的腰上,眼底還帶著濕潤,卻又認命的動作,在一些小事情上他一直都被吃的很死,他一直不懂這人的惡趣味。

雖然骸有的東西他也有……這可不是在說眼睛,平常也只是洗澡時會與它相見歡,但果然有西方血統不只身高連男性象徵的尺寸都比他大,這還是他第一次摸別人的,勃發的慾望在他手裡變的更加硬挺,阿綱低著頭,感受到那人的視線與明顯變的粗重的呼息,臉頰再度感到一陣熱氣,他手圈起男人的陰莖上下滑動幾下,上頭的青筋紋路明顯,熱度幾近燙手,他有些笨拙的撫摸男人的慾望形狀,而後小心翼翼的抬眼去偷看對方的表情想確認自己做的對不對,那樣的阿綱讓六道骸覺得有趣,於是便笑了。

認識對方超過十年可每每都能從這人身上找到有趣性。
他一手握住對方的手,拉著對方撫摸兩人的性器,沾著飽滿前端沁出的液體,另一隻手繞過對方的身側,將襯衫脫去,手掌魚際在他後方肩胛打圈,最後滑到他左胸刺青的地方,六道骸將臉埋進褐髮青年的頸窩,男性身軀的骨架明顯,被一層薄薄的肌肉覆蓋,微微汗濕變的黏膩的軀體起伏著,沒有女孩子的嬌小、柔軟可愛,但他就是對眼前這個人著迷,對澤田綱吉著迷。
阿綱用空出的手環住六道骸的頭,緊緊抱著他,似乎想由此抓住什麼,下半身傳來陣陣快感讓他渾身顫慄、思考也跟著停擺,就連自己什麼時候又被推倒在桌上也不知道,只知道今後在這個空間批改公文,一定會回想起今夜發生的事,這種背德的刺激感讓他反應更加明顯。

六道骸將慾望抵在他的穴口,不時滑動,偶爾戳刺到他的囊袋,來回磨蹭,阿綱的慾望貼近小腹,被逗弄到只想求個痛快,自己發出的那種模糊喘息連他聽了都覺得羞恥,六道骸卻是很受用,緩緩的將慾望插進去,阿綱只覺得又痛又脹,說不出奇怪的感覺,違反生理構造的交合讓他感到相當疼痛,括約肌有著脹滿的熱辣疼痛,可六道骸卻又有條不紊抽送起來,阿綱被搗的連聲音都發不出,身體繃的異常的緊,在對方異常瘋狂的抽插之下只能緊緊的用雙腿纏著對方的腰,想讓他的動作慢一點,而後不曉得是適應或是麻木,在鈍疼之中又奇異的有種甜美的酸軟感,在慾望前端擦過某個點時更加明顯,腸道隨之絞緊,六道骸當然不會錯過他的反應,有些惡意的朝那個點大力衝撞。
阿綱感覺自己都快飄了起來,與其說是插射不如說是精液自己流了出來,一股股白濁洩到他的小腹,六道骸前傾了些,慾望更深入阿綱高潮後變的更加敏感且高熱的腸穴,他沾著白濁的液體填進對方的臍眼,而後將他的左手抬起制在頭頂,露出那個他藉口想看但直到脫了彼此衣服都沒怎麼正眼看過的刺青。


少年接受外女的引誘走向死亡,像牛自行走去屠宰場,像雀鳥飛入獵人的羅網,像無知的羔羊放到高台上被獻祭仍不知逃。
這世界那麼骯髒,充滿內心醜陋和不講理的人類,可是,可是啊……正是因為眼前的人,才會讓他對這世界重新充滿可笑而不切實際的幻想,你能做到什麼地步呢?澤田綱吉。
六道骸更加急切的進出著,每下都碾磨著那人的敏感點,黏膜與黏膜之間高熱的摩擦似乎能把大腦中的理智燒融,阿綱將手臂橫擋住臉,口中溢出難耐的低吟,剛剛得過高潮的身體反應劇烈,腸道在慾望挺入與退出時都配合的收緊絞縮,而後六道骸停下動作,性器進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深度,在他體內射了出來。
他在六道骸退出時感到有什麼從那裡流了出來,全身痠痛到幾乎散架,稍微噎了下,而後用著沙啞又在黑手黨世界打滾多年已然變得流利的義大利文罵了句渾蛋,六道骸微微一笑,將人摟抱起來,身體騰空的恐懼讓阿綱反射性的攀抱住對方。

「幹嘛?」
六道骸抱著對方坐到離辦公桌不遠處的沙發上,讓他與自己面對面,是一個曖昧的騎乘姿勢,阿綱靠在他的肩膀處,已經懶的去管事後清理的問題,六道骸的手又不安分的在他光裸的背脊與大腿來回游移,更多的還是放在他的左肋骨處。

那裡用著黑色墨線描繪著一隻巡遊的鯨魚,周圍卻是圈起了一圈荊棘,鯨魚的背後交叉了兩隻玫瑰。
「為什麼是鯨魚……?」六道骸在問出口以後就隨即明白,並為問出如此愚蠢問題的自己感到好笑。

銀白的月光透進落地窗,將一室染上淺淺的暗藍。
他們在浸滿月光形成的地上海洋裡交換一個長長的深吻。





fin





鯨魚是擁有六道輪迴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