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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出】春雷，03

文/咻咻

*雄英學生轟18歲ｘ職英教師久24歲
*高能預警：年下，師生，私設有
*來自小可愛菂的點梗
*咳…總之這篇是轟轟回憶起第一次用火的那天（（但這篇我切成兩段了（Ｘ






03.



禮拜五的課程是一整個下午的實戰訓練，升上三年級的他們，課程所訓練重點早已撇去了開發新的必殺技和基礎的個性鍛鍊，除了讓取得臨時執照的他們進行每兩個月一次的校外活動外，雄英的校方還特別從校外請來了職業英雄來替學生訓練。


「轟、剛才那招用得不錯，但還需要再多訓練一些，你先休息一下，三點我們再繼續。」今天負責指導他的職業英雄，語氣頗為讚賞地對著轟焦凍說。

「老師，謝謝您。」聽見對方的稱讚，轟焦凍向對方行了一個鞠躬禮後就回到了訓練場的休息區稍做休息。

眼前這名職業英雄只給了他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自己又轉頭給與另一名指派的學生輔導。就算帶著力量限制器，對方好似有用不完的體力，這讓轟焦凍不禁在心裡感嘆著職業級的和自己的差距。

剛才密集地釋放個性與操控早已讓他累得氣喘呼呼，紅白分明的髮絲被分泌出的汗水黏在前額，身上穿著的體育服也因為冷熱交替而變得破破爛爛的。

轟焦凍仔細地回想了一下，這三年來已經不知道弄壞了多少件衣服，但隨著他對左半邊的火焰越來越熟練，現在也不會像第一次使用火焰個性那樣把衣服直接燒光。他同時也思索著自己，他這兩年多來也並非毫無成長，但比起一年級時的自己來說，現在已經好得太多了──當然綠谷出久是最大的功臣。

他的目光又不自覺地追隨著遠方那抹綠色閃電般的身影，他的班主任綠谷出久正在與班上另一名使用火焰個性的同學進行訓練，像他們這種個性屬於遠距離類型的，近身戰都會偏弱，所以偏向近身型的綠谷出久對他們來說就是非常合適的訓練對象。

他的同班同學所使用的火焰，是少見的純白火焰，比起他的來說還要更加純粹，白色的焰浪吞噬著眼前的訓練場地，儘管場地使用的材質具有耐高壓高溫效果，但被白焰席捲過的地方，表面還是呈現了焦黑一片。

儘管轟焦凍距離他們很遠，但還是感受得到那股恐怖的熱浪，而綠谷出久像是一道綠色的閃光就在火海中迅速地移動著，他輕鬆地閃躲過每一團朝他射去的火焰，灼熱的高溫在他靈敏的動作下顯得不那麼駭人。


自己、果然和他的差距還是很大啊…
他細數了一下日子，自從開始使用左半邊的個性已經過了兩年。


轟焦凍神情複雜地抬起了自己的左手，仔細地查看著，過度使用火焰和冰凍兩種截然不同的能力讓原本柔嫩的掌心變得更加粗糙，看著自己的手心，讓他想起母親燙傷他的那一夜，發誓不再使用那傢伙的個性的那一天──那個五歲的自己。

心念一動，一團小小的紅色火焰從食指指尖冒了出來，橘紅色的火光隨著風飄飄蕩蕩，像是快要熄滅，但小火苗卻固執地留在他的指尖上──像是那個人一樣，儘管他知道這樣做、這樣喜歡上對方是錯的，但這個念頭還是無法輕易地從他的腦海裡根除。





轟焦凍垂下目光看著自己指尖上燃燒的小火苗，屏去了腦海所有紛亂的思緒。


──他又回憶起一年級體育祭的那天。




那一天的一對一正統對戰賽，他的確單單靠著母親的個性就進入了決賽。

最後的那場決賽他其實打得很辛苦，而他的對手就是使用著白色火焰個性的同班同學，儘管對方的火焰的熟練度不是那麼熟悉，但過度使用冰凍的個性讓他的身體漸漸地冰冷到有些僵硬，但多虧那位同學使用的是高溫的火焰，兩人一來一往的對持中，這燙人的熱度多少也烤融了他身上所結出的冰霜。

在外人的眼裡看來他們倆個是個性上的相剋，但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其實是僥倖勝利的，時間一拉長，他的勝算其實也不大，只是一個時間的拉鋸戰而已。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還是靠著母親的個性就拿下了這次一對一對戰賽的第一名。

觀眾席上傳來了熱烈的喝采聲，但這些沸騰的歡呼聲似乎沒有感染到這位體育祭的冠軍，轟焦凍一臉冷漠地站在頒獎台上受獎。


「轟君、真的好厲害啊。」

他眼前的綠谷出久臉上盡是毫不掩飾的讚嘆之色，他小心翼翼地拿著金牌替轟焦凍戴上，而轟焦凍接受了冠軍獎牌朝著他點頭示意，小聲地說了謝謝。

這時，綠谷出久突然伸出手擁抱了他一下，並附在他耳邊小聲地說，「我看見了哦。」

「過度使用冰凍個性會造成你的身體冰冷，行動也會跟著緩慢和僵直。」

「如果同時使用兩邊個性的話，應該能縮短比賽的時間吧。」

像是知道轟焦凍的面子會拉不下來，綠谷出久故意在少年耳邊悄悄地說著這些建議，他動作溫柔地環抱住少年偏瘦卻結實的身體後，最後往後退了一步，朝著轟焦凍笑了一下。

「恭喜你獲得冠軍！轟君。」


對方過度親暱的舉動讓轟焦凍身體一僵，而綠谷居然還看出來了──明明自己上午還那麼地大放厥辭，還是一樣能精準地指出他的缺點，可見對方也給了他十足的面子。

但轟焦凍卻猛然想起不久前轟炎司對他說過的話，立刻又恍然大悟，大概又是轟炎司的把戲吧。

嘖、那個傢伙居然開始從學校這邊下手了。剛才僵硬的表情才變得柔和一些而已，現在又馬上變得相當陰沉，原本稍微起了波動的情緒又盪了下來，怎麼任何一個和他釋出好意的人都是那傢伙派來的，果然沒有一個人可以相信。


受獎儀式很快地就結束了，但根津校長卻突然對著整個體育場的人開始廣播，「各位下午好、今天所有參與活動的同學們都非常地努力。」

「時間還有些充裕，所以這次校方特別宣布一件事情──今年一對一對戰賽前三名的學生…」

「能夠得到挑戰一位導師的權利，只要是任職雄英的職業英雄教師，都可以隨意指定。」



聽見校長的話轟焦凍愣了一下，他緩緩地抬起頭看著前方，冰冷的目光變得異常堅定。

他想要挑戰的對象──就只有一個人。


只見他面無表情地從頒獎台走了下來，觀眾席上無數雙好奇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的身影，大家都在猜測今天的冠軍到底會選擇哪一位導師來挑戰。





最後，今年的優勝冠軍把步伐停在了穿著整身墨綠色戰鬥服的青年面前。



在對方驚訝的神情之下，轟焦凍朝著對方慎重有禮地鞠躬，接著緩緩開口。



「綠谷老師，我想要挑戰你。」






*



「诶？」

被自家學生點名的綠谷出久露出驚訝的表情後，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

聽見轟焦凍的指名頓時全場一陣譁然，B班的班主任──鐵哲徹鐵用手肘頂了頂綠谷出久。

「真看不出來啊，綠谷。」

「你是不是平常太嚴格啊，居然被自己的學生點名，哈哈哈哈哈哈哈。」

校方的工作人員很快地拿來了準備好的配備『拘束保護裝置──壓縮負重環』給綠谷出久戴上。

這是拜託支援科製作的，負重環可以調整重量，讓整個限制器的重量可以等於使用者本人體重一半的重量，也能夠壓制配戴者的能力，只要戴上這個已經算是刻意放水，畢竟職業級的英雄和學生的差異還是相當大的。

綠谷出久接過配備，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替自己的手腕和腳踝戴上，配戴完成他試著活動了一下後小聲地呢喃，「果然、還是有點重啊。」

轟焦凍卻對這個學校舉動感到不太開心，他的眉頭深鎖，表情明顯變得有些僵硬。

眼尖的綠谷出久一眼就看穿自家學生的疑問，無奈地笑了笑，「轟君、別擺出這樣的表情啊，如果我不戴的話，他們是不會答應這場挑戰的。」

「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放水，但相對的、請你也要全力以赴呦。」綠髮青年的語氣帶著不容質疑的堅定。


回應著他的是少年透露出強烈堅決的眼神。





能自由操控水泥的賽曼托斯很快地就將臨時比賽用的場地準備好了，被指名的綠谷出久則表情相當無奈地走到了場地的另一端。

「啊、總覺得有點懷念呢。」

他抓了抓原本就非常凌亂的墨綠色髮絲，「上一次站在這裡好像是以學生的身份。」



光是站立在場中央，一股懷念的熟悉感覺從心頭開始蔓延。

似曾相識的場地，不一樣的對手，自己身上不同的身份。



綠谷出久在場上做了一些簡單的伸展動作，就向擔任這場挑戰賽裁判的水泥司打招呼。


「今天的特別挑戰賽規則還是和一對一正統對戰賽相同，讓對手落到場外或是無法行動或者說出＂我認輸＂的一方獲勝。」

「現在、我宣布──比賽開始！」



轟焦凍在場地的另一側早已等候多時，一開場他就沒有打算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他前腳向前一踏。

五、六十公尺的大冰壁從地面猛然竄起，幾乎是將他正對面整個場地的三分之二範圍給凍結住。

但是──在凍結的瞬間，一股恐怖的風壓將場地內的巨大冰壁給震碎，橢圓形的競賽場吹起一陣強烈的颶風，像是在寒冬之中颳起猛烈地暴風雪般，冰壁碎裂成大大小小的冰塊，又被風壓輾碎成細小的碎冰。

明明是現在正值炎熱的夏日，場內卻像是降下了冰花，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就連呼出去的空氣也變成一團團的白霧。

突然颳起的旋風讓轟焦凍瞇起了雙眼，他快速地在身後造出一片冰壁，免得自己被這陣狂風吹出場外。

一切來的太突然，沒有人看見人在暴風中心綠谷出久的任何行動，他宛如瞬間移動般來到了轟焦凍面前，距離一下子靠得如此近，轟焦凍沒有任何防備的機會，抬起手就是造出一塊兩公尺寬的冰盾，護在自己面前。

綠谷出久毫無猶豫地一拳就將冰盾給砸碎，冰盾碎裂成拳頭般大小的尖銳堅冰，擦破了轟焦凍的臉龐，還來不及感覺到疼痛──在這一刻他們的視線交匯了，他不小心撞進綠谷出久的眼底，青年臉上的綠色雙眼正閃爍著光芒，他的表情非常認真，不像往常授課中的溫和樣子。



他看見老師眼中的神情──像是在說著不全力以赴的話、可是贏不了我的。



轟焦凍下意識閉起眼地抬起手防禦，準備擋下綠谷出久下一次的攻擊。


下一秒，對方的攻擊卻沒有如預期那樣地落下。

他疑惑地張開了雙眼，卻發現對方正頗有玩味地盯著他看，彷彿很好奇他下一步會怎麼做。


轟焦凍頓時覺得自己就像是實驗室裡的小白鼠，他遲疑了一下，綠谷出久到底想要幹嘛？在疑惑的同時，他意識到自己與對方的距離實在太過靠近──既然對方給了他這個空檔。


總之先拉開距離再說。


十幾尺的冰柱從他腳下憑空沖天而起，在冰柱上升的同時綠谷出久一拳就擊碎了眼前的冰柱。但這也讓轟焦凍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拉開與他的距離，他飛越在半空中，在快要落地的同時一片小型的冰壁出現在他腳下將他穩穩地接住。

轟焦凍在心底評估了一下目前的情況，他們目前的距離最少拉開了三十米左右，地面早已結出一片冰層，剛才那一下也順便將綠谷出久的雙腳給凍結住。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綠谷出久使用個性，青年全身纏繞著肉眼可見的電流，細小的、非常快速地竄動在他身上，像是有鮮活的生命力般，顏色是詭異又罕見的螢光綠，彷彿一被他觸碰到就會跟著觸電。難道是用電的個性？但綠谷的近身很強，這電流看起來不太像能力增強──奇怪的個性。



但是綠谷是真的很強、和剛才的比賽完全不是同一個級別的。


這場比賽的勝率大概是零。



即使勝算是零，他也要拚看看。轟焦凍緊盯著眼前的綠谷出久，嘴角不自覺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連續使用個性讓他的身體已經凝出一層雪白的薄冰，右半邊幾乎凍僵了，活動起來都有些麻麻的感覺──他是知道的，只要使用另一邊的個性來調解過於低下的體溫，身體就能回到原本的狀態。

在他思考下一步的同時，綠谷出久已經輕鬆地掙脫被他冰凍住的雙腳，他的人已經不在剛才的位子了，原先他所站立的地面上出現一個凹痕，水泥地板像是受到了什麼猛烈的撞擊般，而綠谷出久就像是一顆從槍膛射出的子彈一樣，朝他的方向飛來。

這次對方沒有給他思考的機會，在他來不及反應之前，肚子就被狠狠地胖揍了一拳。但還好童年的訓練在這時多少派上了一點用場，在他沒有思考地當下，身體就下意識地結出一個冰壁擋住自己。

綠谷出久多少還知道些分寸，下手沒有特別重。但腹部被重擊的劇烈疼痛感，直直地竄上腦門，
胃袋裡頭的東西像是要吐了出來。轟焦凍在此刻清楚地意識到了，高強度的戰鬥，只要發呆一秒就會有喪命的機會，不能再繼續思考了，所有的一切都要當機立斷。


在綠谷出久再次靠近他之前，他又再次釋出大冰壁，雖然這次冰壁的威力減弱了許多，但施放的目標正好在他面前，這招打得綠谷出久猝不及防，冰壁將他整個身體凍結了，一時之間也無法做出任何移動。


暫時得到喘息的機會，轟焦凍狼狽地摀住自己的腹部，他向後退了幾步，努力地讓自己穩住身子。




沒想到，這時在轟焦凍身後約兩米的距離，憑空出現了一個黑壓壓的傳送門。


在眾人的目光下，一個砂礫般大小的黑點迅速地組成一個兩米高的黑洞。





「好久不見了，綠谷出久。」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黑洞的入口傳來，他的嗓音沉重又枯椏，帶著一股濃濃的恨意。


「…黑霧！」眼前突然出現的人讓綠谷出久瞬間戒備了起來，連目光也變得犀利，就連語氣也強硬上了幾分，「你…怎麼會在這裡！」


在綠谷出久的印象之中，目前仍在逃脫的重大罪犯已經全權轉交給飯田的事務所處理，那家事務所目前在業界也是數一數二的，而且黑霧是他們特定的追蹤對象，因為他在敵聯合中心太久了，監視著他沒有馬上逮捕也只是為了要追查其他和敵聯合有接觸過的罪犯，他們實在是沒理由會放任黑霧來到這裡。


「呵呵，那些傢伙是很好對付的。」


「你居然還當起了導師啊……」


黑霧詭異地笑了笑，從傳送門走了出來，他毫無畏懼地環顧著四周，無視觀眾席上的人們和在場外準備出手的英雄們，語氣輕鬆地像是來這裡度假。


「綠谷出久…我說、你是不是過得太安逸了？」


聽著對方的話語，綠谷出久這才發現，原本還在站立在他身旁的轟焦凍居然消失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不是在找這個啊？」黑霧的手裡捏著一顆紅白相間的小圓珠把玩著，小珠子像是玻璃製的材質在光線的照射下顯得有些閃閃發亮。





從心底油然升起的恐懼瘋狂地蠶食著他，綠谷出久身為職業英雄該具備的冷靜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轟君被帶走了──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久違地看見綠谷出久慌亂的神情，黑霧發瘋似地狂笑，明明是由濃厚的黑色霧氣所組成的面容，此時卻變得詭異又扭曲，他接著雙手一揚，另一個如黑洞般的傳送門緩緩地憑空出現，小珠子被他隨意地往丟向另一扇開啟傳送門。



眼下也沒人管什麼冠軍挑戰賽了，場邊的英雄已經從四面八方衝了上來準備將這個突然闖入會場逃亡多年的罪犯給壓制住。



新打開的傳送門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縮小消失不見，黑霧的低啞枯燥的聲音如同鬼魅般地傳來。




「綠谷出久，你是救不了任何人的。」











TBC.



時間的切換好像還是把握得不是很好，總之希望各位看得懂

但重點還是打架中的兩個人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