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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企劃 雙O 李青x休伊 多P/R18有】



該死!明明大門就在眼前……
  
李青雙眼模糊地趴跪在地上,佈滿艷麗血痕和各式咬痕的身軀隨著衝擊搖晃,在他懷裡躺著一名不知道是生是死的少年,正被李青牢牢地保護在身下,帶著一絲一毫絕不退讓的氣勢,承受永無止盡的虛索。

「呃!」身後的侵略並未隨時間流逝停歇,不減反增的佔有帶著狂燥的氣味,夾雜著濃郁的威士忌酒香,隨著一下重過一下的撞擊,進入到從未探訪過的深處,將他狠狠侵犯。
  
「讓開。」
  
「絕、不……唔!」帝冷冷地道,獵犬在他身畔虎視眈眈,被咖啡樹豢養的罌粟花,初綻的花瓣透著甘美的香氣,誘惑著獵人停下步伐。李青感覺得到帝的慾望,還有獵犬食髓知味的渴望,他心愛的罌粟花被可怕的野獸糟蹋,在他的懷裡像朵將要枯萎的小花,用最後的生命綻放最甜美的芬芳。
  
李青心痛到難以附加。
  
「休伊……」對不起,都是大叔沒用。
  
李青牢牢地護住嬌弱的少年,半點縫隙也不讓獵人有機會探求,摻雜著白蘭地酒氣的咖啡香前所未有的濃烈,像是反應著他的決心,毫無猶豫地起身對抗他的Alpha。貪求不得的兩人,索性將怒氣施加在他身上,被反覆標記的痛楚和來自訊息素的壓迫,讓李青疼得齒根都在打顫,無力垂下的臉龐面無血色,冰涼的汗水一顆接著一顆掉落,滑過少年蒼白的面容滲進砂石之中。
  
匯聚成無盡的絕望。
  
在漫長到看不見終點的賽道上,李青的體力不斷消磨,掌間被劃傷的患部亦隱隱作痛。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尊被永凍的冰雕,被推進炙熱的火爐之中取暖,無論意識、腦海受困在怎樣的高溫,身體依舊寒涼、甚至冷到渾身發抖。從後頸和傷處快速流失的鮮豔帶走了他的生命力,在意識終歸虛無的那一刻,李青才模模糊糊地想起一個問題,可答案已經無所謂了。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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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就在前面了,休伊,再堅持會。」
  
擁緊了懷裡渾身發燙的人兒,李青單手握著染血的武士刀,滿目焦急地看向佇立在不遠處的倖存者基地。雖然已經用掉最後一針壓制劑,但休伊發情期的症狀並未得到緩解,在他懷中不斷磨蹭、嗚咽的少年,甜美四溢的罌粟花香幾乎蓋過空氣中濃厚的血腥味,撓得李青的下身無法自抑的昂揚。
  
情況異常的糟糕。連已經不是Alpha的他,都快克制不住衝動,更遑論其他聞香而來的Alpha。
  
渾身是血的李青粗魯地抹去臉上的血汙,酣戰過後的他,濃郁的愛爾蘭咖啡香氣不遑多讓,但怎麼樣也比不起正在發情中的Omega——尤其是一個在末世之中,沒有被任何Alpha標記過的Omega,簡直堪稱奇蹟。
  
李青不由自主地抱緊了休伊,前進的步伐越發快速,嘗過情愛滋味的少年宛若一朵初次盛放的花兒,美艷、青澀,卻異常誘人,蕊心怯生生地墜著情慾,嬌艷欲滴的花瓣勾著人摘取,然後狠狠粉碎蹂躪。
  
讓這朵會使人上癮的罌粟,融進自己的骨血裡。
  
「休伊,你……」即使明知道不應該,李青仍無法克制自己被勾起的慾求,他試圖壓制自己高昂的訊息素,但效果微乎其微。就算李青只是個Omega,也是個健康的男人,自然抗拒不了來自情人的誘惑,尤其是這般赤裸裸的勾引。
  
是個男人都拒絕不了。
  
但李青話還沒說完,就在他倆距離基地大門僅有三十多公尺的時候,從側邊猛然竄出兩名高大健壯的Alpha,李青甚至連舉劍都來不及,就被兇猛的訊息素壓制,然後被迫繳械投降。發狂的Alpha是沒有理智的,尤其當他積累過多的性慾時,幾乎甫碰面就一觸即發,當熟悉的酒香越過罌粟花灌進腦海時,李青才發現,他遺忘多時的惡夢又重新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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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伊覺得自己正在死去。

體內那團燒灼的慾望無法平息,宛如一場燎原大火吞沒了他這座可憐的森林,他能清楚感覺到自己隱密的入口早已因情慾而溽濕,甚至一張一合的期待著被填滿。

休伊窩在李青有力的懷抱之中,男人偏低的體溫給了小小的舒緩,然而杯水車薪,對於發著高熱的Omega來說根本毫無意義。

「大叔⋯⋯好難過⋯⋯我是不是會死掉⋯⋯」少年軟糯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泣音,無力的指尖攥住了李青的衣領,平時宛如鎮定劑般的愛爾蘭咖啡香在此時也無能為力,反而是他身上的罌粟花芬芳隨著時間越發濃郁,像是發給每一位Alpha的邀請。

休伊遲到的發情期來得異常兇猛,像是要把過去幾年沒有發作的份一次補齊似的,平常人一週就能消失的症狀他足足維持了半個月,即使李青在每一次抱了休伊之後都會注射一支壓制劑,卻依然無法壓制少年體內洶湧的情慾。

於是當昨夜最後一支壓制劑用盡之後,李青便帶著他踏上前往倖存者基地的旅程。

突如起來的攻擊驚醒了意識朦朧的休伊,他睜大了盈滿水光的青色眼眸,驚惶的看著四周。李青突然緊繃的身軀是一種訊號,說明了來者並非他能輕易解決的角色。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酒香,對休伊這種正在嚴重發情的Omega來說簡直是種折磨,那團炙烈的火在碰上的酒精之後燃燒更甚,燒得少年體無完膚。

少年混沌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眼前這股張狂的酒香對他來說莫名熟悉,只是糨糊般的腦子一時無法明白。

「大叔⋯⋯他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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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沒有回答休伊的話,事實上被自己的Alpha用訊息素狠狠壓制的他,根本做不出太多反應,光是握緊刀柄已費盡全力。他重重地喘了口氣,感覺得到Alpha們濃烈的渴望,藏在懷裡的罌粟花芳香太過撩人,連素來冷靜自恃的帝都躁動起來,更遑論獵犬。一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李青忍不住抱緊了休伊,擁有過這具甜美的身軀後,他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但他無法容忍任何人標記休伊,就算是帝和獵犬也一樣。
  
「休伊……」我的天使,我的休伊。
  
「等等大叔讓你跑,你就用盡全力向後跑,去和韓轍、迪拉斯他們會合,知道嗎?」看著懷裡因為發情期受苦的休伊,李青知道這樣的要求很強人所難,但他沒有任何辦法可以保護休伊——他連自己都自身難保。而按照韓轍還有迪拉斯的腳程,只要他能拖住帝和獵犬,休伊就有機會得救,只要休伊被好好保護著,他便無所顧忌。
  
「聽話。」李青感覺到少年的不安,但他沒有像往常一般溫柔地誘哄休伊聽話,嚴肅的神情一如他僵硬的身體,隨著兩人的逼近越發緊繃,這是李青第一次在面對帝和獵犬的時候這樣緊張、手足無措,而原因全是因為休伊。
  
「李青,放手。」濃郁的愛爾蘭酒香充斥在空氣間,名為帝的男人在呼喚自己的Omega,但李青沒有回話,依舊維持著跪姿,單手拄刀,緊緊守著盛放的罌粟花。帝離他越來越近,當純黑的長靴一出現在李青的視線裡時,他眼神倏地一變。
  
就是現在!

「休伊!跑!」他猛然起身後轉,雙手向外一推,便將懷中甜美的罌粟花送進荒涼的沙塵裡。
  
「抓住他!」幾乎在帝嗓音落下的同時,驟起的咖啡香一瞬蓋過了罌粟花的甜美,李青一聲「獵犬」吸引了抓向休伊那雙手的注意,手裡的武士刀偏轉,向著帝的心口刺去。
  
他們三人相識數年,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底線在哪裡,李青是休伊、獵犬是帝,而帝、總是高高在上的帝,最厭惡忤逆。相安無事多年,一直維繫著巧妙的平衡,誰都沒有越過底線,即使帝和獵犬待他如此,也不曾真的對休伊出手過,但這個平衡卻在今日打破,身心皆飢渴許久的Alpha早已化為沒有理智的野獸,他們渴望掠奪、貪求佔有,容不得Omega在自己面前放肆。
  
但李青可不管那些,他鐵了心要護住休伊,表現得一如一個優秀的Alpha,擋在妄求他戀人的Alpha面前,用信息素保護自己的Omega。
  
只是,李青已經不是Alpha。
  
「李青!」雖然帝反應及時,但銳利的刀鋒仍然在帝的臂上拉出一道赤紅,滲出的血珠成功引起獵犬的憤怒,沾染汙血的武士刀以極刁鑽的角度刺來,李青狼狽格擋,但Omega操蛋的身體素質仍讓他的掌心被獵犬刺傷,濃郁的愛爾蘭咖啡香氣自傷處泊泊向外流淌。
  
「不、呃!」他被惱怒至極的獵犬壓制在身下,李青還試圖反抗,後頸卻突然一涼,下瞬間疼痛便夾雜著白蘭地酒香狂猛地竄入。許久不曾有過的痛楚讓李青疼得臉色發白,下意識握緊了拳心,身體無法自抑地顫抖,意識彷彿被丟進徹骨的寒風之中,他在負數的溫度裡簌簌發抖。
  
「小母狗,翅膀長硬了啊。」憤怒的獵犬冷冷彎起嘴角,抬腳狠踩在李青受傷的手背,吃疼的痛呼乍起,未癒的傷處又一次被犬齒刺破,濃厚的酒香再度順著腺體流進他的體內直抵深處。「居然敢造反?看來你忘記了惹怒我的下場是什麼。」就像為了昭告警告的真實性,在獵犬語音方落的同時,應該逃走的休伊被推倒在李青面前。
  
「休、休伊!咳、怎麼……會、呃!」為什麼?這怎麼可能?
  
「你以為……」帝低沉壓抑的嗓音在背後響起,飽含發怒前兆的字句,讓李青後脊一陣發涼,不祥的預感籠罩了心頭,卻也為時已晚。「只有我們兩個人嗎?」從左右兩側緩緩走進幾名男子,從那飄散在空氣中的信息素判斷,來人都是Alpha。
  
「喂,說好分一杯羹,可別忘了啊。」一名蓄著落腮鬍的大漢說道,一邊猥瑣地朝著休伊的方向笑了笑,李青瞬間明白,這群Alpha都是衝著他心愛的罌粟花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