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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sh(惡人paro暫名)/04-

  女人渾身赤裸的被綑綁著,看似無力的倒在地上。

  她的肩膀因為受到踢踹,紫黑的瘀青正在緩緩浮現;私處也因為一點也不溫柔的性交而隱隱作痛,矽膠陽具深深插入帶來的已不再是快感,而是緩慢的折磨。閉著眼睛,她緩緩的蠕動著因為被綁縛而動彈不得的身體。

  有著薄荷色眼睛的紅髮男子留在房間的餘溫即將散盡,整個世界彷彿只有廉價的白熾燈泡嗡嗡作響的聲音。

  她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不、與其說是不後悔,不如說到了這個地步,後悔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猛然,隨著門板硄噹一聲撞到牆壁的重響,兩名身著白衣的男性無禮的闖入了這一方小小的空間。

  衝在前面的男人有些年紀,長長的臉型加上上吊狹長的眉眼,就像是一隻老鼠在探頭探腦。老鼠男蓄著簡單的平頭,一進門便快速的貼緊牆壁,警惕的掃視了一番,最後將目光鎖定在倒在地上的女人身上。「喲,那渾小子倒是留了個不錯的禮物。愣子,查廁所!」

  「誒——鼠哥——你不會又要自己用吧?太奸詐了啦——」跟在他身後的少年看來只有十幾來歲,衣著雖然雪白端正,神情及說話間卻是滿滿的流氓氣息。

  「少囉嗦,想挨揍嗎?」鼠哥舉了舉拳頭,少年敷衍的做出躲閃的姿勢。「恁爸我都還沒用,你臭小子就想玩嗎?去查便所啦!」

  「好——」少年見男人早已眼冒綠光,撇撇嘴聳聳肩,散漫的應聲著直直地鑽進廁所。

  「嘖。」男人狀似不滿的斜了少年的身影一眼,接著壓低身體,緩緩接近倒在地上的女人,目光難掩那貪婪醜惡的性慾。「喂女人,還活著的話就吱一聲。」

  對於男人的問話,女人只是躺著,什麼都沒說。

  「喂!臭女人,不要以為我看不到妳那個水球一樣的胸在動。再裝啊!」他蹲下身子,一把揪住女人的長髮。

  女人一聲不吭。

  「哼,瞧妳那個爛逼還在流水,跟我們會裡的小狼狗玩得很開心吧?可惜他大概是知道老子要來,早早就嚇得夾著尾巴跑了,連玩到一半的女人還在地上留汁都管不著啦!」男人鼻孔賁張,好色的目光恣意的掠過女人光裸的身軀,冒著手汗的手也猥褻的捏上女人綿軟豐滿的巨乳。「還玩綁縛,口罩弟也沒看上去的那麼純嘛!雖然出來是個麻煩的差事,但這獎勵還不壞啦。」

  對於男人明目張膽的舉動,女人只是繼續閉著眼,不知是放棄了掙扎,抑或是真的完全不在乎。

  不過對於女人平淡的反應,男人並不滿足,他加大了揉捏女人乳房的力度,滿意的看見女人美麗臉孔上閃過一瞬間扭曲神色。

  「哈,這樣揉才有感覺嗎?真是淫蕩,不用力還不行是吧?」鼠男咧著嘴,手上粗暴的揉弄著。「這麼大的奶子不就是要讓男人享受的嗎!口罩弟那種小屁孩不夠格的啦!」

  或許是因為男人的動作實在粗魯,女人終於按耐不住地挪動了一下,被鼠男用力的拉著頭髮制住了。「喂,妳就乖乖地從了老子吧!告訴妳,現在口罩弟跟他家的眼鏡哥還有陰陽怪氣女都已經被百獅會除名,以後就是咱百獅會的敵人,見一次殺一次,再巴著那傢伙也沒什麼好處的!」

  「哦?為什麼會被除名呢?」

  「蛤,那當然是因為那個女人殺了三區的頭目加德哥啦!」聽見問題,鼠男理所當然的道。雖然只是被提了一個小小的問題,但對於鼠男來說,這樣微薄的資訊優勢就是他綿薄自尊心的來源,既然遇到了提問,便要將這微弱的優越感傾洩而出。

  ……雖然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在消耗他自己所剩無多的價值。

  「也不知道那女人發什麼瘋,加德哥可是把他們三撿回來養大的人,真的是,那詞叫啥來著?背信忘義?就為了那些不值錢的貨……不對,那些貨倒是挺值錢的,據說算起來有個幾百萬咧!就是老子我也是要心動一下的!不過老子聰明,才不會蠢到為了那點東西跟百獅會翻臉然後被幹掉。不過說起來那些東西據說已經被三頭頭賣給黑龍幫了,小黑蛇,哈哈!聽說他們最近幫主翹了,新的幫主是個廢物……」

  鼠男講得口沫橫飛,絲毫沒有注意到提問的人究竟是誰,直到對方再次開口。「原來如此。所以他們的目標是這次的交易……難怪找上了妳,畢竟妳是最有機會旁敲側擊到交易位置的人了。」

  終於意識到那是從未聽見過的嗓音,鼠男猛的轉身,卻是將自己光亮的額頭送上漆黑的槍眼。

  「嘿、嘿老兄,火氣別這麼大。」方才囂張的氣焰瞬間便消了下去,鼠男鬆開抓著女人的雙手,小幅度的移動著身體想要逃離變成靶心的命運。但那空洞的槍眼兒卻不依不撓的追隨著他,急得鼠男滿頭大汗。「有話好說嘛,先生,你是哪個組織的?老子……我是百獅會的,百獅會你知道嗎?整個西南地帶最邱的幫派,你不會想惹到我哥們的,他們……等等,我認得你……」

  室內的燈光粉紅而昏暗,使得鼠男得瞇起他本來就豆子大的眼睛才能看清持槍的人的臉。

  「你是黑龍幫的……」「噗!」在鼠男能說出對對方身分的猜測之前便被子彈貫穿了頭部,隨著飛濺而出的腦漿與血液,鼠男總算閉上了他那無法消停的大嘴,無聲無息地倒在女人身旁。

  與浴室中,那名已經被勒死的少年同樣,沒有一絲聲息。

  來人慢條斯理地拔下手槍上的消音器,居高臨下的看著倒臥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依然在地上緩緩蠕動的她曼妙的身軀,終於,從螢光粉色的繩套中抽出一隻細白的手腕,然後,再一隻。女人的雙手總算蛻出繩套的箝制。

  原來從一開始,她便在緩慢的用巧妙的方式鬆開身上的繩結,也因此無暇搭理鼠男的騷擾。

  有了雙手,一切便簡單多了。她三兩下便除去身上的所有枷鎖,將體內的人造陰莖退出時,還發出一聲響亮的「啵!」一聲。

  冰涼的槍口也喀嚓一聲,對準了她。

  女人見狀,長吁了一口氣,張了張乾涸的唇。「幫主。」

  「嗯。」被稱為幫主的男人簡短地應了聲。修剪得宜的黑髮軟軟的覆在他的前額,潑墨般的眼珠沉靜的看著努力站起身的女人。「妳跟他們說了什麼?」

  「什麼都沒說,您相信嗎?」女人的站姿奇怪,腳步虛浮,身上還沾著星點鼠男的腦漿與血液,整個人卻顯得平靜非常。

  「我相信妳說的不多,但妳肯定透漏了點東西。」男人往前走了幾步,粗短的槍身輕浮的挑起女人的下巴。「不然他們是不會讓妳玩的。」

  「哎呀呀,真不愧是幫主,明察秋毫。」女人嬌媚的笑著,彷彿男人用來挑起她的下巴的不是槍尖,而是他修長有力的指尖。

  「所以妳會告訴我嗎?」男人低下頭,雙方額頭相抵。「妳告訴他們的事情。」

  女人彎了彎杏仁般的眼眸。「我告訴他們的,您都知道了。」

  「是嗎……」男人淡色的雙唇吻住女人的眼睛,緩緩向下,叼住她殷紅的唇瓣。「為什麼不肯說呢?他們比我還要有魅力嗎?」

  女人沒有回應,也沒有拒絕男人的親密接觸。她貼著男人的唇細語。「或許是吧,雖然忠於自己的你很純粹,我很喜歡,但像他們三人那樣自私的,只為了彼此生存的狀態,卻讓人不禁想要插足呢。」

  「好,我明白了。」男人輕聲回應,冰冷的槍口貼上女人柔軟溫熱的胸脯。

  「我想過您會發怒,但沒想到您會殺我呢。」女人退開了些許,漾開一抹略顯蒼白的笑容。「您怨恨嗎?百獅會派他殺了您的父親,所以才處處圍剿百獅會的人?所以才下套給他們?」

  「怎麼可能?」男人哼笑,追上女人的唇。「我只恨他們殺得太晚。」

  果然純粹的為己還是讓人心動的。女人緩緩閉眼,享受最後的親吻。畢竟那才是與她自身最相似的生存方式。

  或許有一點點後悔了吧。

  槍響。

-0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