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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當家。」

隨著一聲毫無起伏的清冷嗓音,青年遞上一杯盛裝在昂貴琺瑯彩瓷茶杯裡頭的熱騰騰蘋果茶。

「那麼稱呼我,聽起來挺彆扭的,Hanare。」

男人苦笑了下,接過對方體貼自己滴酒不沾的好意。明明該是細膩品嚐的滋味,卻在他稍嫌粗魯的動作中,化作水酒一般的存在。

「Kanoe。」

青年笑了,在幾乎僵硬壞死的五官語言中,綻開清豔似幻。

沒換下舞蹈表演時我見猶憐的軟玉溫香假象,他就這麼親暱攬著男人的臂膀,回到附近住處。

當庚給自己卸妝時,任由謠言,不脛而走。

「這陣子還好嗎?如果有人敢碰你,我會讓他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隨手將揣在懷裡,體溫溫熱不了的冰冷槍械擱在桌上,男人坐在青年面前,仔仔細細給對方抹去臉上艷麗胭脂。

掛在嘴上的佞聲威脅,從來不是子虛烏有。

離再度笑了,當對方為自己褪下身上多餘的裝束,他並不介意自己渾身赤裸,就這麼懶洋洋地靠著庚精實的肩胛,闔眼小憩。

「你這番言論,聽起來好像黑道。」

「我不是嗎?」

沾滿鮮血的雙手,青年卻只是笑笑帶過。伸手,一件一件解開男人身上多餘的束縛,直到怵目驚心的傷口,在緋色的瞳眸中,綻豔。

「你受傷,沒有處理傷勢?」

結實軀體上,彈子擦過的焦痕,伴隨黑糊糊的彈孔,不斷淌出殷紅血水,不忍卒睹。

若湊近些端詳,庚的西服上,凝固的闇紅血痕,像是畫壞的潑墨山水,濺得到處都是。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Shin呢?」

「老實說,我不知道。」

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使得他根本來不及馳援辰,雙分的戰場,像是,最無情的嘲弄。

一身白的噬神,染著血,噙著笑,沐浴在月華底下,不要命地衝著男人開槍,一槍快過一槍,不把男人打成蜂窩,誓不罷休。

「Hinoto?」

「嗯,最近那個空降的高階員警,和乾平起平坐。」

即使差點被對方傷了要害,堵住去路,庚仍然忘不了,月下冰冽眩惑的盈盈笑意。

『終於見面了,二當家。』

離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只是找出醫藥箱,給對方清理和包紮,而後,強迫庚留宿。