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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山田萬事屋只要付錢,就什麼都會做,對吧?」
「……對。」
「這裡有十萬元,拿去,跟我上床。」
「欸?」
山田一郎低頭看看入間銃兔推過來的十張萬元紙鈔,再抬頭看向他。
「您還好嗎?」情勢太詭異,19歲少年下意識講起敬語,彷彿以為這樣就能讓銃兔冷靜一點。
「跟我上床。」
銃兔語氣堅定地覆述一次。一郎肯定對方是醉了,幸好現在弟弟們不在家,否則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入間さん,您要不要先躺一下?我聯絡……欸等等、等等!」
「叫我銃兔就好。」
銃兔踩上桌子橫越過來,一屁股坐在一郎身上,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客人最大。」
說完便親了上去,一郎只感覺到一股濃濃的酒氣,趕緊把銃兔推開。
「入間さん!你是不是喝太多都認不出我了?我是山田一郎!」
銃兔像小孩子般用力搖搖頭,任性地伸手環抱一郎,「我知道你是誰啊!山田一郎……左馬刻忘不掉的男人……嘻嘻。」
一郎皺起眉頭,設法掙脫銃兔;銃兔卻傻笑著黏得更緊,靠在一郎耳邊輕聲說。
「一郎君~快點用抱左馬刻的方式抱我啊……是不是一郎君很厲害才讓左馬刻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呢?」
理智線應聲斷裂,一郎臉色一沉把銃兔按倒在沙發上,銃兔驚得雙眼圓睜,醉意似乎散去了些,但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就被一郎粗暴地吻住。銃兔下意識想掙脫,雙手卻被牢牢捉著,身子幾乎動彈不得。他這才意識到一郎的體格和力氣都不是自己所能匹敵的,只能消極地躲避對方,發出微弱的嗚咽聲。
這時一郎總算停手,低頭看著比自己大10歲的男性含淚蜷縮在沙發上,強烈的罪惡感油然而生。
「對不起……」
「……不,我才該……」
銃兔坐起身伸手掩面,終於發現自己做了什麼傻事。跟左馬刻吵架,吃他前男友的醋,還醉得在對方家裡大鬧……以後要用什麼臉面對山田一郎?
「真的很不好意思,我要回家了。這些錢就當作是賠罪禮。」
銃兔有些搖晃地站起身,一郎一個箭步上去攙扶。
「……謝謝。」
「我沒做什麼事情,還對入間さん動粗,這些錢真的不能收。」
「收下這些錢,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好。」
一郎還想繼續回絕,銃兔則不留餘地。
「你明明還愛他,為什麼跟他分手?」
「我不知道。」一郎不帶情緒地回應,「你得問他。」
銃兔深知自己不敢問,問了或許就留不住他了。



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震動,銃兔在車中驚醒,宿醉的頭痛立刻襲來。從山田萬事屋離開時,仍是醉到無法駕駛的狀態,聯絡左馬刻或理鶯來接送又太麻煩了,銃兔暫時編不出任何理由來解釋自己為什麼隻身一人跑到池袋,不如在車裡睡上一覺等酒氣散去。
解鎖手機後看到的是一連串隊友的未接來電和群組訊息,看到兩人這麼擔心自己,銃兔頗為意外。
(不過是幾個小時沒聯繫,我好歹也是警察,太大驚小怪了。)銃兔心想,但還是不禁勾起嘴角,開啟群組回個簡短的訊息。
『我沒事』
『現在準備回家』
發動引擎時,手機再次震動,左馬刻來電。銃兔看著螢幕猶豫幾秒,還是接起了。
「你在哪?」
劈頭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問題。平時自己很會編些無關緊要的小謊,此時卻辦不到,與山田一郎發生的事情已經讓銃兔充滿罪惡感,他不想說謊,可是不讓左馬刻知道才是上策。
「喂、有在聽嗎?」左馬刻再問了一次,「你在哪?要不要我去接你?」
突如其來的溫柔語氣讓銃兔嚇了一跳,「不、不用啦。我自己開車回去就好……」
「你到底在哪?」
「…………」
「銃兔,你怪怪的,真的沒事嗎?」
銃兔煎熬地捏住眉心,深吸口氣,「我在池袋。」
「…………喔,沒事了就快點回來。」
「你不生氣?」
「笨喔,知道你沒事就好啦。」銃兔知道左馬刻在電話另一端吐了口菸,「我才不是那種囉哩八唆的男友咧。」
銃兔笑起來,但他絕不會承認這時的自己是有些小鹿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