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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的那位四少爺,年少有為,正直果敢,品貌不凡,人品端正,而顧家又是個家大業大,豪門貴冑的受封侯爵世家。
滿京城之中,除卻皇室的宗親國戚,都算做是最為顯赫的人家了。
這樣一個顧侯府,儘管顧四少那是一個眾所皆知,成天就只知道功夫功夫的武癡,仍是有許多大戶名門巴著眼都想把自家千金及姑娘往裏頭送的。

顧老侯爺自然也是為此煩心了好幾年了。
早些年便有些人家年來探聽說媒,家裡這小子以大丈夫需先立功建業為由,擋下了所有上門來的親事。如今功名有了,成就有了,年紀也老大不小了,卻遲遲不見他有半分安頓的意思,這可是要急死家中兩老了。

娶親是高是低,老侯爺並不甚在意。
他們顧家本是實打實的汗馬功勞所打下的家業,既能說是功高名門,也能說是莽漢武夫,隨便外人如何說去。
只要是他兒子心中屬意之人,論品論性,那定然是不會差的。無論出生高低貴賤,只要開了口,準是能成。
就怕是這顧飛當真是塊木頭,寧可孑然一身,做個風裡來雨裡去的大俠,也不願耽誤了人家姑娘一生。

「爹,你就別瞎操心了。」顧飛說。「兒子自是有了主意。」
「主意?你能有什麼主意?怎麼也沒瞧你說?」老侯爺不以為然地道,眼下把兒子找來問話,這小子還想著塘塞自己呢。

顧飛一哂。
從前他確實是沒想過求取姻緣一事,滿心就盼著要鍛鍊武藝,馳騁沙場,光耀顧家門楣;然而如今,卻是真有個人了。

那個人啊……
端著驚為天人的絕世容貌,卻懷著最卑劣惡毒的陰狠心思;
說著戳人痛處的諷刺話語,卻藏著江湖俠義般的熱血性情;
能風輕雲淡地計謀著屠城,也能因顧飛的一句『不能』而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別做他法。
都說那人是個沒血沒淚的主,他知道那傢伙不過就是遊戲人間而已。
縱使絕大部份時候,顧飛還是挺樂意替天行道,動手揍那傢伙一頓的,但不知從何時開始,他也已經決定要和那人過這一輩子。

這並不是件容易辦到的事,他卻是勢在必行。

「我啊,已經決定了,要為我朝立下不世之功,屆時到聖上面前,請天子賜婚。」顧飛信誓旦旦地笑著說道。「我要風風光光地,將人給迎娶進我們家的門。」
話說得看似浮誇得不切實際,然若要說放眼天下,有誰能做到如此的,也必定是他了。
這大說,說得竟是一個必然的事實。

顧老爺不禁為之一愣,他親兒子什麼時候這麼有出息抱負了?偌大侯府指定明媒正娶不夠,還要聖旨賜婚?那得是多大面子。

「你……你可想清楚了?」老侯爺沉聲。「你爹我自是知道你小子還有這點能耐,但你打小就不是個喜好排場風光的人,而今卻是為了誰呢?」
「爹放心吧,我知道您不在乎虛名,也不在意對方是否與我們家般配,只管讓我找個心中喜歡,能與我偕手到老的。」收起笑容,正了正語氣,顧飛堅定地說著。「但我想讓人家知道,我顧飛有這樣的決心及能力,足夠護佑他的一生一世。」

良久,顧老爺終是長嘆了氣。


踏出了廳堂門院,顧飛也忍不住長吐了一口氣。
顧老爺子不是個好說話的,以往要有什麼說不攏的事,那都是要手底下見真章,父子用拳腳溝通溝通的。別看他方才能說能笑,好不自信,這要是一言不合動起手來,他可是時刻都在防備著呢。

不過啊,這話總歸是說出來了。
他憋了這個念頭許久,暗自安排著,卻無法對任何人說起。今日跟自家老頭講開之後,便是心底釋然了不少,嘴角又勾上了笑意。

要是真能做到的話……顧飛想著。

到時候他會領著聖旨,走到那人的面前。那個人大概會不輕不淡地說句『還算你有點本事』,卻伸手將這聖旨討了過去。
然後顧飛就能夠將人攔腰抱起,和他允下這一生一世。

這樣的願景是如此真實,近乎唾手可得,並是如此地令人歡喜。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後來那單單一紙詔書,竟是將他的願景推入了萬丈深淵,永無實現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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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總之顧韓該結婚了
然後段子還要留伏筆好好笑,又沒打算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