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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tle Bat】

擾人清夢的鬧鈴聲迴盪在整個臥室，才按掉了鬧鐘的聲音，房間裡的某處卻響起了〝Dancing Queen〞，這讓將鬧鐘按掉後又把自己裹回棉被中的Jason皺起眉。鈴聲持續了一段時間，當鈴聲終於消失，而Jason鬆開了緊皺的眉頭準備再次進入夢鄉時，那個鈴聲再次響了起來。幾乎是鈴聲響起的同時，Jason就把在身旁呼呼大睡完全不受影響的人踢下了床。

「噢！」Dick揉著撞上地板的額頭從地板上撐起身子，無辜地看向床上把自己踢下床的罪魁禍首，「你就不能溫柔點嗎……」而對方只是哼了聲並轉過身背對他。Dick認命地站起來，並找到了躺在臥室某處地上不停響著〝Dancing Queen〞鈴聲的手機，他朝著衣櫃走去並確認了來電的人後，按下通話鍵，「早安、Alfred。」

『您也早，Richard少爺。』

Dick從衣櫃中拿出屬於自己的褲子套上後，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事實上，您可能需要回來一趟。』

因為這句話，Dick停下了動作，然後露出了有些擔憂的神情，「怎麼了？B他還好嗎？」

『情況有點複雜。』Alfred停頓了下才繼續說道：『可以的話，我希望您能盡快趕回來。』

「知道了，我等等就出發。」隨手將手機放到一旁的桌子上，Dick走進浴室開始盥洗。

「所以今天的計畫取消？」

Dick看了一下倚在浴室門口的人，他吐掉口中的泡沫並捧起一把水洗了洗臉，然後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毛巾將臉擦乾，而對方也拿起牙刷擠上牙膏，「Alfred聽起來不太好，我需要回去看看。」將毛巾重新掛好，「你知道嗎。」他看向正刷著牙的人並眨了眨他天藍色的雙眼，「其實我們還是可以進行我們的計畫，只是換個地點而已？」

Jason發出了不贊同的聲音，將口中的泡沫吐掉後看向抱著期待的眼神盯著自己的Dick，「休想，要回去自己回去。」說完，他用水洗了洗臉並用毛巾擦乾，然後朝著廚房走去。

「嘿、我以為你已經沒那麼排斥回莊園了，小翅膀。」Dick跟著Jason來到廚房，然後從對方手上接過一杯冰牛奶。

Jason喝著自己的那一杯，並挑起一邊眉毛看著Dick不說話。

「好吧好吧，你贏了。」Dick嘆了一聲氣，把杯中的牛奶喝完後，他迅速回到臥室隨便挑了件T恤套上並穿上昨晚被他隨手丟在椅子上的外套，「我該走了，不能讓Alfred等太久。」他邊說邊來到已經在沙發上坐下的Jason身旁，迅速在他臉上落下一吻後朝著某扇窗戶走去。

「走門，Dickie bird。」

「喔、對。」Dick笑了聲，然後轉身朝門口走去，在經過Jason時又吻了他一次，這次他吻在唇上，「愛你、小翅膀。」他說，接著他很快地離開了屋子。

聽著門關上的聲音，Jason這才放下了手中的馬克杯，然後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轉開電視。

冒著被發現和Dick搞在一起的危險回莊園？當Jason腦袋中出現某隻小惡魔的臉時，為了避免麻煩還有安全屋被毀的情況，他還是別僥倖了。雖然他自己也懷疑他們到底還能瞞多久。

少了Dick在身邊嘰嘰喳喳，Jason難得地擁有了清靜的早晨。他放鬆了身子躺到柔軟的沙發椅背上，手上按著遙控器更換著電視頻道。他得思考一下怎麼打發接下來空出的時間。



「歡迎回來，Richard少爺。」Alfred打開了大門迎接外頭的Dick。

「嗨、Alfred。」走進了大宅中，Dick轉身看向正將門關上的人，「一切都還好嗎？你在電話裡聽起來不太對，Bruce怎麼了嗎？」

當Alfred正要開口解釋時，樓梯處就傳來另一道聲音，「父親他昨晚被某種奇怪的射線打中了。」

「什麼？」Dick看向了站在樓梯上的Damian，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情。

「事實上。」Alfred邁開步伐示意Dick跟上，「昨晚我們做了檢查，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

注意到Alfred有些不對勁，Dick站到了老管家面前，雙手輕輕地放到了Alfred的肩膀上，「嘿…Alfred你還好嗎？」

Alfred清了清嗓子，隨後點了點頭，「是的，我沒事，謝謝您的關心，Richard少爺。」語畢，老管家再次邁開步伐朝著Bruce的臥室方向走去，Dick和Damian則跟在後頭。

「所以…Bruce到底怎麼了？」Dick看向走在自己身旁的小弟，「Dami？」

「父親他……」Damian微微皺起眉頭，「父親他變成小孩了。」見Dick驚訝得睜大了他的藍眼睛，Damian繼續說道：「我們認為是昨晚那個奇怪的射線造成的。」

他們停在了Bruce的房門前，Alfred轉過身並將雙手背到身後，「今天早上我準備叫Bruce老爺起床的時候發現的，由於不清楚他的記憶有沒有被影響，所以我們並沒有叫醒他。」

「我敢說父親現在的年紀肯定比我還小。」

Dick聽見Damian嘟嚷了聲，接著Dick將視線轉向了Alfred，「我能看看他嗎？」

Alfred點了點頭，伸手輕輕打開了房門，但在開門的瞬間也愣住了，「喔…我的天……」

Dick和Damian互看了下，然後也朝著臥室裡頭看去，並發現裡頭空無一人，只剩下大開著的落地窗，和隨著微風吹來而輕輕飄動的窗簾。



這裡是哥譚。他可以確定這件事，即使現在映在他眼中的城市和印象中的有那麼一些不一樣。

今早在莊園醒來的時候，他也覺得哪裡怪怪的。於是他在房門被打開時閉起眼睛裝睡。

管家喚了他的名字，但對方的聲音卻比自己知道的還要蒼老些。他能聽到管家來到床鋪旁時小小地抽了聲氣，接著管家就離開了房間。才想坐起身的時候，房間的門再次被推開，他趕緊閉起了眼睛。管家放了一些東西在床尾，接著走到他的身邊替他拉好被子，隨後才悄悄地離開房間。

他睜開了藍色的雙眼，看著四周的環境，是他的房間，但又有些不一樣。然後他聽見了門外的聲音。

「Damian少爺，我覺得這不是個好主意。」

「不、我必須親眼確認過，Pennyworth。」

那是剛剛的管家和一個小孩的聲音。在房門又被打開的同時他閉起眼睛並翻過身背對房門。他能感覺到有人站在床鋪旁，大概是那個小孩，他猜。被人盯了一陣子後，他聽見對方似乎嘆了聲氣，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並關上門。

這時，他才坐起身，然後發現身上的睡袍根本不是自己的尺寸。接著他注意到不久前被管家放在床尾的東西，是衣服和一雙鞋。他換上了那些衣服，稍微有點大但不影響行動。他把鞋放到地上，赤著腳慢慢走向房門，並將耳朵貼上去，他能微微聽見門外漸漸遠離的聲音。

「你覺得我們該連絡Grayson嗎？」

「我正有此打算Damian少爺。」

他跑回床邊穿上鞋，偷偷地溜出了莊園。現在他走在哥譚的街上，試圖想起自己之前在做什麼，但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他漫無目的地走著，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走到了犯罪巷，那條奪走他父母生命的巷子。停下了身，看著腳下的水泥地，父母被槍殺的場景歷歷在目，他忍不住鼻酸了起來。

「沒人告訴你這條巷子不安全嗎，孩子？」

他轉過身，看著面前的彪形大漢，向後退了幾步。

那名大漢打量著他，隨後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跟父母走散了？」大漢慢慢地朝他走去，而他也慢慢地向後退著，「知道嗎，如果你好好配合的話，說不定還能見到他們。」大漢邊說邊亮出了一把折疊刀。

他瞄了眼對方手上的刀，「我父母已經不在了。」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顫抖，但作用不怎麼大。

「那可真不幸。」大漢把玩著手上的刀笑了聲，「不過看你的行頭，應該也有什麼有錢親戚吧。」

他小心翼翼地持續與對方保持距離，「沒有！」他隨手抓起一旁的垃圾桶蓋朝大漢丟去，然後馬上轉身就跑。

「你這小子！」被垃圾桶蓋打中的大漢朝著他追去。

即使他已用盡全力奔跑，但還是比不上成人的速度，大漢從後方把他抓住，他用力地掙扎卻起不到什麼作用，「救命！拜託！救命！」他的喊聲在大漢地刀抵上他的脖子時停下。

「這裡可是犯罪巷，喊救命只是徒勞！」

頸子上傳來的疼痛和被人挾持的恐懼讓他微微顫抖。

「哇喔、威脅孩子？」

一位青年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那名大漢馬上架著他轉過身，並用刀指向那名青年，「別多管閒事！」

那名青年看似對這個舉動非常不滿，青年沒有看向他，但他的臉上露出了令人安心的微笑，「嘿、害怕的話就閉上眼。」

他看著那名身穿棕色夾克，黑色短髮上有一縷白色，手上提著超市塑膠袋似乎剛採購完的青年，他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將雙眼閉上。他聽見塑膠袋放到地上的聲音，和青年的腳步聲，「知道嗎？你不太適合挾持人質。」青年說道。接著他就感覺到一陣風從自己面前呼嘯而過，伴隨著骨折的聲音和大漢吃痛的喊聲，同時，他也脫離了大漢的牽制。在離開大漢束縛的瞬間，他趕緊退到一旁。

當大漢朝著青年做出攻擊，青年都俐落地避開並朝大漢反擊。沒多久，大漢就倒地不起了。他慢慢地邁出腳步，看了看倒在地上失去意識的大漢，隨後就看向了轉過身去拿地上塑膠袋的青年，他嚥了嚥口水，試著讓自己鎮定些並開口道：「謝謝。」

「這裡不安全，別再走到……」青年在看清他的同時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並皺起了眉頭。

發現對方的不對勁，他疑惑地歪了歪頭，「先生？」

「你叫什麼名字？」

「Bruce…」縱然疑惑，但他還是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對方，不知道為何，他覺得能信任面前的人，不僅僅是因為對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似乎還有些其他的，但他不清楚那是什麼，「Bruce Wayne。」然後他就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露出了難以形容的複雜表情。



打開大門的同時Tim就覺得哪裡不太對，他輕輕關上門不發出任何聲響並鎖上門，從外套中掏出了蝙蝠鏢，放輕腳步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卻在看到裡頭的人時翻了翻白眼，並嘆了聲氣，「把腳從我的書桌上放下來，Jason。」他收起蝙蝠鏢，看著這名不速之客。

「你也好，鳥寶寶。」Jason並沒有理會Tim的要求。

「來這裡做什麼？」

「我帶了禮物給你。」Jason邊說邊用下巴示意Tim去看床上。

Tim微微皺起眉頭防備地看著Jason，「你在打什麼主意…」但同時，他也小心翼翼地朝床鋪移動。

看著Tim防備緊張的模樣，Jason的心情好了起來，「放心，他不會咬人。」

聽見這句話，Tim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別告訴我你綁架了人然後帶到我的公寓想讓我成為共犯。」他將被子掀開後，就看見一位非常眼熟的小男孩毫無防備地熟睡著。Tim稍微愣了下，隨後他整個人放鬆了下來並替男孩將被子蓋好，然後將視線轉向Jason，「聯絡Dick了嗎？」

「他不接電話，我又剛好沒帶通訊器出門。」Jason指了指被他丟在不遠處的超市塑膠袋，「今天白天休假。」

「你白天也有工作？」Tim挑了挑眉，但在看到Jason臉上的壞笑後，轉過身去櫃子拿出通訊器，「算了，別告訴我，我不是很想知道。」他說，然後戴上通訊器聯絡了Dick，結束通話後他拿下通訊器，「他等等就到。」接著他就注意到從椅子上站起身，並伸了伸懶腰的Jason，「你要走了？」

「反正也聯絡到鳥媽媽了，不是嗎？」

「Jason…？」男孩揉著眼從床上坐起身，接著他就看見站在床前的Tim，和似乎是準備離開的Jason，他趕緊跳下床跑到了Jason身邊並躲到他的身後抓住他棕色夾克的衣擺，然後悄悄地探頭看著Tim。

Jason被男孩一系列的動作嚇得僵住了身，而把一切看在眼裡的Tim則笑得沒心沒肺，「看看誰成了蝙蝠媽媽。」

「閉嘴！」

Tim又笑了幾聲，然後蹲下身帶著笑容看著男孩，並友好地伸出手，「嗨、我叫做Tim，是Jason的弟弟。」

男孩慢慢地從Jason身後走出來，但左手還是緊抓著Jason的夾克不放，他眨了眨藍色的大眼睛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人，「Bruce…」他邊說邊握上Tim的手。

Tim眯起眼睛露出了好看的笑容，「很高興認識你，Bruce。」而男孩似乎是受了Tim的影響，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並放鬆了下來，順帶一題，他還是沒放開Jason。

在Dick和Damian趕到Tim的公寓時，簡直無法相信映入眼裡的景象。

Dick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緊挨著Jason吃著布丁的男孩，然後又看了看臉色不怎麼好看的Jason，「小翅膀你……」

「給我離父親遠點、Todd！」Dick話沒說完就被打斷，而反應快的Dick則趕緊拎住邊吼邊朝Jason撲過去的Damian的衣領。

「Grayson放開我！」

「冷靜點，你嚇到他了。」

聞言，Damian看向了已經僵住吃布丁動作的男孩，「>TT<」他咋了聲舌，然後掙脫Dick的束縛，雙手抱胸瞪著Jason。

「Bruce不太肯離開他的蝙蝠媽媽。」一直抱著筆電在一旁看戲的Tim此時才開口，接受到Jason眼刀的他只是吐了吐舌然後再度埋首於筆電。

Dick注意到男孩頸子上包紮過的痕跡，微微皺了下眉頭，「你在哪找到他的？」

「犯罪巷。」Jason挪了挪身子，但卻沒有和男孩拉開距離。

Dick的表情一瞬間有點複雜，但他馬上重新掛回笑容，他靠近了沙發並蹲下身，他用食指指了指自己，「我是Dick。」接著他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Damian，「他是Damian。」

Bruce點了點頭，「我是Bruce，很高興認識你們。」

「我也是，Bruce。」Dick伸手握住了Bruce的小手，「我們帶你回家好嗎？Alfred很擔心你。」

「你們認識Alfred？」

Dick點了點頭，「我們一起回去，好嗎？」

男孩看著握著自己手的人，一股暖意冒出心頭，他想起以前母親也會像這樣溫柔地握著他的手，給他說有趣的故事或是在他難過的時候安慰他。Bruce點了點頭，跳下沙發，「嗯。」他確實想家了。

Dick站起身牽著Bruce的一隻手，而Damian走到男孩的另一邊牽住他的另隻手，Damian依舊板著臉，但在男孩回握住他的手時整個人就不再那麼緊繃了。

Bruce轉頭看了看從沙發上站起身朝窗戶走去的Jason，然後看向牽著自己的Dick，「Jason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Tim走到窗邊將窗戶關起並鎖上，然後露出笑容看向Bruce，「不，Jason要跟我們一起回去。」

Jason怒視著擋在窗前的Tim，腦袋思考著離開這裡的一百種方式。

「Jay……」

別轉頭，Jason，這是陷阱，別轉頭！身後傳來了Dick的聲音，Jason在心中警告著自己，但他終究還是轉過了頭。而在對上Dick的雙眼時，他簡直想揍死明知是陷阱還是轉過頭的自己，他總是無法拒絕Dick這種柔情似水的眼神，加上他身旁還有用滿懷期待的狗狗眼盯著自己看的小蝙蝠。Jason嘆了聲氣，妥協了。好吧、孩子是無辜的。

見Jason妥協後，Dick笑了聲看向Bruce，「回家吧、大家一起。」



回到了Wayne莊園，Bruce給了Alfred一個擁抱，而Alfred臉上則因為這個擁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後老管家就帶著所有人到餐廳用餐。用餐的同時，Tim試著用簡單點的方式告訴Bruce他其實是被某個不知名光線變成小孩的情況。Bruce臉上的表情顯示出他不太相信，但在看見端著甜點走出廚房的老管家時還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結束了晚餐後，Bruce和Damian一起幫Alfred收拾了餐盤，兩人從廚房走出來時，他發現Dick、Jason和Tim不見了蹤影，這讓他有些難過，但Damian告訴他，他們過一陣子就會回來了。接著他就被Damian拉著朝書房走去。

書房的擺設沒什麼改變，只是藏書似乎更多了些。他坐在沙發上，手中捧著一本攤開的書，但內容卻沒什麼讀進腦子裡。而Damian則是坐在離他有些距離的地方靜靜讀著書。Bruce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決定將書本放下，然後與Damian拉近距離。在他坐到Damian身旁時，他能明顯感受到對方僵了一下身子。

「所以…你是我兒子？」Bruce問，Damian闔上了書本看向他點了點頭，「那Dick、Jason和Tim呢？」

「他們是你的養子，只有我是親生的。」

「哇喔……」見Damian露出疑惑的眼神，Bruce只是笑了笑，「我只是沒想到這裡會這麼熱鬧。在我父母離開後，這裡就剩我和Alfred，我常常覺得這個莊園有點太大了…雖然照情況看，大家並不是都住在莊園裡，但像剛剛晚餐那樣一起吃飯的感覺我很喜歡。」然後換他疑惑地看向了Damian，「我們常這樣聚餐嗎？」

「…不常。」Damian有些驚訝於他從Bruce的表情讀出了難過的情緒，要知道蝙蝠俠可都是一號表情，於是他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常這麼做，如果你喜歡的話。」接著他就看見Bruce露出了開心的表情。這讓Damian開始思考，面前這個天真可愛的男孩是怎麼成長成哥譚的黑暗騎士的。

「Damian我能問個問題嗎？」見對方點點頭，Bruce才開口問道：「我是個好父親嗎？」藍眼睛盯著遲遲不回答的Damian，他的心裡有些慌張起來，但下一秒他就收到了一個擁抱，「Damian？」

「你是最棒的。」

為此Bruce露出了笑容，然後伸手回抱住了Damian。

如Damian所說，Dick、Jason和Tim先後回到了Wayne莊園，然後他們一起享用了Alfred的小甜餅，還一起打了遊戲機。有幾次Jason和Damian，或是Tim和Damian差點真的打起來，但在Dick的阻止和默默站在一旁的Alfred的威壓下，他們終究沒有開戰。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Alfred催著所有人都該上床睡覺的時候，Bruce這才發現時間已經很晚了。他在給所有人道了晚安加擁抱後，隨著Alfred一起回到了臥室。

在梳洗並換上乾淨的睡衣後，Bruce爬上了柔軟的床鋪，然後看向站在床邊替他拉好被子的老管家，「晚安Alfred。」

Alfred露出了淡笑，對著Bruce點了點頭，「晚安，Bruce小少爺。」

在Alfred關上燈離開臥室後，Bruce閉上眼，但卻睡不著，他在床上翻了幾次身，還是沒什麼睡意。於是他跳下床，赤著腳走到了Jason的房門前，並伸手敲了敲門。接著他聽見裡頭傳出了些微的碰撞聲，然後門就打開了，但開門的不是Jason。

「Dick？」Bruce眨了眨他藍色的雙眼看著打開門的人。

Dick似乎有些尷尬，但他馬上恢復笑容並蹲下身直視Bruce，「嘿、Bruce，怎麼了嗎？」

「我睡不著。」Bruce朝房裡的Jason望了望，然後又將視線轉回Dick身上，「你們能陪我嗎？」

「當然。」

在Dick回完話的下一秒，Jason的聲音就從房裡傳來，「你認真？」

Dick站起了身並牽住Bruce的手，然後看向了房裡表情有些不情不願的Jason，「當然。」Dick再次說道，他笑了聲，「別鬧彆扭小翅膀。」

「我才沒有！」Jason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沒有講出髒話，他認命地朝臥室門口走去，「好吧好吧，就是陪小蝙蝠睡覺，沒什麼大不了。」然後他在Bruce期待的眼神下牽住了他的另一隻手。

回到了Bruce的房間，Dick和Jason一左一右地躺在他的身旁，且Dick開心地伸手將他輕輕攬在懷中，並蹭了蹭他，「這感覺真奇妙。」

而被Dick蹭著的Bruce則忍不住笑出聲，「很癢。」

「哇喔、原來小蝙蝠怕癢嗎？」Jason不懷好意的聲音讓Bruce不禁緊張起來，但預想中的搔癢癢攻擊並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頭髮被大掌給揉亂了，這讓他鬆了口氣。

「睡覺吧、不然長不高。」Jason說。

此時Bruce臥室的門被推了開，Tim從門後探頭，露出了有些驚訝的神情，「Dick就算了，Jason你居然也在嗎？」然後Jason就朝Tim比了個中指，但隨即被Dick一掌打掉，而且力道還不小。對於Jason的舉動，Tim並不是很介意，他只是聳聳肩然後露出微笑看向夾在兩人中間的Bruce，「介意加我一個嗎？」Bruce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後，Tim就挨著Dick躺了下來。

過了幾分鐘，房門再度被打了開，走進來的是帶著一顆枕頭的Damian。他看著比自己早一步的兄長們，微微噘起了嘴，但他不會這麼容易放棄。於是Damian走上前，硬是擠到Jason和Bruce之間，「滾開、Todd。」

「旁邊還有很多空位、小惡魔！」說是這樣說，但Jason還是讓出了位置給Damian。

注意到這點的Bruce輕輕笑了聲，他看了看圍在自己身旁的人，心中是滿滿的溫暖和安心感，他滿足的閉上雙眼，「晚安。」

「晚安Bruce/父親。」四個人異口同聲地回應他。



陽光從落地窗照進房間中，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天花板，昨日的記憶在腦袋中徘徊，他小心翼翼地坐起身，然後看著身旁睡得亂糟糟且一個都不少的兒子們，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淡笑。

注意到被推開的房門，在Alfred走進來的同時，他比出了噤聲的手勢，並用唇語告訴Alfred說讓他們再多睡一會兒。

Alfred點了點頭，然後從衣櫃拿出一件睡袍給Bruce套上，然後朝門口走去。在準備關上門的時候，Alfred停頓了下，他看著房裡和諧的景象，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後他輕輕地關上門，替他的老爺和少爺們準備早餐去。


Fin.

彩蛋

Jason醒來後馬上就注意到已經變回來但還在睡的Bruce，心想是開溜的時刻了。才坐起身準備下床無聲無息地離開，Bruce的聲音卻從身後傳來。

「Jason，我們需要談談你和Dick是怎麼回事。」

此時的Tim和Damian也都醒了，兩人都朝著Jason看去，一人抱著看戲的心態，一人則抱持著勸你給我解釋清楚不然殺了你的心態。

而Dick還在呼呼大睡。


後記：
我、完、結、了！
雖然不知道我自己在寫什麼，但是我完結了！
完全想不起來上一次寫到後記是什麼時候了！

哥譚影集第一季的小老爺實在是天真無邪又可愛，所以才想寫一篇老爺意外變小的文。
就是一篇蝙蝠家的輕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